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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儿脸上的笑意僵了一僵,方才放下酒杯硬着头皮坐过去。
李总肥胖的身子动了动,伸手环住了沈薇儿,“来,喝酒。”说话间,一双布满褶皱的手顺势顺着她的腰身开始上下游移。
沈薇儿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装作毫不在意的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视线落在虚无缥缈的空气里,满室昏暗的光线中,她的眼底透出一丝寒光,阴狠凌厉。
那个该死的贱女人!她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她夺走了她曾经无人可及的光环,让她从云端跌落在泥土,从此她不再是那个红遍大江南北的沈薇儿,她成了一个凭着出卖色相苟延残喘的可怜虫,如此还不够,这个女人竟夺走了她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
这样该死的女人,她却连杀她的本事都没有,她不甘心!总有一天,她也定要叫她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既然不能杀死她,她也绝不会让她活的比她痛快,她要让她生不如死!
沈薇儿用力的捏住酒杯,面上露出一丝冷笑,暗色中,犹如讨命的恶鬼般狰狞。
―――――
宋氏会客厅。
“恭喜两位”付矜面上带着得体的笑意朝着宋漠和秦虞道。
“多谢。”宋漠毫不避讳的伸手揽住秦虞在付矜对面坐下,面色清冷。
秦虞盯着付矜满面笑意眼底却分明藏着愤然的脸回以淡淡一笑,心里却忍不住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这是此次我们公司设计的方案,宋总请过目。”纵然心里有再多的愤恨,此刻都不是发泄的时候,付矜忍下心底的不悦装作若无其事将方案递到宋漠面前。
宋漠俯身拿过方案摊开,朝着秦虞淡淡一笑,“秦秘书,你看怎么样?”
秦虞微微怔了一怔,才明白宋漠这是故意做样子给付矜看,想必他也晓得付矜对他的心思,想到这儿,秦虞掀了掀唇角很快凑过身子去,装模作样的认真翻看起来。
付矜盯着眼前浓情蜜意的两人,只觉得这一幕刺眼至极,怎么也看不下去,手掌攥成拳放在身体两侧才能忍住不冲上前去将秦虞杀死。
秦虞不消抬头都能感觉到付矜眼里的杀气,几乎要将她的脸上射出一个窟窿来。
到底是没忍住,片刻的功夫,付矜猛地站起身来,僵硬的扯了扯唇角冷冷道,“看样子宋总暂时无法决定用不用此方案,既然如此,我就先行离开,宋总看完给我答复便好。”
宋漠头也没抬,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嗯”,极其敷衍。
付矜狠狠的瞪了秦虞一眼,将包一甩,愤然离开。
―――――
是夜,黎渃窝在沙发里百无聊赖的看电视,厨房传来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老婆,饭好了。”
黎渃回头,沈辰端着热气腾腾的饭从厨房走了出来,香得很,霎时间,一股浓浓的饭香味儿弥漫的满屋子都是。
“冬瓜薏仁鲫鱼汤?”黎渃轻轻嗅了嗅,面上一喜,放下抱枕朝着餐桌跑过来。
“你不是吵着嚷着一直想吃这个嘛。”沈辰又钻进厨房端了饭菜出来,“今天我做的可都是你平日里最喜欢的。”
黎渃看着眼前丰盛的五菜一汤,一时间食指大动,拿起勺子尝了一口鱼汤,味道鲜美的很,忍不住又喝了几口。
“味道怎么样?”
“不错,手艺又长进了不少呢。”黎渃夹了一块儿红烧肉放进嘴里口齿不清的喃喃道。
黎渃吃的不亦乐乎,瓷碗前忽然多了一颗脑袋,她猛地一惊往后一靠,定睛一看,沈辰正朝着她眨眼,一眼,再一眼。
“怎么了?你眼皮在抽筋?”黎渃嘴里咬着筷子问道。
“。。。。。。”沈辰抬手在脸侧点了点,“奖励。”
黎渃登时满脸通红,愣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我刚吃了红烧肉,嘴上油腻腻的你看。”
“我不嫌弃。”沈辰我脸皮厚你随意亲的无赖模样。
黎渃简直哭笑不得,正要俯身,忽听得客厅里响起一道响亮的手机铃声,两人皆是一愣。
“先亲,亲完再去接。”某男继续厚脸皮。
黎渃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小跑过去,拿过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蹙了蹙眉头方才接通,“喂?”
“你好,黎小姐,我想跟你谈一场交易。”一道低低的女声传来。
交易?
黎渃迟疑,“你是谁?谈什么交易?”
“我是谁并不重要。”
什么莫名奇妙的人?神神秘秘的,黎渃不耐道,“我不会和你谈什么交易。”话落,便要挂断电话,那端却传来一个女人不紧不慢的声音,“有关宋漠的交易,我相信你会很感兴趣。”
☆、第一百六十四章:宋朗消失
“谁的电话?”沈辰抬眸。
黎渃惊疑未定,方才那人的话就像在她平静的心底投下一颗石子,怎么也无法平静,低着头走过来,面上还有些发白,听到沈辰的声音似是被惊了一惊,抬起头茫然的看着他,“啊?”显然是没将沈辰的话听进耳朵里。
沈辰拍拍她的脑袋,“怎么了这是魂不守舍的?”
黎渃怔了怔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是有些失态,连忙奋力摇了摇头,掀了掀唇角,“没事,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电话。”
沈辰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拉着她的手重新回到桌边,替她夹了菜,“饭都快冷了,快吃吧。”
黎渃点点头,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明明是平日里最喜爱的饭菜,她却吃的食不知味。
沈辰去洗碗,黎渃端着热水坐回沙发上,脑海里不由自主的窜出方才那个女人说的话。她说的话确实字字带血,将她心底的心思剖的明明白白,只是,她真的要这么做吗?
人的一生总有太多的**,宋漠是她藏在心底的一个梦,一个遗憾又感伤的梦,多少次午夜梦回她总是想起年少时她追着他说要做他的新娘子,可如今,时光流转,她已经嫁作人妇,当初的誓言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有人说过,你越是爱一个人,当你失去他得时候,你就会越不甘心。这几年来,她将自己圈在这痛不欲生的回忆里,每一天都是一个轮回,轮回复轮回,仿佛永远无尽头。也曾想过,有朝一日要将这蚀骨的痛楚加倍讨回来。
可是,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黎渃了,这些年她终于明白,这些爱,这些很,被困住的人始终只有她自己而已。宋漠从来都不曾在乎过,她迁怒于他人不过显得自己愈发可笑。她现在和沈辰生活在一起很开心,他待她这样好,她已经别无所求,她不能将自己的一生都困在这一方囹圄里,那些爱恨情仇今日应当有一个了结了。
失神间,就见沈辰端了一盘水果从厨房走出来,鹅黄色的灯光下,男人的神色比灯光还要柔和,弯着眼角看着她,眼底那样宠溺。
黎渃的心底忽然软的的一塌糊涂,他对她这样好,她怎忍心再伤害他一分一毫?
沈辰将水果放在茶几上,抬眸,就见面前的小女人眼底带着委屈,感动,悔恨等诸多情绪怔怔的看着他。
“怎么这样看我?”他轻笑。
忽地身上一暖,一个柔软的身体扑进了怀里,死死的抱住了他。
“主动投怀送抱?”他反手将怀里的人儿环住。
她却没说话,许久,才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从嗓子里低低的几乎一句,“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
付矜用力的将手里的方案朝眼前的策划总监砸过去,一张脸如同般狂风暴雨凛冽,“做的这叫什么东西!给我滚出去重做!”
策划总监身子一哆嗦,吓得话都不敢说,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纸连爬带滚的离开了办公室。
付矜用力的靠回座椅,胸口剧烈的起伏,神色阴沉的落在桌面上,却看到一张杂志的封面上赫然印着宋漠和秦虞相拥的图片,心底方才还未压下的无名火登时烧的更旺,尖叫一声,抬手在桌上一扫,“哗哗哗”桌上的东西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
站在门外的秘书听到里面这样大的动静却不敢进去,生怕受到波及。
付矜眼眶发红的看着满地的狼藉,心底说不出的痛恨。
这些年来在她身边围绕的青年才俊数之不尽,她却偏偏倾心于宋漠一人,本以为可以得偿所愿嫁入宋家,却不料半路忽然出来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粗俗浅薄,却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将宋漠勾的神魂颠倒,真是叫她怨恨至极!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不过是个穷的要命的下践货,她凭什么站在宋漠身旁,她才是配得起他得那个人!
岂不料怒火烧得正旺,居然还有人敢来惹她心烦。
付矜抬眸面色不善的望着眼前的不速之客,朝着外面吼了一句,“颜琪,你是怎么做事的,怎么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往里放!”
站在外面的颜琪心里哀嚎一声,忍不住想要掩面泪奔,却没有这个勇气,这年头当个秘书好生艰难,尤其是遇上这么个主子,一颗心整天都七上八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活活吓死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艰难的迈着步子走进办公室,不敢直视付矜,垂着头嗫嚅道,“这位先生说找你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怕耽误您什么大事。。。。。。”
付矜正要开口,却被来人的一声轻笑打断,“付小姐,我不是什么三教九流的人,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我与你素不相识何来帮我一说?”付矜冷眼打量着眼前的陌生男人。
男人意味深长道,“我想同付小姐谈场买卖。”
“什么买卖,我不。。。。。。”付矜冷笑一声,刚要开口,却又一次被来人打断,“先别急着拒绝,这场买卖,我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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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您好,请问您是宋朗的老师吗?”秦虞站在学校门口满脸的焦急。今天晚上她来接宋朗下学,可左等右等都看不到宋朗的小身影,学校门口的孩子都走了差不多了,只余下几个不认识的小身影,秦虞心里担忧的很。
“嗯,是我。”
“噢,老师您好,我是宋朗的妈妈,怎么到现在还没见宋朗出来?他们还没放学?”秦虞蹙眉问道。
“宋朗?刚刚你不是把他接走了吗?”
接走?她根本没有见到宋朗怎么能接走宋朗?
想到这儿,秦虞陡然吓出一声冷汗,手里的手机险些握不住滑出去,平静了几秒才不敢置信的颤声道,“我没有接走宋朗。。。。。。”
“怎么会?还没下课的时候你就接走宋朗了,说家里有点儿急事。”那端的女声诧异道。
“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呀?”
“怎么会,那可不就是你?”
这句话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落下,秦虞瞬时感觉眼前阵阵发黑,一个酿跄,险些摔倒在地,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有人扮成她的样子接走了宋朗,有人绑架了她的儿子。。。。。。
她缓缓蹲下身子,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光,有一种巨大的恐惧从灵魂最深处泛起,她张开嘴想哭,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她紧紧的闭着眼睛,浓密的长睫颤抖着,过了很久很久,才有一颗极大的泪珠从里面滚出来。
无助,茫然,这可怕的变故让秦虞的脑袋乱成一团,什么都没办法想,只能蹲在原地瑟瑟发抖,天地间一切好像都消失了,只余下一片空白,风的声音,人的声音,都渐渐离她远去,她什么都听不到。
空了,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