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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在急诊室门外候着的警察身边,声音有些颤抖的询问:“她……怎么样了?”
那警察先是打量了她一眼,继而才回答到:“在抢救。我们也在等。”
她有些局促的蹲□子,自言自语到:“怎么会这样,我们周末才见过面的……怎么会这样……”
骆以歌见状,抱住她,温柔的扶着她的脸,将她安置在长廊旁边的座椅上,自己则走过去跟警察交涉。
肖墨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整个人都是懵的。就像身处在炎热的马路中间,摆在她面前的是落落快冰凉的身体,她的身下正汩汩的留着鲜血……
她有些害怕的抱住头。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是不是报应,这样是不是报应?落落的今天,会不会是我肖墨的明天?!”
以至于骆以歌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骆以歌一直以为肖墨是因为樊落的事情而惊吓过度了,他捏了捏肖墨的肩:“放松点,你朋友一定会没事的。”
肖墨定了定神,接着猛地转过来:“落落的事情,警察怎么说?谁的责任?”
骆以歌愣了楞,像在组织语言,半响说道:“警察说,事有蹊跷,不像是一起交通事故那么简单。”他停了停:“他们从超市的录像里看到了那辆车,那辆车是等到樊落出来才发动的。不排除蓄意谋杀的可能。”
“谋杀?你是说有人要谋杀她?”肖墨的语调有些不稳,低的越发颤抖。
“嗯,你在樊落手机的最近联系人上是第一个,警察自然需要跟你了解情况,落落出事的时候,你是跟我在一起的,所以,警察也不好多问什么,况且,你现在这样的情绪,也实在不允许接受问话。”
他的眼底,尽是怜爱的意味儿,肖墨有些难耐的低下头。
脑袋慢慢偏转看向急诊室,那微弱的灯光看的人心凉凉的。
“要不……”肖墨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吧,看这个情形,她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我在这里等着就好了,你去忙吧。”
骆以歌只看着她,淡淡回道:“我不忙。”
肖墨到嘴的话只好生生的咽下去。不在多言,只定定的看着急诊室。
约莫到了旁晚,落落才被从急诊室里推出来。
她被推出来的时候,面色煞白煞白的。
肖墨趴在落落的担架上,听着医生特别惋惜的说着:“孕妇受到严重的撞击,胎死腹中,送的又太迟,我们不得已,摘除了她的子宫。”
她的心咯噔一下,只感觉到特别疼,特别疼……
好在落落年轻,清醒的也快。她醒过来的时候,骆以歌正好下去打热水。一时之间,病房里只剩下落落和肖墨。
落落满脸嘲弄的笑容,看似很平静的看向眼睛有些红肿的肖墨,虚弱的说道:“伤心做什么?我早说过这孩子是化成血水的命,只是……”她撇过头去:“只是,这孩子都成型了……可惜了……”
肖墨刚刚收回的眼泪,又这样无声无息的落下:“落落,你知道么?是有人故意要害你!”
落落的头猛然回转,盯着肖墨,一字一句的问她:“你是说,这车祸不是天灾,而是人祸?”见肖墨慢慢的点着头,她眼珠子惊慌的在眼眶里转了几圈,继而轻笑了笑,看似自言自语的说道:“苗芷兰,苏太太,你就这么恨我?居然想要我的命!哈哈……我竟然是你这么大的威胁?!”
肖墨一怔:“你是说是苏太太干的?”她猛地站起身:“趁着警察还没走,我现在就去反应。”
落落死死的拽住她:“墨墨!”她的声音微颤:“算了,算了,说了又怎么样。错在我,我怨不得别人……就当是天灾吧。”
肖墨的唇蠕动,想说什么,在看见落落像纸片一样的身体时,突然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问道:“苏卫国,他今天来不来?”
“他敢来么?!这里人多眼杂,他这样的高官到场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他即便喜欢我,也不会为了我断送掉他大半辈子的‘伟业’的。何况,我只是一个影子而已。”
落落说的轻巧,丝毫没有半点伤心之感。
要怎么样,才能对一个男人这样心灰意冷,要不是,从没爱过他,就是爱过他却被他伤透了心,那凉意漫进了骨肉血液里,拔也拔不掉了。
她们正说着话,门锁响了,她们都下意识的往门口看去,从半开的门缝里,跃然而出一张艳丽无比的女人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女人是谁??吼吼吼,我看你们是永远都猜不到的。
☆、第 17 章
来人与她们都怔住了。
“请问这是438病房么?”那女人好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不好意思,这里是338病房,你要找的病房在上一层。”肖墨微笑着跟那女人解释着。
那女人顿了顿,像是观察会儿肖墨才探回身子,笑了笑:“谢谢你了,小姑娘。”
等着关上门,罗芸才狠狠的捏了捏手心,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即便自己只看过她的照片,对她,她是化成灰都认得。
罗芸只觉得可笑,她从没有跟她正面交锋过,没曾想,她们的第一次碰面,竟是这么仓促。
罗芸往前走了好几步,还是忍不住停下来,目露凶光的盯着那扇门。
“贱人!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等着罗芸推开438的门,乔琛已经衣冠楚楚的坐在了罗母身边。
罗芸轻笑了笑,看见了乔琛对岳母俨然一副恭敬的模样,就觉得有些讽刺。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人民医院的床铺这么紧张,要不是乔琛卖了面子,就那样一个低等人的朋友怎么可能轻易住进来,再说了,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搞不好,乔琛正好跟那个贱人颠鸾倒凤完了,那个贱人还坐着他的车,他们一起到的医院,却不像自己,车坏了,还得站在路边等那么长的的士……
“芸芸。”罗母亲昵的叫着自家闺女,罗芸只好笑嘻嘻的走过去。
“你这丫头,怎么来的这么晚,乔琛可是一早就到了。”罗母拉着罗芸的手,让她紧挨着乔琛坐下。
罗芸回头瞥了一眼乔琛,淡然的说道:“妈,我的车坏了。这会子,打车又不好打,所以就晚了些。”
乔琛自然听出了罗芸不好的语气,知道她心里有不痛快了,便不动神色的问道:“车坏了?那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好回去接你呀。”
“呵呵……”罗芸笑了笑:“你乔琛太忙了,要见,要周全的人太多,我实在不敢占用你那么宝贵的时间。”
乔琛闻言,不再说话,只干坐了会儿,就跟罗母道了别。
乔琛前脚出门,罗芸就被罗母训斥了:“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跟吃了炸药似的,乔琛是个男人,你怎么老不顾及他的面子……”
罗芸微微皱眉,很不合时宜的打断了罗母:“妈!”见罗母抬头看着自己,她才过去给她捏捏脚,顺便转移了话题:“怎么样,膝盖还疼么?”见罗母不说话,她还是继续说着:“一到雨天,你就犯这腿疼的毛病。上次周医生开的药你可是吃了没有啊,怎么不见好的啊……”
罗母将腿从她怀里拖出来,翻身躺下的时候,嘴里只是叹气:“你呀,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的你!”
…………
这边,心细的骆以歌打完水回来的时候,还顺便买了一碗红糖水和一些日常用品。
肖墨扶起落落喝红糖水的时候,骆以歌正弓着欣长身子在一旁收拾日用品。
落落小嘴儿撇了撇骆以歌,跟肖墨调侃道:“这男伢子长得不错啊!”
肖墨顺着她的视线,望着这个说熟悉又不熟悉的男人忙前忙后的身影。
哎,有些女人追求了大半辈子的面包,过尽千帆,才知道,自己早就忘了爱情本来该是个什么样子。
人活着不就是追求这样的平淡温暖么?只不过,平凡也是需要资格的。
她薄凉的叹了口气,沉默不回答。
落落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些没好气的凑在她耳后:“这个男人喜欢你,人又长得不错,也够体贴。你干什么放着好的日子不过,难不成,你不想当珍珠,你赶着去当鱼眼睛啊。”
见她不说话,她接着说:“看我这个样子,肖墨,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我们不可能的!”肖墨重又舀了一勺红糖水,送到落落嘴边:“莫说我的过去了,就说我的生活还没有成为过去。你觉得,现在的我们又有多大的可能呢?”
肖墨正说着话,骆以歌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了,他额间还带着些许润湿,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都快八点了,肖墨,你饿不饿,我们下楼吃点饭吧。”
肖墨正想拒绝,落落却拦在她面前了:“去吧,去吧。”她用手轻轻的推了推肖墨:“帅哥,我家肖墨爱吃炒田螺,下面的排挡就有的卖。”
肖墨:“……”
……
骆以歌果真带她去了路边摊,他拉着肖墨坐定的时候,还将那椅子认真的擦了几遍。
肖墨回头,看着这乌烟瘴气的环境,还有好多埋头猛吃的客人。
她居然有些许的不适应,在她已然逝去的二十几年的生活中,这个场景是那么的显而易见,甚至于,自己生长的胡同,每天早晨,也是被这样一个个灰头土面的小商贩叫醒的。
可自从跟了乔琛,她几乎从没在这些地方伫足过,他带她去的地方,总是奢靡的不成样子,奢靡到,她几乎就快忘了本性。
她真的快忘了,自己还曾这样戏谑的说过,每座城市的角落,都蔓延着这种生活的滋味,让人厌烦,也又让人念念不忘。
呵呵……也许吧,有的时候,人在失去某样珍贵东西的时候,真的是一点也不在意。
骆以歌直到菜上了桌,才安稳的坐下。
肖墨则是很安静的吃着田螺。对于发梢处多出来的一只手,她几乎没怎么发觉,她抬起头,只见对面的骆以歌正微站着身子,右手挡在肖墨就快落入汤汁中的柔软黑发。
肖墨定了定身子,打算远离他一些。
“没事儿,你先吃着,我替你扶着。”他傻傻一笑。昏暗的灯光下也尤显阳光灿烂。
肖墨想了想,最后也没拒绝。
“肖墨,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肖墨正吸着螺肉,骆以歌又说话了:“我实在搞不懂,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不光是你,连你的朋友,我也觉得好奇,一个女人,一瞬间失去了孩子,又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而她在第一时间知道了,居然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那么云淡风轻……”
肖墨慢慢的抬起头,朝他笑了笑,很平淡的一字一顿:“那是因为她的心死了,所以不疼了。”她顿了顿,继而说道:“你只当她婚姻不幸福吧。”她将筷子放下:“我吃饱了。”
她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自己的包:“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得回家了。”
“我送你。”骆以歌慌忙的站起身。
“不用了。”肖墨微笑着拒绝了他。转身,踱步入了华灯初上的夜幕之中。
入了夜的城市,还像白天一样,马路上依旧是川流不息的车辆,各大娱乐场所的缤纷霓虹灯亮的使人眼睛发疼。
肖墨双手抱胸,着薄底儿的平跟鞋在小石子路上慢慢的走着。
以往,她总是嫌弃这种路咯脚,今天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