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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两个字让白音瞬间明了,下午的时候,不就是个独眼的货车拉着他们在矿区里转悠嘛。
肯定是那时候瞄上了他的小二楼。
白音正发愁的时候,看大门的走到矿长跟前:“这可不是我的错啊矿长,那狗东西拉着我开了不知道多久,就把我扔在了荒滩上,您要是晚来一会儿,我就得是咱矿的烈士了!”
白音不耐烦的点头:“我不会开除你。”
得了保证,看大门的神色就轻松了,回头继续和民警抱怨:“那您可得给咱老百姓做主,把这个混账东西抓住!也就是这几天还不冷,要是冬天我就得交代在荒滩上。”
还他娘的是天葬哩,差点把肉体贡献给长生天!
警员们稍稍安抚了一下看大门的这位矿工,整理好做的笔录陷入纠结。
找到人的时候,车多人也杂,周围的线索破坏的差不多了。
车轮痕迹太多,更搞不清楚那司机到底往什么地方去。
除了已经和上级请示在各个路口设卡之外,一筹莫展。
靳阳随身带着地图,这张还是来时准备好的达旗当地地图,掏出来在地上铺平。
萨楚拉适时的递上了铅笔,靳阳接过后双膝跪在平地上,裤子沾满了土也毫不在意。
在地图找到白音煤矿的位置,用铅笔戳了一个点。
白音见领导跪在地上,赶忙跑过来,却看到地上的图纸,蹲下身子不知道靳阳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你过来的正好,人是在哪找到的?”
白音伸手在图上一点,靳阳跟着在他点的位置画了个圈。
把矿区的点和这个圈一连,画出一个三角状的延伸区域。
在区域的尽头,赫然是一座城。
这城的名字却叫他们胆战心惊,靳阳深深的吸了口气。
“多半,是往这里跑了,让警员们去口岸抓人吧。”
来找白音的警员刚好听到这一句,皱起眉头:“多半是多少?”
你们当领导的,上嘴唇碰下嘴唇,叭叭的一句话,小兵们就得跑断腿。
没来由的猜测哪能行?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的。
白音却咂摸出味道了,靳阳的话非常在理。
“一定是往这里跑了!”
白音拽着警员的手:“这个方向是去口岸的路。”
“口岸?啥地方”
警员被他抓的生疼。
“边境城市,做买卖的。”
靳阳插了一句。
后半句没有说出口,可警员人精一般,立刻就明白了。
口岸和边境,两个词儿加起来还用多说嘛?
瞧他们地矿人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多半也是走私犯聚集的地方。
这样的话,那个司机往这里走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他干净抽回手,拍拍白白音老板的后背:“矿上有电话吗?”
白音点点头:“有一台。”
“痛快拉我过去,我和口岸那边的同志联系,千万不能把人放跑了。”
白音立刻找了一个人,带着警员去打了电话。
剩下的人又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此时太阳已经彻底升起,阳光下所有人脸上满是疲倦,彻夜未眠的后果是沧桑。
警员从矿里出来,是异于他们的雀跃。
蹦着走到白音跟前:“出发吧,白音老板!口岸的同志们已经开始行动了,你得跟着一起去,我们还不知道你这石头长啥样子呢。”
白音求之不得,当即钻进了警车。
小警员又看向靳阳和萨楚拉:“两位领导也去吧,这么大的案子,没个压阵的不太行。
自知无法拒绝,靳阳和萨楚拉也干脆不拒绝,痛快的上了车。
太阳东升西落,他们路过大漠与长河。
伊盟的风景独特,既有草原,又有沙漠,还有蜿蜒曲折的地上河。
然而此刻他们都无心欣赏这般极致壮美的风景,一门心思扑在赶路上面。
司机换了两轮,除了萨楚拉还算多睡了一会儿,其他三人到口岸的时候眼底满是熬出来的红血丝。
四人一车开到了口岸的警局,和当地的同志们接洽。
一路上走大路也瞧见了设好的关卡,心里有了几分底气,就连白音都勉强能在脸上带几分笑意了。
和当地警力握手的时候重重的晃着:“辛苦了!”
白音嘴里为这事上火窜起了大泡,讲话的时候含糊不清,然而情真意切全都可以感受到。
当地接待他们的是个姑娘,但人长得高大,也就稍微比靳阳矮一些。
说话也爽利,跟白音握完手后转向达旗这位穿制服的警员:“我们的人都派出去了,现在就剩我接待你们,可不是招待不周啊!”
“我们知道,知道。”
警员点头,来的路上他们都看见了。
“咱们就在局里等消息,只要那人敢来,就瓮中捉鳖,让他后悔去吧。”
白音也不顾男女之别了,拉着女警员的手感激的要命:“我要给你捐钱!谁也别想拦我!”
女警员不好意思的抽回手:“这是我们该做的。”
领着他们进了警局,白音坐在冷冰冰的椅子上,心里慌张的很。
萨楚拉坐在他旁边:“你是咋想的?”
“嗯?”
白音扭过头,对上萨楚拉嫌弃的眼神。
“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就一点不操心?放在家里?”
萨楚拉恨铁不成钢。
“那不然放在哪里?”
白音脸上写满迷茫。
“挖个坑埋在后院?”
想到这儿他连连摆手:“你不知道,有个矿长把钱买在院子里,过了几年挖出来都烂了!虽说我的石头烂不了吧,但它还得保养呢。”
萨楚拉双手垂在膝上,叹气:“银行的地库听过没?去那儿租上个位置,把你的宝贝都放进去,一楼的也放进去。”
小二楼一点安保措施也没有,矿上数百的矿工,真不知道你是心大还是怎么…
白音挠头:“银行除了存钱取钱贷款,还管存东西?”
“当然啦!”
靳阳凑过来,坐在了两人中间,答道。
不知怎么就是不放心你说说。
明明这个煤老板又傻又没文化,就有几个臭钱,可还是担心你说说。
萨楚拉吸吸鼻子,问里头的女警员:“中午吃饺子了吗,姐?”
“没有啊?”
女警员听她没头没脑的问了句,扭过头看见三人挤着坐,连忙又搬了把椅子过来。
靳阳假装没有听出啦萨楚拉的言外之意,面上一点不显,坐在二人中间纹丝不动。
白音琢磨着萨楚拉口中银行地库的可行性,思绪没在眼前,女警员搬过来椅子愣是没人坐。
三人挤在一处,白音阳面靠住椅背,想啥银行啊,石头能不能找回来还是两说呢。
与此同时,干道上。
天亮之后独眼汽车把灯一关也没了特征,前天跟老板陪着领导看了一眼,他就知道老板的石头是值钱东西。
当矿工开车有啥出息?一年到头能挣几个钱?
白音矿长也就是胆子大,运气好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他就想搏一把,要把老板的石头抢了,在口岸一卖,石头和他一起出国,下半辈子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
花的都是美金!
煤老板们全在蒙古养小老婆,到时候他也养一个。不行,一个不够,得再养个白俄的。
心怀美好愿望,他这一路开的小心翼翼,大路一条都不走,按着大方向哪里荒走哪里。
车上又拉着价值连城的石头,防震措施就是下头垫着自己的褂子,也不敢开快了。
磕一下碰一下都是钱。
这也就是为啥靳阳他们到了,而抢了石头的司机还在路上的原因。
司机开了一夜没有休息,困的要命,稍稍一低头就差点把方向盘转到别的地方去。
干净踩了刹车了下来,四下是一片荒原,不用担心有人来,他干脆趴在了方向盘上准备睡一觉。
谁知趴上去鼻尖却嗅到了铁锈一般的血腥味,余光里看见自己的手指上还带着血液干涸留下的痕迹。
是用板砖砸门房大哥时粘在手上的血,那位大哥被他扔在了荒地上,也不知道被人发现了没。
按理说他用的红砖砸不死人吧?
算了算了,不去想了!
司机晃晃脑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疼的他眼泪都流了出来,用袖子擦掉脸颊上的湿痕,他咬着牙强打精神继续朝着口岸开去。
反正离边境也不远了,先跑出去再说。
而口岸这里,警员们早就在寒风里守了十几个小时,一整夜冻在野外,即便不是冬天也非常难熬。
胳膊和腿都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视线里终于出现了一辆车。
漫漫戈壁滩,荒无人烟,这条路也只是众多进口岸的其中一条。
路窄车更少,他们守了一夜也没有一辆车经过。
这时一辆车出现,把所有警员的警惕性都调动了起来。
进口岸的买卖人,放着好走的大路坦途不走,要走这条没有人的小路?
事出反常必有妖。
即便不是这次要抓的人,他车上肯定也带着啥见不得人的东西。
司机远远的就看见了前头的关卡,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娘的,一路上也没个卡,咋这么条小路安了查的?
脑门几滴冷汗顺着脸颊滑落,碎发被汗湿之后湿哒哒的黏在额头上,他不自觉地朝后看了一眼。
鸡血石有半米多高,不像一个戒指,一根项链,往兜里一揣就能藏。
这么大的石头藏也藏不住啊!
就是个瞎子,拦住他的车也能看见。
大车司机一狠心一咬牙,不光没有停下,反而狠踩油门,朝着路卡撞了过去。
耳边传来嗡鸣,脑海一片空白,已经做不出任何理性的思考了。
疾驰而来的车撞断了路卡,警员们不防他这一招,纷纷在慌乱中躲开,险些被这人给撞上。
司机单手抓着方向盘,脸上全是疯狂的神色,眼底的红血丝狰狞,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另一只手抹掉脸上的汗,踩着油门向前猛冲。
侧过头看,后视镜里警车已经追了上来。
一辆紧跟在后,还有两辆在试图对他左右包抄。
连开了几百公里,油灯早就亮了起来,偷了石头的司机心里也知道自己今天是跑不了了。
但事已至此根本没有回头路,他仗着自己开车的技术,方向盘左转右转的来回变,竟然还真把几辆警车给甩在后头。
心中升起几分窃喜,司机稍稍换了个姿势,继续加速往前开。
谁知警车竟然再度追了上来,把他这点刚刚出现的窃喜冲了个干干净净。
两辆警车开到了他车子的两侧,时不时的夹一下,后头那辆穷追不舍。
左手边的警车摇下了车玻璃,一双副驾驶和后座上的警员手里握着□□指着他。
“停车!”
他们喊着。
偷了鸡血石的司机哪里见过枪,他连打猎的鸟筒土枪都没见过。
瞧着枪他立刻就腿软了,本想踩刹车停下来投降,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他一个老司机竟然也踩错了左右脚。
车子不光没有停下,还一鼓作气冲到了前头。
警员们也没料到这人竟然拘捕,胆子真的是比天都大。
举着枪瞄准汽车的车胎,啪的一声扣动了扳机。
一个轮胎迅速的干瘪了下来,汽车不受控制开始左右打摆子。
几辆警车都迅速停在了一旁,看着火车摇头摆尾甩了好几下,荒地也没啥可可撞的,晃来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