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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晚上写个报告,把怎么发现的详细说一下,回去我给你们申请个嘉奖。”
萨楚拉笑得腼腆:“那怎么好意思。”
靳阳用肩膀头子一撞她,小声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应该的。”
刘队长剜了一眼靳阳,这小伙子哪儿都好,就是不谦虚。
刚来队里那天说什么来着?天大地大不如北大。
看北大毕业给你得瑟的。
“队长,您来干啥?”
一位老队员上来问,顺手给队长倒了一杯茶水。
刘队长吹开茶叶,抬眼数了数搭好的帐子,缺一个。
抿了口茶,提起收音机问:“董志华?你哪个帐子?队长今天跟你睡,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董志华如临大敌,领着队长进了帐子,肯定要说这个收录机的事。现在都放开了,用个进口货怎么了,队长真是个老古板。
队长发了话,其他人也就不能继续在外头扯皮了,一个个的都进了自己的帐子。
萨楚拉揉揉眼睛,扫开了帐子门口带着血迹的土,提着手电筒进了毡包里。
靳阳在外头和别人一起踩灭篝火,收拾了工具,确定没有火星之后,拍拍手,在众人火辣的视线里走进了萨楚拉进去的帐子。
留下的几个人歪着嘴啐了一句:“收音机有个屁用!“
第18章
研究院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开赴草原深处,往日里十天半个月碰不到一个人的草滩里,今天十分热闹。
除开在这里安营扎寨的勘探队员,迎来了一波更为专业的人士。
研究队打头的车里坐着一位头发乱作鸡窝状的年轻人,模样瞧着不大,表情却很是沧桑。
怀里抱着一个黑漆漆的不知道什么做的盒子,坐在副驾驶上一脸的不情愿,扭头问:“为什么要我去?我又不是学这个的。”
开车的是研究队的队长,回答他的时候打着官腔:“哎呀,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学习进取的精神都没有。技多不压身,带你多学点知识嘛。”
年轻人嘴一扁,心里跟明镜似的。
研究队全员出动,不放心他这个来交流的外人在队里呆着呗,怕我窃取你们的研究成果呗。
实在是想多了,这个年轻人叫田福光,学的是古生物,搞恐龙的,对研究队这些辐射类的的东西也不懂啊,还是被一起带来了草原。
研究队的人一个个不同于田福光,就差把今天真高兴写在脸上了。
他们到达勘探队的毡包区时,这位研究队的队长双手和靳阳,萨楚拉分别握手,险些热泪盈眶。
“谢谢你们同志!”
靳阳不动声色的在队长去拉萨楚拉的时候抢过了他的手,再度和这位握了起来,还晃着说:“我们应该做的!”
说着靳阳眼神一飘,落在了研究队后头默不作声的田福光身上。
“嘿!这不是我们田师弟嘛!”
靳阳扯开嗓门吆喝了一声,把田福光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东西给扔了,小声嘟囔了一句,靳阳。
萨楚拉歪过头凑近,问:“你认识?”
靳阳笑嘻嘻的说:“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田师弟,是个学者型智障。”
萨楚拉用胳膊肘锤了靳阳一下:“怎么说话呢。”
靳阳收回脸上的的笑容,严肃的又重复了一遍:“这是我之前和你提到过的师弟,火山口挖沸石放花盆的那位。”
萨楚拉和靳阳一起走近田福光,笑得无比温和,伸出手道:“田师弟你好。”
田福光抱着盒子,腾不出手来,萨楚拉也没有生气,毫不尴尬的收回了手。
俨然一副…长嫂如母的模样。
田福光别过头,小声问:“靳阳,这谁啊?”
靳阳一拍他的肩头:“连师兄都不叫啦?以后叫嫂子。”
“嫂子。”
田福光从善如流的唤了一声,萨楚拉再度点头,摸出一块压缩饼干,放进了他的口袋。
“嫂子第一次见你,也没什么可给的。”
靳阳站在一旁听了嘿嘿的笑,田福光心里这个憋屈。
他上学晚,靳阳还没他大呢。混账东西整天管他叫师弟就算了,还给他整出个嫂子。
呸!
正聊着呢,研究院的队长从车上下来了。
挑起眉毛十分不解:“小田,你怎么还抱着呢?”
靳阳和萨楚拉双双一起单手抱着胳膊肘,另一手撑着下巴:“田师弟,你这抱的个啥?”
田福光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这是个啥。
他手里有个化石需要研究院来做,恰好管测年的不在院里,剩下这么个不靠谱的科室。
本来待上几天等测年的专家回来就行,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靳阳挖出个带放射性的矿来。
院里库房里放着不少本地古生物研究所的东西,田福光是个外地地质大学里来的,不是一个系统不放心啊。
测年的人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让田福光一个人待在研究院里,别在裤腰带上也得带出去。
田福光在北京的时候,天天憋在家里做学术,这回可真是出了一趟远门。
出门前,这位队长直接把这个大盒子塞到了他怀里,嘱托道:“好好抱着。”
抱了一路直到下车,现在你问我咋还抱着?
不是你让我抱着的吗?
研究队的队长兴许是觉得理亏了,跟田福光说:“行了,把铅盒放车里吧,咱们进去和老刘打个招呼。”
等等?
啥?
萨楚拉和靳阳瞪大眼睛,无声的在问,啥盒你再说一遍?
田福光更是吓得腿都软了,该不会是…
“铅盒啊,怎么了?”
研究队长一脸无辜。
“里头是个啥?”
靳阳拽着萨楚拉往后退了一步,问道。
“能是个啥?是个源嘛!”
队长哈哈一笑,小年轻们胆子也太小了。
源字一出,田福光彻底腿软了,身子一歪差点把怀里抱着的东西摔了。
队长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他:“哎哟小田,你不要命了。”
是你想要我们的命啊!
正在此时,116勘探队的刘队长从帐子里走了出来。
刘队长一看到这个盒子脱下鞋光着脚就跑了过来,追着这位研究队的队长就抽,边抽边骂:“你是不是嫌我们命长?”
这位也知道自己这个行为欠妥,被刘队长追着打也不敢大声还嘴,只能小声嘟囔:“那不是铅盒里放着呢么!”
刘队长和研究队的人熟,一鞋抽了过去,转身做金鸡独立状,袜子还破了一个洞,大脚趾头在外头露着:“小靳,小萨,你俩去给我把这东西埋了,一公里开外。”
刘队长话音刚落,田福光二话不说就把铅盒塞到了萨楚拉手里:“给,嫂子。”
这时候你知道叫嫂子了。
萨楚拉猛的觉得怀里一沉,腿跟着就也软了。
靳阳抢过来抱在怀里,顺便狠狠的剜了一眼田师弟,自己朝着不远处停着的车走去。
萨楚拉跟刘队长打了个招呼,也追着跑了上去。
反正有铅盒包着,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再说了,她不放心靳阳一个人去。
两人上了车,靳阳把铅盒放在了后座上,稳稳当当的固定好,生怕里头的东西蹦出来。
萨楚拉坐在副驾驶上,在靳阳扭转钥匙发动汽车之前抬手给他擦掉了不知何时蹭到脸上的灰黑色痕迹。
“别不开心,就咱们两个多好。”
靳阳听了这话面色稍缓,但从后视镜里一瞧,黑乎乎的铅盒摆在那里,比□□还吓人。
连忙展开地图,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笔,嘴叼着笔盖,手指翻飞画了几个圈。
这不能去,有村子。
这也不能去,有候鸟。
这离他们的帐子太近了,也不行。
挑来挑去,靳阳选了一个能保万全的地方。
转了钥匙,一踩油门,嗡的一声,拉着萨楚拉绝尘而去。
一公里开不了几分钟,加上车又开的猛,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已经到了地方。
靳阳扛着锹,拿出了挖探槽时的精气神。
一脚踩在锹头上,双手大力向下一锄,草皮就被掀了起来。
没一会儿功夫挖了有半米深的一个坑,萨楚拉抱着铅盒把东西放了进去。
两人三下五除二的填了土,逃也似的上了车,一溜烟跑了。
跑了却没直接回帐子,回去也没事干,还得对着身上没有半点知识分子矜持的刘队长。
心想反正已经出来了,还不如上河边腻歪一会儿呢。
草原的河,蜿蜒曲折,就没有直淌淌的。
车在一个河弯那里停下,俩人下了车,躺在草滩上仰面看天上的云。
云是一朵又一朵的,矮矮的仿佛抬手就能够得到。
呼盟厚厚的草甸在这个时节已经开始干枯了,身下软软的铺着一层,一点也不硌的慌。
靳阳侧身翻过来,单手支着下巴,眼神流连在萨楚拉身上。
乌黑的头发垂在肩头,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扑扇扑扇,脸颊粉扑扑的又绵又软。
怎么看怎么喜欢。
忽地视线一顿,靳阳看见萨楚拉的耳垂白净又…耳洞空空,连个耳钉都没带。
脑海中一下子想起来丈母娘那两个又厚又重的大金耳环,未曾谋面的老丈人要是知道自己耳环都没给对象整一个,肯定是不乐意把闺女嫁给他了。
不行。
靳阳紧抿着嘴唇,决定要攒钱给对象买金耳环了,没有金耳环的蒙古女人不完整。
余光里看到靳阳表情严肃,萨楚拉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身朝他扑了过来。
“怎么又不开心了?”
说完双手伸向靳阳的腰际,咯吱咯吱的闹个不停。
靳阳哪里都好,就是怕痒,被她这么一弄又是躲又是逃,却怎么也躲不开那双手。
笑到脸都要僵了,萨楚拉还不停手,靳阳反守为攻,抓住了萨楚拉细溜溜的手腕翻身压住了她,半是威胁半是玩笑:“别闹。”
萨楚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脑袋一抬,红丹丹的唇,在他下巴上快速啄了一口。
靳阳反应过来后赶紧撒开了手,跳也似的蹦了起来,脖子,脸,刷的一下子全红了。
靳阳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即使在野外,胡子也刮的干干净净。
被萨楚拉这么不轻不重的一下子,还留了个印子。
“像…像…什么样子吗嘛…”
他嘟嘟囔囔的说,说完也不敢看萨楚拉,转头就上了车。
看着靳阳逃了,萨楚拉扭扭手腕,从草滩上起来,整了整刚才嬉闹弄乱的衣服,坏笑着朝着车上走去。
两人没有走远,却离开了好大一阵子。
刘队长站在帐子门口,看到汽车回来,冲上来问:“咋这么长时间么?”
靳阳下了车没搭理队长,径直往帐子里走。小脾气犯了,队长为啥让他去埋铅盒嘛。
刘队长和靳阳错身而过,看到他下巴上红了一点,高材生真是臭脾气。
又问刚下车的萨楚拉:“北大的又怎么了?下巴咋红了?”
“蚊子咬的吧?”
萨楚拉双手叉都兜,笑眯眯的说。
第19章
靳阳下巴上的印子没一会儿就消下去了,可研究队员们都信了萨楚拉的鬼话。
平日里他们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都呆在实验室里。
这突然出趟外勤,发现草原上都快十月了竟然还有蚊子,看把小靳都咬了。
研究队的全都大惊小怪的在门口,,举着一把点燃的干草,烟熏雾燎开始逼蚊子。
没成想闹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