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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时是她故意而为之的,且还有些不地道。
凤眸余光中瞥见面纱下的薄红,高珵也明了她是想起了什么,“该走了。”
在高珵与沈思宁走之前,高珵回过头望了眼叶修生,“叶侍郎,后会有期,高某先行一步。”
沈思宁也没来得及与叶修生再说些什么,她心中担忧春杏,便与高珵离开了去。
望着二人离开的身影,一旁叶修生摸了摸自己手上的小家伙,想起她方才笑魇如花的样子,他又不禁弯起了嘴角,语气里尽是眷念,“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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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而过,距离祈福那日已是又过了几日。
春杏伤了腿,无法立即伺候沈思宁,需得歇息半个月才能好。因此高母为沈思宁准备了两个丫鬟来,此次沈思宁也实在是不好推辞,只能将那两个丫鬟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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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伯侯府后院。
“思宁?”
沈思宁原是要去寻高伯母,忽而她就听得一女子的声音,且那人仿佛在唤自己。
待沈思宁转过身去,一穿着水蓝色罗裙的女子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见眼前之人,梳着一流苏发髻,发髻上插着一两个大小不一的珠钗,比起她方才所见的那些官宦女子素净了些。
女子容貌不妍不丑,比起京城中那些,是逊色了些。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沈思宁觉着眼前的女子,她实在是不认识。
“小姐,她是李家二姑娘,李嫣。”站在沈思宁身旁的小桃小声说道。
李嫣?
沈思宁隐隐约约好像记得是有一个人,那时候她还与小姑娘玩耍过。她记得,那个小姑娘还是圆乎乎的。
眼前的女子,却早已是抽条开来,长着一细腰,除了那双眼睛与幼时相似,似乎大体都有些变了。
“李小姐。”
“思宁,许久未见。”
沈思宁礼貌性地笑了笑,想起那时她与李嫣玩得倒是挺好,“是许久未见了,该有好几年了。”
“方才我听闻下人说戴着面纱的女子便是你,我就想着与你许久未见,是该过来瞧瞧。”李嫣继续道,脸上笑意未减。
沈思宁与李嫣其实幼时虽玩得好,但毕竟经过了多年,还是生疏了许多。且她与李嫣相处的时间比起与高珵相处的时间少了许多,生疏也是实属正常。
于是在客套了几句话后,二人也只是笑而不语。随后沈思宁见不远处的高珵,忽而想起昨日他落下的一物,她还未归还给他。
李嫣似乎也瞧出她有事要去处理,自是识趣不再与她闲谈。
过了片刻,沈思宁来到游廊处,却是不见高珵的身影。
正寻思着他往何处去了,她倏地听得不远处传来些声音。
“小姐,那边像是参加此次宴会女眷们所在的地方。”
沈思宁摸了摸怀中的书信,她又望了眼高珵离开的方向,看样子是怎么也寻不到人了。
本想直接给他,许是得等到回府后再给他带去了。
高伯母让自己在定伯侯府瞧瞧,她与定伯侯夫人说些事情便来寻自己。既然已经快要到那处,沈思宁想着高伯母应该也快到了。且若是高伯母未到,有个人想必是一定会在的。
杏眸中泛起一丝浮光,沈思宁想起心中所思之人也是昨日才回到京城。
“小桃,我们去那处吧。”
女眷所在的地方也不远,待沈思宁穿过庭院,再路过一月门便已经到了目的地。
沈思宁的到来,引起了众女眷的注意。毕竟在宴席上,她们素来少见有女子以面纱遮面。
看着她们脸上流过的惊奇,沈思宁也是习惯了。
随后沈思宁往众多女眷轻轻一瞥,但是却是没见到熟悉的身影。
“小姐是在寻雪琳姑娘?”小桃在一旁悄声询问到,她跟着高夫人久了,自然那些官宦里的女眷们,她都知晓。
而薛雪琳,又是薛将军的掌上明珠,小桃怎会不知。
沈思宁欲要开口,但是下刻她就听得一声音传来,从而打断了她的思绪。
“好你个死丫头,竟敢写如此下流的东西!”训斥的声音很显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在场的女子无不望去。
“姑娘息怒,绢帕不是奴婢的东西,这是奴婢捡来的。”
沈思宁此时看着不远处那扑通跪地的丫鬟,而丫鬟面前的黄衣女子看上去就是她伺候的小姐。见黄衣女子手中握着一雪白绢帕,上面像是写了些什么东西。
看着主子训斥奴婢,沈思宁倒也不稀奇,但她望着眼前之景,却觉着不太对劲。
今日为定国侯府宴会之日,请来的皆是官宦家族中的小姐夫人,若是要训斥下人,怎会选在此处。
沈思宁倏地瞥到与那绢帕一同的荷包,上面绣着的鸳鸯戏水,竟是如见过一般。
“小姐您瞧,上面写着的高郎,奴婢哪里知晓,且奴婢叫珍珠,并不会自称为兰。”
听着她的话,沈思宁脑海里倏地闪现出那时的场景,耳边传来了少女娇羞的柔声。
旁边已经有些姑娘开始窃窃私语,沈思宁视线落在那一处白了脸的女子,想是也明白,奇怪举动的故意为之。
第5章
“小姐,荷包是奴婢捡来的。”
沈思宁见丫鬟已经红了双眼,看上去好不可怜,但是却谎话连篇。
荷包明明是那日被自称为“秀兰”的女子所绣的,当时女子跑走之时,荷包便落在了高府,怎可会被黄衣女子的丫鬟捡了去。
“看来平日里本小姐是太宠你了,竟是让你胡乱说些什么!难不成你是想说在场的小姐们,有人敢如此胆大写这露骨的话?”话虽是对着大家说,但黄衣女子的眼神却是扫过了众人,且有意识地瞥到一处。
几个小姐望了眼黄衣女子手中的绢帕,瞥到那内容,脸不由地一红。
“李大小姐,你且消消气,犯不着为了一个下等奴婢伤了身子。”
沈思宁见一穿着水蓝衣裙的女子笑了笑说道,看上去她与那黄衣女子像是熟识。
“且你家丫鬟说的也许是实话,她这等子粗鄙之人哪里会有那般的绣工,怕是真是哪家的小姐所绣。”
在水蓝女子说完话后,沈思宁忽而瞥见黄衣女子一闪而过的情绪,见黄衣女子嘴角似乎隐隐约约有上扬的弧度。
“珍珠,你且告诉本小姐,荷包你从何处拾来的?”
见那丫鬟支支吾吾,不继续作声,而她的视线则是落在了林秀兰的身上。
“在场的小姐们皆知晓,林姑娘将要许配的是徐家公子,哪里来的高郎。”黄衣女子踢了丫鬟一脚,脸上带着怒意继续道:“好你个丫头片子,竟敢胡说!人家林姑娘将要许配给徐家大公子,难不成你此番行为就是想侮辱她的名声吗?”
听着黄衣女子的话,沈思宁也不由地一惊。她原以为林秀兰只是爱慕高珵,因而一时冲动便将荷包送与他。但今日,眼前的姑娘竟是要许配给其它人家。
若真是被人抓住荷包的把柄,许是她的名声就毁了。
“赵妈妈,将珍珠给我带回府内,杖责一百,不见红不许放!”
“小姐!真不是奴婢撒谎,您瞧那林姑娘腰间所佩戴的香囊,上面所绣的字可不是与绢帕上的如出一辙吗?您再瞧瞧那荷包,也是一样的技法呀!求小姐饶命啊。”
那丫鬟哭着求饶的话,让在场的小姐们听后皆往林秀兰那处瞧,见着那香囊,都为之一惊。
香囊上所绣之物虽不是鸳鸯戏水,但在场的小姐们一向是自小学过刺绣,对于针法有各自特色还是明了的。看着林秀兰腰间别着的香囊,一眼便能看出那荷包就是出于同一人之手。
“你有何证据?”林秀兰见众人向自己望来,她脸色虽不好,但依旧是强装镇静,故意道。
沈思宁听着她的语气依旧是软软的,哪里有一点的气力。
素闻京城中一些小姐之间会有些过节,有时还会有所算计,但沈思宁没想到,今日算计一幕如此快地展现在她的面前。
明着面上是教训丫鬟,实则是想将事情闹大,再将祸水推到想要害的人。
沈思宁不知绣着鸳鸯戏水的荷包怎会从高府跑到眼前跪着的丫鬟手中,但是她知晓的是,此事定不会是高珵所为。
她记得那日荷包并没有被高珵收去,且后她因着有事处理也是没顾及到地上的荷包。现下想来,沈思宁觉着怕是高府中有心之人将荷包悄悄捡去了。
然而沈思宁明白,有些事情,她都不能如实说出来。因为若是她说出来,虽说摆明了丫鬟在撒谎,但却也是直接承认了林秀兰确实将所绣荷包送给了高珵。
“姐姐,荷包之事还是算了吧,既然不是您丫鬟所为,还是莫要再追究了。”
沈思宁听着那有些熟悉的声音,她抬起头向那黄衣女子身旁的人瞧去,见是李嫣。
她才想起,方才水蓝衣裙的女子唤的黄衣女子是李大小姐,原李嫣和黄衣女子是姐妹。
“思宁,你也来了?”
李嫣望了沈思宁一眼,笑了笑,话语里尽是熟络。
沈思宁也礼貌性地回李嫣一笑,不再说些什么,毕竟她觉着她与李嫣并不熟悉。
“也是,若是因着我那不识趣的丫鬟坏了事情确实也是不太好。”黄衣女子笑了笑,眼神可没有离开过林秀兰,“怎能乱毁人姻缘呢。”
今日荷包事情一出,林秀兰那事情怕是麻烦了些。李燕倒是没有想到,自己抓住了林秀兰的把柄。
其她府上的小姐虽没有说些什么,却有些相识的小姐与自家姐妹一同开始窃窃私语,望着林秀兰的神情也变了许多。
虽林秀兰没有承认那荷包是她的,但在众人眼里,事情已是板上钉钉,不说出来罢了。
“小姐们,该到大厅用膳了。”一婆子来到后院,小姐们皆在此处,而夫人们正在另外一处商量着事情。现在到了用膳的时辰,婆子领了命令就来唤她们前去大厅。
过了片刻,沈思宁欲要也一同离开,却在离开前被林秀兰拦住了。
比起方才苍白的脸,现下沈思宁瞧着她的脸已是泛了些红,眉宇间尽是愤意。
“沈小姐,我素来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会做此等不地道的事情?”
沈思宁瞧着被林秀兰捏紧的荷包,那是方才黄衣女子李燕让丫鬟还给林秀兰的。
“原林小姐以为是我将荷包给的李嫣?”
沈思宁见况还有什么不明白,那李嫣与自己那般称呼,不就是让她人觉着自己与她熟悉吗。
虽不知李嫣此番是为何故,但沈思宁觉着,为了让她人误会些什么,也着实是没有太大的用处。
“那日明明只有你与――”沈思宁见她手中的荷包被握得更紧了些,听得她继续道:“他定不会将它给她人的。”
“我与林小姐素来无仇无怨,那我又有何理由来害林小姐?”
上次她虽碰见了他们二人的场面,但仔细想想,她又怎会无端加害一个不相识的人。
沈思宁不禁有些好笑,难不成林秀兰连这也没有想到?
“你们二人是竹马之交,上次又遇到。。。。。。”林秀兰迟钝片刻,又继续道:“李嫣与你又十分熟识,她们李氏姐妹向来与我不对付。”
“所以误以为我妒忌?”沈思宁听着林秀兰的话,眼角不禁一弯,一句话忽而就说了出口。
她倒是没有想到,在京城内还会有如此天真的小姐。
以往她不在京城,沈思宁还是从春杏那里知晓些京城中小姐们的争斗,但今日见林秀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