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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橘红色的长裙逶迤过男人的黑色长裤,在狂风里恣意飘曳。
“盛太太!盛太太!小少爷!”
熊钢熊铁终于费力的赶过来。
一个将盛昊接过去,一个要将已经淹没到下巴的虞思缘给抱起来。
虞思缘没有反抗,只是跟个人偶似的任由熊铁抱起来。
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那辆已经冉冉飞走的直升机。
他走了,放心的走了。
不管他的妻子,也不顾他的儿子。
毕竟,他们的周边正有救援的游艇开了过来,头上还盘旋着缓缓降下的直升机。
“缘儿!手给我!”男人磁性的声音透着明显的焦急,是虞政君。
虞政君一手抓着绳梯,脱下西装外套直接扔掉下去,就将还是没有反应的虞思缘从熊铁那抱了过去。
“抓紧我!”虞政君严肃道,见虞思缘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在她鼻尖上重重一捏。
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
只要虞思缘不高兴,虞政君都会这样捏她的小鼻子,呼吸不畅的虞思缘就会气得打他。
现在的虞思缘却好几秒都没有反应,脑子里回荡着虞政君说的这句话,和之前那一句相互重叠在一起。
抓紧我?
为什么又是这一句话?
一字不差的三个字,可是却来自不同的男人。
而且男人所倾吐的对象,也不是同一个女人。
虞思缘呼吸窒息,眼珠子转了转,终于有了反应。
不过却不是立刻抱住虞政君,而是着急的看向下面:“昊儿!”
“盛太太你快走!小少爷已经安全了!”满身是水,已经上去一辆快艇的熊铁回答道。
盛昊也上去了快艇,被熊钢给抱着的,还狠狠的瞪着她。
黑顾分明的大眼睛,充满了不善的情绪。
虞思缘缓缓闭上眼,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虽然没有哽咽的声音,鼻尖却隐隐泛红。
那一艘被全部燃烧的游轮火光大盛,映照着她白皙清透脸颊上,那一行浅浅划过晶莹的痕迹。
虞政君蹙紧了眉,抱着她站在摇摇晃晃的绳梯上,冷道:“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儿女情长,命都不想要了!”
被训斥的虞思缘咬了咬褪色的唇,猛地就抱住虞政君的脖子。
虞政君不由微微愣了愣,身体僵硬如化石。
而怀里的女人,将笑脑袋埋在男人的胸口使劲的咬着唇,咽下眼底的酸涩。
所谓患难见真情,可患难到来的时候,她见到的真的是真情吗?
那个会背她,会给她做饭洗头搓澡的男人。
她本来已经觉得在慢慢的了解他,毫无理由的信任他了,现在又混成了一团迷雾。
虞思缘很讨厌自己的多愁善感。
这个时候,她什么也不想去想,现在她的脑子很乱。
可虞政君却在她耳边道:“缘儿,你太单纯了,盛家不适合你,盛权宗更不适合你,他可以为了权利将唐妃霖弄成今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所有人都以为他不爱唐妃霖,不出今天这场事故,谁又知道他只是藏得太深,想用你去替换唐妃霖呢?”
海面直升机里风声鹤唳,可虞政君是贴在虞思缘耳边说话的。
虞思缘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薄唇的湿儒和炙热,一字一字跟针尖一般深深的扎在心口。
第309章 番外77
虞思缘心里难受得要死,但她还是理智的别开头,想坐离虞政君的怀抱。
可才站起来,小腿上的伤痕就痛得她软了下去。
虞政君盯着她湿漉漉的裙子下面,纤细小腿上无数的青紫脚印。
紧抓着裙子的右手血肉模糊的,散乱的头发遮掩下还有一处血红的牙印。
虞政君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头,眉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深吸了好大一口气才沉静下来。
移开目光,看向越来越近,人潮汹涌的海岸。
“回去吧,我送你回海城,不要再来这里了。”
虞政君没有让直升机落岸,要直接飞走这片海域。
这片属于盛家,属于她老公的生活领域。
直升机在半空回旋了一圈,往相反的方向飞去。
人潮人海的围观者见状都莫名其妙,好一阵骚动的喧闹。
虞思缘愣愣的坐着没有动。
可是,偏偏在人群里面一眼就捕捉到倚靠着直升机抽着烟的男人。
两人相隔了至少三十米,比之前在游轮上还要遥远。
可现在,她看到了他在看她。
虽然看不清里面的神情,但虞思缘还是抓住了开着直升机的驾驶员。
“下去!我不走!哥哥,我不走,你送我走了我也会自己回来的!”
虞思缘安全意识还是有的,眼见机身摇晃又返身抓住虞政君的手臂。
大眼睛里水雾弥漫,却满是坚韧不屈。
虞政君额头上青筋直跳,“啪”的一耳光甩过去,声音狠戾。
“虞思缘!你非要跟盛权宗在一起是不是?即使他为了唐妃霖将你推进火坑,你也要滚回去送死是不是?!”
虞思缘被打得偏了脑袋,嘴角破裂了一般,口中涌起强烈的血腥,鼻尖也泛着酸。
这是虞政君第二次打她,甚至比第一次的时候还要凶狠暴力。
他的愤怒,溢于言表。
虞思缘知道虞政君很生气,为了她执迷不悟的要回去盛权宗身边而生气。
但是,他也是关心她才打她,她不怪他。
可虞政君在发泄了愤怒之后,手指的麻木和女人偏着的小脑袋,苍白的小脸上深深的鲜红指印,让他目眦欲裂。
“缘儿。”
虞政君握住她紧紧攥在一起的小手,几乎是用拽的将她扯下去紧紧抱住。
不顾她的挣扎,很用力的抱住她。
虞思缘很不自然的想要脱离他的桎梏。
虽然小时候经常被虞政君背背抱抱的,但那是小时候。
她现在长大了,而且虞政君已经近十年没有这样亲密的抱过她。
虞思缘不别扭才怪,脑海里不由自主就想起何凤丽的那番话来。
不对的!
他是她的哥哥,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不管虞政君是怎么想,她也不允许事情往劣向发生。
男人在她耳边压抑的道歉,粗糙的指腹摩擦上她被扇过的脸颊,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颈窝。
“缘儿,别怪哥哥,听话,跟盛权宗离婚,他不爱你,他爱的是微澜,是盛家的权利,你看到了,连唐妃霖都比你重要……”
“哥哥!”
虞思缘奋力的挣扎未果,只得双手使劲的推开带给她诡异气氛的男人大手,顾着脸咬着牙。
“你先放开我,我们是兄妹!亲兄妹!”
虞政君:“……”
虞思缘冷着脸冷静的提醒,虞政君看着毫不认输抿着唇对视她的妹妹。
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纯净大眼睛,清澈的倒影着他内心丑陋的阴暗面。
虞政君更紧了抿紧了薄唇,狼狈的视线往下移开,却又被女人明显的特征和丰韵熏红了眼。
女人薄薄的裙子被海水浸得湿透。
曲线玲珑,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以及上面斑驳的红印。
似乎看到感受到当时的缠绵激烈。
虞政君握在女人纤腰上的大掌倏然收紧。
就在虞思缘痛得蹙起了苍白的眉心时,又被男人重重的推开。
虞思缘踉跄着往一边倒去,幸好系这安全带,脑袋却被撞得“咚”的一声。
疼得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虞政君见她委屈的可怜模样,伸手去拉她起来。
放缓语气道:“正是因为我是你哥哥,我才不让你被盛权宗利用,缘儿,你不相信哥哥吗?”
虞思缘埋着脑袋摇头。
凌乱湿润的长长卷发包裹着纤细的脊背,长腿纤细,像是一条青稚而可怜的美人鱼。
虞政君黑眸里燃烧着一簇隐隐的火光,又被他给压制下去,俊脸紧绷得牙齿都咬得吱吱响。
虞思缘不知道正被男人灼灼的注视,小心翼翼的坐好,低着头,软软的轻声哀求。
“哥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想听盛先生亲口给我说,哥哥,不要送我回海城,好不好?”
虞思缘从小就倔,不到黄河心不死。
虞政君一忍再忍,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蹦出来:“回天堂岛!”
天堂岛,就是盛家别墅的那座岛屿。
直升机在海域的半空转弯,又往回头飞去,前方夜色浓稠如墨。
不知道何时,天空漫天的星星都消失了,乌云蔽月,阴风吹拂。
要下雨了,暴风雨……
……
天堂岛,本该是喜庆的生日晚宴,却因为一场爆炸和突发的大火,酿成了一场惨剧。
前来赴宴的宾客都是非富即贵,死亡率虽不足百分之一。
这点事儿对盛家来说不足为惧,但还是让盛良雍黑了脸,似乎雷霆大怒。
一个权利争斗的地方,少不了龙争虎斗,一个个都是野心勃勃,这次还差点连他的命都搭上了,能不生气吗?
等盛权宗离开盛良雍宅子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宾客尽散,喧闹杂乱的岛屿又恢复如常,只不过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暴雨。
余钟给盛权宗撑开伞,往停泊的宾利车走去,身后传来微澜的呼唤声:“权宗。”
雷雨很大,微澜并没有跟过去,见盛权宗头也不回的上车,勾唇笑了。
“权宗,你总是这样逃避我有意思么?我知道,你心里的女人还是我,一直都是我!”
微澜说得很笃定,很自信。
男人悠然自若的坐上车,看也没去看微澜一眼,吩咐开车。
副驾驶上的梁遇白叹了一口气,徐徐道:“你对澜澜太狠心了,纵然不爱了,但她也算是你妹妹……”
“我什么时候爱过?”
盛权宗冷淡打断梁遇白,沉吟了两秒,问道:“唐妃霖安排好了吗?”
梁遇白郑重点头,张了张嘴,还是忍不住道:“权宗,小嫂子被虞政君送走了。”
“我知道。”
盛权宗闭上眼靠着椅背,即使梁遇白再想多问,他也再也没多说一句话。
梁遇白皱着眉看着车窗外的雨水涟漪,自语呢喃道:“小嫂子多纯多好的姑娘啊,被你给糟蹋了,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梁遇白跟盛权宗从小一起长大,却一直没看懂过这个男人。
以为他对虞思缘只是玩玩,没想到玩到了结婚。
以为他们是真爱吧,没想到又为了另一个女人,将虞思缘给抛弃了。
不过,那女人毕竟是昊儿的妈妈嘛……
宾利车平缓的行驶在雨中的柏油马路上,盛权宗的别墅近在眼前。
可以看到明亮的钢化玻璃建筑的观赏室里,换上雪顾睡袍的女人,正抱着同样穿着睡袍的盛昊,拿着书本讲着故事。
母子相依,等着爸爸的归来。
这是很温馨的场面,梁遇白却不忍直视的别开了头,却发现路边似乎有一抹纤细的身影。
“小嫂子?!”梁遇白惊讶的低呼了一句。
虞思缘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虞政君的直升机给直接送走了吗?
那道身影的确是虞思缘。
她在被虞政君送停机场之后,连招呼都没给虞政君打一个,就一个人急急忙忙跑了回来。
岛屿很大,路程很远,而且这里根本没有出租车的存在。
路过的私家车不少,却一辆都没有停下,全都对她的招手选择了对她的视而不见。
虞思缘知道,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