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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厉行眸色一沉,踩着矜贵的皮鞋疾步过去,可第一件事却是猛地一脚踩上窗棂,而僵住的苏纯净被跟着的涂山给抱了起来,交给门外的保镖带去护士值班室治伤。
苏纯净皱起眉,被抱着离开还不忘回头,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言厉行的动作,直到看到下一秒被男人大掌给硬生生拽下来的人……
“言绍绎!”
言厉行扯着黑色绳索将那人从窗外拖进来,一脚踩在他肚子上压制着他,地上只穿着一条裤衩的正是脸色猛变的言绍绎,腿上还有明显的伤处,被纱布胡乱包裹的枪伤。
言绍绎是在荣萍邀请的名单里面,也参加了花园酒店的生日宴,火灾的时候还是被消防员救出去的。
不过他却告诉护士是被掉下来的东西砸了右脚,所以跛着脚,护士给他包扎了伤口,现在脱了裤子才发现不止是右脚,右腿上还有一处伤。
枪伤是隐秘的,不能被护士看到,更不能被言厉行看到,可他被抓到了现行,即使现在穿着裤子,也会被言厉行给拔了。
可即使如此,言绍绎还是要做最后的挣扎,白着脸道:“哥,对不起哥,我忘不了小纯,我,我该死!都怪我怕疼,所以服了小茉的毒品,我真不是故意来小纯这里想对她行不轨之事,我只是被毒品给扰乱了心神,我该死!我真是该死!”
言绍绎说着就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打得十分的响亮,让后面才跑过来的南悦兮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倚靠着房门笑。
“继续打啊,一下怎么够呢?你这种就该自残才对,要不要我帮你废了啊?你想想,你要是染指了纯净姐,她很有可能会自杀,到时候就死一条命,哦不,是你们一家的命,说不定还会连累厉行。”
南悦兮本来只是抱着激怒言绍绎的心思,没想到越说越生气,毕竟她们南家的家破人亡,跟苏纯净自杀这事脱不了关系,尽管孟老已经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她不擅掩藏情绪,言厉行瞥了她一眼,而言绍绎就趁着这个机会双掌捏住言厉行踩在身上的脚裸,脸色也由委屈变得阴狠,正欲扭断,却倏地停了下来,一格一格机械的抬起脸往上看。
头上,一把枪口正抵在他的脑门上,男人修长的指在扳机上若有若无的滑动,刀削的薄唇勾勒着冷肆而威慑的薄笑,“兮儿,你不是要踩他吗?来。”
他还记得她在病房里吵嚷着要踩死这个纵火犯的事,南悦兮本来就是故意发泄的胡话,没想到他还记得,还真的让她去踩。
南悦兮窘,她就那么像小孩子吗?这简直不要太幼稚,咳嗽一声心虚的道:“还是交给警察局吧!这样绑架又纵火的杀人犯,是要赔偿的,让他去赔!”
南悦兮化身小财迷,精打细算的鬼灵精怪的,还知道为他省钱了,言厉行失笑,从地上一把粗暴的将言绍绎给拽了起来,冷声道:“说吧,来找小纯做什么?”
这个时候,苏纯净已经让保镖将她推了回来,脖颈上面只是伤口裂开了,现在又重新缝了两针,她连麻醉都没让护士打,随意的让护士包扎好就着急的赶回来。
正好看到门边的南悦兮,也正好听到言厉行的这句问话,苏纯净不由握紧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裤子,之前缝针被疼得一身的冷汗,现在又一次浸湿了脊背。
言绍绎也看到了回来在门口的她,阴狠的脸上突然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吓得苏纯净急忙道:“言绍绎!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在十年前就对你说得清清楚楚,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人是厉行!你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
苏纯净很激动,每说一个字颈间的白纱布就被鲜血侵染一分,跟过来的护士急忙给她重新包扎,安抚她冷静。
可苏纯净没法冷静,她紧紧的盯着言绍绎,看着像是愤怒像是畏惧,瞳孔里还有另一种潜藏的威胁,眼角望着边上斜了斜。
可毕竟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即使苏纯净再能不动声色,要想言绍绎看懂她的意思,其他人总有人能看懂她的意思,比如就在她身边的南悦兮。
南悦兮没有读心术,不知道苏纯净是什么意思,但她做出这么多小动作,明显就是心里有鬼,她早就怀疑苏纯净是内鬼了,只是一直都没有证据。
可是有证据又能怎么样呢?苏纯净是孟家爱尔兰家族的后人,还是帮助言厉行掌控孟家的后盾,如果苏纯净在言厉行这里出了任何的意外,爱尔兰家族都会以此为借口兴风作浪。
所以,在花园酒店大火的时候,言厉行不得不丢下南悦兮,返回火海营救苏纯净,是为大局,也是为了恩情。
苏纯净这一生对言厉行做了太多太多的事,孟家,荣萍,即使言厉行对苏纯净一直都没有爱情,却有恩情。
所以欠人什么也不要欠人人情,苏纯净真是很聪明,也很懂言厉行,懂得先用恩情将荣萍捆缚,也就能让言厉行亏欠于她……
这些道理南悦兮都明白,所以对苏纯净这个女人觉得很头疼,偏偏又抓不到她背叛言厉行的把柄,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一箭双雕的机会,南悦兮自然是很急迫要言绍绎招认的。
奈何这里不是山林别墅,而且苏纯净太过谨慎,时刻注意着言厉行的动向,否则还能像在山林别墅时一般故技重施……
南悦兮也紧盯着言绍绎,言绍绎还是看着苏纯净,不过慢慢的浮起了轻佻的笑容,“小纯,怪只怪你长得太迷人,我太想要得到你了……”
“畜生!”又有人从门外挤进来,一巴掌给言绍绎扇了过去,来人竟然是荣萍。
现在深更半夜,即使这里有不小的动静,也不可能会让荣萍半夜三更的从被窝里跑过来,连惧怕生人的毛病也不顾了。
只有一个原因,有人给荣萍通风报信了!南悦兮转头看向苏纯净,果然看到苏纯净本来的紧张松懈了不少,似乎是察觉到南悦兮的目光,竟然还回以她微微的一笑。
这一笑很温柔,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此刻落在南悦兮的眼里却显得挑衅十足,苏纯净这样的对手,让南悦兮也冷笑了起来,很好,她喜欢强大的对手!
荣萍披头散发的,明显来得很匆忙,保镖也不敢阻拦她,她就这么一路跑来就一巴掌扇了言绍绎,怒得眼眶都红了。
“亏你也是言家的人!你怎么能这么龌龊?十多年前你就差点玷污了小纯,现在竟然还没死心!你这个畜生!你是要逼死小纯吗?”
荣萍是太在乎苏纯净了,一直都在为苏纯净打抱不平,这一巴掌扇了又来一个巴掌,没看出来荣萍还挺喜欢扇巴掌的,言绍绎的脸都被扇红了。
南悦兮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暗暗的想着,好在以前两次都没让荣萍扇巴掌,这毁容是小,牙齿被扇掉了就亏大了!
而荣萍这么扇,难免会让人抵着言绍绎脑袋的那把枪偏离位置,言绍绎就抓住那个机会猛地就一把掐住了荣萍的脖子,狠狠道:“言厉行!想要你妈活命!就把枪放下!”
荣萍没想到会突然出这样的变故,像是没想到言绍绎会对她动手,还敢掐住她的脖子,不由呆住了,连话也不说不出一句来了。
而言厉行只是盯着言绍绎阴毒嗜血的双眼,缓缓的按动扳机,波澜不惊的冷淡道:“你可以试试看,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不要啊!”苏纯净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冲着言厉行摇着头,满脸都是对荣萍的担心,毕竟言绍绎心狠手辣,已经将荣萍的脖颈给抠出鲜血来了。
荣萍也痛得白了脸,发出一丝疼痛的呻吟,不过她也算是见多了生死的人,所以硬是没有求饶,反而还艰难的骂道:“畜生!你真是丢言家的人!言霆山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是,我是丢人,就你儿子是言霆山的种,就你儿子最优秀,我特么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在那老头眼里有半分的位置!还想把言氏集团留给言厉行,我特么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
言绍绎也火了,这是他由一个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男孩,变成如今这样心狠手辣满腹野心的重要转折。
其实,他只是想要做一个和其他富二代一样的公子哥,奈何有一个不得宠却发泄给他的母亲,还有一个眼里看不到他的父亲,全都是因为言厉行母子!
所以,他从小就立誓,只要是言厉行想要的东西,他全都要夺过去,不管是言氏集团,还是喜欢的女人……
第180章 她为他想的
“咔擦”一声脆响,言绍绎越说越激动,话才落音就拧上了荣萍的脖子。
不过好在他还有理智,明白荣萍这个主动送上门来的挡箭牌要是死在他手里了,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所以荣萍只是双眼翻白,舌头都伸出来了,倒是苏纯净受不了尖叫起来,“萍姨!不要!你快放了萍姨!你想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你放了萍姨,我,我做你的人质!”
苏纯净真是为了荣萍奋不顾身,这份情怀让人汗颜,特别是对于南悦兮这个儿媳妇,可本在门边的南悦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苏纯净诧异了一秒,但现在所有的人都盯着她,于是只得硬着头皮推着轮椅就要过去,毫无意外的被荣美谣给拉住,“小纯,你不要着急……”
“我能不急吗?萍姨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为了萍姨我什么都愿意……”苏纯净泪流满面的说着,让人看得心疼无比。
荣美谣也皱起了眉,看向面无表情的言厉行,“厉行……”
言厉行是正面面对言绍绎的,并没有再看门外的任何人,只是拿着枪指着言绍绎,而言绍绎本来就是在窗边的位置,现在更是一步步的往大开的窗户退着。
言绍绎的绳索还在窗外挂着,从楼上垂下来,他这么退下去就是想要借用绳索快速逃生,因为他知道言厉行是绝对不会放过他,只有荣萍在手才能有一线生机。
言绍绎从小就把言厉行当成最大的对手在竞争,一直明里暗里的观察言厉行,即使言厉行再深沉,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别看言厉行波澜不惊冷血无情的样子,但能为了他的母亲在金饵岛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荣萍在言厉行心里的地位可想而知。
可言绍绎纵使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南悦兮消失不见,再一次出现的地方却是在他身后,从窗外吊着他的拿根备用绳索,飞起一脚踹向他的脑袋。
言绍绎反应还是很快的,南悦兮踹过来的时候就有所察觉,可他一躲避南悦兮,就顾不上荣萍,荣萍就被言厉行单手就解救了出去,交给赶过来的涂山。
南悦兮正在跟言绍绎过招,一个瘸了脚,一个废了手,倒是公平,南悦兮好久没打架了,还是揍这个她早就恨得牙痒痒的敌人,下手那叫一个痛快。
可惜南悦兮虽然身手不差,言绍绎也经过特殊训练,要不是言厉行及时的摸出瑞士军刀,一刀戳上了言绍绎还能蹦跶的另一条腿,南悦兮就差点被他踢中了。
言绍绎现在是双腿都废了,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再也威风不起来了,南悦兮还不解气的冲着他的胸甲肋骨踹了过去,连踹了好几脚。
她那个恨啊,好恨为了方便爬窗脱了拖鞋,好恨没有穿高跟鞋,刚才她就差点被这个混蛋王八蛋给踹中这个部位,不踢断他两根肋骨都对不起自己。
南悦兮暴力粗鲁的踹着,直到言厉行将她给抱起来,将被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