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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客套地回了几句,看起来不怎么满意,但也没有大失所望。艾蓓夏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样已经是理想的状况了,安安静静地坐在目门夏旁边,开始吃饭,不再说话。
事实上在饭桌上,目夫人也无暇顾及她,大部分时候都在与自家儿子聊天,她插不进什么话,也怕开口说错了话,惹得她不满意。
不过她仔细观察过了,目夫人吃了不少的样子,看起来她起码是合格线以上了。
晚餐过后,目夫人说自己有事情单独跟儿子聊,艾蓓夏便一个人去沏茶、准备饭后水果。她一边切水果,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目夫人会找目门夏聊什么事情呢,说不定这就是她此行的主要目的。最近目门夏工作上遇到了不小的状况,大概是说这件事吧。
不过话说回来,不用再继续应对目夫人,让她舒心不少,总算一场战役已经结束大半,她将自己分内的事都完成了。
没过多长时间,目门夏与目夫人两个人便脸色阴沉地从书房里出来,一副各怀心事的模样。
目门夏心疼老婆大半个晚上忙来忙去的,跟他妈说了声,便去厨房里帮她。实际上刚才聊天的气氛实在太沉闷,他也想借此缘由,冷静一会儿。
他到厨房里找艾蓓夏的时候,她有些吃惊:“你们这么快聊好了?”又看见他的脸色不对劲,更是好奇:“说什么了?”
他三言两语潦草地概括道:“没什么,就是董事会那些烦人的事。”
这样说着的时候,他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让她吓了一跳,感觉到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窝上,嗅着自己的味道,仿佛这样就能抚平自己凌乱的思绪。
艾蓓夏认识他这么久的时间,怎么还不了解他,他这样刚愎自用的人,居然会在自己面前展现这番不堪一击的脆弱模样,心里一定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知道她是造成他现在境遇的罪魁祸首。看到他这个样子,她知道她的计划正在往正确的方向越行越远,她本该觉得大快人心的。只是看见他这幅低落的模样,自己好像也受了感染,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一定是林微澜的事情,让她原本坚定的决心震荡起来,令她胡思乱想,艾蓓夏如是想着。
厨房间里,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在安慰谁。
客厅那头的目夫人被儿子撇下,此刻显然有些无聊,坐在沙发上,正准备拿起茶几上的杂志看,突然注意到茶几上放着的一张照片。那是目门夏与艾蓓夏的一张合照,敏感如目夫人,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不对劲。
立刻将照片拿起,一眼认出拍摄地点是在布拉格的渔人堡,照片中他们两人都看起来有些稚嫩,特别是艾蓓夏,仿佛只有17、8岁的青涩模样。
他们这么早就认识了吗?目夫人端倪了一会儿,从照片中的儿子模样,隐约推断出这是6、7年前的照片了。等一下,7年前、布拉格……
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艾蓓夏就是七年前的新娘!
可是当时那个女孩子已经死了,目门夏还为她难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大有终身不恋爱的趋势。说实话她是担心了一段时间,但好在七年后,他突然开窍,找了女朋友。
虽然对方并不名当户对,但总比永远不娶妻生子的好,故而目夫人即便心里不怎么满意,但在他们婚前,还是为老爷子吹耳边风,让他同意他们俩婚事。
此刻她终于想通了这一切,目门夏根本不是开窍,而是再次与当年的女子重逢了。她的脑子里模模糊糊地回忆起当时新娘的模样,好像确实与艾蓓夏很是相似。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当年是假死,七年后又重新找到目门夏,背后又是否有阴谋?
当艾蓓夏与目门夏两个人端着水果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目夫人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目门夏顾不上刚才与她在书房里还有些许争执,关切地走到她身边,问道:“妈,你怎么了?”
她推开他的手:“我身体不太舒服,先回去了。”有些虚弱地站起来,看见艾蓓夏的时候,像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径直回避了眼神。
他们两人感觉一阵莫名,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身体就不舒服了。目门夏还是贴心地扶着目夫人出了门,干脆下到地下车库,亲自送她回家。
艾蓓夏对于目夫人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敌意感觉不解,她还刚舒了一口气呢,觉得这次她对自己或许有一定的改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视线突然瞥见茶几上散落摆着的照片,一瞬间,她像被抽了气的玩偶,一下子失去了气力。
目夫人看到这张照片了,从她失了魂的反应来看,她应该已经知道她就是七年前差点与目门夏结婚的女子了,那么她会对自己做什么?
艾蓓夏千算万算偏偏疏忽了照片的事,现在没有单季礼安插的眼线替她瞒天过海,这次目夫人说不定会全盘调查她的背景,到时候她接近目门夏的目的将会悉数暴露。
她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一切都完了,一切都结束了。
突然脑袋里冒出来一个人。对了,从前有单季礼,现在有。目门夏已经出门送目夫人了,她得马上抓紧时间,颤抖着手,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拨通了的电话。
接通的时候,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我不是说了,我们之间通过邮件交流,不要随便给我打电话的吗?”
事出突然,她此刻哪里还顾得了这些,慌慌张张地将情况都告诉了他:“我之前帮了你一次大忙,现在我接近目门夏的目的就要被你爸妈发现了,你一定得帮帮我。别忘了,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我被赶出目家,之后也再也没有人向你提供目门夏的第一手资料了。”
迟疑了一会儿,他没有想到艾蓓夏这边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只是现在她的身份已经被目夫人知道,她回去一定会立马跟老爷子禀报。到时候这件事又该如何瞒天过海,事实上也是爱莫能助,他还没本事骗过老爷子。
嘴上答应了她的请求:“好我知道了,我会想想法子的。”匆忙挂了电话后,就将这件事束之高阁。艾蓓夏虽然是他战胜哥哥的重要棋子,但也并不是必不可缺的,这种时候他当然要选择自保,顾不上棋子的死活了。
☆、第59章 【揭穿】
目门夏开车送身体不适的目夫人回家,一路上她都没有开口,但他瞥见她的气色倒是慢慢恢复回来,有一次还想开口问他些什么,却说了几个字,又欲言而止,也不知她究竟怎么了。
他将她送到老宅,目夫人便匆匆与儿子告别:“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路上当心点。”看她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急事要去处理似的。
目门夏捉摸不透,也就此打道回府,毕竟他也不愿意与老爷子打照面。
那一头,目夫人慌慌张张地上到二楼,连门也顾不着敲,就进了老爷子的书房。对方看见她,倒是大为吃惊:“你不是去门夏家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目夫人原原本本地将她看到的那张照片陈述给老爷子听,一时间他的脸色猛地变得惨白,眼睛瞪得巨大:“你是说,艾蓓夏就是七年前门夏的未婚妻?”
老谋深算如目老爷子立马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当年他看着她中枪,也亲耳听见医生宣布了她的死讯……等一下,他只听到医生宣布,确实没见到她的尸体。
看来这中间是有人在搞鬼,而且这个人的权势并不会弱于自己,不然他怎么能在他目老爷子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操控了一场“假死”风波。
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人选——单季礼,本市内唯一能与目氏集团抗衡的也只有单氏,虽说如今单氏的势力已经有所下降,但七年前单季礼确实有一手遮天的本事。
又回想起前一段时间,目门夏突然孤注一掷地打压单氏,目老爷子多少了解到这事跟艾蓓夏有关,她区区一个普通职员又怎么会跟单氏扯上关系呢,还需要门夏亲自出手?
他心中这个答案已经越发明确,开口安抚夫人道:“这事你别担心,我会立马派人将艾蓓夏的背景调查个一清二楚,她要是背后有鬼,我就定能将她打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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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蓓夏惶惶不安地度过了好几天那头没有任何的回音,他大概是不可能帮上她了,或者他根本没打算帮她。
艾蓓夏从单季礼身上学会了心狠手辣,也同时看透了商界的尔虞我诈。这里没有永远的朋友与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对于来说,她只是一枚失去意义的棋子,该丢时就该果断舍弃。
她也想过找佐滨商量对策,但只要老爷子一插手这件事,就再也没有人能帮她了。即使对佐滨说这些事,除了反而让他担心外,也起不了实际的作用。
正在她一阵绝望之际,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目夫人。说来也奇怪,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她这几天心头一直悬着的大石头,突然落了下来。
她按下通话键,听见目夫人冰冷且充满敌意的声音:“你来老宅一趟,老爷子有话要问你。”
果不其然,她的身份终究还是暴露了,老爷子要找自己算总账了。
她的复仇之路一路披荆斩棘,就快要走向成功的终点,却要这样提前结束了。
一切都完了,再也没有后路给她退。
她说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有些绝望,有些不甘心,但更多的却是平静。从复仇开始的那一刻起,她便始终提心吊胆着,生怕自己的一言一行会露出蛛丝马迹,所以她一直很小心,费尽心思地规划着每一步。
起码现在她不用再害怕,终于可以不用再伪装,能够坦坦荡荡地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是的,她一点都不怕见到老爷子,他的儿子当年对自己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她的复仇是情理之中。她不会逃避,她现在就会去见目老爷子。
她先前一直震荡的内心终于平静下来,大概是这件事总算有个应当的了断了,她异常冷静地向佐滨请了假,随后在公司门口拦下出租车前往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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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门夏对于老爷子突然找自己这件事很不理解,带着些不耐烦的口气:“有什么事吗?”
“你自己看吧。”老爷子向他扔去一叠资料,冷冷道。
他狐疑地拿起资料阅读起来,老爷子的话回荡在耳边:“你看看,这就是你娶的好老婆……门夏你被爱情冲昏了头脑,难道不会细细地想想,一个照理来说已经死掉的女子怎么会重新出现在你的身边,而且恰恰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
目门夏看到资料上写着七年前的前因后果,当时艾蓓夏在受了枪伤之后,生命奄奄一息,被送入附近的医院。早有准备的单季礼请来最好的专家替她做手术,与此同时,他买通了当地医院的医生,让他对目门夏他们宣布,艾蓓夏已经不治身亡。
单季礼救艾蓓夏的原因不言而喻,他知道她对于目门夏的意义,既然留在身边,自然是将用于未来。
目门夏匆匆地将资料翻到后面几页,都是这些年艾蓓夏与单氏集团接触的证据。事实再清楚不过地摆在他的面前,她是按照单季礼的吩咐,刻意接近他的。
艾蓓夏从头到尾都是带着复仇的用意而来的,甚至她还特地学过几年设计……
现在看来,无论是最初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