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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是清白之身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这样的自己还怎么配得上他呢。梦心悠突然好恨,恨不得将那晚的人揪出来一刀一刀地凌迟处死,别让她发现他,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对他做出什么样的事。
她拼命擦拭着自己的皮肤,原本光滑细腻的肌肤如今已经变成红色,原本以为是杜流颜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欢喜现在想起来就觉得讽刺,甚至想作呕。
老天不是一直都很眷顾她的吗?怎么这次却没有站在她这边,让她遭受了这样委屈!
“季小姐,杜总有请。”陈越怀笑,手作出请的姿势。
“他找我什么事?”他上次救了她跟清怡,按说她应该去谢谢他的,可是以往的恨横在他们面前,似乎也就没有说谢谢的必要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季小姐去了就会清楚了。”其实陈越也不是想故意瞒着她,他确实是不知道杜总找季小姐什么事,杜总的心思一向剔透,又岂是他可以猜的出的,虽说跟着杜总这些年了,察言观色什么的,也在逐步增长,其实他还是清楚的杜总一向不喜欢别人揣摩他的私事,若是真做了,那就是犯了他的大忌,他陈越可还不想这么早死呢。
“走吧。”知道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季烟索性跟着他过去。
“杜总,季小姐来了。”陈越推开门,让季烟进去,自己则留在门外,后来想想觉得还是不妥,自己就先撤了,万一探听到什么私事的,那就不好了。
季烟进来的时候,办公室并没有人,她也正奇怪,明明是他约的自己,怎么会没有人呢?她打量着办公室的布局,还是能忆起往昔的一些熟悉的场景的,不想触碰那些记忆了,后来就坐在沙发上等他。
杜流颜进来的时候,季烟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他,一如从前,他回去的晚了,她就会坐在沙发上等着他,柔和的灯光照出她纤弱的影子,那一刻,他的心里触动着。
喉头上下活动,吐出酸涩的名字:“绾绾?”
☆、36 承认
“嗯。”季烟头都没有抬,应得那么自然,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些岁月,而这些横亘在他们之间拥有着不好记忆的岁月通通都不复存在。
她还是那个会在家中乖乖等他的小妻子,而他还是那个经常应酬,早出晚归的不尽责的丈夫。
季烟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她不再是季绾绾了,五年前,她就告诉自己,她不再是季绾绾,也因此才获得的新生。她试图说些什么来掩盖,冰冷的目光下是不可抑制地慌张。
她站起来,望着杜流颜:“杜总,怎么现在才回来,您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杜流颜愣愣地抬步走过去,五年前的季绾绾会笑着跑到他身边,但是这时候的季绾绾看着他的目光是漠然的,是的,他甚至可以捕捉到里面的敌意。
究竟是发生什么了?
“绾绾?”他不可控制地再次叫出声,她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杜总在叫谁?刚刚杜总进来了,我才应声的,是不是杜总其实找错人了?”季烟避过杜流颜直直走过来的身体,和他太过于热切的目光。
可是杜流颜还是这样不甘心地盯着她,目光里有着许多感情在交织,埋怨,激烈,欣喜,痛苦……每一种感情都汇成一条河流,无声无息地将她淹没。
她怕了,有了想逃走的念头。
“既然杜总并没有事情,那我就先走了。”季烟说话的时候,已经往门口挪步。
杜流颜拉住了她。
“季绾绾,你明明就是季绾绾,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季绾绾,为什么……”杜流颜抬眼,目光焦着她白皙的面庞,温热的呼吸喷吐在她的脸上;“不来找我?”
季烟却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般,不可抑制地笑,身体都颤起来,连带着杜流颜抓住她胳膊的手都在动。
找他?笑话!
可不就是他跟梦心悠联手让她去死的,她要是再来找他,不就是找死吗?他还以为自己会像以前一样,那么傻,被他骗的那么辛苦,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现在她是季烟。
“绾绾?”杜流颜不明所以。
“我说了杜总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绾绾,你不是知道的吗?我是季烟。”
“你就是季绾绾,那晚,我看到你去季家了,如果你不是,请你告诉我一个你去季家的理由,难道季家还有个女儿叫季烟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由不得季烟不承认了。
她甩开他的手,扭头看他。
“对,我就是季绾绾,你满意了吧。”
“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的脸,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能这样已经不错了,你到底在假惺惺的干什么?”前半句她的声音很低,后半句情绪明显激动起来。
别再这样了,杜流颜,你装的真好。
“我知道你对我应该是有什么误会,你说出来……”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季烟话顿时冷下来,快步往门外走。
杜流颜没有追上去,他知道他需要给她空间,让她一个人好好想想。
“绾绾?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出证据的,我不会放过那些伤害你的人!”
不放过那些人,也包括你自己吗?
也许,他真的是无辜的!
☆、37 又一场阴谋
这天,张珂在报社里睡的正香,做着他的发财成名美梦的时候,突然被手机的铃声打断了,他低咒一声,迷迷糊糊地抓着手机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
意犹未竟地想了想他的美梦,眯着眼按了接听键,只一会儿的功夫,便打起精神,坐的毕恭毕敬地,竖起耳朵接听。
据上次拍到杜流颜与季烟的照片报道的事情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他本来以为这件事被淡忘了,杜流颜也没有拿他怎么样,他还以为是杜流颜放过了他,或者是他并没有查到这件事,但是后者的可能性较小,现在再次被提及,还是杜流颜之外的人,他还是有些吃惊与恐慌的。
“张记者,上次杜流颜与季烟那张照片拍的好,那篇报道写的也好,充分体现了你的天赋。”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他皱着眉头问,本来就是靠着朋友才得以进去,虽然他爱钱,但是他到底不想因为钱连累了陈越,让朋友丢了饭碗,但是这人选择私下里跟他交涉,显然是不想把事情搞大,这是抓着他的把柄来威胁他。
“你不需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我知道这件事就好,你以为凭你,能够逃脱得了杜流颜的眼睛,未免把你自己想的太……。”梦心悠勾着唇角,嘲讽的笑,话说一半往往能达到更好的效果,顿了一会儿,她继续说;“是我让人销了监控录像,不然你以为你能逃得了,杜流颜的一贯作风,你还是清楚的吧?”
他当然清楚,杜流颜是出了名的狠,曾经有个人在他背后搞了小动作,破产自然不必说,身败名裂也还好,他就是能让你半残不残,活着却不如死了。他发报道的时候也做过再三犹豫,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后来,胆大了起来,选择了前者,能安然到现在,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不知道的是,若不是杜流颜暗里批准,谁能有这个胆将他放进来。那时候杜流颜觉得似乎与季烟有什么牵扯也不算坏,毕竟五年里,只有这个女人让他有了兴趣,所以他也愿意与她有点什么,她给他的感觉那么强烈,那么熟悉,所以他放任自己由着感觉去做一次。
“那你想干什么?很明显你私下来找我,并不是想用这件事来说事,肯定是有什么事让我做的吧?”
那头梦心悠低低的笑:“张记者还真是聪明啊,我确实是有件事想让你帮忙一下,举手之劳的事情,对你来说,更是小菜一碟,而且事后你也可以获益,一举两得啊。”
“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我看看能不能帮得上这个忙。”
“能帮,肯定能帮,就是你最擅长的,我要你……”
张珂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千次叹气,在季烟新的住处已经猫了一下午了,也没见到季烟,自然也没能完成梦心悠的吩咐。
其实她吩咐的事,真不好做,会让他得罪很多人,甚至弄得自己最后落得个惨败的下场,可是不答应又不行,她拿杜流颜威胁他,他更不敢得罪杜流颜。
想到这儿,他狠了狠心,继续蹲在树丛里等着,快要睡着的时候,前方的车灯照到树丛里,他立马躲好,向外面看,果真是有人回来了。
之所以说有人,是因为不止季烟一个人,随她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个男人,看来打电话给他的那个女人还是挺有本事的,不仅提供了季烟的新住址,还说只要他等在这儿,就能有意外的惊喜。
他赶紧趁着两人在一起的的时候,按下快门,拍了几张比较亲昵的照片。
季烟今天要回来的时候,发现车子坏了,那时候司少楠正好跟她一起去的停车场,他邀她上车,她也不好推拒了,跟着他上了车,其实平心而论,她觉得司少楠这个人很不错,是很适合做朋友的。
在路上其实两人只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谈话,只一句,季烟问他:“如果一个人伤害了你,你会不会原谅?”
这是她一直很纠结的问题,本来她就是回来报仇的,可是她发现一个事实,在折磨杜流颜,看着他难过的时候,她自己并没有那么快乐。
所以她迟疑了,犹豫了,想听听别人的看法。
“不会。”司少楠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
“为什么不会?”
“因为伤害已经造成,伤疤好了,还有印记。”
季烟觉得他说得很对,伤害都已经造成了,时间再怎么遗忘,也抹不去伤痕,那一刻,她突然觉得他也是个被伤害过的人,那么冷静地给出答案,说明他曾经就思考过这个问题。
司少楠送她下车,出于礼貌,季烟邀请他上去坐坐,其实他也很想,但是今晚不行,今晚他有约,所谓的家庭聚会,其实就是他妈跟他而已,而他所谓的父亲一次也没有来过,只是每年的这个时候送他一件高昂的礼物。
司少楠上了车开车走,季烟正准备上去,楚泽来了电话,说他一会儿就到。
她站在门口等他,张珂本来想走的,看到季烟站在门口不进去,像是在等人,这么久都等了,索性他也继续等着,搞不好还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楚泽来的很快,只是对季烟说了几句话,也表达了她对清怡照顾的谢意,季烟正疑惑他为何有此一举,他却突然说要离开了,楚泽这一阵子很忙,这是她从清怡口中得知的,清怡说楚泽忙的连见她时间都没有。
看着他开着车离开,她终于进去。
楚泽的车却在拐角处停了下来。随后上来两个人,优雅押着一个男人上了车,确是刚刚在门口等着季烟的张珂。
这房子他帮季烟选定后,就装了一些系统,以防季烟受到什么伤害,这样他可以掌握及时的信息。
现在看来是做对了。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光天化日之下,绑架人,这是犯法的……”
楚泽皱眉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张珂立马住了口,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居然有这样的眼神,寒冷的可以让你的血液都冻起来,现在他开始后悔了,季烟身后的人那么多,他怎么就答应了那女人来做这趟不划算的买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