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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姐姐的房间里不过短暂两个小时,现在却已经没了那狂风暴雨侵袭一般的燥热感觉,只有一个解释,她应该是用过解药了,只是那解药……
南悦兮从心底生出一股子的恶心,捂着嘴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她很焦躁,很绝望,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丝半毫自己清白的理由。
透过磨砂玻璃,依稀看到外面沙发上坐着按着笔记本电脑的男人,房间里没开灯,只有他笔记本电脑散发出来的蓝色荧光,还有他指间一直忽明忽暗的一点猩红。
他从将她抱进主卧来,她就迫不及待的裹着风衣去了浴室,关上门不敢再面对他,想要将自己洗干净,却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而他就在外面接连不停的抽烟,她洗了一个小时,他抽了一个小时,她不知道他在用电脑做什么,但他的沉默让她心里止不住的苍凉。
她使劲的搓着胸口上的红痕,反复搓洗过的皮肤很脆弱,已经血肉模糊的退了一层皮,终于红痕不见了,她又继续搓另一处……
“哗啦”一声,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男人一手撑着玻璃门,一只手还捏着香烟狠狠抽着,俊颜被浴室里的灯光映照,七分阴沉,三分倦痕。
南悦兮搓着肌肤的手指顿住,下意识的抱着胸口缩进水里,可水波清澈,明显飘荡着一丝丝的血污,在洁白的浴缸里显得很清晰。
男人本阴暗深沉的黑眸蓦地一缩,一把丢了烟蒂疾步上前,将她从水里猛地捞起来,狠狠的盯着她身上一处又一处的破损肌肤,眸光戾气浓重。
南悦兮被吓得小脸一白,全身僵硬得强烈抗拒的想要将自己缩起来,却挣不开男人有力的臂膀,只得弱弱的哀求道:“不,不要看,我脏,很脏……”
这么要强的女人,即使受了那么多的伤也要强颜欢笑的女人,现在对他的示弱,却让男人眼眸猩红,猛地就将她抱起大步走出了浴室。
南悦兮全身都没有遮掩,再慌这一刻也只得紧紧的搂着男人的脖子,看着他雕凿般的冷硬下巴线条,眼眸越来越酸涩,声音软绵而沙哑的道:“言厉行,我不干净了,你还要我吗?”
“……”
黑暗里,南悦兮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也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直到将她放在大床上,她心如死灰的去拉浴巾想要包裹住自己的时候,男人覆盖了下去。
这是一个极尽掠夺的吻,却并不狠戾,反而是极致的温柔,像是对待易碎的水晶一般,小心翼翼,缠绵蚀骨。
南悦兮呆呆的闭着眼,她不知道是该搂住他,还是推开他,她这么脏了,他还愿意碰她吗?可是她自己都觉得好恶心,好痛苦……
最后一刻,她终于忍不住猛地坐起来推开了他,就跟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缩在床角,抓着浴巾死死的遮掩着不着寸缕的自己,摇着头呢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南悦兮一句一句的机械性重复,亲情的背叛,出轨的侮辱,压得她喘不过来,徘徊在眼眸里的水雾一层又一层的密集,仗着黑暗的环境泪盈于睫。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言厉行并没有逼她,支着长腿倚靠着床头,按着打火机又点了一支烟,每一次火光闪烁,南悦兮都在往后缩,尽管早已无路可退。
其实,看起来大大咧咧无拘无束的女孩,心里面是很脆弱很敏感的,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背叛,更容不得自己背叛,这么自责负疚会把她逼进死胡同,她现在就是自己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言厉行徐徐的抽着烟,声音平静的陈述道:“错在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人有机可乘,兮儿,你要虐待的不该是你自己,而是我。”
“……不,”南悦兮咬着手指摇头,沙哑道:“不是你,是我,是我不懂得保护自己,我以为我有能力跟你并肩,其实我不过是你的拖累,一直都是,现在还连累你受辱……”
“与其说是受辱,不如说是教训,的确是我考虑不周。”言厉行打断她,没有拿香烟的手指缓缓的伸出,握住她浴巾下面无法遮掩的冰凉小脚,爱怜的握在掌心。
南悦兮不由得全身僵硬了一瞬,却并没有缩回脚去,低声道:“可是,我出轨了……”
“兮儿,”言厉行打断她的自怨自艾,拖着她的脚将她拽过去,不顾她全身僵硬的硬是将她搂在暖和的丝被下面,毫不客气的教训道:“笨女人,我在你的眼里就这么肤浅么?如果我是这样的男人,不配你爱,你记住了!”
南悦兮:“可是……”
“没有可是!”男人霸道的打断她,抬起她低垂的小脑袋,用夹着香烟的手指轻抚她的眉眼,冷冽威严的声音也缓和了下来,“兮儿,不准再说离婚两个字,除非我死!”
“……哪有自己咒自己死的?”南悦兮捂住他柔韧而凉薄的唇,本来低落到谷底的情绪,因为男人这句话激烈了起来。
男人握住她的手指顺势轻吻了一口,笑了,“我答应你白首偕老的,一诺千金,你也要诚实守信,知道吗?”
南悦兮:“……”
南悦兮没有说话,却缓缓的环上男人精壮的腰身,脑袋埋在男人心跳稳健的胸膛,听着熟悉的心跳声,轻轻的闭上了眼,声音细弱蚊蝇的呢喃,“对不起……”
她还是过不了自己的心结,这个心结比任何一次都难以解开,男人轻抚着她后背的大手顿了顿,这么细微的停顿,却让南悦兮更难受,更轻更低的道:“我只喜欢你,言厉行,对不起……”
她轻得连自己的听不清的声音,不会说是因为姐姐下药才让她跟盛良雍睡在了一起,可这样“酒后乱性”的说词却让言厉行很难堪。
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现在这个时候,她还是选择了给姐姐退路,却断了自己和言厉行的前路。
是她伤害了他,是她对不起他,或许他永远不会知道,她这声微弱的对不起包含了多重的意义,多重的悲伤。
悲伤在沉默里蔓延,脊背上缓缓轻抚的动作却没有停歇,一下一下的,似将她内心的惶恐和伤感一寸寸驱逐。
男人沉稳淡然得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却捏着香烟凑到唇边狠狠的抽了一口,闪烁的红光在黑暗里强烈而嗜血……
……
这一晚上半夜过得跌宕起伏,下半夜却风平浪静,静的出奇,静得可怕,好像暴风雨即将降临的前兆。
寒夜好眠,不知道是不是昨夜那杯红酒的后遗症,南悦兮本来心情很糟糕的,却在默默的自责和愧疚中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过来已经天亮,而身旁的男人还在,不过却并没有睡觉,还倚靠着床头敲打着笔记本电脑,上面密密麻麻的图案,南悦兮这个电脑白痴完全看不懂。
“醒了?”男人并没有避讳她,熄灭手里捏着的香烟,腾出一只手将她搂过来,还自然而然的宠溺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床头边上的烟灰缸里面已经累积了好多烟头,可男人的精神却很好,尽管俊颜上带着浅淡的倦痕,黑眸里有着明显的血丝。
“你不累么?”南悦兮搂着男人的腰,心里又是疼痛又愧疚,他睡不着,是因为她昨晚的事,一定是这样。
南悦兮一醒过来又满腹愁肠了,伤春悲秋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男人看了她一眼,在她小脸上捏了捏,忽然问道:“昨晚喝了几杯?”
第166章 一杯红酒的成分
一说起昨晚喝酒的事,南悦兮的脸色更白了,支支吾吾闪烁其词的道:“记不清了……”
“是么?”男人似笑非笑的勾唇,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转移话题道:“今天有时间,老公给你做早餐。”
南悦兮:“……”
言厉行关上笔记本电脑,长手长脚的直接翻身下床,屋里开着暖气,掀开丝被的时候还是冷得南悦兮缩了缩。
现在大概是太无聊,她也习惯了在大冬天赖床,以前她可是每天早上都要去晨跑的,就跟姐姐一样,姐姐……
想到姐姐,南悦兮就心里难受,见男人已经穿好了长裤,自己也掀开了丝被,裹好睡袍爬起来,主动要给言厉行穿衣。
给他穿衣脱衣这种事,这并不是第一次,却是自从他们有了争执以后的第一次,以前她可是把这种事当成一种幸福的体验。
她对他的最后一丝怨恨都消除了,可惜,换来的代价却是她最后一丝笑容都泯灭了,这样的代价太大,太重。
南悦兮心里像是梗着一根刺似的难受着,咬着唇默默的给男人系着一颗颗纽扣,低垂着眼眸明显的心事重重。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踮着脚尖给她整理衣领的小女人,在她慵懒的长发上揉了揉,“再去睡会儿,我去招待你姐姐和盛总他们。”
“……我跟你一起。”她倔强的抬起脑袋,抿着红肿褪去却布着伤痕的唇,严肃道:“事情已经发生,我不会再只想着逃避了,只要你还要我,我就和你站在一起。”
言厉行凝视着她的黑眸猛地一缩,掰起她苍白的认真小脸,轻轻的覆盖上她的唇,“兮儿,我的小妖精……”
南悦兮没有再拒绝,小手紧紧的抓着男人腰间的衬衣,长睫煽动的闭上眼,然而踮着脚尖,极尽努力的配合着男人的索吻。
她的温顺让男人黑眸升温的灼热,搂着女人纤细的腰肢压向自己,越发加深了这个亲吻,直到房门被人敲响。
“言先生,盛先生和盛太太说要辞行。”是涂山前来禀告的声音。
辞行?南悦兮皱了皱眉,徐徐的睁开眼,对上男人略微上勾却抿得很冷的薄唇,还有深沉难测的狭长黑眸,不由微微的愣了愣。
言厉行对她的狐疑并没过多的解释,却牵起她微凉的小手,“走,我们去给你姐姐和盛总送行。”
南悦兮:“……”
盛总?她貌似现在才发现,他从昨天开始,就一直都是说的盛总,难道他也知道了姐姐和盛良雍离婚的事?
这次言厉行给她解释了,搂着她边走边道:“盛总已经不是你的姐夫了,以后跟他保持距离。”
“……”南悦兮沉默无语,可惜,这个提醒来得太晚,不过即使再早,她也无法防备自己的亲姐姐……
楼下客厅里,南蒹霞正和南明骁坐在沙发上说着什么,却没看到盛良雍,涂山边走边解释道:“盛总说他公司有急事,先走一步。”
言厉行并不意外,薄唇若有若无的笑容依旧那么冷,让瞥着他的南悦兮不由汗毛都竖了起来,觉得阴森森的。
而等言厉行搂着南悦兮下去,南蒹霞看着他们亲密的姿态,脸色瞬间就青了,站起来冷冷道:“言总心就丝毫不介意昨晚的事么?这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忍受不了吧?”
南蒹霞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哪壶不开提哪壶,也不管南悦兮听到这句话就白了的小脸,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横眉冷对言厉行。
言厉行薄唇略勾,俊颜深沉,波澜不惊的道:“我太太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这并不是她的错。”
南悦兮咬着唇,更紧了握住了男人的臂弯,可南蒹霞却继续讽刺道:“你现在这样说,以后呢?一旦有什么分歧的时候,这势必会成为你伤害兮儿的理由!我不放心兮儿继续跟你在一起!明骁!”
南蒹霞想将南明骁拖进来,可南明骁看着发生了那种事,还能如胶似漆的男女,皱了皱眉,终于道:“我尊重兮儿的意见。”
“你……”南蒹霞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