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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人英勇赴死的小模样,男人失笑,眯着眼看着她一会儿吃菜一会儿喝汤,小嘴砸吧砸吧的仿佛世间最诱人的美味,等她吃完擦了嘴,才缓缓的问道:“嘴唇不疼了?”
南悦兮捂着嘴打了个饱嗝,毫无形象的冲他翻了个白眼,“我咬你试试!”
“好,”男人倒是爽快,直接碾灭香烟,站起身来朝她走过去,“现在就让你咬。”
他一手揽住她腰肢,一手去勾她腿弯,要将她抱起来,南悦兮要是到现在还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就是真实白痴了,红着脸推他,“天快黑了,你还不回御景苑吗?现在回去亲手做顿晚饭,说不准纯净姐就原谅你了!”
这话酸得冒泡,连她自己说完都暗恨自己争风吃醋什么病,却不想男人直接附和,“言之有理,我的太太很为我着想,离贤妻良母又进了一步,继续努力。”
“……你敢!”南悦兮攥着他的领口,磨着牙低声威胁道:“我要是发现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绝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易的原谅你!”
“哦……”男人意味深长的挑眉,似笑非笑道:“言太太的原谅之恩,言先生铭记于心。”
“……你是喝蜂蜜长大的吗?这么会哄人,我怎么放心让你回去跟情敌独处呢?”南悦兮眼睛眯得更窄了,摸着小腹的位置冷哼道:“要谢谢你的儿子吧!”
从海边回去的路上,霍聿倾都告诉她了,医院里要不是言厉行请出海外医学界妇科权威的专家在线指导,她的孩子早就没了。
那个专家脾气很怪,职位也很高,霍聿倾说起的时候第一次见他那么紧张又崇拜的模样,还说言厉行请到他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南悦兮不知道那个代价是什么,但言厉行弥补过错的态度还算良好,而且他出轨的证据不充分,她相信她的自觉,相信自己爱上的男人。
南悦兮傲娇的斜着桃花眼,相比之前对他虚伪的面孔,言厉行更喜欢现在的南悦兮,生动而鲜活,在他常年窒息的阴暗里折射出一缕朝气蓬勃的阳光。
他很庆幸他的兮儿没有逃离,没有因为他的刻意疏离刻意冷漠而逃离,还配合他演了一出混淆视听,亦真亦假的凄美大戏,是他手下最大功臣的优秀演员。
他握住她攥住他衣衫的手指,缓缓的从裤兜里取出一串细细的项链来,那枚被她狠心丢掉的戒指,果然在上面完整无缺的垂挂,在水晶灯下璀璨闪烁。
他撩开她扎起的长卷发,再度将那条戒指项链戴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在她头顶落下轻吻,“相信老公,不出一年,我会补给你个盛大的婚礼。”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充满了一种戾气的肃杀,让捏着那枚戒指有些神情恍惚的南悦兮猛地一个激灵,抱住男人精壮的腰身,小声嘟囔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就算了,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不想孩子出生没父亲……”
“又胡思乱想!”男人在她头顶揉了揉,声音含着笑,在她视线之外的幽邃黑眸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寒意凛冽深重。
南悦兮似有所查的抬起头来,却见男人突然半蹲下来,大掌从她曼妙有致的纤腰曲线,滑落在她平坦小腹的位置,轻轻的抚摸着。
窗外已经逐渐被夜幕笼罩,和御景苑一般的喷泉池亮起了彩色的霓虹,斑驳的映照着男人刀削斧凿的俊颜,深沉黑瞳里似有别样温柔。
南悦兮不由自主的圈上男人的脖颈,本是这段时间来难得的温馨,却听男人笑道:“原来兮儿喜欢儿子,要是这个是女儿,那我们就接着生,直到生出儿子为止。”
“……你当我是猪吗?”南悦兮怒,推开男人的脑袋,“生一个孩子就是在肚子上划一刀,反正我这辈子只生这一个,要生你自己生去!”
言厉行:“……”
……
御景苑,言厉行的迈巴赫才刚停下,一直等候在雕花大门外灯光阴影下的苏纯净,就被荣美谣推了出来。
“厉行,你回来了?”苏纯净温柔的笑着,问:“悦兮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她还回来?还要不要脸了?”荣美谣在后面讥讽。
“美谣……”苏纯净对荣美谣的屡教不改无语了,拉住下车后车过来的言厉行身侧大手,却一眼就被他血肉模糊的齿痕所吸引,皱眉道:“悦兮咬的吗?厉行,你对她太凶了,我给你解释,你也不听……”
苏纯净一边轻轻吹着言厉行的伤痕,一边略带埋怨的说着他执意要送走南悦兮的那件事,苏纯净也并不是为什么都不在乎的,就比如眼前这个男人。
就连荣美谣,都在一旁看得直乐,摊手道:“厉行,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回房去,刚才等你那么久,被蚊虫叮死了,你注意下小纯也没有被咬啊。”
荣美谣故意给二人设下单独相处的空间,难得没有南悦兮这个大电灯泡,可童念这个小电灯泡去无处不在的冒出来,拿着把扇子在边上厚着脸皮追问。
“言总,悦兮呢?你真把悦兮送走了啊?悦兮还怀着宝宝呢,你放心吗?你不给悦兮住跟纯净姐一起住,这样不太好吧?你可是帝爵国际总裁大人呢!”
童念为了南悦兮也算是豁出去了,这要是搁在以前,她连直视言厉行的胆子都没有,现在竟然还敢教训起总裁大人来了,荣美谣都为她鼓掌,“童助理,你是不想要你的饭碗了吧?”
童念噎了噎,握着小拳头信誓旦旦道:“我是悦兮的助理!我的老板就是悦兮!言总,悦兮……”
“涂山,把童念送走。”言厉行突然发话,冷冷的打断了童念絮絮叨叨的问题。
总裁大人一发火,童念哪里还敢说出半个字,吓得脊背将僵硬了,腿脚也发软了,还是涂山将她给拖走的。
别墅大门终于安静了,只有孤男寡女在凉爽下来的夜色里单独相处,临海的周边静谧而安详,只有隐约海浪拍打沙滩的哗哗声音。
“厉行,你把悦兮送哪里去了?她毕竟是你的妻子,而我……小念说的没错,我们这样不好,你还是送我回苏家吧……”苏纯净低低的开口。
言厉行没说话,从她手里抽回手去推轮椅,在苏纯净看不到他那张面无表情的深沉俊颜时,才缓声道:“等多久了?吃饭了吗?”
苏纯净摇头,“想等你和悦兮回来一起吃的,厉行,我想加一道菜,好久没吃你做的糖醋鱼了……”
言厉行顿了顿,扬眉而笑,“改天吧,我一会儿要去趟公司处理点事,乖乖睡觉,养足精神见爷爷。”
“这样啊……”苏纯净略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浅笑起来,“对,我要养足精神见爷爷,不然爷爷一定认为我腿瘸了就是个废人了,不会让我再留在邺城,我还没回苏家看义父……”
将苏纯净送到房间的时候,荣美谣举着被蚊虫叮咬起几个包的双臂挠着,道:“厉行,我这儿有药,快拿去给小纯擦一下。”
荣美谣穿的是短裙黑丝,因为天气热只穿着短袖,双手双腿都被咬了,植物下面的阴暗处呆了好几个小时,不被咬才有鬼!
而苏纯净虽然穿着长裙,但两条手臂却是光溜溜的,的确是被咬了几个红点,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很刺眼。
第96章 等我回来就娶你
言厉行冷冷的看了荣美谣一眼,黑眸里含着隐约的警告,荣美谣装作没看到,将药膏取出来递给他。
可言厉行却单手插在裤兜里没有反应,冷淡道:“公司有急事,我先走了,小纯,让荣秘书帮你!”
苏纯净脸上的笑容略微僵硬了一下,看着言厉行沉步远去的背影,一双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膝盖上的裙子。
荣美谣觉得自己失策了,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暗骂言厉行浪费她一番苦心,却也只得灵活的解释道:“公司现在的确很忙,正在收购白燮城那边的地产行业,小纯,我帮你擦吧。”
“我自己来就好。”苏纯净浅浅的笑了笑,自然大方的接过药膏来,微笑道:“我是腿废了,又不是手。”
“小纯,我不是这个意思……”荣美谣无奈,想要再说什么,却被苏纯净淡淡的打断。
“我知道,我只是自卑。”苏纯净坦言,抓着自己麻木的大腿,苦涩道:“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走路,不能像个正常女人一样生孩子,我已经不是个正常的女人了,不怪厉行娶了悦兮,我真的不怪他,可是……”
她紧紧的抓着裙子,扯出一道道深深的皱褶,那难受而痛苦的模样,让荣美谣轻叹了口气,从后面抱住她。
“小纯,你是个好女孩,这么善良,这么美丽,这么才华横溢,你的好不止外表,更在内里,你知道你在那场火灾之后,在法医给出鉴定书说就是你的NDA的时候,厉行都哭了……”
“厉行会哭?”苏纯净狐疑的看向一本正经的荣美谣,突然笑起来,“你就别哄我了,厉行从小到大都是流血不流泪的男子汉,美谣,你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最好的朋友,知道我的脾气,所以,别把我当废人看好吗?”
荣美谣:“……”
苏纯净吃完饭,沐浴上床之后,充当保姆的荣美谣这才回到自己的客房,疲惫的躺在床上,给言厉行打电话。
言厉行那边很快就接通了,传来敲打键盘的声音,淡淡问道:“小纯睡了吗?”
“睡了!”荣美谣有些没好气,压低声音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小纯已经回来了,你还要跟南悦兮纠缠到什么时候?为什么要叫我把她赶走?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言厉行又敲了一阵键盘,“有的事情,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你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小纯,寸步不离的照顾,拜托了,表姐。”
“呵,现在知道我是表姐了?”荣美谣嗤笑:“也只有我才这么尽心尽力的帮你胡作非为,你要知道小纯的身份,孟老是绝不会允许你娶其他女人的!更何况是南家的三小姐了,你会害了悦兮的!”
难的,荣美谣还会为南悦兮考虑,言厉行薄唇清浅的勾了勾,“保护妻子是我身为丈夫的责任,这就不劳表姐操心了,表姐要是清闲,可以找霍聿倾多交流。”
电话被挂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荣美谣对着被挂断的电话抽了抽嘴角,“让我跟霍聿倾交流?还知道关心表姐的终身大事?不容易啊!”
……
山林别墅,“咚咚”的钟声打破了夏日清晨的寂静,枝头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飞走,树梢凝结湿气的露珠,跟下雨似的簌簌掉落。
这样幽静安宁的生活,享受着大自然和淳淳佛音,的确是很能陶冶心性,让人产生一种慢生活的优雅和清闲。
可这样的安静,并不是南悦兮喜欢的生活,至少不是她现在喜欢的生活。
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对世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喜欢新鲜,喜欢刺激,喜欢谈情说爱……
“小念,我感觉我们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放下红尘俗世,六根清净,了却尘缘,削发为尼,立地成佛……”
南悦兮趴在二楼露天花园的栏杆上,一边捂着嘴打着哈欠,一边郁闷的抱怨。
觉得自己现在不但嗜睡,贪吃,还多愁善感了,再这样下去就算她不变成尼姑,也会变成一头好吃懒做的大肥猪!
童念是昨天半夜被送过来的,见到南悦兮可是又哭又笑了好一阵子,到现在那双大眼睛还肿着呢,不知道是没睡饱还是哭多了的缘故。
现在,正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