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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此人居然在还价。她硬邦邦地说:“先生,您可以不买的。”
“怎么这样,还做不做生意了?”他看上去居然有些委屈,诚恳地说,“各退一步,20如何?”
夏知时在付瑶开口之前说:“好的好的,我给您包起来。”
他拿到了那只被装在塑料袋里的阿狸抱枕,爱怜地拍了拍,然后对她们说:“谢谢。”
付瑶说:“走好。”
孟西沉终于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低下声音:“你是不愿意和解了?”
“……”
“也许,你只是不愿意见到我。”他叹了一口气,“再见。”
他真的走了,付瑶沉默下来。
旁边不谙世事的卖围巾女孩叹息:“帅,真帅。”托着腮帮子摇头晃脑,“有钱,真有钱。”
“你咋知道他有钱?也没穿金戴银啊。”一起卖围巾的小男生有些吃味,忍不住道,“淘宝上随便淘件西装,再戴个钢表就能充大佬了?”
“钢表?”那女生瞟了他一眼,无语地说,“白痴,那是白金,你有没有眼睛啊?Omega飞碟系的限量版机械表,这个系国内专柜里都没有,在香港表展上拍到79万好不?”
男生的下巴掉到了地上:“有病吧,买个表而已,以为买车买房啊。”
“你个穷逼,当然不懂了,平时叫你看看时尚杂志都不愿意,有钱没钱也看不来。我看你连宝马叉5叉6都分不清。”
他真不懂,那是个什么鬼?
不过嘴里没说,也就在心里腹诽。
远远的,付瑶看到孟西沉在路边的躺椅中坐下,微微架起双腿,他低头看了看腕表,不知和谁打了一个电话,脸上带着微笑,左手有意无意摸着那只阿狸抱枕的脑袋,揪一下,又揪一下。
忽然觉得好疼。
她硬生生收回了目光。
之后的生意也不怎么好,她和夏知时有些气馁,不过又互相打气。后来不知道怎么下起了雨,天空轰隆隆响起雷声。付瑶脸色有些发白,不过还是飞快地低头整理东西。有人过来帮她一起整理,她抬头看,孟西沉弯腰正对她微笑呢。
付瑶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夏知时连声道谢。
她们站在房檐下,孟西沉站在房檐外,付瑶看到他身上的西装都被雨水打湿了,让开了一点位置,抬头言顾左右而言他:“这雨越下越大。”
孟西沉压着笑意,一步跨上台阶,和她站在同一个地方说:“是啊,这么大冷天,不止下雪,还要下雨,这样的日子可不舒坦。”
夏知时说:“您这个大忙人也有空逛夜市啊?”
“其实我是个大闲人。”孟西沉眨眨眼。
“吃喝嫖赌,样样在行。”付瑶冷不丁说道。
夏知时愣住了。
孟西沉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不要这样,我虽然不是多么正派的人,但也没有这么糟糕,请不要这样说我。”他看起来挺可怜的模样,将夏知时逗地笑出声来。
旁边那卖围巾的女孩也在笑。
雨快停了,暴雨渐渐变成绵绵细雨,而细雨里高高站立的路灯,被飘飞的雨丝弄乱了昏黄的光,远远看,像无数根细小的牛毛穿过淡漠的灯火。
付瑶对夏知时说:“我们走吧。”
孟西沉说:“你赶时间吗?”
付瑶已经在台阶下了,他的目光温和而平静,让她波涛汹涌的内心也奇迹般平静下来。她竟然不知道如何说。
她正两难,之前见过的那个什么食品加工厂的王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热情地对付瑶说,“付小姐,真巧啊,人生何处不相逢。”
付瑶呆了呆,又很快明白过来。此人虽然在和她说话,但是一双眼睛死死盯在孟西沉身上,醉翁之意显然不在酒。
付瑶觉得好笑,说:“这是孟总,这位是仙鹤食品加工厂的毛总……”
没等她说话,姓毛的就按捺不住地一个箭步冲上去,握住孟西沉的手说:“久仰久仰,之前就想和孟总谈一下我们仙鹤食品在镇江推广的事情,但是一直苦于无缘相见啊。”
孟西沉听他一番絮絮叨叨说完,笑容一直很得体,哪怕手被此人满是汗水和雨水的猪手捏地一晃一晃,也没露出什么不满。
“好的,你可以和我的秘书约时间。”说完,林书涯就出现了,不动声色地挡开了这姓毛的。
姓毛的挫着双手说:“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孟总吃顿饭呢?”
孟西沉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目光却落在付瑶脸上。
一接触他兴味盎然的眼神,她连忙转过头,感觉脸上火烧火燎,耳中又听得孟西沉说,“今天太晚了,改日吧。”
“好的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025章
025
“他肯定对你有意思。”回去的路上,夏知时啧啧有声。
付瑶根本不想理会她,闷头走自己的路。路灯把她的影子映照地宁静又安详。今天晚上陈云的老公陆桓来找她,二人在客厅里说笑,难得和乐的场景。
付瑶进去后,陈芸就不说话了,看看她,又看看夏知时,收回目光,继续和陆桓谈笑。陆桓说:“你不介绍一下啊?”
“人家可和我不一样。”陈芸笑眯眯的。
陆桓不是很明白,夏知时就要发作,付瑶拉了她进了房间。
“你和她计较什么?”
“也对,更年期老女人,阴晴不定。”夏知时抱着胳膊嗤笑。
付瑶低头在梳妆台上找卸妆油,擦了点化妆棉就对着往脸上涂:“还没见过你爱人呢?什么时候带过来看一看?”
夏知时原本要拿纸巾的动作停下来,看向她。
付瑶背抵着梳妆台缓缓转过身来:“陈芸看到过他送你回来,开的是辆古斯特,心里不平衡呢。”
夏知时说:“你看不起我?”
“我比你更堕落。”她漠然地看着她,抬了一下眼皮。
“……”
付瑶走过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打算一直这样?”
她摇摇头:“我只打算跟他半年。”
“怎么说?”
“他说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半年后就分开,他很慷慨,答应给我20亿分手费。”
付瑶点点头:“这就是你的底气?明年创业的资金?”
“也许有点卑劣,有点无耻,但我觉得值了。他又没老婆,也不在乎多少钱,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钱就是一个数字。但是对于我们来说,钱是要去拼要去抢要去夺的。没有钱,根本就没有人看得起你。人活着,为的就是一张脸,一口气。你说对不对?”
“……”
“我爸很有钱,但是我妈和我快饿死了,房租欠了两月,他也没有出现过。我后母和我妹妹过来说,他宁愿把他的钱给乞丐。”
那天的谈话到此为止。
付瑶对这个咋咋呼呼的女孩有了新的认识。
冬天又下雪了,有时候实在冷,夏知时就抱着被子过来和她一起睡。窗外是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她们两人抱在一起像对对虾,互相取暖,这个冬天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难过。
休息天,她出门去买菜,离开的时候外面有车子停下来等她。
她过去敲车窗,车窗就降下了。
凌晔在里面哭丧这一张脸:“付美人,付姐姐,您怎么每次都能这么准地猜中呢?”
“我觉得,只要不是色盲,不是瞎子,都能认得出一辆车的型号和样子的。”她一本正经地说。
凌晔说:“上车否?”
付瑶说:“有免费司机不用,难道还自己走路不成?”说着毫不客气地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凌晔没有回家,而是带她去了华瑞新河珠宝城。付瑶被他一路拖着,颇有些无奈地说:“凌公,您有几个钱?敢带着女人到这来消费?没听过一楼手表区一只最低3万起价吗?就没几千块的东西。您这是抢银行了还是中了五百万彩票啊?”
“付美人,话别这么难听行不行?我现在也是有点身家的了。环亚国际城的项目,你忘了?”
这个话题让她又沉默下来。
凌晔倒没发现,兴致冲冲地带她到了一楼名表区:“几十万几百万的咱们买不起,几万块我就是不吃不喝也要买给你。你看看你,戴的都是什么啊?别人外面怎么看你?你们大理石做的都是高档别墅区的生意,你和人出去扫楼,要是戴个几百块钱的破表,人老板怎么看你啊?别说生意黄了,碰到同行还别人看低。”
他说的句句在理,付瑶笑了笑,心里很温暖,柔声说:“我拿了提成给你买件好的西装。”
凌晔回头抱住她“吧唧”亲一口:“老婆老婆我爱你。”
付瑶推开他的脸:“一脸口水。”
走到江诗丹顿的展区,销售员走上来问好,给他们介绍专柜里不同系列的表。付瑶的目光落在一只金色表壳的机械表,是圆角的四方形,风格简约,暗红色玫瑰暗纹的表带,典雅又高贵。
对那销售顾问说,“就这只好了,拿出来看一看。”
销售顾问从后台取出一个黑色的硬木盒子,打开后给付瑶试戴。她皮肤白,戴这只正好看。
“那就这只好了。”凌晔数了数那后面的几个零,“……四万四千两百,还好啊。”
销售小姐礼貌地提醒:“先生,这是我们本季的新款,18k黄金腕表,用的是自产上链机芯,上个月在巴黎钟表展上推出,目前限量发行4889只。”她将之翻过来给他们看,表的背面镌刻着马耳他十字标志,下面是一行英文和发行日期。在后面的凹槽里旋转一下,能翻开内层,底座原来还有内嵌的一条金链子。
销售小姐把它拿出来,卸下真皮表带,熟练地装上,这成了一只怀表。
凌晔看得怔了怔,一时还没明白她的意思,再一看,原来不是44200,而是442000,人又愣了愣。
付瑶想说“算了”,旁边一个女人伸手接了过来,放在自己腕上试了试,对那销售小姐说,“笑着只发行4889只?挺漂亮的。孟先生,您说呢?”
付瑶仿佛被雷击中,慢慢地抬起头来。
真的是孟西沉,他今天穿地很休闲,正低头和那年轻女郎说着话,不时轻笑两声。他的眼睛总是自然地弯着微笑,不过他没有看她。
付瑶对凌晔说:“我们走吧。”
“可是……”他还想和孟西沉打声招呼呢,付瑶说,“我说,走了。”
他从未见过她日此模样,最后只能跟着她离开。
他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好。到了外面,拍拍她的手说,“对不起,是我没用,等我做完这个工程,我一定给你买那个表。”
“买什么买?44万够买一辆中档小汽车了,凌公子,您闲钱多是不?一两万你买就买了,几十万你费那个钱干什么?不能吃不能喝的。”她和他勾了勾手指,“我出来是因为我不舒服,里面的空气把我憋得慌。”
“真的?你不是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我这人是有点势力,有点虚荣,但也不会没脑子到那地步吧。”付瑶揶揄道,“44万呢,就买一个表,吃饱了撑的啊?”
“对不起。”
“怎么又说这种话?”
“我本来是想送妮做生日礼物的,你忘了,过两天就是你生日了,现在却弄成这样。”他低下头。
“生日?你不说我都忘了。”付瑶拍一下他肩膀,“生日你陪我吃长寿面和蛋糕就好了。还有,我想要你给我折千纸鹤。”
“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