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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昊!”
男人低沉冷冽的两梁遇北个字,瞬间让吵闹不止的盛昊安静了下来,震慑得全场都鸦雀无声。
正值旭日东升的时刻,男人闲庭信步的踩着金色碎光走过来,明明步伐缓慢,却又如同深林潜伏的猛兽,随时蓄势待发。
钴蓝色的优质衬衣,将他越来越近的五官修饰得更加菱角分明,从骨子里透出慑人心魄的高冷霸气。
宁思缘在他如同检阅的锐利目光下,不由脊背发凉,急忙丢开手里那条蛇,跟扔烫手山芋似的。
盛昊也不敢去抓那条蛇了,一个劲的往清隽男人身后躲,可怜兮兮的喊:“荣叔叔……”
梁遇白揉了揉他软软的短发,轻笑道:“让你顽皮,知道害怕了?快去给你爸爸认个错。”
爸……爸爸?!宁思缘呆了呆,唇角猛抽,又被盛昊给狠狠的瞪了一眼。
“我才不!”盛昊冷哼着,倔强的仰着小下巴:“要打就打,我才不怕!”
“有骨气。”盛权宗停在前面,逆着阳光更显巍峨,冷冷吩咐道:“熊钢熊铁,带小少爷回房去,禁足!”
熊家兄弟得令,立刻一左一右的架起盛昊进去后院,盛昊气得哇哇大叫:“我才不要住破房子!我要回家!我要奶奶!盛权宗!我讨厌你!”
被自己的儿子连名带姓的喊,还骂讨厌,任谁心情也不会好,尽管盛权宗依旧面无表情。
梁遇白叹了口气,劝道:“权宗,昊儿还小,教孩子不该这么冷暴力,走,我给你看看……”
梁遇白忽然停住,看盛权宗居高临下的盯着浑身不适低着头的宁思缘,摸着鼻子笑了笑,自觉的走开了。
宁思缘也想溜之大吉,却听盛权宗淡淡道:“女人,想赚钱吗?”
钱……
宁思缘握紧了纤细的手指,扯着温柔的笑容转过身:“盛先生,愿闻其详。”
“跟我来。”盛权宗看了她一眼,往后院的方向走去,宁思缘犹豫了一秒,还是跟了上去。
眼见男人打开他所住的房门,宁思缘不过去了,拘谨的道:“盛先生,就在这里说吧,我还在上班。”
盛权宗也不勉强,坐在窗边椅子上,双手十指优雅的交叉置于木桌,简陋破旧的房屋也无法磨灭他与生俱来的尊贵霸气。
他看着窗外笑容浅浅,却眸光寡淡的女孩儿,薄唇轻启道:“你想要什么数,开个价。”
“……盛先生是什么意思?”宁思缘愕然,不明所以。
“做生意,”男人理所当然:“你卖,我买。”
“……不好意思,我不卖身。”宁思缘笑容越发温柔,只是隐隐能听到磨牙的声音:“再见!”
“卖身?”男人似笑非笑的勾起性感薄唇:“女人,你在想些什么,我指的是一日三餐。”
“……”宁思缘汗颜,真是她小人之心了呢?还是他君子之腹了呢?
第236章 番外4
宁思缘晕乎乎的走到餐馆,本来是要找老板娘商量的,不想老板娘先将她拖到厨房里安排起来。
“小宁!老规矩!”老板娘伸着肥胖的手指比了个数字,算着接下来肯定会金银满钵的盈利,笑得合不拢嘴了。
原来梁遇白已经给老板娘说过了,以后他们住在这里的伙食都由宁思缘负责,给的价钱不菲。
大肥羊求宰,老板娘眼馋心痒,以宁思缘是她十里香员工的名义,要宁思缘跟她五五分成。
宁思缘不说话,笑得越发温柔,老板娘却被她笑得头皮发麻,变了脸叉着腰狠狠剜了她一眼。
“你六我四,这总行了吧?真是喂不熟的顾眼狼!小宁你别忘了,三年前要不是我们徐家收留了你,你妈早就死了!”
宁思缘笑容凝固,语气变淡:“老板娘,你说我什么都行,不能诅咒我妈。”
老板娘瞪大了黄豆小眼睛,反驳道:“我怎么诅咒了,我就是……”
“行了,你少说两句你!”程老板出声打断老板娘,丢掉手里的菜刀:“小宁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就不能大肚点?成天就知道钱钱钱!”
“什么叫我就知道钱了?啊?”老板娘怒了,一把扭起程老板的耳朵,吼:“老娘要是不想着钱!就你们爷儿俩的这尿性!老娘还不得饿死啊!”
战火目标奇迹的被转移,宁思缘无语的看着掐架的两夫妻,离得远远的准备着午饭要用的食材。
小厨房的后门正好对着后院的坝子,宁思缘踢着一个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大冬瓜,到边上去削皮。
远处的房门外,正在给盛权宗说话的梁遇白见状,“噗嗤”的笑出声,道:“宁小姐真有趣。”
盛权宗瞥了小厨房的方向一眼,优雅的吐出烟圈,淡淡评价道:“小女孩儿。”
的确,跟盛权宗这样的男人相比,二十岁的宁思缘不过是个小女孩儿,和他隔了整整一轮不可逾越的鸿沟。
梁遇白却不赞同,摸着鼻子笑道:“现在不是流行老牛吃嫩草么?依我看啊,有些老牛早就对嫩草垂涎三尺了,啧啧!”
垂涎三尺?盛权宗对这个夸张的滥用成语不置可否,问道:“顾家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言归正传,梁遇白也收了玩笑,道:“知道你负伤救出了昊儿,十天半个月都回不去,这段时间最关键,最后得益的是谁,脚趾头都想得出来,更何况是顾老爷子。”
梁遇白回答完毕后,不由搓着手臂附加一句感叹:“权宗,你这招将计就计太阴险了!”
盛权宗似笑非笑的勾唇,将半截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解开衬衣纽扣道:“做手术。”
“就在这儿?”梁遇白蹙眉四处打量着看了看,却越看越头疼,这什么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就在这儿。”盛权宗将脱下的衬衣递给他,腰部随便包扎着几层纱布,鲜血已经渗透。
梁遇白不再耽搁,给双手消毒后拿起注射器给盛权宗打麻药,又从保镖端着的托盘里拿起薄薄的手术刀。
环境有限,屋里的灯光的确不如外面明亮清晰,只是那边突然鸡飞狗跳的是在搞什么?
小厨房外,宁思缘好不容易才逮住了老板娘没抓稳的肥鸡,抓着鸡翅膀两下拔了鸡脖子上的绒毛,手起刀落,白皙手背染上斑斑血迹。
老板娘抖了抖,梁遇白也抖了抖,盛权宗浓黑的剑眉一簇:“荣医生,这个月奖金扣除。”
梁遇白猛地一个激灵,立刻专心处理伤口,嘴里还在汗颜道:“女汉子啊,明明是那么温柔漂亮让人心动的女孩子,毁了毁了,别哪天把我也给一刀切了,真可怕……”
盛权宗抿着锋利的薄唇,缓缓勾勒出一个细微上扬的弧度,良久突然道:“切了,很好。”
“什么?”梁遇白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反应过来差点吐血,骂了声:“草!”
*
午饭的时候,盛昊被放了出来,规规矩矩的坐在餐馆前厅饭桌边,撅着小嘴儿生闷气。
梁遇白摸摸他的脑袋,温和的道:“昊儿,这里只有冉姐姐会做你爱吃的菜,以后可不能再欺负冉姐姐了。”
“我才不喜欢!”盛昊不屑的哼哼:“我要吃牛排!喝牛奶!”
“哎哟,牛排牛奶的哪里有五谷杂粮营养啊。”老板娘端着一盘盘的海城菜出去,谄媚的笑。
盛昊盯着老板娘抖动的一身肥肉,有些怕怕:“荣叔叔,我不要吃,会变成大胖猪丑八怪。”
“噗……”梁遇白一口茶水华丽丽的喷出来。
“呵呵呵,小孩子真可爱。”老板娘假装听不懂,一脸的横肉都抽得胖脸变形了,真是没教养的熊孩子!
可盛昊说着不吃,闻到饭菜香又忍不住舔起了舌尖,怯怯的瞄着在外面靠着车门打电话的盛权宗。
“昊儿,先吃吧。”梁遇白看穿他的小心思,好笑的给他夹菜,见宁思缘端着鸡汤出来,又朗笑道:“宁小姐,谢谢你的午餐。”
宁思缘谦虚的微笑:“不客气,这是我的工作,手艺不精还请多包涵。”
“怎么会呢?权宗喜欢的东西,一定不会差。”梁遇白别有深意的尝了一口,的确不差,却也并不出挑。
宁思缘唇角抽搐,觉得梁遇白说话很有歧义,什么叫权宗喜欢的东西?东西……
宁思缘是在后院房间里和宁青碧一起吃饭的,还没吃完就听到厨房传来“啊”的惨叫声。
“是老板娘?她怎么了?”宁青碧眼睛看不见,耳朵倒是越来越灵敏。
“不知道,”宁思缘不紧不慢的吃着饭,又给宁青碧舀了一碗汤:“妈,尝尝看,这是你教我熬的鸡汤。”
宁青碧摇头,语重心长的道:“思缘,老板娘虽然刻薄了些,但其实为人并不坏……”
“好了好了,”宁思缘无奈的打断宁青碧,搁下筷子站起来道:“我去看看,你别担心了。”
宁思缘抓起纸巾,一边擦嘴一边跑向小餐馆,那里已经闹翻了天,老板娘被梁遇白和程铮送去了医院。
程老板正在打扫满地狼藉的厨房,一边小声咒骂着:“就没见过这么坏的小兔崽子!不知道当妈的是怎么在教!太不像话了!”
宁思缘赞同的点着头,捡起角落空了的洗洁精瓶子,问:“老板,老板娘伤得重吗?”
程老板见到宁思缘,满肚子火没法发,叹气道:“就是摔折了腰,我就说不该留那些身份不明的外地人住在这里的,阿铮他妈就是见钱眼开!”
宁思缘笑笑,见钱眼开,她又何尝不是?要想生活下去,必要的就只有一个字,钱!
老板娘这一摔可真不轻,直到晚上都没能回来,梁遇白倒是回来了,说住院一晚,明天还要全身检查,老板娘自己要求的。
这点宁思缘并不意外,老板娘这种人遇到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不碰瓷就不是老板娘了。
只是为什么要她给老板娘送晚饭?她真心不想晚上出门,昨晚的危险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宁思缘提着保温盒出门,没有选择骑自行车,而是到路边等摩托车,不想等来的却是缓缓驶来的黑色豪车。
车窗落下,后车座上的男人冷峻侧颜掩盖在阴暗的夜色,声音淡漠:“上车。”
宁思缘看了眼驾车的西装男,没有扭捏的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笑眯眯的道:“谢谢盛先生。”
有人愿意乐于助人,她怎么能让别人的好意付诸东流呢?而且还可以节省好几块钱的车费!
可身后的男人却淡淡道:“顺路。”
宁思缘:“……”
好吧,人家只不过是顺个路,再顺便搭上她同个车而已,更何况人家都是孩子他爸了。
宁思缘为自己的心神不宁感到可笑,看向车外的婆娑树影,闻着车内的名贵淡香,寂静沉闷中更是头昏脑涨。
忽然,车子一个紧急刹车,晕晕欲睡的宁思缘差点撞上挡风玻璃,好在她上车就系好了安全带。
“怎么了?”宁思缘揉了揉眼,看到车前一幕不由吓了一跳。
小镇灯光稀疏,阴暗路段被车灯照亮,从汽车引擎盖上滚下去的男人满头满脸都是血。
西装男已经下车去查看了,宁思缘也打开车门想要去帮忙,却见西装男忽然直挺挺的仰面倒在了地上。
宁思缘震惊的看着被撞得满脸是血,却手里握着一管注射器的男人,吓得尖叫的往回跑。
“盛先生!盛……”
宁思缘的声音戛然而止,车里并没有盛权宗,不知何时已经下了车,在黑暗的另一边和几个男人打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