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好吧。
罗芳看到养女那憋着的眼泪就没绷住,“小临……你爸爸他……”
“妈,你冷静点,我听说,他是伤了腿?”步临方才着急,可到了这儿,那冷静的气场又发挥了作用,宛若一剂定心丸塞在罗芳嘴里,把六神无主的罗芳理出一个头绪。
罗芳点头,“恩,摄影机砸在了腿上。血肉模糊的,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
“别的都没事儿?”步临问。
罗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人就往手术室里推了,被子盖着,我就看了一眼被拉去签同意书了。”
步临抱住罗芳,在她的背后拍了拍,“恩,不会有事儿的,爸爸脾气硬,命更硬,我陪着你。”
罗芳的心稳了,在养女平淡无波的语调中。
钱佳成一直没走,等两个人都冷静下来了,才问道,“罗导、小临吃点什么吗?步导的手术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你们不能先饿坏了。”
罗芳知道钱佳成,雨林生存战他们老两口都在看,因为那背后有自己女儿的影子,有时候花絮里也能直接出现女儿的身影,这是每周不会错过的事儿,所以钱佳成他们也认得。
“不用了,我不饿。”罗芳拒绝了,步临也摇头。
她实在没什么胃口,“钱老师,您去忙吧。”
啧,刚才还钱佳成呢,这会儿就钱老师了,钱佳成反而坐下了,“那行吧,一会儿再说,小临你别这么见外,我们是朋友,剧组出了事儿,我也没什么事情了,就在这照顾你吧。”
步临总觉得这话乖乖的,又说不出哪里怪,刚才他就左一句朋友右一句朋友的。“随你。”
这一随就随了三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灭了,罗芳猛的站起来,差点没摔下去,步临来不及去扶,倒是钱佳成眼疾手快,男人,还是男人,这个还是练家子。
罗芳谢都忘了道,直接冲到了门口,手术室的门打开,里头推出了步烨峰,罗芳和步临就跟着一路跑,步临问前头的医生,“我父亲怎么样?”
医生一贯都凉凉的,大概是生死见多了,总有一种不同与旁人的冷酷,“还行,大腿骨折,给他打了钢锭,手臂软组织挫伤不严重,打个个把月石膏就行了,没什么大危险。”
那就好,那就好,罗芳捂住嘴,喜极而泣。天知道看到一身血的步烨峰她整个人都快晕了。
步临也放下了心。
到了病房,麻药也差不多过了,步烨峰悠悠转醒,老人平日里严肃威武,从手术台上下来,那憔悴的样子,让步临心疼,细细一想,这也就是个快近七十的老人啊。
安定下来罗芳的手机这才被想起来,步烨峰作为一个著名导演,来慰问的人很多,罗芳消息都回不过来,电话更是一个接着一个,还有一些家里的亲戚、步烨峰本人的兄弟姐妹什么的,全是事儿,步临则显得比较轻松了,她守在步烨峰的床边上,给了再次醒来的步烨峰一个大大的微笑,“爸爸。”
步烨峰麻药刚过,人还是懵的,老人老人,老了也就木了,他反应了许久才回到,“小临……”
步临的笑容更加灿烂,“诶,爸爸。”
步烨峰也咧开了嘴,“我没事吧?”
“没事儿,爸爸硬朗着呢。”步临难得笑笑,最是温暖人心。
步烨峰恩了一声,眼瞅着还是没什么精神。
步临道,“爸爸你再睡一会儿,我和妈都在呢。”
步烨峰听话的睡去,步临的心终于,全都安下了,大腿骨折可以痊愈,四舍五入就是一个大写的没事,不幸中的万幸了。
可几家欢喜几家愁,受伤的工作人员不止步烨峰一个,全都清理完了以后,最最严重的人,是蒋瞿。
抢救室的灯就一直没灭,制片、投资都来过了,这灯就是不灭,不灭代表了有希望,却也代表着严重。大伙的心里都不好受。
本来嘛,开机第一天就出事,不吉利,圈子里有开机仪式,有各种封/建迷/信,这都不是空穴来风的,这摄影棚倒塌的事情,无论原因是什么,都会让所有工作人员蒙上一层阴影。
三十六小时后,蒋瞿才推出来,大梁砸到了脑子,他们尽力救了,能不能醒就要看天了。
微博上一片点蜡,谁也没想到《摄政王》第一波宣传会是这样的,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部片子,可代价太大了。
为着处理各方的关系,还有让演员们恢复精气神,开机推迟了一个月。而主演负伤,换人又是个问题,本来也就是三选一的情况下,选出了蒋瞿,现在蒋瞿躺了一礼拜都没醒,还有个已经进了别的组,能选择的只有周野了。
这样的境遇,何君悦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不开心。周野这时候进组,机会难能可贵是真的,可风险也是很大的,这是踩着蒋瞿的病体往上走啊,势必要被诟病,这个名头还怎么都去不掉的。
不过周野倒看得开,“我不去就没人去了,这锅总要有人背,除非让蒋瞿站起来,房子倒了又不是我推的,怕毛。”
步烨峰在医院需要照顾,罗芳年纪大了,何君悦给了步临挺久的假期,其实也没有明说,就是,有空来上班,没空你就忙吧。
三个人的工作室,哪里来那么多规矩了。
重新签订合同的周野对《摄政王》依旧重视,有了蒋瞿的试镜片段,他对这个角色也有了新的理解,在余下没多久的时间里,把剧本又好好的研读了一下。
另一边《守林人》的试镜结果也下来了,但人家说的明确,开机起码半年后,价钱嘛~你懂得。介意的话就算了,能介意吗?何君悦一点都不介意,摄政王拍都要半年呢,一年后她都没意见。
第三十四章
复机的前一天; 步临回去了工作室; 进了门才发现里头的东西都没了; 屋里只有周野一个,正在举着哑铃,上半身赤果的挥汗如雨; “君姐?”
步临有点看不懂,“是我,这里……怎么这样了?”
周野听到声音哑铃差点没掉下来,突然的羞涩; 自己没穿衣服; 他稳了稳手上的东西; 装作自然的走去浴室; “工作室搬地方了。”
“诶?什么时候的事情?君姐怎么没和我说呀。”步临很意外; 难怪办公用具都不见了; 空出来一个角落; 看样子周野都没理过,真是……糟心。
周野进了浴室没搭理她; 她就动手把客厅理了理,办公桌全搬掉了,地上留下了色差,灰和垃圾都藏在角落里,挺难擦的,可就这么堆着,看着都不好过。
周野冲了把澡才出来; 客厅已经大大的变了样子,“神奇女侠又施过法了?”
步临洗了手,“那么脏就是叫个阿姨也比这么堆着好,恶心。”
“……不是有你吗?要什么阿姨。”说他恶心,那就说她步阿姨。
步临没生气,“那新地址在哪里?我去销个假,明天就进组了。”
周野乐了,挑起眉头看着她,“你找谁销假?君姐?我是老板啊。”
步临一愣,好像是这样的,“那行,周老板,我销假。”
“准了,晚上的飞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周野有点纳闷,明天开机,今天晚上就要飞横店,她这个节骨眼儿会北京干什么?
步临坐在沙发上,这才有点不自在,现在这里不是办公室了,那就是周野一个人的家了,她杵在这坐着是不是太打扰,她还是应该去新地址,奈何新地址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就回来了,送我妈回来,顺便拿点衣物给我爸。”
周野点头,修长的腿没控制住,自发自动的走去了小姑娘的边上,一屁股坐在她边上,距离挺近的,有点防备都能觉得太近了,可步临不觉得,对周野,她的保护意识就跟消失了一样,这个无条件的信任仿佛与生俱来。
周野有些满意,长长的手臂看似随意,向后伸展挂在沙发上,其实身体已经刻意往步临的身边靠,手臂稳稳的把姑娘圈在里面,只是借了沙发的模子,空抱着而已。
步临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头跟周野说话,身体一靠就靠在了他的手臂上,步临一愣,发现以后却没说什么,周野喜欢敞手敞脚的躺坐,习惯就好,殊不知身旁的男人已经心花怒放,最好她再靠近一些,“对了,明天进组,你知道男三是谁演吗?”
男三?周野没关注,其实从试镜失败,他就没关心《摄政王》的演员阵容了,直到剧组出事,他看着蒋瞿的粉丝把蒋瞿刷成了蜡烛人,才知道蒋瞿变成了植物人,余下的他能关心的只有总导演步烨峰了,清楚了没事儿也就不伤心了。这会儿问他男三?他怎么知道?君姐也没提啊。“谁?”
“钱佳成。”步临在横店的一个月,钱佳成仿佛变回了一个翩翩公子,隔三差五来帮忙,在步烨峰和罗芳的面前刷满了好感度,罗芳都没忍住,问她,这钱佳成是不是喜欢她?
是又怎么样呢?步临并不可能接受他。
这人名很尴尬,周野的手臂就没什么欢快度了,怏怏的收回来,扫兴!“他是男三?就那个将军?”
“恩,你们两个的对手戏还挺多的。”步临回答道。
“干!”周野破口而出,还要演感情好,同盟!天哪!
步临眉头一皱,小手下意识的伸出去,捂住了近在咫尺的嘴,这人怎么这样,她才不在一个月,说话越来越粗了。
温热的掌心,滑滑的,还有洗手液的味道,周野的暴躁一瞬间就被喊停,好舒服,鼻息喷在她的手指上,如果步临手指上有温度感应,那一定能给与警告,这热气儿有点超标准了。
可步临没有,她捂了一下就放开了,“一根烟。”
周野在心里补了起码十个干,步临愿意再捂十下,他把今天五支烟都发完才好呢,就能想说就说了。啧,可惜她肯定不会了。
“他在工作上风评还可以,别再起冲突了。”步临虽然依旧不怎么喜欢那个人,可能是总粘着自己,又目的不明的吧。
周野听在耳朵里可不是这个意思,什玩意儿?就去了一个月开始帮钱佳成说话了?!不是应该见面就跑吗?那种居心叵测的人有什么好接触的?难不成打动了内心?这是有感情了?日日日,他更不能接受了,要是早知道那里有钱佳成,他会选择跟步临一起去。
“你这意思是,我记仇,工作还要带情绪?专业性那么低的吗?”周野的面孔冷下来,脱口而出的话也变得刻薄起来。
步临的眉头都没平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们前半年才一起出的真人秀,现在又在一个剧组,到时候肯定有话题,剧组方也好,前面的节目组也好,都不会让你们的关系崩盘,我不是怕你在拍戏的时候跟他不对付,是怕拍完戏被人拍到点什么。”
这语气有点君姐的味道,这丫头助理越做越像经纪人,周野讽刺的笑,“就因为拍一个东西,老子就要跟他关系好?谁特么规定的?我不待见他需要理由吗?又假又居心叵测,这种人哪里值得我跟他做朋友了?你别说我怎么样,只要他别来惹我。”应该说,别来惹你。什么都好说。
步临的眼睛微微睁大,有些看不懂今天的周野,怎么回事儿?跟个炮仗一样,虽然平时这嘴也不好听,但都是玩笑,她听得懂,今天却是诋毁,诋毁一个人,这种话他通常都是不说的,上辈子被逼到绝路,也没见他多骂过谁,还同她说,立场不一样,谁也没有错,那些兔崽子,我杀了,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