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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厉行却脸色依旧阴沉,涂山去扶荣萍,他就绕去了后备箱,不想才打开后备箱,脸色猛地一变,“趴下!”
“全都趴下!”涂山大惊失色,也大声的叫了一声,将从车里扶出来的荣萍保护在身下,才趴下去就是“轰”的一声巨响。
灿烂的火花绚烂的炸开,硝烟冲天,车辆的玻璃碎片像是清晨的里飞溅而起的朝露,水晶般的晶莹在火焰里泼下涟漪的泪珠。
后面车里尾随而来的南悦兮,正好远远的见到这一幕,呼吸下意识的屏蔽住,直到见到了被燃烧的车辆边,一道道的人影从缓缓消弭的浓烟之中冒出头来。
言厉行也站了起来,俊美的五官侧脸在朦胧的晨光里,宛如最完美的古希腊雕塑,一笔一划鬼斧神工,让南悦兮好想立刻扑过去拥抱他,亲吻他。
可她没想到,下一刻从远处飞来的子弹一颗又一颗,密集如同雨点一般,站起来的保镖又一个个的倒了下去。
这就是一个圈套,一道道的连环圈套,那些人就是冲着言厉行的命来的,这么大费周章的对付言厉行。
言厉行的人生果然是跌宕起伏,从小就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南悦兮心疼又担忧,心跳大起大落,此刻就提到嗓子眼来了。
不过远处也传来了枪声,言厉行的保镖找到了狙击手的位置,正在远处火拼,言厉行也拿着手枪被保镖们护着像布加迪走去。
“言厉行,救我……”
正在这时,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南悦兮惊讶的瞪大了瞳孔,这声音,这声音竟然是……
“言太太?”
涂山惊讶的看向海面的方向,一层层的台阶组成高高的堤坝,被掩埋的视线范围,就是声音的出处,伴着海浪却很真实清晰,断断续续的重复。
言厉行停顿了两秒,就在南悦兮认为他已经听出虚实的时候,他却拿着枪沉步往海边走去,吓得南悦兮又胡乱的挣扎了。
奈何她离得很远,她这边的动静根本不可能会被远处的男人听见,海边风声鹤唳,吹起男人的风衣衣角猎猎的飘荡在半空。
涂山将荣夫人交给保镖,快步走向站在堤坝上并没有下去,似乎还在观察着什么的男人,也往堤坝下面汹涌的海潮看了一眼。
“涂山,你说兮儿在下面吗?”言厉行突然问了一句,徐徐的抬眸看向涂山。
涂山的木头脸愣愣的,随而低头恭敬道:“言先生,我下去看!”
上面看到的只有波浪翻滚的深海,石阶组成的堤坝很狭窄,涂山下去就看不到人头了,然后就传来他独特的洪亮声音:“言先生!言太太在下面!”
这句话叫得很大声,远处面包车里的南悦兮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瞳孔,眼见言厉行也翻身下去了台阶,情急之下拿着脑袋硬生生的撞倒了边上的一个魁梧男人。
那男人没防备,竟然被南悦兮给撞晕了,而南悦兮也伤的不轻,额头上顷刻间就破损流血了,脑袋里面晕乎乎的额,满眼都是黑暗,差点也晕了过去。
但她有所牵挂,硬是咬着舌尖没让自己晕,撞开大汉就又用脑袋去撞玻璃,身后被反着束缚的手腕使劲的挣扎着,被磨得血肉模糊的滴着殷红的液体。
撞晕一个大汉是她侥幸,车里还有这么三个男人,哪里能让她撞上玻璃,将她死死的按回去的时候,远处堤坝下的一声枪响,惊起了一群白鹭从海面飞上天空。
第183章 欢迎回家,我的外甥女
南悦兮全身都僵硬了,从脚底升起凛冽沁骨的寒意,她瞪大了一眨不眨的桃花眼,看到有个模糊人影一步步的从堤坝上面爬上来。
他也是一身黑衣,也是身材高大,可是气质却天壤之别,南悦兮双眼已经开始模糊,却紧紧的盯着他,盯着这个撒谎骗人的涂山,言厉行最信任的手下。
只见涂山万年不变的木头脸上,似乎有着隐隐的悲愤,闭着眼睛,手里紧紧握着的枪却蓦然掉了下去,滑下一层又一层的台阶,砸入湍急的海流。
她看见他张开嘴,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很坚定的道:“言先生,被人给枪杀了!尸体沉入了深海……”
后面,涂山再说了什么,南悦兮听不清楚了,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双眼却发着黑,脑海里似乎只有一句话在反复盘旋:乖,等我回来……
他让她等他回来的,他怎么会不回来?他一惯都是言而有信一诺千金,不会不回来的!言厉行……
南悦兮又攥紧了拳头冒了起来,像头发疯的小牛似的想要冲出去,奈何是束缚得死死的,挣扎到最后只有嘴角流血不止。
还是开车的司机接到命令,当机立断的一掌劈在南悦兮的后颈,将发狂的野兽给硬生生的劈晕了过去……
……
其实,南悦兮昏迷的时间并不长,因为经历得多了,已经习惯成了自然,短短十几分钟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这让坐在车里,她的对面那位一身名贵的暗红色大衣,褐色头发和浅绿色眼睛的中年男人颇感意外。
现在她所坐的车并不再是那一辆毫不起眼的面包车,而是一辆加长的豪车,很是宽敞,身边没有彪形大汉再来压制住她,手铐和脚镣也统统不见了。
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对面完全陌生的男人和他左右两个西装墨镜的保镖,南悦兮愣愣的呆滞了好几秒。
下一刻,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迷蒙呆滞的桃花眼迅速的猩红弥漫,撑着脱力的身子缓缓的坐起来。
“你是谁?”她冷冷淡淡的开口,声音干涩而沙哑,却还算意外的平静。
那男人笑了笑,竟然带着几分温和,说出一口很纯真的外国腔调,“我叫闲,爱尔兰家族的首领,也是你的舅舅,欢迎回家,我的外甥女。”
这个自称闲的中年男人一边说话,坐在边上的火辣美女则在从旁翻译,被南悦兮冷冷打断,“我能听懂。”
美女翻译:“……”
那位闲笑意更浓,点头道:“我们爱尔兰家族的后人自然不会差,你的姐姐小纯伤了腿很是遗憾,还好找到了你,以后由你来掌管孟家,再适合不过。”
“是么?”南悦兮缓缓的勾起惨白的嘴角,问得云淡风轻漫不经心,举着血淋淋的手腕缓缓的扭转活动着。
闲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问:“你对你的身世不好奇吗?哦,言少爷想要知道的都能知道,你的身世,言少爷已经告诉你了吧?”
南悦兮抿了抿唇,想到山林别墅的时候,言厉行告诉了她她的身世,到现在都觉得那么不真实,不敢相信,不敢接受。
她是苏纯净同父异母的妹妹,当年苏纯净的爸爸丢下苏纯净的母亲离开金饵岛,是因为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就是南悦兮的生母,爷爷南战桀的女儿,她是南家的孙女,不过却是外孙女,她叫了十多年的爸爸妈妈,其实只是舅舅和舅母。
她从来没听南家说起过她的母亲和父亲,因为父亲的家世背景太复杂,也因为南家和孟家之间祖辈有世仇,更因为她的母亲从出生就被人偷走了。
当她的母亲始终之后,南老夫人就因为想念女儿忧思成疾,最终早逝也是这个原因,当时南战桀就不准人再提起他的那个女儿,所以并没有人知道南战桀还有个女儿。
而那个失踪的女婴,她的母亲,被人贩子卖到了另外的人家,最后搬家在离金饵岛不远的地方,因为和她的父亲偶然相遇,相知,相恋。
可惜当时她的父亲就已经有了妻女,孟老也不准他离婚再娶,她的父亲放不下她的母亲,孟老又一直想要除掉她的母亲,于是终有一日,她的父亲带着她的母亲逃跑了。
也是缘分使然,他们逃离的地方正是邺城,被夏家老爷子看到,觉察出她的母亲长得很像她的奶奶,于是通知了她的爷爷。
奈何为时已晚,当南战桀找到她的母亲的时候,她的父亲已经被苏纯净的母亲找上,以一杯断情绝义的毒酒给毒死了,苏纯净的母亲也喝了那酒一起同归于尽。
再后来,她的母亲也在悲痛欲绝之下,生下了南悦兮就大出血身亡,南悦兮就成了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被南战桀抱回了南家,从此当做孙女在养。
这是他们南家的秘密,却只有南悦兮什么都不知道,比她年长的哥哥姐姐全都知道她并不是他们父母亲生,而是小姑姑的女儿……
这些消息,言厉行说了个大概,他即使就是再有能力,也不能查清南家内幕的细节,细节是南明骁告诉她的,一五一十。
南悦兮想到言厉行曾经说过的话,想到他的人,脑海里又冒出他翻身跃下堤坝那一幕,心口像是被厚重的棉花给堵着,一丝一毫也不能呼吸。
盯着面前自称舅舅的闲,爱尔兰家族的首领,爱尔兰家族是孟老结发妻子的娘家,那么他们,就应该是孟老夫人的娘家人。
孟老夫人才是她的奶奶?孟老才是她的爷爷?真是讽刺!
想到曾经孟老一拐杖砸在她身怀有孕的肚子上,想到曾经她开枪打上孟老的腰腹,这一切,简直就像个笑话!
而现在,这群爱尔兰家族的人找到她,要她做孟家掌舵人?还是最合适的人选?爱尔兰家族的后人,孟家的后人,他们是不是忘了,她也是言厉行的妻子!
南悦兮“呵”的冷笑出声,盯着闲眼睛一眨也不眨的问:“你给了涂山什么好处,让他背性忘义,卖主求荣的杀了言厉行?”
闲却不以为然的样子,在保镖的点火下抽起一支雪茄,叠着腿摇头道:“小兮,你还没有深入了解孟家,还不懂,我不怪你,等回去金饵岛,我让你见识一下孟家代表的是什么,你就会明白为什么言少爷为了那个位置,可以忍辱负重二十多年,现在还霸着这个位置不肯走了!”
“什么叫不肯走?”南悦兮攥紧了小拳头,因为用力,手腕的伤处和舌头上的咬伤都在流血,她却浑然不顾。
“言厉行本来就是孟家继承人,这是孟老的意思!孟老去世,言厉行继承孟家有问题吗?最大的问题就是你们野心勃勃,你们想要孟家,你们想要他的命!”
南悦兮满心的怒火和恨意滔滔点燃,愤愤的站起了身,猛地就朝闲扑了过去,是他!是他杀了她的丈夫!
即使言厉行在孟老出事之后,什么都不要的就离开金饵岛,反而只会死得更早,这些人是不会放他这个威胁存活于世的!
南悦兮又发狂了,恨恨的目光想要撕碎眼前的闲,她才不认识什么爱尔兰家族的舅舅,她只知道是他们杀了言厉行,她要报仇!
可惜闲身边两个保镖在,而且自己的身手不差,南悦兮全身都是伤,脑袋晕得,眼眸花的,全身都像是棉花一样软软的提不起力气。
使出蛮力想要掐死闲,可拳头还没挨上闲,就被两个保镖按了回去,闲更是怒火中烧,站起来一拳将南悦兮的脸都打偏了,嘴角的鲜血越流越急。
不仅如此,他还掏出了一把枪,骂着南悦兮“不识时务”,按着扳机的手指都铁青了,可最终也只是将手枪愤愤不甘的收了起来。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南悦兮,恶狠狠的道:“你最好想清楚站在哪一边!跟苏纯净一样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闲很生气,怒气冲冲的让司机停了车,去了另一辆车上,美女翻译也屁颠屁颠的跟着闲,不住的挽着他的手臂蹭啊蹭的撒娇。
而南悦兮还被两个保镖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