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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白锦又高声问道,但对方已经挂机了。
她看着手机发呆,再次拨过去的时候。显示关机。
黎川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这话,她不信,她绝对不信。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那句话又如针一般挑着她的神经,让她握紧了手机。
她站在灯下良久,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矮,影子也跟主人一样一动不动,会让旁人以为她睡着了。终于,她的手指动了动。转身,她疾步朝外走去。
她不信,她还是不信,这一定又是别有用心的人打来的。就像简婷上次想要勾引黎川上床一样。她过去了,也一定会看到黎川把那个女人扇倒在地的。
车疾驰在夜色中,带着丝丝的冷意。城市已经归于宁静,偶有一两个路人如夜猫子一般出现在路边,在万籁寂静的夜色里显得分外孤独。
一路几乎畅通无阻,白锦直接将车开进了小区中。
此时,已经凌晨两点。
有狂欢的人迈着醉态的酒步刚刚回来,哼着听不清字眼儿的小曲,颇是放荡恣意。白锦抬头望了望那高高的楼,依稀能看到楼顶。星光稀微,一切都是那么地暗淡。如同她此时幽暗得没有边际的心。
她握了握手,心再次高高地吊起。
不会是真的,一定是假的,黎川现在就算是恨她,也不会背叛她的。
电梯直接上去了。
房门前,白锦站在那里,面对着门,又待了好一会儿。
来得匆忙,她并没有带钥匙。
但她没有迟疑地按响了门铃。
门铃响了几声,才从门外传来脚步声,嘎吱。门开了,白锦已经摆好了表情面对黎川。他或许会惊讶她为什么会这么晚出现吧,那她就告诉他,她又来捉奸了。
门渐渐地开了,白锦的表情终于如摆好的一样凝固在了那里。
门外,出现的人,不是黎川,而是徐咏欣。
徐咏欣穿着黎川的白T恤站在了那里,T恤遮住了她袖长浑圆的大腿。胸口处,两点突出,很明显是没穿内内。
她的颈子处落着几点醒目的痕迹。
吻痕。
白锦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发怔地看着徐咏欣,已失踪多日的徐咏欣。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竟是,徐咏欣不可能跟黎川上床。
他们……不可能。
对于忽然出现的徐咏欣,还忽然出现在她跟黎川的家里,白锦除了错愕便是错愕,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便是:“黎川在哪儿?”
“房间里,他正在睡觉。”徐咏欣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侧了侧身,白锦便疾步进去。
她猛然就打开了卧室的门……
黎川半盖着被子赤裸地躺在床上,地上、椅子上满是他的衣服,还有……女人的衣服。
她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徐咏欣却径直走了进去,弯身将衣服捡了起来,抱在身前,走到了她面前:“我跟川都有些情不自禁,你不要怪他,他是喝多了,心里太苦了,才跟我上的床。”
“啪”的一声,白锦狠狠抽了徐咏欣一个嘴巴,她的手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连牙齿都在颤抖:“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她真心当成朋友的人,却跟她老公上了床,而她是那么地相信她!
徐咏欣却笑了笑,眉眼之前没有任何的愤怒:“如果你不想跟川彻底决裂,我们还是出去说话吧。川这几天一直在忙着为你擦屁股的事,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你要是真心疼他,就别再这里吵他。”
徐咏欣伸手关上了门,她款步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了桌子上,一杯她自己拿着喝。她靠在了沙发边,长腿交叠,将长发拨到了脑后,才看向白锦道:“你现在过来,肯定是半夜被吵醒的吧?又开了半天的车,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白锦死死地盯着徐咏欣,她走了过去,拿起水杯就泼到了徐咏欣的脸上,她冷声质问:“为什么?”
徐咏欣擦了擦脸上的水,表情依旧淡定:“为什么?”她盯上白锦,“因为在你给他戴绿帽子抛弃他的那些年里,我就喜欢上了他。我对他的喜欢并不比你少,可他心里只有你,在看到你又跟他在一起之后,我想我可以放弃了,我能做到祝福你们。可你对他又做了什么,害他妹妹被强暴,现在还成了一个傻子,让他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里。我才发现我错了,你根本就不值得他爱,你根本配不上他。你现在只让他感到痛不欲生。”
黎晶……傻了?白锦被这个消息震得无以复加,黎晶……竟然傻了?怎么会这样?
“他跟我说,他后悔对你执迷不悟,后悔跟你复婚,如果没有把你带回黎家,他妹妹晶晶也不会出事。你让他这么痛苦,他跟我上床就算只是为了宣泄,我也不介意。为了他,我能赌上整条命。你为了他,又能做什么?”徐咏欣细语柔声,如同在念什么诗歌一般,但句句诛心。
‘他说,他后悔对你执迷不悟,后悔跟你复婚……’刺得白锦后退了几步。
他真的后悔了?所以。他跟徐咏欣上了床?
“川他被你逼得要发疯,他心里是因为太苦了,才跟我做,但这是我愿意的,我不会怪他。白锦,如果你还想跟川在一起,那么今晚的事,你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我也不会告诉他我跟他上过床,因为我不想跟他连朋友也当不成了。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怎么做。川现在这么恨你。你们撕破脸,只会让川更远离你。还有,他若知道我跟他做过了,他肯定会跟你离婚,因为他答应过我哥,会好好照顾我。”徐咏欣不紧不慢地说着,一步一步将白锦将入死局。
白锦木然地站在那里,如同失去了灵魂。
徐咏欣去了另外一个房间,重新换上了衣服,她将黎川的那件T恤放到了沙发边:“这是川的T恤,我刚才听到门铃响,一时没找到衣服,便穿了他的。你最好洗一洗,川的嗅觉很灵,我怕他会闻到我留在这上面的味道。”
白锦依旧没有反应,徐咏欣走到她身边道:“白锦,你最好珍惜好他,你再惹他伤心,就别怪我从你身边抢走他了。”
徐咏欣拉开门离去。
一阵冷幽幽的风吹来,她跪在了地上,满目的绝望与心如刀割。
那一刻,她的世界颠覆了。
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只呆呆地跪在那里,任泪滂沱。
她踉跄着脚步走到了卧室门前,颤抖着手拧开了门,黎川依旧沉沉地睡着。
‘他说,他后悔对你执迷不悟,后悔跟你复婚……’
心再次猛烈地疼起来,她“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跑了出来。
清寂的大街上,空无一人,连个醉鬼都没有了。白锦似一个游魂一般,在大街上飘荡着。
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只是无意识地走着,连要去哪里都不知道。
前面是红灯,她也恍若未见,直接穿了过去。
一道刺耳的车鸣声大作,她转头看着朝着自己撞来的车。
是不是死了,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她没有避开,就那么看着那辆车朝自己而来,她闭上了眼……
忽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一撞,随后便被紧紧地抱着滚了几滚。
车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然后猛然停住,司机摇下车窗大骂了一声:“走路不看道,找死啊!”这才又开着车离开。
白锦被扶起,关切的声音响起:“你受没受伤,哪里疼?”
白锦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江辰,他的脸还青肿着,却还是在关心着她。
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再也控制不住了,她低着头呜呜地哭起来。
“到底哪里痛?”江辰还在询问,见她痛哭不止,他忽然将她拥进怀中,紧紧地抱着她,背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黎川曾经这样哄过她,心疼如海,转眼之间,他跟她就变成了这样,再也回不到那时候了。她在江辰的怀中哭得更凶了。
这一夜的凄凉,又有谁知晓呢?
江辰扶她起来:“可以走吗?”
她点头。
“去我家吧。”
江辰扶着她又进了那个小区,白锦身体就是一僵,江辰像是没发现:“我回来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住在哪里吧?我就住在这里,前面不远就是我住的地方。”
江辰住的地方竟然与黎川在市区的那套房子只隔几栋楼。
江辰的家。跟黎川的那个房子比起来,这里的装潢要简单一些。白锦坐在了沙发旁,依旧一副没了三魂七魄的样子。
江辰见她木木地坐在那里,拿过一块湿毛巾,也坐在了她身边,摊开了她的手,给她擦着满是泥土的手掌,又细细地擦着她的每一根手指,声音低沉而温柔:“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一个人大半夜在外面游荡?”
白锦似是才回神。愣愣地看着他。江辰定定地望着她,拨开她有些乱糟糟的刘海儿,又用毛巾给她擦着脸:“到底出了什么事?告诉我。”
她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江辰依旧细细地给她擦着,她伸手摸向他的脸,他微微皱眉。
“江辰,对不起。”
江辰握住了她的手,凝视着她:“我不要你道歉,我只希望你过得快乐幸福。你快乐,我才会快乐。你告诉我,又是因为黎川。对吗?”
白锦紧紧闭上了眼,心如在烈油里烹煮一般,她深吸了一口气,不让眼泪流出。
她这个样子只让江辰更加心疼,他伸手擦过她泌出的泪:“你爱他,可他真的爱你吗?他爱你就不会囚禁你,这么折磨你,还放你一个人在深夜游荡。白锦,你一直是冷静果决的,在感情方面,你从来都不是拖泥带水的,该断则断。为什么,对黎川,你就不能这样果决?为什么你不能看清楚,他根本对你就不是真心的。”
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的真心呢?
白锦泪眼蒙蒙地望着一处,似乎根本没有听他说话。
江辰递给她一张纸巾,她擦了擦眼:“江辰,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江辰默了一会儿,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就在卧室,有事叫我。”起身,他就走了。
“能不能关上灯?”走到卧室前时,他又听她说。
“啪”的一声,江辰关了客厅的灯,只见一个黑影孤独地坐在那里。似乎除了那个人,再没有人能解开她的忧伤。江辰最终没有过去,转身进了卧室。
浓墨一般的夜色包裹着她,白锦就那么睁着眼坐着,一动不动,宛若时间都停止了一般。
许久之后,卧室的门轻轻地开了,江辰走了出来,透过晨曦薄薄的光。他看到她躺在了沙发上。即使是睡着了,脸上依旧有抹不去的忧伤。
才短短几日不见,江辰便觉得她瘦削了很多,整个人就如同被拆散的机器一般,因为失去主架,而变得支离破碎,不再如以往那般鲜活。
江辰看着她疲惫的睡颜,眉头不时的打皱,梦里似乎都在做噩梦。他蹲在她面前,全神贯注地看着她……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过她了。她的眉、她的眼,让他如何都看不够。江辰凑了过去,唇离她的唇越来越近,将将要印上去时,她的唇里悠悠吐出几个字:“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