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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斐听到这里,忍不住伸手搭住她的肩,淡声道:“算了。”
庄以念还想说什么,可又怕他不高兴,只好将话咽了回去,小声吐槽一句:“抠门。”
谁知,下一秒,庄乾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枚车钥匙,扔了过来。
庄以念接住,又傲娇地递回去,学着言斐的语气,风淡云轻地道:“算了,不用了。”
庄乾却没接,看了言斐一眼,表情略有些不自在:“见面礼,又不是给你的。”
庄以念瞅着他这副别扭的样子,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明明心里已经接受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不肯承认。
她转头将车钥匙给言斐,笑道:“既然他这么有诚意,那我们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言斐也看了庄乾一眼,也笑了笑,伸手接过了。
……
…………
晚上,一家人一起吃了个晚饭。
吃完饭,刚放下筷子,庄以念就收到了褚南容的消息——
【公主殿下,你是不是在XX?】
庄以念回道:【是啊。】
褚南容:【'兴奋'我也在这边,恭喜你成为已婚妇女,出来喝一杯,庆祝庆祝?】
庄以念:【你还特地跑这儿来给我庆祝啊?】
褚南容:【不是,我跟Boss出来见个客户,正好在这附近。】
褚南容在楼下的酒吧里,庄以念同爷爷和言斐他们打了个招呼,便挽着包先离开了。
这个酒吧人不是很多,整体看起来冷清且干净,庄以念往里走了走,在靠着玻璃墙的卡座边找到了褚南容。
刚想开口叫她,却发现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桃花眼,风流俊逸,正是江家大公子江时衍。
庄以念愣了愣。
褚南容似乎没料到她这么快就下来了,也愣了一下,同江时衍拉开一些距离,笑着道:“念念。”
庄以念走过去,有些诧异地看了眼江时衍。
江时衍微微一笑:“庄小姐。”
庄以念微笑回应:“江先生。”
江时衍并未多呆,转头同褚南容低声说了句“我先走了”,而后冲庄以念颔了下首,便出了酒吧。
褚南容勉强笑了笑,面色有些不自然,一副巴不得他快点走的样子。
江时衍走后,庄以念按捺不住心里的疑惑,问道:“容容,你跟江时衍认识?”
褚南容坐下倒了杯酒,十分平淡地回答道:“他就是我说的黑心Boss啊。”
“江时衍是你Boss?”
庄以念目瞪口呆,怪不得那天在居深的晚宴上,江时衍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想起之前褚南容说过的话,她转头望了一眼江时衍离开的方向,惊讶道:“他想潜规则你?”
“噗——”褚南容刚抿了一口酒,听到这话险些喷出来,忙抬头道,“你别瞎说,我那是开玩笑的,让他听见就完了!”
说着看了看酒吧门口,见江时衍已经走远,才松了口气。
庄以念:“……”
她还真是什么玩笑都敢开。
褚南容似乎不是很想在江时衍的事上纠结,飞快倒了另一杯酒,推到她面前,眉毛一扬:“领证了?”
庄以念“嗯”了一声,端起酒杯。
褚南容的杯子碰过来,清脆一声响:“恭喜恭喜。”
喝了一口酒,她又八卦兮兮地问:“领证结婚的感觉怎么样?”
庄以念眼睫微闪,面上风淡云轻:“就这样啊,很寻常,没什么特别的。”
“呵。”褚南容嗤笑一声,明显不信,“装得倒是挺淡定。”
她握着酒杯,突然凑到庄以念面前,动了动眉毛:“上手了没?”
庄以念意会过来这话的意思,脸微微一热,无语地瞪了她一眼:“你怎么脑子里成天就想着这事儿?”
“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嘛……”褚南容往后靠了靠,“你说你,都垂涎人家的美色多少年了,现在终于有机会了,还不赶紧下手?”
想到她和言斐结婚的初衷,庄以念心里涌起一丝酸涩感觉,握着酒杯笑了笑,没说话。
“看你这反应,是还没下手?啧啧,公主殿下,你不行啊!”
“我跟你说,你今天晚上可不能再怂了,都合法夫妻了,名正言顺……”
褚南容自顾自说了起来,比庄以念这个当事人还要多几分兴奋,好像结婚的是她一样。
两人边喝边聊,没多久便都有了醉意,尤其褚南容,似乎藏着什么心事,一杯接一杯不停灌自己。
到后面,她靠在桌子上,不停喃喃,眉眼间隐约透着一丝怅然。
“恭喜你啊,终于如愿以偿……嫁了喜欢的人……”
“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劝你放弃言斐吗?爱情是多么奢侈的东西,能喜欢,也挺好……”
这么文艺忧伤的话,实在不符合她一贯黄。暴的画风,庄以念听得有些迷糊,撑着脑袋问:“容容,你是不是碰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褚南容顿了一下,牵了牵唇,忽而笑了起来。
“不开心的事……”
“有啊!”褚南容搁下酒杯,斜眼瞥她,“当然是来自单身狗的愤怒和嫉妒!”
庄以念:“……”
“好好的,扯到我身上干什么?继续说你跟你家言哥哥……”褚南容醉醺醺往沙发上一歪,“我那天是不是说过等你睡到了他,就给你请个乐团庆祝?那我现在就得去准备了,不然明天还赶不上——”
话未完,她突然看向庄以念身后:“哎,你家言哥哥来接你了。”
庄以念闻言扭头,果然看见言斐从一旁走了过来。
灯影中男人身如玉树,眉眼清隽,一副好皮相,吸引了不少目光。
“要回家了?”庄以念撑着扶手起身,有点站立不稳。
言斐伸手扶住她,顺势将她揽进了怀里。
“不早了,是该回去了……”褚南容摸起手机,含糊不清地说,“回去吧……加油……乐团我明天再给你请……”
言斐抬眼问道:“请什么乐团?”
庄以念喝了酒,脑子晕晕乎乎,所以当言斐问出这一句的时候,她只是潜意识里隐约觉得有点不妙,并没有深入去想。
于是乎,褚南容下一句惊世骇俗的话就顺利出口了。
她摇摇晃晃起身,笑呵呵冲言斐道:“我答应念念,等她成功睡了你,就给她请个乐团敲锣打鼓庆祝。”
“……”
“………………”
作者有话要说: 二的弟弟,大家都猜对了_(:з」∠)_PS:褚南容童鞋绝对是本文的神助攻。
第28章
大型翻车现场。
庄以念懵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褚南容说了什么,脑子里滚过阵阵天雷,把她轰得渣都不剩。
生活总是这么残酷,分分钟让人想要当场去世。
她靠在言斐怀里,僵硬得仿佛一块木头。
这人不是清心寡欲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吗?为什么突然求知欲这么强,连别人随口一句“请乐团”他都要问?
该高冷的时候不高冷,不该高冷的时候瞎高冷!
此时此刻,庄以念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干脆再多灌几杯酒,醉个不省人事,这样至少不用面对这么尴尬的局面。
酒吧内的喧嚣声不断灌入耳中,言斐大概也被这狂放的话给震住了,沉默片刻,才揽着她往外走。
……
这份尴尬一直持续到了回家的路上,两人并排坐在后座,全程无声。
庄以念合着眼,默默装睡。
车子穿过灯红酒绿,开往的目的地并非庄园,而是景湖那边的别墅。
虽然还没有举行婚礼,但领了证,老爷子便让两人一同搬到景湖那边去住。
因为喝了不少酒,渐渐地,庄以念当真睡了过去。
到达别墅,已是深夜,不远处湖水荡漾,月色如鳞。
言斐看了眼身旁熟睡的人,没叫醒她,而是直接将人抱下了车。
小姑娘靠在他身前,面容安静,脸上还浮着淡淡嫣红。
冬夜的风拂过来,带着寒意,她大概是觉得冷,脸往他怀里缩了缩,唇轻轻一抿。
这副乖软无害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俯身亲一口。
进屋的时候,怀里的人动了动。
“到了?”庄以念睁开眼,仍有些迷糊。
“嗯。”言斐应了一声,抱着她往里走。
庄以念半醉半醒,已然将先前的尴尬抛到了九霄云外,窝在他怀里,安心地蹭了蹭,像只猫儿一样。
两人上楼进了主卧,落地窗摆着一架钢琴,之前原本放在楼下,前两天布置新房的时候,庄以念让人搬到了楼上。
她靠在言斐身前,不经意瞥见这架钢琴,想起什么,忽然抬头笑道:“你上回不是说想听我弹琴吗?我现在弹给你听呀!”
言斐还没说什么,怀里的姑娘已经挣扎着下地,小跑到钢琴边坐下。
很快,一曲《月光》从纤巧灵活的指尖流出,漂漾在幽静的夜里。
她边弹边歪头冲他笑,眉眼弯弯,眸子里似落了月色,流光溢彩。
言斐微微一怔,恍惚记起了什么久远的回忆。
灯光模糊,晕染出姣好的面容,那是少女明媚生动的模样。
似春阳,似繁花。
他在琴声中缓缓走向她,每一步都落得极轻,仿佛怕惊到了她。
“好听吗?”一曲弹毕,她仰脸问他,像小孩子讨要夸奖一样。
“好听。”他微微一笑,修长手指轻拂过琴键,眸中蕴着无限温柔,“我第一次见你,你也是这样在弹琴。”
第一次见她?
庄以念歪着头,面露疑惑:他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爷爷的花园里吗?那天她没有弹琴啊!
庄以念今晚醉得不算很厉害,所以勉强还能运用大脑思考,她忽然想起来,当年学校的文艺晚会上,唐如歆好像曾经表演过钢琴演奏节目。
难道,他把自己当成了唐如歆?
庄以念看着眼前男人,夜间浅淡的光覆在他睫羽上,平日清冷的眸子似裹了一层辉泽,温和中透着几分朦胧醉意。
他今天被灌了不少酒,一时脑子不清醒认错人也很有可能……想到这里,庄以念心里有点不舒服,她才不要当唐如歆的替身!
她虽然喜欢他,但也是有尊严的。
她撇嘴不高兴道:“你记错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爷爷的花园里,我没弹琴……”
言斐笑了笑,没辩驳。
这么一打岔,庄以念也没兴致再弹下去了,从凳子上起来,准备去睡觉。
见她身形踉跄,言斐怕她摔倒,伸手揽住了她的肩。
庄以念软绵绵地偎着他,一手揪着他的衣服,迷迷糊糊就往床边走。
“先去洗澡?”言斐低头道。
庄以念打了个哈欠,点点头,转身去衣橱里拿了睡衣,又耷拉着眼皮往浴室走。
每回喝醉酒,她就跟个小孩子一样,懵懂且无防备心。
言斐不放心地跟着到了门口,庄以念随手准备关门,见他跟过来,眨了眨乌黑的眸子,略有些疑惑地瞅着他,好像在说“你要一起洗吗”。
言斐对上她的眼神,微微一顿,别开视线,替她关上了门。
庄以念站在门内,隐约感觉到一丝尴尬,愣怔了片刻。
放水的声音很快响起,言斐转身走到一旁的小沙发上坐下,回头望了一眼,随后朝向窗边,难得露出了恍惚神色。
……
………
泡完澡,庄以念的神思清醒了些,裹着睡袍从浴室出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人影,不由自主地顿了足。
这个时候,她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