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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天的日子,她决定自己不再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陈北北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8…31 18:47:49
☆、019
019
大理石店里本身是没有什么人来看的,都得自己去拉单。这些大单不会自己上门,需地想办法想人脉搞到电话。
夏知时最近和她一起负责上次那绿城的别墅,老板这两天心情特别好,估算比预算还要多50多万,算上8万安装费和损耗,合计是507万,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对方却根本没有讨价还价就答应签合同了。
老板一高兴,这天晚上说要请所有人吃饭。
地点定在南堂街巷里的一家土菜馆。这是老建筑了,就建在临水的湖畔,拨开窗帘往外望就是如练的澄江,水天一色。
晚霞映在她脸上是淡淡的橘红色。
远处岸边有车开过,她转身回了包间。
“停车。”
司机将车停在了湖边,从后车镜望向后座的人。孟西沉摇下车窗,从烟匣中抽出一根来含入嘴里,平静地望向外面。身边的女孩乖巧地帮他点燃打火机,那簇火焰从她合拢的白皙的手指间燃烧起来。
等了很久,他没有发话,司机也望出去看了看,对岸华灯初上,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子琰。”他忽然说,“你几岁出道?”
周子琰怔了一下,斟酌着小声说:“18。”
“这么说,你现在22了?”
“嗯,四年了。”
他回头看看她说:“还是个小女孩呢。”
周子琰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好陪着笑笑。
“孟先生,去哪儿?”
“本来还没想到,现在决定了。”孟西沉说。
菜上得很快,付瑶吃了两口就没了胃口,老板却说:“你们这些小姑娘啊,这才几岁,吃饭就要算卡路里了。难道出来一趟,也不多吃点点?”
付瑶也就不好意思离席了。
李秋然往嘴里塞了一只鸡腿,嘿嘿笑道:“我可不是小夏和小付,不管这些,有得吃就吃,胖了就胖了。”
“你倒是该减了,都120了。”
“这不产后后遗症吗?”
老板无语地摇摇头:“少吃点。”他站起来到外面去抽根烟,可是才走到门口就愣住了,笑着大步走出去:“徐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
这一行人都停下来看他。
徐文江皱了皱眉:“陆正南,你怎么也在这啊?”
“哦,和手底下人一起出来吃个便饭。倒是陆总你,怎么会来这种土菜馆啊?”老板笑着递过去烟,徐文江朝他使了个眼色,接了这烟给身后的秘书,“我们还有事,以后再说。”
老板没明白过来,徐文江还要说点什么,身后一人说:“既然是认识的,那一起吃吧。今天不谈公事,就叙叙旧。”
陆正南心里想这谁啊,望过去看看,很俊一男人,黑色的西装熨帖笔直,身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伴,但没有见过。
不料徐文江说:“既然孟先生这么说了,那就一起吧。”
陆正南心里就打鼓了,脸上也不露什么,笑着说:“那就谢谢孟总赏脸了。”回去对房间里的人说:“小李,小夏,小付,小沈,小陈,你们准备一下,我们到对面去拼桌。”
“拼桌,谁请客啊?”李秋然打趣说。
老板横她一眼:“咱恒实上海分部的总经理徐总,一会儿别乱说话啊。旁边的几个我不认识,但肯定也不是一般人,一会儿嘴甜一点,不认识的也别瞎叫,都给我机灵点,知道不?”
李秋然顿时不敢耍花腔了。
陆正南过去的时候都有点忐忑,更别说沈栋陈芸之流的了。他们一行六人到对面了,发现里面非常安静。这是湖畔亭内的包厢,四周临水,一扇绿玉屏风后,隐约可见几个交谈的人影。
陆正南率先走过去说:“徐总……”
徐文江抬手示意他先停下,对身边那男人说:“您说要这个季度所有石材的报价表?这可能有点困难,您知道的,光是在国内的45座矿山,一年的开采量就在500万平方米以上,石材的数量更是不胜枚举。而且,随着我们矿山的开采量变化,不同石材每月的价格都在变动。”
“你给大致的报价就行,我只要米黄类和玉石类的。”孟西沉抬起杯子喝茶,喝完以后放下说,“桑叶茶,不错啊,都愣着做什么?试试啊。”
其余人才端起茶杯说说笑笑地喝起来。
陆正南几人被这阵仗有些震住了,迟疑地站在那不知道干什么。
孟西沉抬起头对他们说:“坐。”
陆正南看向徐文江,徐文江一板脸说:“孟董让你们坐,你们就坐,这么见外干什么?”
陆正南连忙带着几人坐下了。
孟西沉对陆正南说:“其实我们也算是认识。”
陆正南有些傻眼,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号人了?连徐文江都要巴结的人,他怎么可能认识?
在脑海里绞尽脑汁想了好久,他只好讪笑道:“年纪大了,脑子就不灵光,孟董见谅啊。”
“你这人倒是实诚。”孟西沉说,“当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是,我在绿城的那套房子是陆总帮着贴大理石的,不过之前接洽的都是小傅和小杨。”
那一瞬间,付瑶抬起头猛地看向他。
孟西沉却没有看她,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样。他依然微微笑着看着陆正南:“这是我要送给我那小侄女的,希望陆总多多费心。”
陆正南听着连忙站起来,就要敬他酒。
不知道是圆桌对面的哪个人嗤笑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这里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哪来的家伙啊,居然要敬孟先生?他以为自己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020
020
不知道是圆桌对面的哪个人嗤笑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这里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哪来的家伙啊,居然要敬孟先生?他以为自己是谁?”
陆正南站在那儿,坐下去也不是,倒酒也不是,尴尬地不行。
孟西沉说:“陆总坐。”
陆正南忙坐下了。至于那杯酒,他也不敢再倒。
这顿饭吃得有些奇怪,除了孟西沉偶尔和徐文江说几句,其余人只安静地吃喝。陆正南几人在那里噤若寒蝉,都不知道被叫过来干什么。
终于挨到结束,几人连忙告辞。
到了外面,夏知时走过来搀住付瑶,小声说:“那姓孟的是谁啊?”
付瑶心里跳了一下,却听得她说:“排场真大啊。你说,我们像不像被陛下召见的乡野七品小县令?金銮殿里,陛下和大臣说话,咱几个不能开口,又不能离开,全程只能陪场干笑。”
付瑶被她这比喻说得笑出来。
正要到外面打车,后面有人唤住她:“付瑶。”
付瑶脚步停住,站了几秒钟才转过身去。孟西沉脱了外套,搭在手肘处,慢慢向她走过来,里面的白衬衫熨烫地一丝不苟。他的眼睛里总有微笑,近到面前了,对她们微微点头:“我送你们吧,正巧也要去车站。”
夏知时有点儿拘谨:“这怎么好麻烦孟先生呢?”
“没有关系,顺路。”他回头说,“小张,去把车倒过来。”
陈芸这个时候也出来了,看到他们说:“这是去哪儿呢?”她看到孟西沉,忙露出微笑,明显带有那么几分讨好的意味,“孟先生也去?”
孟西沉说:“你是?”
“我叫陈芸,是和小夏小付合租的。”
他点点头:“那一起走吧。”
“好的好的,谢谢孟先生了。”
夏知时嘴唇翕动,想说点什么,却终究是没有开口。
路上,三人刚开始还说上几句,孟西沉也有礼貌地回答了,不过渐渐就冷场了。陈芸偷偷从斜对面看他的面孔,总觉得这副温柔的面具下是个很冷漠的人。
本来她心里还存着那么点心思,这下全熄了。
汽车开到小区楼下时,孟西沉亲自为她们开车门,陈芸和夏知时都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付瑶从始至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脸上的表情很冷淡,甚至没有什么表情。
三人就要进楼了,孟西沉忽然在她身后说:“付瑶,你没有话要和我说吗?”
她的脚步停住。
陈芸惊愕地转过头,看着付瑶,眼神很古怪。夏知时却拉了她一把,迫使她上了楼。四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中间却隔着这一条被夜色侵染的冰冷的小路。
孟西沉远远地斜靠在门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两指间夹了一根云烟。他深吸了一口,不知是莞尔还是轻蔑,微微抬高了下巴,望向深蓝色的平静的夜空。
“没有话要和我说吗?”
她转过来,走过去,走到他面前,拢了拢自己的衣领:“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是说,还做朋友?”他没有在看她,目光越过她望着夜色深处。他脸上有树和月色交织的影子,很清冷很平和的模样,但是看上去又冷漠又不近人情。
他弹了弹烟灰,转过目光来看她:“你是说假的?”
“不是。”她想了想,斟酌着应该如何回答,得出终究是价值观不同。他觉得那样之后还可以做朋友?直到他们分手的那天,他在楼下开玩笑说那爬山虎“原始生态”时,她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之后她再也没有打响他的电话,她答应了凌晔试着交往。
她抱着胳膊,平静地望着远处,但是今夜的风让她觉得有点冷。他脱下外套要为她披上,她退了一步,他的手就那么落了空。
她抬起头对他说:“我有男朋友了。”
他笑了,真的笑了,将那外套搁到手肘处,说教般边说边微微点头:“同样的谎话不要说两次。”
“我是说真的。”
“……”
“正如您所言,同样的谎话不能说两次。”她侧头一笑。
他没有再说话。
“我要走了。”后来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走出几步,孟西沉在她身后说,“有时候给我打个电话,至少让我知道你好不好。”
“我很好。”她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走上那楼梯。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深处,转身钻进了轿车,倒挡径直出了这个小区。
他离开了,她从楼上下来,眼泪终于落下来淌过冰冷的手指。
凌晔开车到这里的时候,下车就看到了付瑶。他跑过去抓住她的肩膀:“瑶瑶,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揍他丫的!”
她抱住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凌晔心痛地像是被剜了一块肉似的,搂着她到他那辆别克里,说:“我们出去散散心啊,一会儿你就不会这么难过了。要我知道哪个混蛋欺负你,非扒了他皮不可。”
她从旁边亲了亲他的嘴唇。
凌晔手抖了一下,车子熄火了。她捧着他的脸看,眼泪又流下来,看得他心里发慌。她笑了笑:“开车吧,我们去你那儿。”
“不回去了吗?”
“你看我眼睛,都成桃子了,还怎么回去啊?”
“哦……哦……”凌晔后知后觉地发动车子,慢慢地开出了这个小区,离开了这个她遇到孟西沉的地方。她摇下车窗,被凉风一吹,终于不再流泪。
到了他租住的小楼里,他给她端来热水:“你喝点。”
她捧着那茶杯盘膝坐到他的床上,喝一口,双手捧着,脸颊被热气熏地红扑扑的。他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