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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的消息。她那么了解自己,所以,从没在她面前提过那个人,甚至某些关键词都尽量回避着。
她知道,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她也不过希望,时间能像电影的字幕那样,四年,显现出来的只有那么几秒钟,然后,受了剧痛的两个人就相忘于江湖,再提及的时候,也只是相视一笑。可她做不到,她害怕听到关于哪里的一切,落落说,她这是自我逃避,越想掩盖的伤越是深沉,越是难以忘怀。
大概吧。
可她也这样麻痹了自己好些年。渐渐的,那种疼痛的感觉也就真的淡了,所谓轰轰轰烈烈的爱情,看来,也不过是一场毫无果实的丰收罢了。她花费了全部精力爱着的那个人,他的脸,到底还是随着时间湮没了。不过,她也清楚的很,这种感觉,就像是结了伽的刀疤,不剥开那层壳儿,她的心就跟常人一样,可一旦剥开了……
次日清晨,肖墨依旧醒的很早,昨晚秘书已经给她订好了去B市的早班航班,临出门,从梳妆台中看见自己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揉了揉浮肿的眼睛,淡淡的笑了笑。
飞机是在下午降落的,肖墨戴着墨镜,拖着浅色的行李包,从机场出来,老远就看见,落落在大厅里蹦跶的身影。
“墨墨,墨墨……”
她干咳了一声,加快脚步,走向樊落身边。
“你倒是肯回来了。”落落抱住她,眼圈顿时红了半圈,自顾说着:“这样挺好的。”
肖墨笑了笑,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
落落抹了把眼泪,笑嘻嘻的替她拿好行李。
“我叫好了车,就在门外候着。”
阔别四年重回旧土,肖墨心中百感交集,看着依然熟悉的街道,结着痂的疤痕便一层一层慢慢地脱落了,熟悉,陌生只在一念之差。
“一个月没见了,你过得怎么样,罗君对你好么?”肖墨尝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落落搓搓手:“挺好的。他现在演出很多,有些忙。”
“真的么?”肖墨有些不信。
“真的……”落落的目光有意识的闪开她的眼睛,偏头过去的时候,脖颈那处显出一块抓横,有些狰狞的附在她白皙的肌肤。
肖墨猛然伸手拉开,眉眼纠结到一起:“怎么弄得?别告诉我是你自己不小心抓的。”
落落更加难耐的搓着手,只好试着转移话题:“额……你这次出差到这里……要待多久……找到住的地方了么?”
“没有。带我去你住的地方。”肖墨侧头很坚定的说道。
肖墨真没想到,离开苏卫国的樊落会住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刚刚进来的时候,还有不少猥琐的男人光着膀子朝着他们吹口哨。
肖墨眼眶霎那间就红了。
“这就是你告诉我的三室一厅的公寓?”
落落双手搅在一起:“北漂的歌手不都这样么?罗君说……这只是过渡期……”
“那苏卫国给你的那些钱呢?”
“罗君说,他要买些音乐设备……还有去外面巡演的经费……”
肖墨有些疲软的坐在床边,手伸过去摸摸,还有一股子潮气:“你这么对他,他居然还打你?!”
“昨天,他喝了点酒……”
“喝了酒,动手打女人就没有罪了么?你把你的将来全部安放在他身上,你觉得值么?这样的男人,即便成了名了,你觉得他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对你么?!”肖墨顿了顿,深深的看了樊落一眼:“我要是知道,你过的这样委屈,当初我就不该听你的一面之词,就算用绳子绑你,也要把你绑在我的身边。”
两个人皆是沉默了一会儿。
肖墨单手楷去眼角的泪珠,走到樊落身边:“把上衣脱了,我看看,肯定不止一处伤痕。”
落落起先不依,后来,还是听话的解开了。果真如肖墨所言,落落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光洁白皙的背脊上一溜儿青紫的痕迹,有两处已经变成了疤痕,细看之下,像是被利器弄伤的。
“你还在替他隐藏,这两年多,他是不是经常打你!”
落落颓然的将衣服穿好。
“跟你说了又怎么样,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这副肮脏的身子,有人要就不错了。更何况,我连给他生个孩子的能力都没有……第一次,他动手打我的时候,我也离家出走过,可是走出了几条街,又不得不回去,在这个城市,我跟苏卫国早断了联系,除了罗君,我还能依靠谁呢?”
“你为什么找我的时候不说呢?!”肖墨的情绪开始激动了。她一把拉过樊落,将她带出阴暗异常的地下室:“走,离开这里。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落落哇一声就哭了,她死死抱住肖墨的肩胛:“墨墨,幸好我还有你……”
到了傍晚,肖墨找了一家酒店。她坐在书桌前看着资料,落落则在卫生间里洗澡。
寂静的环境猛然被手机的震动声划破了,肖墨走到床边,接起樊落的电话。
她看了一看,是罗君的电话。
“在哪儿,回家了没?”对面的男声明显高亢。
肖墨皱了皱眉:“她已经在家了。”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想跟你见个面,有些事情需要跟你谈谈,你说个地址吧。”
对面的人愣了好一会儿,说:“我在星河酒吧唱歌,你去那里找我吧。”
肖墨摘去了眼镜,冲着正洗着澡的樊落喊了一声:“落落,我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的。”
她必须要落落彻底断了对罗君的念想,可落落太重感情,也只有从罗君那里入手了。她忽然记得这样一句话,凡是钱能摆平的事情都不是大的事情。
星河酒吧距离肖墨的酒店不算远,只五分钟的车程。
她在门口踮着脚,台上是正在演奏的乐队,她冲着主唱挥了挥手,指了指一旁空着的座位,示意他唱完歌就过去坐。
肖墨刚坐下,酒吧里卖酒的服务生就过来了。她照例拿了两瓶冰镇的啤酒。双腿叠着,手指在玻璃桌面上随意敲打,眼睛却死死盯着正在冒冷气的啤酒瓶。
约莫等了五分钟,罗君有些胆怯的在他对面落了座。
“你好,我是樊落的朋友。我叫肖墨。”肖墨朝着对面的啤酒摊了摊手:“请你喝的酒。”
“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罗君并没有拿起桌上的酒瓶。
肖墨轻笑了笑:“果然是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
肖墨眉头一挑:“请你离开樊落,以后不要再跟她联系,也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这个恐怕不是由你说了算的。”罗君不屑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酒瓶,喝了一大口。
“我说了不算,我想,你也不会需要警察过来说了算吧?!”肖墨猛地凑近他:“罗君先生,你打女人的事迹,应该不需要我公布天下吧,你不是还妄想着有一天能成为闪耀的明星么?”
罗君的神色有一丝的恍惚:“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有证据么?”
“证据?!”肖墨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跳跃着:“你还敢跟我要证据,落落全身的伤痕难道不能说明问题么?”
肖墨停了停,单手握住啤酒,喝了一口,冰凉的酒水顺着喉头下了肚:“我知道,你跟樊落在一起,不过贪图她的钱,两年的时间,她的钱不是都被你造干净了么?她不欠你什么,她只是在本该灿烂的年岁里认识了你这样的贱人!如果,你答应永远的离开她,我会给你50万,支票就在我身上,但,想拿到这笔钱,你需要跟我签一个切结书。你这样的人,在我这里丝毫没有公信力,我必须看到白纸黑字才能心安。”
对面的罗君撑着下巴,不得不说,他还是有姣好的面相的,只不过,这样光鲜的外表下却隐藏着肮脏的灵魂,让人作呕。
像是思考了良久,权衡了所有的利弊,罗君缓缓的开了口:“可以,我答应你。”
肖墨不由轻蔑的笑了笑,从一旁的手提包里拖出来一张,刚刚在出租车上手写的切结书,推到罗君面前,他看也没看的就在上面签了字,随后,将它递给肖墨:“签好了,钱呢?!”
肖墨头也不转的看着他,掏出来一张填好数额的支票。
“落落这两年的光阴,真是虚度了。”
“其实……”罗君伸出手,将桌面上的钱装进了自己的腰包:“其实,我还是很爱她的,可……如果,她有更好地出路,我也不能自私的留着她,你说是么?”
“你说笑了。”肖墨捏着啤酒瓶的手瞬间提起,将满满的一瓶酒悉数全倒在了罗君的脸上:“滚。人渣,你也配谈爱情,拿好这笔钱,滚得越远越好。”
她深吸一口气,抓起包,在离开酒吧之前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她的脸色绯红,估计是刚刚被那样不知羞耻的男人给气着了,她阴沉着脸从洗手间里出来,下了阶梯,竟在狭小的门口遇见了一堵肉墙。
她本是垂着头的,立马烦躁的抬起,直盯着眼前的人。
“肖墨,好久不见。”那人轻轻煽动着薄唇,声音清亮而哀伤。
作者有话要说:梨花,上一章微微也是认真的写了,不是刻意写流水账,只是想通过一连串的事情表现一下,肖墨目前的生活状况,如果写的不好了,大家多担待点啊!一如既往的鞠躬——求留言……嘿嘿嘿……
☆、第 45 章
“肖墨;好久不见。”这句话的尾音刚刚消散,酒吧里暧昧的灯光一瞬间尽数洒在了天蓝色的透明地板上;缱绻的有些不真实。
肖墨一眼不眨的盯着面前的人。这个人只是随意的一件浅灰衬衫搭配着深黑色西装裤;可却总是透露出高人一等的气质。
还有那洁亮而有神的眸子;那如刀刻般的五官,都是肖墨想忘也忘不去的分明。
男人刚想说话,肖墨却伸出双手,几乎是用尽全力的推开了面前的人。
“先生;请让一下;你认错人了。”
从酒吧出来,肖墨的心还是颤抖着;无法控制的慌张是个可怕的苗头;疯狂的折磨着她,这么多年了,她不是没想过与他重逢的情景,她甚至,连与他见面的台词都想好了,即便,自己不能做到笑着问对方这几年过得好不好,最起码,也要礼貌性的回他一句:“好久不见,乔琛。
可事情临头了,她才知道,她连最简单的事情,都做不了,做不到。
她将手里的包捏紧,踩着红色的高跟鞋,慢慢的走着。
前几天新买的鞋有些磨脚,肖墨只好走走停停,等到了排挡摊位的时候,她停住了,转过身子,侧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隔着自己几丈远的男人。
沉默,依旧是沉默。
她走进去,放下包,点好了菜,菜刚上桌,跟着她的男人也到了跟前。
乔琛皱着眉头,双眼死死的盯着肖墨,笑着问道:“不请我坐一坐?”
肖墨有些不耐烦的指了指一旁空着的些许座位:“一张桌子太挤了,那边不是有很多么?你可以去。”
乔琛回头看了看,可还是拉开了肖墨对面的椅子,坐定。
肖墨只蹬了他一眼,慢腾腾的说了一句:“乔琛,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
乔琛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转头跟排挡的摊主要了一副碗筷,慢悠悠的伸过来夹面前的菜,肖墨有些气急,便抬手挡住。
“乔琛,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她脸上的温度几乎是冰点,语气生硬而坚决。
乔琛用了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