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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儿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异样,她轻轻的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
乔希在一旁柔声说:“这对破案很重要,请你如实回答,别害怕,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没关系,警方会给你一个清白。”
沈薇儿看了她一眼,才叹一口气,抬起头:“好吧,我说。”
“那天她打电话说是要跟我做一场交易,她说只要我肯提供一定的人力物力财力,她就会把宋漠作为回报送给我。”
顾炎之:“具体一点儿。”
黎渃将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她只跟我说了这么一句,我拒绝了她所说的交易,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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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儿的案子?”
第三个人是付矜,当顾炎之和乔希走进她的办公室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她显得诧异至极。
她看起来是个非常温婉且小家碧玉的姑娘,尽管穿着一身职业装,也丝毫不显凌厉,恬静的面容叫她看起来典雅如来自于英国王室的公主。
不同于前两者面对顾炎之询问时偶尔的惊慌,她看起来镇定自若,当顾炎之将她和沈薇儿在一家咖啡厅私会的照片摊开在办公桌上时,她淡然一笑:“那天啊,我在和她谈一个合作。二位有所不知,就在前不久,沈小姐在我的公司投资了五十万参加了一个珠宝项目,合同都在抽屉里呢。”
付矜埋头在抽屉里翻了好一会儿,果真翻出一份合同,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甲方:付矜,乙方:沈薇儿。
顾炎之翻看了一会儿,唇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将合同放回桌上,轻轻一敲,“沈薇儿的死的当晚你在做什么?”
“噢,我参加了一个晚宴,喝酒喝的有些多,便回到了住处。”
“住处有人吗?”
“没人,自从回国我就不再老宅住了,搬到了离公司挺近的一个住宅区。”付矜答。
“然后?你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我自己煮了醒酒汤,喝过便睡了。”
顾炎之若有所思的抿唇,“你可知有什么人和沈薇儿有过纠葛?对她痛恨至极的那种?”
付矜怔了一下,太微微一笑,“我听说她跟秦虞的关系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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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之和乔希从付氏出来已经是华灯初上。
夜风微凉,车还停在距离楼下有一定距离的地下停车场,乔希穿的单薄,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顾炎之淡淡的瞥她一眼,“冷?”
乔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说的不是废话?不冷她还哆嗦个什么劲儿。
顾炎之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遮住乔希的身子,淡淡说:“这是你最像个小女人的时候。”
乔希微微一怔。但经验告诉她,后面肯定没什么好话。果然,就听到他用没什么温度的声音继续说道:“真是个悲剧。”
乔希刚想要顾炎之理论,顾炎之却已拔腿向前走去。
夜色下他穿白衬衣黑西裤,迎风而上,像一个勇敢无畏的骑士。
乔希伸手紧紧的身上的西装,那股暖意,似乎一路漫道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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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秦虞反复的查看着手里的笔录,满头的雾水,她抬头:“喂,顾炎之,你有什么发现?”
顾炎之面色淡然:“凶手不在她们三个人中。”
乔希眨眨眼睛:“为什么我觉得她们三个人都有嫌疑?秦虞可能是在梦游的时候杀掉了沈薇儿,而她的老公宋漠或许是在包庇她;黎渃,众所周知,她曾是宋漠的未婚妻,现如今有一个机会可以重新赢回曾经的挚爱,她会这么轻易就放弃?付矜,这个女人的每一个回答好像都做过深思熟虑,完美的就好像是料到我们回去,还有最后一句她刻意将矛头引向秦虞,是不是在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以达到混淆视听的效果?”
顾炎之修长手指轻轻一下下敲着方向盘,面色疏淡的听完她的话:“这就是你的结论?”
乔希一愣:“。。。。。。就这些。”
顾炎之唇角泛起浅笑。
乔希立刻哄他:“洗耳恭听。你怎么确定她们之中没有凶手?”
顾炎之手扶着方向盘,缓缓的在前方出转了个弯,这才开口:“第一个,秦虞,虽然她的作案动机是最充分的一个,但审问过程中可以发现,她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很笼统,很模糊,如果是真的凶手,在看到警察时,回答的必然滴水不漏,每一个问题都会仔细斟酌片刻,以免出现破绽,另外,她的情绪很真实,包括最后问及她对沈薇儿的态度时,她毫不掩饰的憎恶,如果是凶手,她会尽量收敛自己的情绪,而不是将情绪展露在警察面前,加深怀疑,最后,秦虞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如果知道自己的儿子就在沈薇儿的手里,她作为一个母亲,又怎么能忍到这个时候再动手?
第二个,黎渃,最容易排除,方才在审问的过程中她时不时的用目光或者是手去碰触轻抚小腹,这是怀孕妇女经常会做的动作,一个孕妇不可能杀人。
第三个,付矜,这个女人在整个审问过程中的回答都显得特别平静简介,波澜不惊,如你所说,太过刻意,并且最后她确是有意转移了矛头。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点,最重要的是那份合同,太过仔细,而据警方调查沈薇儿最近的账户输出,只有一笔出项——两百万,输入到了之前那个杀手的账户,除此以外,再无输出,所以,付矜在说谎,她隐瞒了什么。但说到杀人,她没有理由因为沈薇儿自毁前程,毕竟她是付氏的继承人。”
☆、第一百七十三章:抽丝剥茧
付矜再一次接受了调查,这一次的地点,是警局。
房间内光线黯淡至极,付矜一脸恬静的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澄亮逼人,饶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她都自有一份高雅,端坐在那里如同首相夫人。
顾炎之静静的望着她,两道乌黑的长眉轻蹙着,光线的映衬下愈发显得鼻高唇薄,眉目冷冽桀骜,静默了一会儿,他开门见山道:“那天为什么撒谎?”
付矜微微勾着唇角,眼中无一丝慌乱之意,“那天是我记错了,沈小姐是同付氏有合作,不过不是近期,事后我想起来,她那天找我,不过是因为一些私人的事情。”
顾炎之:“什么事情?”
付矜:“你们有所不知,沈薇儿有抑郁症,精神方面有些问题,而我的哥哥付洺一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心理医生。”
付洺一这个名字在众人的耳中并不陌生。
顾炎之望着付矜镇定自若的模样,忽地掀唇,一抹倨傲的笑意浮现眼底,掺着一丝凛冽,竟有一股邪魅的味道,他十指交叉,一张冷冽的俊脸缓缓靠近付矜,“如果说那天是个意外,那么出现在你家的‘黑狐’,你怎么解释?难道这位畏罪潜逃的国际杀手也同样患有精神疾病需要你英明神武的哥哥来拯救,还是她也同样跟付氏有合作?”顾炎之的面上充满了讥讽的笑意,昨天去付矜的公司得到的录像带算是一个意外收获,那个微型监控器是他早已安插在付氏的,不过一直没有捕获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料昨天,他顺手收回,竟捕获到了失踪已久的“黑狐”的身影。
付矜的面色瞬时变得有些苍白,面上的笑意维持不住,看起来倒有些自取其辱,咬了咬下唇,才无力的辩驳出一句:“什么黑狐?我根本不认识!”
顾炎之唇角的笑意扩大,抬手打了一个响指,乔希立刻心领神会的捧着一沓照片上前来。
顾炎之将照片摊开,一张张正面直观的摆在付矜的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照片上点了点:“难道付小姐眼瞎到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付矜的脸色霎时变得格外精彩,一会儿红,一会儿紫的,倒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变了好一会儿,最后彻底黑了下来,伪善的面具似乎在一瞬间被撕掉,她的眼神有些发狠的盯着顾炎之,似不甘,又死愤恨,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道:“你算计我?”
顾炎之无谓的耸耸肩,面上的表情得意又自大:“怎么?付小姐还打算瞒着警方?你以为警方都是一群任你玩弄的傻子?”
付矜冷哼一声,扭过头不看顾炎之。
顾炎之挑眉:“付小姐是个聪明人,如实招供从轻发落还是瞒着不说自毁前程想必自能取舍。”
说完话,便一脸悠然的靠回座椅上,端起手边的咖啡轻抿一口,一副神采奕奕你若能等我便跟你耗的模样。
现在的时间正是凌晨四点,自从昨晚忽然被人带到警局到现在付矜都还没合过眼,身心的疲惫自然不用说,顾炎之好吃好喝耗得起,她身子娇贵自然是耗不起。
况且,现如今警方的调查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相信用不了多久所有的一切都会水落石出,到时候,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
付矜的心底百转千回,足足思量了半个时辰,才泄气一般,将一切和盘托出。
“那天下午忽然有一个陌生男人来公司找我,通过交谈,我知道了他是沈薇儿派来的人,目的是为了跟我谈一场合作。沈薇儿说要我出钱替她雇佣黑狐带走秦虞的儿子,让秦虞生不如死,受尽折磨最后离奇死亡,她说只要届时宋漠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她就想办法在她死掉之前将我送入宋家坐上宋家少奶奶的位子。
我早已对秦虞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付家也确实不缺两百万,况且用两百万换一个宋家少奶奶的头衔不算吃亏,我当时就动心了,再三思虑,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
过了几日,我果真听闻宋家长孙失踪,便知事情成了。
计划一步步的平稳进行,沈薇儿将宋朗藏在原先居住的旧别墅日日折磨,却不料有一日她跟我说警方好像有所察觉,旧别墅不能再待了,她让我重新找个住处,宋朗便就此转移到了我家。
警方查案的速度很快,那天你忽然来我家审查,我心里害怕,便给沈薇儿打了电话,沈薇儿当晚将宋朗转移到了她的新住处。
谁知当天晚上,她就惨死家中。
警方在全城布下天罗地网抓捕黑狐,没有人会怀疑一个死人的地方,黑狐就藏在那里。
只是这样太不安全,昨天傍晚黑狐来付氏找我,叫我安排她逃走,我让她先回去了,现在她应该还在沈薇儿死前居住的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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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就像抽丝剥茧一样,渐渐浮出水面。
天刚刚亮,警方再一次封锁了沈薇儿的住处。
半个小时的寻找,韩琛和顾炎之终于发现了电视机几何墙后的异样。
没有人料到那装潢精致的电视几何墙后竟藏着这般的洞天。那竟是一堵空墙,通往浴室,浴室的置物柜后有一个暗门,可直接进入其中。
刑警并未找到开关,是直接砸墙进入的。
内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刑警队以韩琛为首拿出手电筒小心翼翼探入其中,数道刺眼的光线立刻将整个空地照的亮如白昼。
这一次,洞里所有的一切真真实实的展现在所有人面前,众人心底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一个巨大的铁笼,一根铁柱足足有一个成年男子手臂那样粗,生了锈,在灯光下透出一种斑驳森然的冷意,上面有一个小门,用粗粗的铁链仅仅拴着。
一行人彼时还未从诧异中回过神来,猛然听到一阵凌厉的风声从不知名的角落呼啸而来。
因为职业的缘故,韩琛的感官极其敏感,那风声中,分明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