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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抚着方向盘,左手肘撑在车窗上细长的手指屈曲着漫不经心的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脸,车流绵延了上千米,她静静的坐在驾驶位上等,前面的车移动一点,她便在后面的车催促的鸣笛声上往前开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等的有些困,索性关上车窗打开音响听起了广播,在主持人略带磁性的声音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
“真的是太堵了!我们应该先去吃个晚饭,然后才回家。”
“嗯。”对于驾驶座上男人的抱怨,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女人显得很淡定,她微眯着眼靠在车座上养神,神情淡然。
男人听她答的简短,想要多逗她说话的欲望被磨灭的丝毫不剩,眼睛瞪得浑圆的看着前方的车。
右前方的车移动一个位置,后面的车一时没有跟上,男人甩了一下方向盘,车猛的往前钻到那辆车前面,刺耳的摩擦声在鸣笛不止的环境中显得分外刺耳。后面的司机反应过来之后开始骂骂咧咧。男人暴躁的一巴掌拍在喇叭上,车发出长长的一声鸣笛。
“你想出名?”听见身边人的解开安全带的声音,谢静晚微微张开眼看了一眼,淡淡的说。
李国森的手放在车门把上,他侧着身子,从他微倾的身体姿势可以看出他正想开门出去。
女人把车座往后放低了些,今天从早上醒来她就觉得很累,一整天各种文件批阅和客户会见让她好似耗尽了所有力气。若不是她累不想和李国森多做纠缠,若不是真的不想睁眼更不想再自己开车回家,她真的不愿意上他的车。
李国森看了谢静晚一眼,握住门把的手狠狠的捏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强迫自己喘了一口气,又坐直身体正视着前方不再动作。后面的司机似乎火气也很大,一直不依不饶开着车对着前面大声的说些难以入耳的粗鄙之话。
谢静晚半躺在车座上,对耳边的各种杂音进行自动的过滤,也把身边心火已经烧得沸腾的李国森忽略的彻底。
她已经很久不能好好休息,大概是从那个人走后吧,她也不知道。
她很怕自然的睡去,那个人走的前一晚在自己房间说的那些话,成了她梦魇里的魔咒,她总是在半梦半醒间听见那清晰的一声“再见,姐姐。”后湿着眼睛醒过来就再也无法入睡。她记得很清楚那个人负气而走的时候说的是再见不是不见,只是十年了,那个人不曾再在她生命中出现过。
思绪很自然的随着谢静晚安静下来的心飘到往昔,她想到那个人,那个穿的破烂却干净到不像话的小孩绞着手指头怯怯的喊自己一声姐姐的时候胆的模样,那个后来长的像夏日薄荷般清丽幽然的女孩在盛夏的池塘边第一次说“谢静晚,以后我就不叫你姐姐了,因为我喜欢你,不是妹妹喜欢姐姐那种喜欢,而是男孩子喜欢女孩子那种喜欢。”时坦然的模样,那个在机场看见自己却刻意选择忽略只给自己留下一个瘦削高挑的背影好似从来没有认识过自己的决绝模样。。。
从来她都刻意去回避,一切和那个人有关的东西或者话题,虽然自从她走后便极少有人去提及,但是她还是回避。只是她再怎么去逃避,埋在心里的那份感情都无法真的被磨灭。那颗她十八岁生日时她送给她的小水晶珠子,自她走后便一直挂在她的手链上,十年,从来不曾取下。
谢静晚摸了摸手链,食指和拇指夹着水晶细细的摩挲,她习惯了这样的动作,习惯了这样一边轻轻的捻动一边去怀念,那些逝去的好时光。如果可以。。。可是,没有如果。
车流终于松动,天暗下来,灰蒙蒙的。沐挽歌在急促的汽车鸣笛声中睁开眼睛,她睡着了。
面对身后爆炸性攻击的鸣笛,沐挽歌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她做了一个梦,梦见4岁那年看见的那个扎着羊角小辫对着自己凶巴巴的说要叫她姐姐的那个人时胆怯的模样,她一直很奇怪的是小小的从来不懂得什么是爱的自己,怎么会就那么爱上了镀了一层光晕的小美人儿呢?
放下车窗,周围的环境显得更加嘈杂,沐挽歌关掉收音机探头看了一眼已经变成深灰色的天和远处高架下蜿蜒的霓虹自言自语:“快下雨了吧,好久不见,老地方的雨。。”
沐挽歌车提速飞快的跟上前方渐渐开始匿去的车流,她的心情很好,回来这几天因为睡眠的关系让她很难心情好起来,不过刚才那个梦却很好的做了扭转。她甚至重新打开了音响放下了车顶吹着盛夏傍晚的风好心情的跟着哼了起来。
刚刚一直和自己并驾齐驱的车猛然间一个急刹,沐挽歌本能的松开油门转头去看怎么回事却被后面为了避开急刹的车猛打方向盘转上来的车挡住了视线,她疑惑的摇摇头,重新提了速度,飞快的离开。
“怎么了?”李国森关切的问。
谢静晚摇头,愣愣的看着前方越来越远的一抹银色,心间飞快的搏动、抽搐让她难受的弓下身子。
李国森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前方,见她难受迅速的启动车想要掉头往附近的医院去。
“没事。”再抬头时,她的脸已经恢复平静,看错了吧,谢静晚揉了揉太阳穴,那里突突的跳着疼,她自嘲的笑,怎么可能是她。如果自己是她,走了,也不会再回来吧。“走吧,送我回家。”她有些脱力。
李国森有些莫名,他伸手想要帮谢静晚擦去额头上的细汗被却被她无声无息的避开,尴尬的缩回手不再多说什么,启动了车,让它缓缓的滑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5章
“李副总,”男人叠着腿漫不经心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着已经凉掉的咖啡“你应该知道,在我的家族里,我只是个说不上话的小喽啰。像这样的案子你找我?”带着一丝嘲讽的意思说。
桌对面的女人不焦不躁的合上文件夹,显然她并不急于谈成,理了理挂在额角的细碎发丝,朱唇轻启,吐出一串文字:“魏总,大家开门做生意,都是明白人,既然魏总并不想过早的把自己摆上位,那么又何必在这种小单上耗费太多时间?”
女人顿了顿,抿了一小口咖啡,黑咖啡浓郁的苦涩味迅速钻入口腔的每个角落让她头脑更加清醒起来。
“魏总自己肯定也很明白,虽然很费力,但是既然我能查到魏氏现在所处的真实情况,那么,其他人,未必就查不到。”
女人的语速很平稳,魏然在她的语气里没有听到一丝的急躁和不确定性。他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他还是小瞧了这些中小企业管理层的能力。看来是自己大意,疏忽了。
“那么,李小姐,我帮你,会有什么好处?”魏然调整好自己的坐姿,带着私人交流的意思问。
李爱沫心间一喜,看来是有戏。原本就很柔和的脸部表情显得更加柔和起来。“魏先生,”既然对方不愿意多在自己家族名义上停留,那么她便顺了他的意换了称呼“在M市,魏氏算是撑起一片天的龙头企业,但是像李氏建材这样的中小型企业却着实不少。”
“但是,以李氏建材副总和李氏建材总经理李国森的亲身妹妹的身份,我可以大胆的说一句,想要附着在魏氏的企业如蝼蚁,但是,敢以魏先生个人名义来签约的除了我李氏,再难找第二个。”
魏然抬眼认真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姣好的面容已经能为她在职场增分不少,浅蓝色的职业套裙包裹在她修长而又高挑的身体上,更突显出她曼妙的身姿,更重要的是她刚才那一席点到为止的话,让魏然心里着实惊艳了一把。这样漂亮而又会察言观色工于心计的女人,让他生出一丝佩服。在魏然的世界里,家族的女人和男人们都是一群除了花钱就没有任何存在意义的酒囊饭袋,很少有人能有如此的才干和胆识,更别说对方还是一个女人。
“好吧,你容我考虑考虑。”
没有明确给出答复,魏然耸耸肩,示意此次交谈到此结束。李爱沫微微笑着把文件传给坐在身旁的秘书心里松了一口气,和魏然这种高智商有才干却偏偏把自己伪装成成天不学无术只会沉迷酒会夜店的富二代的人打游击战,真比正正经经谈生意耗费心力。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李爱沫起身,示意助手跟着她一同离开。魏然看着两个女人走出十来步之后才痞痞的坏笑着一把搂过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
“怎么样亲爱的,我表现的好么?”
“嗯,好。”梁辰清晰的吐出了两个字,坐在咖啡馆靠近大型落地窗的座椅上,他的脸在盛夏午后透亮的光照射下显得更加唇红齿白。让魏然看得心间荡漾。
魏然愣愣了看盯着对方看了两秒,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对着那张诱人的脸便啃了一下:“宝贝儿,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为什么我就不会腻呢。”
梁辰微红了脸,假装正经的把头偏向窗外不看他,手下去轻轻的握紧魏然的手。是呢,一晃,都四年了,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多少情侣在各种压力下分道扬镳。他和魏然,能坚持着携手走到现在,真的不容易。他依然记得刚进JW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总被同事找各种理由欺压,那时候的他才刚刚毕业离开大学校门,不懂得怎么去处人情。
第一次跟着大学舍友去酒吧,他只是为了见识一下酒吧是什么模样顺便缓解一下上班被打压的烦闷心情,只是单纯如他在进酒吧之前没看见招牌上不算特别显眼但也绝对不隐蔽的三个字母,更在酒吧吧台处小口喝酒时还在心里打量四处悬挂的炫彩彩虹旗想着这是哪个国家的国旗自己怎么从来没见过?
因为长相太过出众,他很快被各种穿着打扮的男性上前搭讪。看着他一副文弱模样,上前搭讪的话一般都是“没伴么?今晚一起嗨?”和“出去么?”这样直接的问句,这让梁辰很有些不舒服。他开始转头去寻觅一进来把他丢在吧台就消失不见的舍友想告诉他他想回去了,这里的人看他的眼神跟要吞了他一样,让他心里发寒。
终于在舞池狂乱舞动的人群中,梁辰看见了他要找的人,在你推我攘的舞池里,他重心不稳踩了谁的脚被对方狠狠的推了一把便落入了一个怀抱。
抱着他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在旋转彩灯一晃而过的彩色灯光下,他以小鸟依人仰头的姿势看清了男人俊俏的脸,还有他透着淡淡的异样光彩的双瞳。
“你怎么样?”男人轻松的把他扶正站稳,拖着他走出舞池,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
而就是这一句话,打开了他和魏然原本毫无关联的两个世界想通的门。他就那么一头栽进了魏然的世界,再也出不来。
“你在想什么?宝贝。”魏然见身边的人侧着脸看着外面,刚刚逗他咬他脸的红晕没有丝毫要散去的意思,反而慢慢的侵袭了他整张脸,奇怪于他又在想什么。
梁辰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魏然,这张脸还如第一次见面时那般轮廓清晰只是消瘦了些,双瞳依然是淡淡的蓝色,只是更加深邃了。他忽然觉得有些心疼,这个男人,原本不该活的这么累。“没什么,只是在想,有你真好。”手下用力握住魏然的手,看着他对自己笑,若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是遇见他,那么更美好的便是能和他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