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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云格格也觉得好巧。
实际上两个女生在这之前也只见过一次面而已，就上次在派出所。
只是后来，云格格利用容时与的身份，探知了童若和叶南瑾的过去，她心底异常疼惜她，总觉得童若一定是被冤枉的，所以一直还算关注她。
而在童若看来，云格格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缘，当初她拮据到连去医院看病的钱都没有，只是一通电话，云格格就敢放心借她钱，她心底异常感激这个小姑娘，自然记得牢牢的。
俩人一见如故，云格格扬起手里的药袋：“我弟弟住这里，我下来买点东西。”
童若指了指身后的住院部：“我爸爸在这里，我现在刚要回去。”
这样的话题点到即止，谁都没再继续深究下去。
“那一起啊，反正顺路。”云格格道。
“嗯。”童若带了点笑意：“上次谢谢你啊，格格。”
云格格反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借钱的事情：“没什么啊，你之前也帮过我。”
两个女生边走边聊，越发觉得彼此合拍得像是多年不见的朋友。
一路走到疗养院外面的公交站，童若想去搭车。
云格格见此，以为她不住叶公馆了，问了声：“你现在住哪？”
童若脸上笑意微敛，还没说话，马路对面便传来一阵喇叭声。
路况并不堵，鸣笛声引起附近的人的注意，云格格和童若同时看过去，然后就看见叶南瑾从那辆迈巴赫里走下来。
他已经在外面等了有一段时间了，原本并没有要下车，直到看见和童若一起出来的云格格。
沈北跟他提起过这个小姑娘，也给他看过她的照片，所以叶南瑾认得这是容时与的小女友。
他迈开长腿过马路，走到两个女生面前，先看了童若一眼，然后才看向云格格：“你是云格格？”
云格格对这个男人感官有点复杂，既觉得他有点可怜，又觉得他有点渣——既然那么喜欢童若，为什么还要和林慕青订婚？
但是她和叶南瑾并没有直接冲突，叶南瑾此刻对她态度也还算温和，云格格闷闷点了点头：“我是。”
叶南瑾低笑了声，第一眼感觉就是这姑娘真小啊，都好像未成年，时与的品味真奇怪。
他因为容时与的缘故，对云格格并不见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下次让时与带你过来叶公馆玩。”
态度跟对待小朋友一样。
第159章 注定纠缠到死
这人怎么这样？
第一次见面就揉人头发的？
云格格捂住小脑袋，终于没忍住瞪了叶南瑾一眼。
叶南瑾一下就笑出了声——长得很灵气的一个小姑娘，脸颊虽说肉嘟嘟的，但做起表情来，既鲜活又灵动。
想起沈北说的，云格格和容时与第一次见面，是因为这姑娘偷了时与的桃，叶南瑾笑意渐浓：“你要去哪？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云格格看了眼童若，半响还是什么都没做，只闷声答了句：“不用，我男神还在里面等我。”
“男神？”叶南瑾眉心微挑。
“容时与啊，我男神。”云格格道。
叶南瑾终于有点明白容时与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小姑娘认真了，笑意沁入眼底，他再度揉了揉云格格的发：“那我们先走了，有时间可以去叶公馆玩。”
他转身，示意童若跟着自己。
云格格也急了，童若还住叶公馆啊？！叶南瑾到底想怎么样？
可是容时与也不喜欢她和童若来往，云格格心知和男神一起，大约是不能和童若说话的，赶紧追上去问了声：“喂，那我下次可不可以自己一个人去叶公馆找童若玩啊？”
叶南瑾脚步微顿，回身看她：“你和童若什么关系？”
“我们是朋友！”云格格道。
叶南瑾琉璃色的瞳孔微微眯起，半响，点头：“可以。”
从他出现，就一直苍白着一张脸的童若直到这个时候才像是活了过来，她对着云格格感激的笑：“谢谢你啊，格格。”
云格格朝她招手：“我放假了去找你玩。”
童若很认真的点头：“嗯。”
——
迈巴赫汇入车道，叶南瑾没带司机，自己开的车。
“怎么和云格格认识的？”他状似无意的开口。
童若没说话，她在叶南瑾面前，向来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男人也没纠结这个话题，只是起了另一个话头：“为什么没让司机送你过来？”
童若终于开口，声音很小：“不想麻烦……”
“我不怕麻烦，但是我怕你会跑。”叶南瑾看了她一眼。
少女没什么血色的五官仿佛接近透明。
“录音笔没找到，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做？”叶南瑾目视前方，声音平稳：“是不是觉得欠我的已经还清了，不管你爸爸是不是清白，现在既然最后一条线索也断了，那也就没继续呆在叶公馆的理由了，你是不是在想着要怎么逃跑？”
童若身体发颤，终于抬眸看他：“叶南瑾，那你告诉我，你还想怎么样？当年我朝你开枪，我坐了三年牢，当年叶伯母的事情……”
她呼吸有些急促，许久才深吸了口气微微平静下来：“叶伯母的事情，我只能说我很抱歉，我证明不了我爸不是凶手，可是就算……就算我爸要负主要责任，现在我爸成了植物人，当年……当年你也让周里程让人那么对我了，叶南瑾，可不可以就这样……”
“不可以！”叶南瑾打断她，捏着方向盘的十指紧到发白：“童若，我们之间的帐不仅仅是这些！”
童若从不与人争吵，尤其面对叶南瑾的时候：“……那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叶南瑾，你告诉我，我会做到。”
叶南瑾油门一下踩到了底：“童若，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们注定要纠缠到死的！这辈子你都不要妄想离开！”
童若……我们还有那么多年的感情，这个你为什么不算？
简简单单的加减法，三年牢狱之灾抵去朝他开枪的债，童父的植物人之伤和她以为的他让周里程凌辱她的屈辱抵去他妈妈的一条命。
两厢相抵，他们之间再无牵扯了是吗？
童若，那我们的感情呢？
从来都不存在，是吗？
第160章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我输了
车子没有开回去叶公馆，而是停在叶氏名下的一家酒店外。
叶南瑾拽着童若的手一路到了他的房间，刚进门，他就将童若一把摔到床上。
童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原本还算平静的态度骤然崩裂，她试图从床上下来，急得声音都慌了：“叶南瑾，叶南瑾你别这样！”
叶南瑾困住她单薄的身体：“童若，是不是这段时间过得太顺遂了，你都忘记了我带你回叶公馆的目的了？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
他抬起少女尖尖的下巴，一句一字，清晰异常：“你欠我的，你这一辈子注定还不完了，童若，如今你还有什么可以来偿还？你已经只剩下这张脸了。”
童若整个身体都在发颤，许久都无法发出声音。
直到男人的吻落在颈间，她才像是回了神：“……叶南瑾，一定要这样是吗？”
叶南瑾身体微顿，听着少女的声音甚至都带上哭腔：“以前那么美好的一切……一定要让它变得如此不堪，是吗？”
她真的没有很勇敢，她其实很软弱，如果不是爸爸还有一线生机，她可能都已经活不下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她就是输了——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那些过去，那些温暖，是她唯一仅剩的回忆，三年前叶南瑾捂着受伤的心肺依然将她护在怀里的画面，直到现在依然鲜活。
可是……她也仅仅只剩这一些了。
童若红着一双眼，对上男人淡色瞳孔：“叶南瑾，你放过我，好不好？”
不要再往伤口上撒盐了，真的……好疼。
叶南瑾十指指节紧到泛白——他也不想这样，可是童若……我已经找不到别的理由留你下来了。
童若把一切都算得太清楚，她总是这样理智又残忍。
那些恩怨在他们之间划出了深渊一样的距离——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偏偏只能看着她越走越远。
四目相对，叶南瑾良久才喑哑着嗓子发出声音：“……童若，如果真的像你所说，前尘往事，两厢相抵，我们之间无恩也无怨，那么……可以和我重新开始吗？”
如果可以，那我们就重新开始。
忘掉父辈一死一伤，忘掉你以为的我让周里程那么对你的经历。
空气里冗长的沉默，某个时刻，童若似乎笑了声，很轻：“叶南瑾，我们没有未来的，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不是所有的破镜都能重圆，她也没那个能力把伤口缝补到看不出丝毫痕迹。
就算重新开始又怎样？伤口始终是伤口，不离开就愈合不了，越在一起，疼得越鲜血淋漓。
叶南瑾同样低笑了声——他就知道童若会这样回答。
所以他能怎么办？
既然没办法重新开始，那就继续纠缠下去好了。
童若……如果怀了我的孩子，你是不是就可以不走了？
他禁锢她的身体，不顾她的意愿狠狠撞了进去。
童若纤细苍白的身体骤然绷紧，她疼得呜咽，随着他的冲撞终于哭出声来：“叶南瑾！我不想恨你，你别逼我……呜，叶南瑾……”
第161章 医者不自医
开始的时候还不到中午，结束的时候是傍晚。
童若哭到声音都变得沙哑，尽管最后叶南瑾试图安抚，可是不论如何，童若的身体都无法放松下来。
叶南瑾也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童若可能真的病了。
他第一次强占她，是在夜天堂的包厢里，当时他还不知道视频的事情，以为童若之所以一直躲避自己，是因为把自己交给了其他男人，所以整个过程，真的谈不上任何温存，当时他甚至想弄死童若的心都有了。
那样的情况下，他完全没有发现童若从始至终都是僵硬着身体的。
可是这一次，他发现了。
童若很恐惧这样的接触，哪怕明知道放松可以减缓疼痛，可是她做不到，也或许说，她没有能力放松自己的身体。
她的瞳孔完全没有任何焦距，却一直在哭喊流泪，像是陷入梦魇。
童若是学心理学出身，可是如今，她却自己得了心理疾病——她跨不过去当年被拍下视频的那个坎。
叶南瑾疼得心脏都跟着一起收缩，可是却没有停下来，他必须让童若怀孕！
没有找到视频源，他就无法对童若开口！
而找到视频之前，只有让童若怀孕，他才有借口和理由留下童若。
一切真的结束的时候，童若已经晕了过去。
叶南瑾看着她还挂着泪痕的脸，心头疼得天崩地裂。
他小心翼翼帮她擦洗身体穿上衣服，而后自己才进去洗漱。
出来的时候，童若还没醒，叶南瑾关上房门，拿着烟和火机走到客厅。
傍晚时分，落地窗外的景色都染上夕阳暖暖的红，可是落在他身上，却凉得浓雾弥漫。
叶南瑾抽了根烟，淡青色的细烟在指尖袅袅升腾，转眼便模糊了他的五官。
手机铃声传来，叶南瑾看向屏幕，是容时与，他接起来：“喂。”
“格格说今天在疗养院看见你了。”容时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华丽奢靡。
叶南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