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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采萱看到那医生站在一边,明明那针管已经放在手中,而看他那个架势,明显的就是先要做皮试,可看着始终不上前的时候,好心的开口。
“医生,是要打在手腕上吗?”简采萱本能的以为医生站在那个方位不方便打针,而她上前帮忙把盛浩然的手碗转过来,抬头看着医生。
医生这才看清站在旁边的这个女人,只是一眼,心中觉得奇怪,她怎么会在这里,再次看到那明显在假眠的盛浩然,心中的疑惑更深。
“医生,这样可以吗?”
简采萱虽然原来很少打针,但是这基本的常识还是懂得,想到盛博瀚找自己来的目的,不就是想让盛浩然好起来,而她现在要做的尽量坦然的面对这一切。
医生对着简采萱露出一个职业性的笑容,随后快速的配合,几乎就在眨眼的功夫,那做皮试针已经打进去了。
其实这要是在医院的话,皮试针不用那么麻烦,可这都是盛博瀚要求的,虽然不理解,但他也只能照做。
做完这一切之后,看了一眼盛浩然,明显的他今天的气场和原来不同,少了平时的那阵寒风,反而变的有些柔和,而他都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自然不会因为今天的盛浩然变了,再次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这个简采萱。
好奇他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能这样受到彼此这样的对待,可是一想到这个女人可不简简单单只是简家的大小姐简采萱那么简单,最重要的是,她还是让那个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单逸明为之变的疯狂的女人。
有些话,他该说,但是有些话,哪怕就是好奇心太重,可也不能表现出半分。
“这位小姐,你先照顾二爷,我过半小时后再过来,不过,在这期间,还请小姐帮忙擦拭他的身子,这样对病人好的更快一些,而且……”
医生完全就是把他的职业中关键的地方都说出来,其实,远远不用这样的,这写话都是刚才盛家的管家告诉他的,而他只是添加了一些专业的术语而已。
一直躲在门外的管家在看到这里的时候,立刻笑着往楼下跑去,为的就是把这个好消息在第一时间告诉盛博瀚。
在医生离开之后,整个房间再次只剩下装睡的盛浩然和简采萱,而简采萱一直按照刚才医生的嘱托,先是用温毛巾擦拭他的手,然后小心的在试探着帮他擦脸。
这时的她怎么会不知道盛浩然并没有睡着,想必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既然刚才没有反对,就没有再询问的必要。
不知道过了多久,简采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站在门口。
简采萱那正在为盛浩然擦脸的动作一停,看着这个年龄不大,可是全身却是穿着讲究的女人,对于盛家的人并不是和了解,再就是那天在举行宴会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个女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
“你就是简小姐吧?”穿旗袍的女人首先开口。
简采萱拿着毛巾直起腰来,脸上有这恰到好处的微笑,不会让对方觉得过于亲切,同时有不会让对方觉得对她的冷淡。
“是,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没事,我只是来看看我们家浩然他怎么样子,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他的病一直不见好,有些担心。”
穿旗袍的女人,并没有说明她的身份,毕竟,如果说出来的话,恐怕有些尴尬,尤其是想到盛浩然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变成这个样子,她心中怎么会不嫉妒,虽然恨不得她怎么还没有死,可是她多年来在这个盛家的磨练之下,早就不是当初的她了。
简采萱看出来这个女人不想说,而她也不会和这个人有太深的接触,尤其她刚才说的是‘我们家浩然’,显然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而她毕竟是一个外人,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你来,我先出去一下。”身为女人那敏感的直觉,总觉得这个女人带有莫名的敌意,而她现在最想逃避的就是这样的人。
“不用,采萱你来喂我吧,这事就不劳烦小妈这么幸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的盛浩然看了一眼穿旗袍的女人,嘴边露出一个冷笑,但眼神再次看着简采萱的时候,眼中柔情的一面自然的散发出来,“采萱,你不会忘记我是怎么照顾你的吧?”
盛浩然在提醒,在郊区的四合院里发生的一切,想必就算当时的简采萱还在病中,相信还是有一些意识在里面的。
其实这时的盛浩然并不是那么肯定,只是有意的试探而已。
简采萱几乎在盛浩然说话的时候脑中立刻想到这个男人是怎么对待她的,恨不得想要上前狠狠的两巴掌,大声的喊出来,‘有你那样欺负病人的吗?’可是,这时的她不能自己承认。
盛浩然是谁,可是把简采萱这些细微的变化都看在眼中,这时突然觉得心中有些甜蜜,毕竟当初的一切一直在他的脑中回放,原来她真的都记得。
‘小妈’?
从来没有这样叫过自己的男人,今天竟然当着别的女人的面这样说出这个让她后悔的称呼,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
在穿旗袍的女人眼中,他们两个人就是在眉来眼去,想到昔日眼中只有她一个人的男人,此时竟然把所有的柔情都送给一个有妇之夫,尤其比那时候的他更为深情。
怎么能让她不恨,怎么能不让她想要杀了这个女人。
只不过都怪那个傻女人,为了别人却丢掉自己的性命,不过,这次想必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会再逃脱。
有时一个人的想法过于美好,可是当她觉得胜利在握的时候,却发现竟然是南柯一梦,又会是怎样的一副悲凉!纵然穿旗袍的女人,怎么想要维持表面的平静,想要忍住那心中要发飙的想法,可,被人彻底的无视,尤其是当盛浩然的眼睛满是柔情的看着简采萱的时候,再好的修养也没有了。
就像是故意似得,把手中本来还温热的粥直接送到明显不在状态内的简采萱的手中,就像是故意似得,当她把粥放在简采萱的手中的时候,故意有些倾斜,几乎就在同时简采萱突然叫出来。
“啊——”
简采萱被烫到手了,可是她并没有把碗扔出去,而是倔强的还是端在手中,明明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可她想到盛雪梅,还是忍着手中的痛,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穿旗袍的女人,微微错过身子正好挡着盛浩然的视线,装模作样的开口,“怎么样?简小姐你没事吧?唉,都怨我,忘了你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现在又是单家的少夫人,这照顾人的事情,你怎么会?”
明着是担心简采萱,可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指着简采萱的身份,更是在提醒不该待在一个男人的房间,尤其是一个已婚妇女,更是没有权利出现在这里。
“我没事,谢谢你!”简采萱并不是感觉不到这个女人的敌意,从刚才就感觉到了,只是没有防备而已,再就是这碗粥明显的不是刚从锅里端出来的,显然唯独只是有些烫人,让人难手,手背上微微有些发红,还不至于把手烫破皮的地步。
两个女人之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到盛浩然的耳中,几乎就在同时,原本没有什么力气的他,竟然因为心中的一股怒火,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抬脚对着穿旗袍的女人就是一脚,顺手打落简采萱手中的碗,他的手用力一拉,简采萱整个人就跌落在盛浩然的怀中。
啪——
碗掉在地上的那一刻直接打碎了,可这并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
不过因为这时穿旗袍的女人跌倒在地上,而那碗被打破的粥见到她的手上,粘粘糊糊的非常难受,就像是她此时的狼狈一样。
“你是傻子吗?还是你…咳咳……”盛浩然看到简采萱的傻样,还想继续吼两句,可因为这一连串的动作,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时间不知道是给气的,还是因为虚弱的缘故,竟然不断的咳起来。
“怎么样?你没事吧?”简采萱关心的话自然就说出来,而她的小手自然的放在盛浩然胸口为他顺口气。
这时的两个人没有发现此时他们的动作多么的暖味,尤其是哪怕这时的盛浩然都变成这样了,可是他的手还是揽在简采萱的腰间。
穿旗袍的女人因为对盛浩然没有防备,被刚才的一脚直接跌落在地上,可是当她看到那手掌中都有些红血丝时,在抬头的那一瞬间竟然看到这样的一幕,狠狠的看着简采萱,眼中的恨意是那么明显,恨不得要直接把简采萱拖出去直接弄死,省的脏了这盛家的地方。
简采萱根本没有看到这时穿旗袍的女人眼中的狠毒,只是在看到盛浩然还是咳嗽不停的时候,看到那桌边有一杯水,立刻站起来去端过来。
盛浩然感觉到手中的温暖消失了,他嘴角才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心中有了一个认知,原来,有的时候男人不一定强大,才能引起女人的注意,想到这个,嘴角的笑容渐渐变了味道,看着地上的穿旗袍的女人,眼中的冷笑是那么明显。
原来你也有今天,不过,想必,你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小妈,你怎么还在?”故意把‘小妈’这两个字咬的特别重,为的就是提醒,当年的她在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时候,那就注定两人之间就永远不可能,可是现在竟然想要掉回头,晚了,早知道今天何必当初!
‘小妈’两个字就是穿旗袍的女人心中的最深处的伤痛,每叫一次,她的伤口就痛一分。
看到昔日的爱人竟然彻底将她无视,这几年,她每天都在后悔中,可是那种有苦说不出来的感觉只有她一个人能懂。
想到昔日曾经的美好,可转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变了,现在的她在每个人的眼中什么也不是,后悔呀,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可,这一切有用吗?
用曾经就像是受伤的小兽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盛浩然,希望能引起盛浩然曾经对她的那份曾经的怜悯之心。
在穿旗袍女人的眼中,盛浩然越对她冷言冷语,那就说明在他的心中还有她自己的存在,只不过当年的伤痛太深而已,一时间他还没有转变过来。
其实,这穿旗袍的女人想多了,完全是因为盛浩然难得的和简采萱有个独处的机会,可是却被这个女人打断了,要不然,他不会从来不叫‘小妈’,今天故意叫出来,是要划清两个人的界限。
简采萱端着杯子的时候看了两人一眼,如果说在刚才还疑惑的话,那么现在她的心里可就跟明镜似得,对这一切都非常清楚的看在眼里。
看了一眼盛浩然,‘小子,好样的,竟然和你的小妈牵扯不清!’
脑海中自动的恶补一个狗血的画面,想到两父子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而且,明显就是这个女人对着儿子有些想法,可最终却成为老头子的女人,想到当初那激烈的画面,心中一时间变得有些小激动。
简采萱在走到盛浩然的身边的时正好经过那趴在地上还没有起来的女人身边,本来今天穿着细高跟鞋的她,‘无意’中踩到女人的那原本受伤的手。
“啊——你这个该死的女人,难道不知道……”原本晚娘般的嘴脸,可是当看到盛浩然看过来的眼神的时候,立刻改变策略,“单夫人,你踩到我的手了。”说着还抬起那微微有些红肿的人让盛浩然看到。
简采萱自己做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