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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顺着乔琛的视线,转身,举起酒杯,对着樊落跟肖墨打了招呼,呡了口红酒,将酒杯放下:“乔总,遇见熟人,您不去打个招呼么?”
乔琛也不看她,只越过她的肩胛,认真的看着肖墨冷漠的背影,末了,轻叹了口气:“算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女人轻笑:“倒是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挺适用的。”
乔琛也笑了笑,端起面前的红酒,小嘬了一口:“让你见笑了。”
“有什么笑不笑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爱情虐我千百遍,我待爱情如初恋?!呵呵……其实,爱情本身并不磨人,磨人的是两个人的相处,你要懂得经营,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爱里,心都是脆弱的。”女人轻轻切了一块牛排,举起:“你就看这块牛排,有的人喜欢五分熟,有的人喜欢七分熟,彼此生活习惯偏差,要是再不懂得退让,只会让感情越发的疏离。”
“不管是你伤害了她,还是她伤害了你。”女人直勾勾的看着他:“只要你们彼此之间还有爱,就不要轻言放弃。连我这样不被世俗看好的婚姻,我都坚持下来了,你们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乔琛皱着眉,心里五味杂陈。
他是想坚持,可他也会累,得不到任何回应的爱情,让他感觉自己在唱独角戏,他冷静了几天,突然间觉得自己做什么都运筹帷幄的,可唯独对这个小女人,他无从下手。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手段对付她。太强硬,怕适得其反,太放松,怕停滞不前……
他愣神的功夫,就看见不远处的肖墨结了帐,头也不回的出了餐厅。他的情绪一瞬间低沉到谷底。
“看吧,她对我,总是这样,不管我怎么做,她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我是伤害过她,我们的曾经也并不美好。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不同了,我想跟她重新开始,可她貌似总陷在过去里,走不出也不让人靠近。我也感到无能为力了。”乔琛头一次对一个不亲密的人吐露心声,说罢,又有些后悔,但,沉闷的心脏却得到了缓解。
女人并不急着回答,只拿了面前的酒瓶,替乔琛满上酒:“她不回应你,你就能停止不爱了么?显然是不能的,我也是女人,我从她平静的眼神里看到了隐藏的嫉妒与愤怒,相信我,她还爱着你。或许,你们之间留下太多的遗憾了。你们如果真想重新开始,就要学会放下,她放不下,那你就完全放下了么?一段伤痛的过去是需要很久才能抚平,乔琛,不要严以待人,宽以待己。包容这个词,看似平凡实则很伟大。”
乔琛沉默,凝眉思索着。
两人从西餐厅出来的时候,起风了,俨然一副暴风雨之前的模样。乔琛开着车,酒店在西餐厅的南方,可他却鬼使神差的开去了相悖的方向。
这条路,四年多来,他走了无数遍,即便是闭上眼睛,他都能知道路线,可他从没告诉过肖墨。他,从没停止过关注她,即便,肖墨那么决绝的离开自己。
车并未熄火,他坐在那儿,仰着头,直盯着肖墨公寓的方向,还亮着灯的窗户,让他心里一暖,他从裤兜里,将手机掏出,放在手心里把玩着。
“下来,我想见你。”不行,这样的语气太强硬。他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去。
“下来可以么?我想见你。”不行,这样的语气太平缓,肖墨一定不会理会,他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去。
“下来,我们合作的企划案出了问题。我们需要谈一谈。”
天哪,他在做什么?这样的手段不会太卑鄙么?!他苦笑了笑,又再次删去。
他就这样踌躇着,猛一抬头,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急急忙忙下了车:“樊落。”他压低声音喊了一声。
出门倒垃圾的樊落被突然冒出来的乔琛吓了一跳,她有些愠怒的拍拍胸口:“乔琛!你吓死我了你。干嘛呢?搁这儿?!”
乔琛过来,不发一言的将她拉到车旁,抬头看着依旧明亮的公寓,从车里拿出纸质的包装袋递给她:“我不方便上去,你把这个交给她,如果她愿意的话,让她下来见我。谢谢。”
“我没空。”樊落没好气的将口袋扔给他:“我说,你这又是何苦呢?肖墨没有你的日子过得别提有多开心了,自从你再次出现在她身边,她阴郁多了,你如果真爱她,就放开她,让她平平稳稳的过日子,不行么?!”
“不行。”乔琛阴沉着脸,将刚买的,还热乎乎的栗子重新塞回樊落的手中:“这些决绝的话,除非让她亲口跟我说,不然,我不会死心。”他转身,重新进了车内,将车窗摇下:“我在楼下等她。”
樊落撇了撇嘴儿,耸耸肩,带着些许无奈的情绪上了楼。
书房的门半倚着,从半开的门缝里依稀可见肖墨对着电脑认真打字的模样,樊落咬了咬指甲,几经思量,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她讪讪一笑,将手里的栗子别在身后,专做不在意的在肖墨身边落了座。
肖墨狐疑的看着她。
“肖墨,你饿不饿?!”
肖墨依旧不说话,停下手里的活儿,继续狐疑的看着她。
樊落有些心虚,心一横,将手里的栗子推到她面前:“诺,乔琛叫我给你的,我下楼到垃圾正好遇见他了,他说他想见你。”
肖墨的面容一瞬间僵硬了,她冷冷的转移视线:“扔了。”
“要扔你自己扔。”樊落嘟囔了一声:“你自己看着办吧,他说在楼下等你,很有一种等不到你就不走的感觉。”她又是一耸肩,指了指门口:“你慢慢纠结吧,我代替不了你,我回房休息了。”
肖墨没再抬头,眼光一直锁定在电脑屏幕上,却发现,敲出来的字经常出错,她感觉自己再也无法集中意志力,便抹了把脸,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滴滴”短信声趁虚而入。
“我还有替你剥栗子的资格么?”肖墨手心出汗,整个人都因为这句话而有些恍惚。
她有些不受控制的挪到窗口,掀开窗帘的一角,看着楼下。
那熟悉让她想忘也忘不掉的身影正站在那儿,背脊挺直着,头微扬着。外头树木的枝头在风中剧烈的摇晃着,天空黑凄凄的,让人害怕。
猛然间,一道闪电在西方的天空滑下,她一惊,手中窗帘的一角瞬间掉落,她眼眸四下游移:“神经病。爱那么站着,你就永远那么站着吧!”
她不知哪里来的闷气,拖动椅子的动静着实太大了。
她很想认真的做完这份企划书,可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聆听外面的动静。风愈来愈大了,从窗口呼啸而过的声音,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她想了想,便拿起桌上的手机。
“你别等了,我不会下去的。”快发送的时候,她又扔下,删去。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心软,我何必管他的死活?她索性关了电脑,只专心靠在椅背上,发呆。
也不知那样过了多久,书房的们重新被樊落推开,她风风火火的走进来,一把将她拉到窗前,掀开窗帘。
“你真不打算下去了?!就预备让他这么一直淋着?!”
肖墨一眼不眨的盯着站在风雨里的乔琛,心口酸酸的,她迅速转身,眼不见为净:“他就是个神经病!”
是啊,乔琛也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他不是愣头小子了,居然也会有如此疯狂的行径,他一定是疯了。可漫天的瓢泼大雨也没能将他砸的清醒。疯吧,就这么疯狂吧。
薄凉的衬衫也早就湿透了,任凭他在强健的身躯,也抵不过这样猛烈的大雨,他微微颤抖着,可眼神却丝毫没有离开公寓。
“你才是神经病呢?!”樊落在她身边上蹿下跳:“站在楼下为你淋雨的是乔琛耶,乔琛是谁,天之骄子,高傲了半辈子了,我承认他以前伤害过你,你恨他入骨,可你敢说,你不爱他了,你离开他,就真的会幸福?!我一直不给你压力,只因为,我觉得你自己会想通,可现在,你偏偏进入了一个怪圈,你总是先入为主,你说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可明明最最放不下的就是你。”
落落顿了一下,单手抓住肖墨的肩膀:“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拿掉孩子的那一天,乔琛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他的孩子,他的爷爷……都在那一天相继离开了……”
肖墨的脑袋轰轰作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冲去房门。她甚至忘了带上一把伞。
她突然很想抱抱他,告诉她,她为他心痛了。
可她到底还是失望了,她刚冲下楼的时候,乔琛的车正好没入了一旁蓊蓊郁郁的花丛。
她无奈的笑了笑。
再度相遇,他不依不饶,装作疏离,恶言相对,她知道这是他爱她的表现。可那又怎么样呢,他还是没有变,他还是那么不知道坚持,不知道讨好,还是不知道怎么去爱。
罢了,她又何尝知道怎么去爱?肖墨有的时候也会想,如果,他们从来没有遇见过,会不会就不用那么伤心难过?可他们偏偏遇见了,就像是两个催化剂,在彼此的身体里,将对方性格的阴暗面暴露的越发无疑。
这样也好,冲动之下的原谅,太容易重蹈覆辙了。
☆、第 53 章
周末;肖墨和樊落去电影院看了一部电影。
剧情零散,节奏缓慢;肖墨对其中的一句台词颇有感触:爱情有的时候就像一架录像机;有的时候要快进;有的时候要倒带,有的时候要暂停。
想想自己与乔琛一路走来的节奏,倒也挺符合这样的情境的。
从电影院出来,樊落面容沮丧的说;苏梅为什么要离开?她就那么高傲么?
肖墨没说话。
突然记起影片后半段的一个场景;事业有成的成东青在商场的上下电梯上遇见了初恋情人苏梅,彼时;苏梅已经是个混血宝宝的妈妈了;她老了,也变得成熟了,两人在幽径的咖啡厅里面对面坐着,成东青说,我曾无数次设想与她重逢,我想,她会对我说,我为你今天的成就感到骄傲,可现实是,苏梅端着面前的果汁,很慈爱的哄骗她的孩子,口渴么?宝贝?橙汁好么?他突然记起,苏梅站在美国的街头,抱着越洋电话跟自己说,到底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们。然后,他哭了。
她不是成东青,她无法切身体会那种落寞,曾经那么疯狂相爱的两个人,也终究是无言以对,岁月太可怕了,它隔断了那么多的可能,爱情,总归是会变成一种念想,渗透进你平凡的生命里。
肖墨很平缓的开着车,落落坐在副驾驶上,转头看着窗外灯火辉煌的街道,淡淡的说:“肖墨,我想明天回趟B市。”
肖墨转头看了她一眼。
“苏卫国病了,我必须回去看看他。”她转身,与肖墨四目相对。
肖墨将车停在路边,双手摩挲着方向盘:“为什么?你那么恨他,还要去看他,给我一个理由。”
“我只是去告别一下我的过去。”落落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苏卫国纵然可恶,可他却在我最荒凉的时候,给予我很多帮助,我以前一直觉得,我们之间,他的角色是赋予伤害,而我则是承受伤害,现在想想,其实,每个人都受伤了,如果我们没有遇见,他依然维持着他美满的家庭,我则继续留在贫穷的村庄,孤身一人艰难的生活,我有的时候会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