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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的小树林,她解开他的衬衫扣子,被他一把捉住了手;
出国之前,她借着酒醉,倒在他怀里,搂住他不肯松手……
……
四年多的时光匆匆而逝,期间走过多少地方,见过多少人,却都不如眼前这一张脸来得让她记忆深刻。
许是察觉到她专注的目光,男人突然转过了头。
随后,也微微一怔。
时光悄然,两人无声对视着,隔着一扇玻璃门。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庄以念终于恢复了神识,将手机调成静音,推门进去。
她站在他面前,牵动唇角,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说——
“学长,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开新坑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眼熟的小可爱,含泪挥手帕ing……大约是一个温馨治愈的文,颜控小公主和盛世美颜小哥哥,希望大家喜欢呀~
第2章
“好久不见。”
男人从沙发上起身,看着她,眼底闪过莫名情绪,稍纵即逝。
听着他平淡的口吻,庄以念忽然有点心塞,她费了半天才平复下心底的惊涛骇浪,而他却这么波澜不惊,好像这场重逢对他而言,完全不值得有任何的心情起伏。
估计时间再长一点,他都能把她彻底给忘了。
庄以念自嘲地扯了下嘴角,客套地道:“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学长,真巧。”
言斐看着她,也勾了下唇:“是很巧。”
对着眼前人,庄以念不受控制地有点局促,上午应对高层们的从容镇定在他这里好像完全不管用,她转头瞥了一眼会客室外,问道:“你来这里是……?”
言斐跟着往外瞥了一眼,说:“我跟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公司,今天代表公司过来谈点合作事宜。”
“是跟我二叔谈么?”庄以念又问。
言斐“嗯”了一声。
“你们约的几点?”
“没定具体时间,只说今天下午。”
看他的样子,应该已经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作为董事长临时助理,庄以念觉得自己有义务帮下忙,于是道:“我二叔他今天比较忙,刚开完会,你先坐一下,我帮你去叫他。”
董事长办公室内,庄峪刚同财务长谈完事情,庄以念进去,喊了声“二叔”。
庄峪抬头道:“怎么了?”
庄以念斟酌着开口:“您是不是约了人谈事情?我刚刚路过会客室,看见有个人在里面,好像已经等了挺久了。”
庄峪不甚在意地道:“是个新创业公司的合伙人,不打紧,让他先等等吧,我忙完再过去。”
“可是……”庄以念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庄峪瞥见她的神情,有些奇怪:“怎么,是你的朋友?”
庄以念点点头:“是我大学时候的学长,以前很照顾我。”
庄以念虽然在国外呆了四年,但她大一是在本市A大上的,跟言斐同校,两人认识,也就是那时候。
庄峪思忖了一下,从办公桌前起身:“那二叔去见见。”
“谢谢二叔。”
走到会客室外,庄以念自觉停下了脚步:“二叔,我去整理一下先前的会议记录。”
知道她是想避嫌,庄峪温和地道:“好,不用太勉强,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嗯。”
庄峪推门进去,隔着玻璃,庄以念看见言斐同他握手,说着什么。
男人神色从容,风采一如当年。
昔日A大校园演讲会上,风华正茂的少年往台上一站,冷静沉着的模样,曾让多少女生为之折腰。
庄以念怔忡片刻,转身去了休息区。
打开手机聊天框,已经被褚南容刷了屏,接连好几条消息都是“???”。
庄以念打下一行字,想了想,又删掉,反反复复两三次,才发出一条:【容容,我见到言斐了。】
褚南容:【!!!】
褚南容:【你不是在你二叔那里当助理,怎么会见到他?】
庄以念:【他开了家公司,过来跟我二叔谈合作。】
褚南容那边停顿了几秒,弹出一条——
【哟呵!公主殿下,潜规则了解一下。】
庄以念:【……】
褚南容:【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啊!】
褚南容:【等等,他长残没有?】
庄以念脑中浮现出刚才看到的画面,晃了下神,回道:【没有,还跟以前一样。】
甚至,比以前还要多几分味道。
褚南容:【那还等什么?上啊!扑倒他!潜规则他!不要怂,就是上!】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澎湃汹涌的兴奋。
庄以念有点无语,打字回她:【上什么上,他又不喜欢我。】
褚南容:【所以让你潜规则啊!管他喜不喜欢,先上了再说,就冲他那颜值,睡了不亏!】
褚南容:【难不成你在国外见多了帅哥,对他已经没兴趣了?】
褚南容:【有点不科学啊,就你当年那护犊子的样儿,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了,现在久别重逢,难道不该是天雷勾地火,一点就着?】
庄以念:【……】
庄以念:【你是不是忘了,我周六就要去跟池余相亲了?】
褚南容:【这有什么关系?你相亲跟你睡言斐又不冲突,你可以睡完他,然后再去相亲啊!】
庄以念:【……】
褚南容:【公主殿下,得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你早一点把他给睡了,就能早一点放下,对你相亲也有好处。不然,万一你以后结婚了还把持不住,婚内出轨怎么办?】
庄以念:【……】
逻辑真是无懈可击。
……
言斐和庄峪相谈的时间并不长,大约二十分钟就出来了,庄以念听见响动,忙结束和褚南容的胡扯,快步走过去,冲庄峪道:“二叔,我送送他。”
庄峪看了言斐一眼,颔首道:“好。”
言斐则看向庄以念,庄以念接上他的目光,朝他笑笑,领着他往外走。
大概是太久没见,两人一路无话。
虽然没说话,但庄以念的目光却始终黏在言斐身上,近距离对比,感觉他好像又长高了不少,她穿着高跟鞋都只能平视他的下颌了。
至于他的脸,似乎比以前成熟了些……庄以念伸长脖子,想瞅清楚一点,冷不防身侧人突然顿足,一双幽深的眸子斜睨过来,带着那么点清冷味道。
“……”
庄以念表情一滞,有点尴尬。
好像又回到从前,每回她偷瞄被他逮住,他都是这样的眼神,有时候还会问一句“怎么了”,语气平和,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可她知道,那并非温柔,只是恰到好处的礼貌。
这个人,总能把温柔礼貌表现得一丝不差,可内里却比谁都淡漠疏离。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两人眼前自动打开。
言斐伸手隔在门边,见她不动,稍稍抬了下眉:“不是要送我?”
原本在等他进去好跟他说“再见”的庄以念愣了愣:一般送人送到乘电梯就算差不多了,难道还要送下楼?
虽然这样想着,但她还是抬步进了电梯。
言斐随后进来,小小的空间内,只有他们两人,静得仿佛能听见呼吸声。
庄以念忍不住又偷瞄了他一眼,觉得不该再这么尴尬地沉默下去了,好歹曾经同为校友,关系也不算差,虽然当初自己对他有过那么些非分之想,但到底没摆在明面上说过,实在没必要弄出一副“前恋人”重逢的架势。于是,她开口问道:“你跟我二叔的合作……谈得怎么样了?”
言斐看她一眼,淡淡道:“还算顺利。”
顿了顿,又补充说:“谢谢。”
庄以念笑笑道:“不用客气,我也没帮什么忙,我现在在我二叔身边当助理,提醒他会客是应该的。”
言斐未置一词。
很快,电梯到达一楼,就在庄以念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时,他忽然冒出一句:“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个饭?”
庄以念错愕地抬眼,以前在学校,他也不是没请她吃过饭,但都是她厚着脸皮蹭上去的,由他主动提出,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她甚至还能清晰地记起,那时候自己跟在他身后,伸手拽他的衣袖,跟他说自己没带饭卡时的忐忑表情。
“不方便?”见她半晌没回应,言斐又道。
庄以念回过神,忙摇头:“没有,方便的……”
随即在心里暗暗吐槽自己,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们相识一场,这么多年没见,吃个饭叙叙旧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言斐不着痕迹地弯了下唇,拿出手机,状似不经意问:“你的号码是不是换了?”
“是换过。”庄以念愣了一下,忙将自己的手机号报给他。
说起来庄以念有点心虚,大学的时候两人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互换过联系方式,后来她出国,故意换了号码没通知他,还差点为了断掉自己少女怀春的痴念,一时冲动把他所有的社交账号都给删了。
幸好没删,不然现在得多尴尬——虽然八百年都不见他发一次动态,删了跟没删也没什么区别。
存完号码,言斐也没定具体时间,看她片刻,轻声道:“再见。”
庄以念估摸着他所谓的“请她吃饭”大概就是客套一下,心里那点欣喜淡去,换成了失落。
“再见。”她微微笑着回道。
男人转身,出了公司大楼,消失在视线中。
……
直到回到二叔的办公室,庄以念仍有些心神恍惚。
见她进来,庄峪抬头问:“送完人了?”
庄以念点点头:“嗯。”
庄峪道:“你这位学长,倒是不一般,剑桥大学金融系硕士,回国自己创业,一年不到,就有现在的成效。”
庄以念回想了一下他当初包揽奖学金的盛况和学神的称号,笑道:“他上大学的时候就很厉害,是老师的得意门生。”
庄峪想起什么,忽然又问:“他不是毕业于剑桥大学,怎么会跟你同校?”
庄以念道:“他是在国内上完大二才申请去剑桥留学的,比我高一届,我念大一的时候,他刚好大二。”
一个四年前的校友,想必交情也不深,庄峪解了疑惑,没再多问。
庄以念在一旁坐下,看了看自家二叔,本想打听一下言斐和公司合作的事情,但斟酌一番,最终还是放弃了。
以言斐的能力,应该能自己解决吧,她贸然插手,万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
接下来的几天,庄以念都没有再见到言斐,让她不由有点怀疑,是不是合作谈失败了。
不过,她忙着熟悉公司事务,充电学新知识,倒也没多少工夫操心这个。
庄州集团虽然由他二叔掌舵,但毕竟是家族企业,内部派系复杂,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千金大小姐突然空降,明里暗里盯着想挑错看笑话的不在少数,这个时候只能尽量低调谨慎,摆出认真努力的态度。
哪怕没法让大家心悦诚服,至少也不能太丢爷爷的脸。
一直忙到周五下午,庄以念才稍稍清闲了些,庄峪三点就离开了公司,她也跟着沾光,提前下了班。
结果,她前脚刚回家,后脚她二婶就送了一条新定制的礼裙过来,说是为她明天去和池余参加时尚晚宴准备的。
看着礼裙腰部丝带挽成的花结,庄以念深深怀疑,他们是不是恨不得把自己打包好搁在礼盒里,直接送到池大少爷面前,顺道再说一句“请笑纳”。
她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