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终究是在没动过一份。”
乔琛的话音刚落,突然就起了一阵风,树叶合着清冷的秋风沙沙作响,仿似正寂寞的低语,大抵也在为这里沉眠的逝者悲哀吧。只是提及到悲哀什么,不是说不出,而是不知从何说起……
五年前,正是乔琛与秦梦楚最最热恋的时候,也正是乔琛升迁,最紧张的时刻,他总是忽略一心等着自己的女人,因为累积的矛盾,他们时常会为了一件很小的事情吵架,吵得不可开交,可他们心里有爱,终究是谁也离不开谁。
乔琛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以往自己和秦梦楚蜗居在60平米的房子的日子,那是的他们没有现在这么多的悲伤,每天都仿似开心的笑着,好像偷走了全世界的幸福一样……
如今呢?
乔琛苦苦一笑。
“我知道,直到你离开的时候,你还是最担心两件事情,一件是我跟你父母的关系。当年,你出了意外,你父母恨毒了我,连你的最后一面都没让我见着,就连同你的骨灰也一并带去了老家,五年来,我都有试图去你老家的坟地看一看,你父母总会拿棍棒请我走,可今年去的时候,他们虽然还是板着脸,可终究也让我见你了不是?”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合着白色的烟雾继续说着话:“你父母老了,两鬓冒出了不少的白发,我每年给他们打过去的钱,他们都是一分不要的退回来了。”他转了个身:“我当你的牛脾气怎么来的呢,合着随了你的父母,但这点不好,你有空,托个梦给他们,你就说,你们这么讨厌乔琛,就多拿点他的钱,然后花到他肝儿疼。”
他弹了弹烟灰,神色越发的落寞:“以往我这么说的时候,你一定会揪住我的耳朵,瞪圆了眼睛跟我吼,乔琛,闭上你不恭敬的臭嘴!呵——你却再也不会和我这样说了。”
“这第二件事情,我也是知道的,你自从跟我在一起后,不止一次袒露你心中的愧疚,听罗芸说,你临终之前,还拽着她的手跟她说,对不起,我把乔琛还给你,我再也不跟你抢了。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跟罗芸早在遇见你之前就认识了,要是我对她有那方面的心思,我还会在跟你在一起么?我之所以跟罗芸结婚,并不是因为你所谓的交代后事。我可能从没跟你提及过罗芸腿的事情。”
他再次看了一眼石碑上秦梦楚的照片。
“你死后的第一年,我跟上面请示去驻守当时最混乱的边防,几乎是每天晚上,我们驻扎的军队都会遭到恐怖分子的袭击,每每,我总是冲在最前面,却从来没出过事,也许吧,人在最希望死的时候,却总是死不了,后来,罗芸居然也跟上面请示了调令,她的到来让我着实震撼了。她贴心照顾我的起居,说实话,我不是没有心软过。那晚,我们收到了哨兵的警报,敌对分子的数量太多且隐蔽,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连罗芸这种侦察兵都要拿着枪杆上阵,可想而知,这样的战役有多可怕,后来,我是真没想到,就在自己快中弹的时候,罗芸居然会为我挡了枪。好几个流弹射中了她的腿,之后,她的腿没了……她只要求我一件事,就是娶她。”
“我娶了她,也打算跟她好好的过日子,爷爷说的对,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一生遇不到几个对他真心的人,尤其是女人,罗芸待我是极好的,她甚至可以为了我去死。虽然,她的人品并不好,可,她变成那样不可理喻,我也需要负很大的责任。只是,她太极端了,她为什么总是模仿你的样子来获得我的欢心?她这样,只会让你更加的想你……”
他扔掉手里的香烟,伸手过去如同摩挲珍宝一样的抚着石碑上的小小照片:“我很多时候,都会想你想得发疯。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我怎么会那么爱你。我承认,这些年里,我在外面有过不少女人,我也承认,那些女人或多或少,都有你的影子,只是,这些女人除了容貌与你相似外,却终归不是你。……你一定会骂我变态。呵呵……我是有些变态了。”
“几个月前,我遇见了一个女孩儿,她叫肖墨,是我遇过的尤其与你相像的人,她有着和你一样漂亮的眉眼,她跟我笑的时候,我总恍惚觉得是你在跟我笑。这样的笑容,让我恨不得,把世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拱手送给她。可是,时间久了,看到她对我那般毕恭毕敬的,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我没抓住的。”
乔琛缓缓地站起了身:“直到昨天,我才想明白了,这世上的女人千千万,虽然再没有一个你,跟我那般匹配了……”
“再没一个你,跟我这般匹配了????”寂静的墓园猛然传出一句低声的哀怨声。
乔琛听着熟悉,有些慌乱的转头。
待看清不远处捂着嘴,哭的梨花带雨的肖墨时,不由的吃了一惊,因为他后面还有一句,忘了没说,那就是:“但是,肖墨这个女孩儿,却让我偶尔有心跳的感觉,五年了,我是不是该学着忘记你了?”
肖墨抬起头,红肿的眼睛因为不停的流泪,渐渐发了疼,她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慢慢的朝着乔琛逼近,每一步,都似乎踩在尖刀上,觉得自己快被刺的停止呼吸。
“乔琛!”肖墨几乎是迸着血泪叫了一声:“你总说我笑起来好看……你总赞赏我的眼睛……你知道现在,我有多想毁了自己的这张脸吗?乔琛……”她重又喊了一声,却觉得自己再没有力气了,她慢腾腾的蹲□子,用膝盖努力的抵住发闷的胸口:“乔琛,我在百货公司门口等了你一夜,整整一夜,你知道么?你说过你会回来的,我以为,你心里至少是喜欢我的,你至少有一点在乎我……哪怕是那么一点点……”
“我终究是错了,我对你付出的这些感情,终究是喂了狗……”肖墨双手捂住眼睛,肩膀因为抽泣瑟瑟发抖着。
乔琛心里说不出来的酸涩,他踌躇着,伸手过去,打算扶起蹲在地上的肖墨。
“别碰我……”肖墨猛地推开他:“乔琛,你看清楚了,眼前的我不是谁的影子,我是有名字的,我的名字叫肖墨!不是任何人!”
她将脸蛋埋在自己的臂膀里,慢慢止住了哭泣,抬头,直逼乔琛有些恍惚的视线:“乔先生,我跟你本就无话可说了,事到如今,我只想再问问你,跟我在一起的这几个月里,你有没有真心纯粹的喜欢过我?哪怕是那么一点点儿?”
乔琛沉默着,他很想说,有,且是很多时候,可,他说不出口。
几天前,他还是那么信心十足的准备离婚的,可现在,爷爷躺在那里,他离不了婚。
他想了良久,习惯性的双手揣兜:“对不起,肖墨。等你生下孩子后,我会好好的补偿你。”
“补偿?用你的钱么?”肖墨哑然失笑:“对啊,我跟你在一起,就是图你的钱。那乔先生可要准备多一点的钱来买我肚子里的孩子。我的胃口可大着呢……”
肖墨心如死灰般的转过身,刚走了两步,重又回头:“乔琛,你永远不知道相信别人。我爱过你,可,你却从来都不信!!!!!!”
38、第 38 章
肖墨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刚入8点的清晨,街道上人来人往;正是上班的高峰期;人们迈着急促的步伐,为了生计奔波着,肖墨突然很想融入这样的节奏里,融入这样平凡高尚的生活里。
可当她从街边精品店的壁橱里看到了自己微微隆起肚皮的样子,那一瞬间,这一平凡的梦想瞬间破灭了,反光中,她好像看见了乔太太高傲自若的模样;耳边也回响起了乔琛刺人发肤的言语;还有带着甜美笑容跟自己面容相似的秦梦楚……
她忽然有些迷茫,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这将近一年的时光都干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难道仅仅是受尽世人唾弃的身份和一个无处躲藏的孩子?
街巷的风让她感觉到刺骨的冷,她不得不裹紧身上的外套。
缓缓的,她走近了自己常去光顾的那家糖炒栗子的店铺。老板很热情的招待了她,他晒着白白的牙齿跟肖墨说:“怎么今天自己来了,老公不在家,工作太忙了么?”
肖墨咬了咬唇瓣,只尴尬的笑了笑。
“老板,来一份糖炒栗子!最大包的那种。”肖墨正付着钱,后面就传来了一声叫喊。是一对小情侣,她转身过去的时候,躲在男孩儿怀里的女孩儿还朝着她笑了笑,她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场景,可偏偏,老板进去拿零钱去了。
“怎么样?亲爱的,我还是很大方的吧?”男孩宠溺的捏了捏女孩的鼻尖。
女孩娇嗔的拍掉了那只造作的大手:“都说不吃了,咱俩这个月的生活费都超标了。”
“那有什么关系,有哥哥在呢,不会让妹妹挨饿的。”男孩嬉笑着在栗子摊前大手一挥:“你只管大胆的吃!我就算卖身也要喂饱你……”
“你少来,你卖身?谁要啊!”
“你要不要?”
“不要……”
……
两人正吵闹着,老板掀开布帘从里头的房间出来了。手里抓着一把零钱。
“这是您的钱,走好哈,欢迎下次光临。”
肖墨微笑着点点头,拎着糖炒栗子从店门口匆匆撤退了。刚走了两步,她又不受控制的转了头,艳羡般的看了看那一对小情侣,很年轻的样子,估摸着还是没有经济来源的大学生。
漂亮的女孩子本就该让男人捧在手心里疼的,可是,往后,肖墨这样的女人,谁还敢捧在手心里疼?
“这世上再没有一个女人,像你那样与我这般匹配了。”
这是自己第一个人爱上的男人跟自己说的如此撕心裂肺的话语,大概,肖墨这辈子都无法忘怀了。
想想自己真觉得可悲,就为了那样一个冷漠极致的男人众叛亲离了,现在落了难了,她连向他们求救的脸面都没有。
算了吧,还是先去公寓吧,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别再鸠占鹊巢了吧。
她伸手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窝坐在车后座,双手颤抖的拨开糖炒栗子的纸包装袋,无声的剥壳送到嘴边,甜腻的口味蹭着干涸的味蕾腾上脑门,有一丝呛人的感觉。
她迅速的看着窗外,试图将欲哭的眼泪逼回去……
“闺女,你怎么了?哪不舒服么?”司机大叔从车前的镜子里看见肖墨不好的脸色,关心的问道。
肖墨一惊,转过头,轻声说了一句:“谢谢,我很好……”
一个陌生人尚能如此关心的问候一句,可那个人呢,她肚里孩子的父亲呢?却是一丝消息也没有,就连一通电话,一个短信都懒得给她。
……
肖墨离开后,乔琛在墓园发了一会子呆,兜里带过来的一包烟很快就抽干净了,他盯着地上横躺着的一排烟蒂,揉了揉自己发乱的头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秦梦楚的照片。
双手在脸上抹了抹,站起身。
开车门的时候,他突然顿了顿,肖墨弟弟住院那次,肖墨许是为了报答自己,曾给了他一场毕生难忘的欢愉,就在这辆车上,她那么娇羞的望着自己。
可,过了今天,他们大抵再也回不去了吧。一旦孩子生下来了,肖墨就一定会离开他,这是必然的。
现在的她一定恨毒了自己。
他那么鸵鸟般的想着,幸好,他们之间还有一个五个月大的孩子,只要有那个联系他们血脉的小东西在,至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