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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跟黎川相视一眼,她伸手便握住了他的手,他道:“进去吧。”
她点头,目光一扫,便瞧见了绿茵茵的草地上,袁昕眉正扶着顾歆臣散步。
顾歆臣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袁昕眉扶得也是仔细,远远瞧着,还以为是一对恩爱夫妻。
四个人,四双眼凌空相对,再起硝烟。
这次,白锦倒是扯着黎川主动上前去打招呼了,瞧了一眼顾歆臣的腿,“关心地”问道:“表妹夫,你这被野狗咬的伤看过大夫去了吗?你要是得了狂犬病,第一个要倒霉的就是表妹啦。表妹,你可要小心些哦,听说得了狂犬病的人,就像狗一样。谁靠近就把谁咬死。”
袁昕眉听后,脸色就是一绿,顾歆臣冷眼瞧着白锦跟黎川握在一起的手:“我这腿是昨晚被一个妓女勾引,我扇了她一巴掌,让她知道廉耻,她竟然就叫野狗来咬我。老婆,咱们家的保安是不是该换了?竟然随随便便就放陌生人进来,这让姥爷知道,又要动肝火了。”
“是啊,表哥,你可真让人失望啊,被个荡妇甩了,竟然又这么巴巴地贴回去,还又把她带了回来。表哥,你是成心要气死姥爷啊……啊!”袁昕眉说完就惨叫一声。左半边脸立刻就红了起来。
白锦吹着手指:“黎家堂堂的表小姐,竟然骂自己的表嫂为荡妇,老公,你说,是不是也该把表妹送去黑水岛自省自省啊?”
黎川握住白锦的手放在嘴边吹着:“黑水岛附近有一个蛇岛,咱们的表妹喜欢吃蛇,我看就送去那里好了。”黎川扫了一眼袁昕眉跟顾歆臣,“你们夫妻肯定不愿意分开,还是一块去好了,正好你可以给我表妹抓蛇,还能替家里省了一笔不小的费用。回头,我就跟爷爷去提提,那个蛇岛完全可以开发利用起来,你这个经济学博士只做一个销售总经理太屈才了,你若去了那里肯定可以施展全才,把黎家的蛇产业做到全中国。”
黎川露出一个冷笑,顾歆臣毫不示弱:“那也要看看,黎总有没有这个本事说服董事长,让他把我们夫妻调去蛇岛。只怕,现在,黎总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我的位置再难保,爷爷也不会让他的公司改姓袁或者顾……”黎川反击道,“你们这么想去,也别着急,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如愿,一辈子都待在蛇岛。蛇岛上听说还有养蛇女,个个水灵漂亮,最喜欢像是表妹夫你这样的男人,你去了可别再拒绝,那就不是被野狗咬了,那些蛇女可是会放出蛇来把你活活咬死的。”
黎川带着白锦离开,袁昕眉平白挨了一巴掌,哪里肯啊,指着白锦骂道:“顾歆臣,那个贱人刚才打了我,你就这么算了?!”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顾歆臣,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是我老公,我要你去给我抽死那个贱人!”袁昕眉歇斯底里道。
“你为什么不去找你姥爷抽她?”
她要是能她姥爷抽白锦,早就哭着去找她姥爷了!只要有黎川在那个贱人身边,谁又能抽得到她?就是她姥爷只能被气得七窍生烟而已,而已啊……
顾歆臣一把将袁昕眉搂进怀中:“你挨得这一巴掌,我给你记下了,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抽个痛快。”
顾歆臣骤然对她如此温柔。弄得袁昕眉一愣。
自从白锦跟黎川复婚的第二天早上,她质问过顾歆臣是不是又去看过那个贱人后,她又跟顾歆臣争吵起来,险些被他掐死,她便对他心有恐惧。而从那之后,顾歆臣像是被打开潘多拉的盒子,只要稍不顺意,就会对她家暴,而且不是打脸,都是打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只要他兴致来了,不管是哪里,都会把她拖进没人的地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扯下她的衣裙便直接进行。
起初,她还因为顾歆臣对她越来越变态、粗暴的行为。感到害怕、痛苦、羞耻,甚至想要告诉她姥爷。但后来,她竟然就迷上了顾歆臣的这种狠辣,越来越迷恋上顾歆臣暴打她之后的温柔,还有别的男人无法像顾歆臣那样给她的在滚床单方面的刺激与愉悦,就像毒品,越来越上瘾。
比如,现在,顾歆臣冷不丁对她展现的温柔,就让她像是在一堆垃圾里捡到了宝物一样惊喜万分,看顾歆臣的眼神也越发地迷恋:“你会被野狗咬伤,是不是跟那个贱人也有关系?”
“我没有说谎,是她勾引的我,想要让你看见误会,让姥爷也将我扫地出门。我看穿了她的诡计,她就让那两头畜生咬我。我是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顾歆臣抚摩着她的长发,满眼都是情愫。
即使是假的,袁昕眉也不想去弄明白,她一下就靠在了顾歆臣的怀里,撒娇道:“歆臣,你不要骗我,这个家里,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你。我现在真的好爱你,好爱你。你放心,早晚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的,都是我跟你的。不管是黎川还是白锦,还是黎家的任何人,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们都变成穷光蛋!”
袁昕眉的话里流露着一股恨意。若是黎老爷子听见,定会不敢置信。
“我信你,你也要信我,我在这里,也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相信。”顾歆臣凑在她耳边低声说,“昕眉,我想要你了。”
袁昕眉的身体就是一颤。
…………
白锦看着轩轩,黎川独自一人去见了老爷子,本来她要跟他一起去的,却被他制止了。白锦知道,他要跟黎老爷子说的话也许并不想要她听见,她也就没有再坚持。反正在一个院子里,黎老爷子还想责打黎川,她这次可不会善罢甘休了。
羊叔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就在黎老爷子的卧室外等着了。一瞧见黎川。便恭敬地叫了声:“三小少爷。”
黎川冷冷地看他一眼:“爷爷呢?”
“董事长正在休息,我进去禀告董事长一声。”羊叔就要进去,黎川却道:“不必了。”
他直接开门进去。
“三爷。”羊叔忽然郑重地叫道。
黎川动作稍顿,听到羊叔说道:“这件事,董事长虽然做得过分了一些,但也是出自董事长对你的一片拳拳爱惜之心,他不过是一个不想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孙子重蹈覆辙的老人。董事长固然有错,也请三爷看在董事长将你抚养成人的份儿上,多多体谅他一个老人家的苦心。董事长年事已高,他实在是经不起三爷你这么三天两头的气啊。难道,真要董事长出了事,你才肯体谅体谅他吗?希望三爷你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我的话就这么多,三爷,您请进吧。”
黎川未语,他推门进入,黎老爷子就坐在一张沙发上,面朝着窗外,望着蓝天白云,不时地抽着烟。
黎老爷子已是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他弹了一下烟灰,目光苍远:“你根本没有跟她离婚,从头到尾,你都在耍我!”
黎川望着黎老爷子颤动的银发:“是你逼我们在先。”
黎老爷子呵呵笑了起来,苍老的手指紧紧扒住了沙发:“好孙子,你真是我的好孙子!不愧是我一手养大的!连我都被你骗过去了!你跟你爸还真是一个德行,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可以不要!你把她又带回来干什么?是要来气死我这个老不死的!”
黎川眼神平静,眼睛略到摆在桌子上的一张老旧照片上,那是一张全家福,一对夫妻搂着两个孩子。后面站着三个……他爷爷、奶奶跟他父亲、大伯他们的全家福。照片上,他父亲虽然年纪还很小,但长得很秀气。
“爷爷,你当年赶我父亲出去的时候,可曾问过他,他想要什么样的生活?父亲在世时,曾跟我说,他只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他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只有爷爷你,因为你跟他断绝了关系,他再也不能以一个儿子的身份孝顺你,但他没来没有跟我说过,他后悔自己的选择。”黎川只盯着那张照片,缓缓地说着,“父亲死后。爷爷你把我跟妹妹还有母亲,一块接了过来,你也根本不是可怜我母亲早早成了寡妇,我和妹妹没了父亲,只是你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所以,你就选择了我,要把我打造成另一个你。”
“我一直想要完成父亲的遗愿,替我父亲为爷爷尽孝。可我跟父亲一样,在你眼里不过是个待价而沽的商品。我想要什么,我想过怎样的人生,爷爷你一次都没有问过。你安排着我所有的生活,我全部的人生,不允许我走偏你的设定一丁点儿。”
“我活了这么多年,唯一感觉自己像人。还有感情的时候,就是跟白锦在一起时。我从来没有后悔爱上她,我唯一后悔的事,就是六年前跟她离婚,放走了她。”黎川目光坚定,没有一丝的动摇,“爷爷你一直在乎的只是黎家的脸面和你公司的脸面,并不是我。你可以再逼着我跟她离婚,也可以再用轩轩威胁她跟我离婚。我跟她离婚的时候,就是我跟这个家恩断义绝的时候。”
黎川转身出门。
黎老爷子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
…………
马晓珍的房间。
黎川站在母亲的房间前,从白锦回来后,他跟母亲还有妹妹的关系没有一天缓和过。可是能怪他吗?母亲虚荣势利,妹妹爱攀比,没脑子。从来就是母亲让她干什么,她就不会用自己的脑子思考一下。
六年前,他要跟白锦结婚的时候,他母亲就曾激烈反对,他妹妹也不喜欢白锦,但他还是执意娶了白锦。
自从白锦嫁入黎家,也就产生了婆媳矛盾。他母亲和妹妹都看不上白锦,便经常找理由欺负她,给她穿小鞋。他在家的时候尚能护她一二,但他不在家的时候,她被欺负了多少次,又怎么被欺负,他却全然不知,因为她从来不跟他诉苦。也因此,两个人的矛盾时有发生。到后来,她什么都不再解释,两人的误会也逐渐加深。
她说,他们的婚姻会触礁,又是她一个人的错吗?
是啊,但凡他那时像现在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都护着她,他们又会走到形同陌路的哪一步吗?
白锦跟他母亲还有妹妹之间的矛盾几乎不可调和,但是四叔那天在医院对他说的话却对他起了潜移默化的影响。母亲和妹妹就算再不好,诚如四叔所说,他都不可能抛下他们。即使有一天,或许因为白锦跟黎家恩断义绝,母亲和妹妹,他依旧抛不下。
照顾她们,是父亲临终时对他的遗言。也是他一生的责任。
黎川推门而入,黎晶正在劝马晓珍吃饭:“妈,你就吃一点儿吧,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妈,你真要为那个贱人绝食,丢下我跟哥不管了吗?你不管了,我哥更不会跟那个女人离婚了!”
“你给我住嘴!”屋内忽然想起一声暴呵,黎晶抬头就看到黎川站在卧室门口,她吓得手一哆嗦,碗就掉在了地上,她几乎立刻就站了起来,叫道:“哥……”
马晓珍应声坐起,看到黎川,先是满眼惊喜,随后脸一垮,说道:“你还来干什么?怎么不去守着那个贱女人了?你是来看看你妈死了没有,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跟那个贱人放心地在一起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给我滚!”
马晓珍抓起杯子、盘子什么的统统朝黎川砸了过去,噼里啪啦,叮叮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