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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管家急忙点头附和,暗暗的抹了一把冷汗,孟老现在年纪越大,越是疑心病重,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
另一边,空荡荡满是灰尘的房间里,南悦兮就那么被保镖扔在里面,丢下去就砸起浓浓的灰尘。
两个保镖捞着头上被缠住的蜘蛛网,暗骂来这个地方太晦气,而且两人都被南悦兮给染得满手都是血,更是没好气,走之前还踹了南悦兮两脚。
南悦兮一动也不动,像是已经死过去了,沾染尘埃的双腿都是鲜血淋漓的大水泡,嘴里还在汨汨的流血。
鲜血流动得很快,凝聚在地上小小的一滩,不止上面,身下的位置更是凶猛如潮,短短两分钟,她就如同倒在了血泊之中,凄惨得毛骨悚然。
两个保镖互看了一眼,都被吓到了,孟老可吩咐过这个女人不能死,急忙打电话请医生,以南悦兮的身份,请来的也是最普通的实习小医生。
小医生是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见到南悦兮的这样子也给吓坏了,急忙蹲下去摸了摸她的鼻子,摇头道:“没气了。”
“什么没气了!怎么就没气了!不就是一棍子吗?咱们老爷子一棍子打死人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保镖们嚷嚷着,抓起那个小医生,恶狠狠的威胁道:“给我治!治不好咱们三个都得玩完!”
小医生委屈,“可是,她真的没气了,死人怎么救得活……”
“……真死了?”保镖狐疑,丢开小医生也去摸南悦兮的鼻息,果然没气,吓得保镖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就死了?刚才不是还有气儿吗?这下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我看,我还是先通知老爷子吧!”另一个保镖做出决定,果断的出去打电话了。
小医生听说要三个人一起玩完,也有些害怕,再围着南悦兮看了看,对着南悦兮满是伤痕的身躯不住的沿着恐惧的唾沫,突然惊讶的指着她贴着地面的肚子,“她是孕妇?她大出血了!”
“大出血就大出血!你吼什么吼!人都死了!”那个保镖从地上爬起来,烦躁的敲击着双拳,“这个女人也太不经打了,不过孟老那一下也太狠了,一个女人,一个孕妇,这不是存心往死里打吗?”
那保镖正在原地踱步的走来走去,焦躁不已,突然感觉身后一道杀气,等回过头的时候,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站在身后的南悦兮一个刀手砍晕。
南悦兮满身的鲜血,长卷发乱糟糟的贴在鲜血斑斑的脸颊上,赤着脚的她支撑着血肉模糊的双腿,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却咬着牙不肯倒下的又要去砍那个小医生。
小医生急忙捂住嘴退后两步,瓮声瓮气的举起右手发誓道:“我保证不叫人,我是医生,我能救你,你刚才装死我也没有拆穿你……”
“你为什么不拆穿我?”南悦兮才不管他的空口白话,依旧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眼中满是试探的警惕,和危险的杀气。
只是嘴角血流太快,她单手不断的擦着,可擦不干净,越擦越多,脚下也是一步一个血脚印,全身的血液的急速流失让她全身冰凉,头重脚轻,随时可能晕厥过去。
那医生急忙去搀扶住她,南悦兮却不领情,抬起手又要一个相同的刀手砍晕他,却听他在她耳边低声道:“悦兮小姐,我是自己人。”
第112章 除了我自己,谁也不信
自己人?南悦兮冷笑,一把抠住那小医生的脖子,咬牙道:“谁特么跟你自己人?!”
她红着一双嗜血狠戾的眼眶,手指在逐渐收缩,却还是一把收回手改用砍晕的招式,她不是这些禽兽,不能同流合污,不能残杀无辜。
“盛先生!”那小医生急忙道:“我是盛先生的人,我叫何钧。”
盛先生?南悦兮猛地一愣,眯着视线不清的模糊浑浊的桃花眼,看向这个还算眉清目秀,却很陌生的大男孩。
何钧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的脖子,下一秒却又被血淋淋脏兮兮的一双小手猛地抓住衣襟,南悦兮眯着桃花眼冷冷问:“我凭什么相信你?盛哥哥和这里有什么关系?我怎么不知道?”
其实,南悦兮并不了解盛良雍,只知道盛良雍经营的盛世集团,是全球先驱,却并不清楚盛世集团都在做些什么生意。
如果说,言厉行是高冷深沉,神秘难测,那么盛良雍就是笑面虎,用温柔体贴的亲切外表来掩饰一切,让人误以为他是绅士,是君子,其实呢?
她自认为可以完全信任的男人,自认为她爱他,想要嫁的男人,却在无情抛弃她,跟姐姐成婚之后,又对她肮脏的不断纠缠,戏耍……
南悦兮苦笑了一下,她真的一点也不了解盛良雍,不过就是诈一诈这个小医生,她毕竟是盛良雍养了**年的小公主,现在也是他名义上的小姨子嘛。
可没想到,何钧直接来上一句,“你不知道的多了,盛先生说你除了谈情说爱,其他还知道什么啊?”
“你说谁!”南悦兮气结,举起拳头就要砸过去,却痛得自己倒吸了口凉气,身下不断的流血像是随时会死过去一样恐怖。
现在的确不是说废话的时候,这里的保镖太多,金饵岛防卫太严密,何钧急忙主动举起双手投降,“是盛先生说的!不是我说的!悦兮小姐,你快跟我走吧,来不及了!”
南悦兮:“……带路!”
何钧想去搀扶双脚都是水泡的南悦兮,这样走路该有多疼啊,现在又没时间上药了,干脆道:“我背你吧!”
“不用!”南悦兮果断拒绝,何钧只好带路,不料才转身脖颈处被重重一击,双眼翻白的往地上倒下去。
南悦兮打倒了何钧,自己也摇晃得厉害,看了眼地上失去知觉的何钧,低声道:“对不起,现在的我,除了我自己,谁也不信!”
她按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位置,那里疼得翻江倒海,按一下,身下更是血流如注,好像在急剧消失的生命。
南悦兮闭了闭生涩疼痛的双眸,将酸胀的液体强行逼回去,扶着墙壁一步步的往外走,每走一步脚底都在专心的疼痛,像是踩在玻璃渣上,满头满身的湿儒,分不清是冷汗还是血液。
看着地上蜿蜒的血脚印,想了想,又咬牙折身拔掉何钧的黑色长款外套裹在裙子外面,遮住满身的血污,又将他的白色运动鞋脱下来往自己血淋淋的脚上套,这下就更疼了。
这种疼,让她想起在液化池的时候,那时候再疼,她也不觉得疼,只觉得幸福,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被人保护被人疼爱的滋味,可是现在呢?
以前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疼痛,不!不能想这些!她再也不要想这些!
南悦兮疯癫一样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硬生生的被她扯掉了好几根,赤红着视线模糊的双眸爬起来,像是已经感觉不到脚上的疼痛,飞快的往外跑。
她是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才跑出去的,可进来的人并不是那个外出打电话的保镖,是个正四处找着什么的陌生男人,震惊的蹲下去检查那两个倒在地上的人。
躲在门后的南悦兮微微愣了一下,也不管来人是谁了,趁着时机放轻脚步,咬着牙忍着疼痛迅速的离开……
孟老让保镖将南悦兮丢下的院子,是一个很久没有居住过人的院子,可巡逻的保镖并没有因为这里荒废就忽视了巡查,南悦兮带着满身的伤躲得很艰难。
孟老在哪里?孟老到底在哪里?她好后悔,为什么在逼问孟老的时候,要听那个男人的话,为什么那个时候还要相信他,还想着不要给他惹麻烦?
南悦兮死死的抓着疼痛的小腹,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巡逻走了之后就往外跑,这次,终于成功的出了小院子。
金饵岛,是一座富裕得跟宫殿似的岛屿,虽然岛屿很大,人口却并不密集,见得最多的就是穿梭来去的西装墨镜的保镖,或者是穿着比基尼披着丝巾的女佣,大秋天的也不怕冷。
南悦兮很庆幸何钧穿的是黑色休闲长款外套,还有帽子,将她全身都遮掩了起来,在夜色的掩盖之下,不细看不会发现她半截小腿上的血迹斑斑。
她记得孟老离开的时候,是坐着纯玻璃的观光电梯,上去了那座最高的大楼,她看得很清楚,最高的楼……
半个小时后,南悦兮抬起被帽檐遮掩的小脸,因为长时间走动而更加虚弱的她,小脸苍白如纸,汗湿的头发和血污紧贴在上面,狼狈而凄凉。
她的双腿双脚化脓流血,将白色运动鞋都染成了潮湿的红色,她却已经疼痛到麻木,只是看着远处一望无垠的灯火霓虹,金碧辉煌的高楼就在其中,近在眼前一百米不到的距离。
她扯了扯染血的嘴角,桃花眼里满是嗜血的仇恨,拉下帽檐从暗处走出去,走得很慢很吃力,还没走到旋转的豪华玻璃大门,就见到了几个人影在外面晃动。
南悦兮浑浊的视线到现在都没有恢复清明,迷迷糊糊像个高度近视,直到离大门十米远才看清那些是拿着警棒的保安,暗暗估算了一下,以她现在的情况,百分之九十九是没有胜算的。
她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忽略了孟老不是个普通人,要想近他的身,就跟闯关似的难。
可现在她想离开已经来不及了,几个保安看到她奇怪的打扮,都狐疑的朝她走去,南悦兮低着头抿紧唇转身就走,那些保安干脆追了过来,“站住!叫你呢!那个黑衣服的小子!站住!”
南悦兮才不会站住,可她想跑也跑不动,大脑晕乎乎的,一路上好几次都差点晕倒,就是靠着想要找到孟老报仇支撑过来的,好累,好想睡觉……
低鸣的警报声忽然响起,下得浑浑噩噩额的南悦兮都清醒了过来,因为她此刻准备做坏事,是做贼心虚的,忍着脚疼就跑,没想到追着她的保安们跑得更快,不过却是在往反方向跑。
南悦兮错愕的回头,看着那群保安冲进旋转玻璃门,顶楼有着复杂的红外线闪烁,警报声就是从楼上传来的。
现在是趁乱混进去的最好时机!机不可失!南悦兮果断的又扭头往回走,却听身后不远处传来隐约熟悉的女人声音,“南悦兮,快回来!”
南悦兮慢半拍的回过头,看到了路边停着的黑色豪车里,正坐在驾驶座里面伸出车窗给她招手的荣美谣。
荣美谣脸色很不好看,见南悦兮还傻站着不动更是生气,冷道:“还不过来吗?你知道里面有多少守卫和机关吗?想要孟老命的人多不胜数,轮得到你来逞英雄?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鬼样子!真是恶有恶报!”
恶有恶报?对了,荣美谣跟苏纯净是姐妹淘,为苏纯净打抱不平,南悦兮没有理会荣美谣,再次抬头看了眼大约六七十层的高楼,沉默的转身,离开。
荣美谣说得对,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体力能力,都不足以能找到孟老,不过,若是孟老主动来找她呢?孟老可说过,会要她给苏纯净十倍偿还!
南悦兮笑,边走边笑,路灯照耀着她纤细的孤单身影,一步一个血色脚印落在地上,一步比一步艳丽,她的运动鞋已经被鲜血浸泡了个透,纤细的小腿还有浓稠的鲜血在往下流淌。
饶是荣美谣早已听说了南悦兮被打的事儿,但没想到会这么的严重,视线不由落在她紧紧按着的小腹位置,被宽大的外套遮掩着的位置,那个孩子,早已保不住了。
荣美谣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