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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些感激。
她纳闷。
四人瞬间跪向靳烈,感恩似的磕头道:“多谢老爷免去连坐之刑。”
连坐,便是一个犯错,全家受罚。
她眼珠子都快瞪直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猛地一把将希尔推开,然后站了起来,对着靳烈便大声说道:“这是你的下人你的仆人,不是一头畜生,他们是有生命的人!”
“那又如何?”
“既然都可以伺候你这么看中的鱼,肯定已经跟随你多年,你怎么可以说杀就杀!你没有感情么?!”季笙咆哮,又想起当初靳云霆的遭遇,她更加愤怒:“二少爷还是你的亲骨肉,在他幼时你就敢下毒手,你这种人死了都没有送终!”
“你敢来教训我?”靳烈冷冷的看着她:“当权二十余年,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我说话的!”
“我就是活的不耐烦了!反正你都想乱棍打死我了,难道说几句话你就会放过我?大不了就是死了又死,死透了点!”季笙把胸一挺,直勾勾对上他冷得渗人的目光。
靳烈冷硬着一张脸,面目可憎,更是威严的让人心底发慌。
他霍然起身,缓步靠近季笙,每一步,皮鞋与地面接触的声音便会响彻大堂,所有人额前都开始沁出薄汗,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反驳靳烈。
他冷厉的道:“还想说点什么?继续。”
当权二十年,经历无数风波变幻,靳烈身上有一种上位者的霸道,也有一种靳云霆没有的沧桑。
季笙抿着唇,做了个深呼吸,脱口而出:“是你让我说的!”她把心一横,再道:“我没有参与二十年前的故事,可我知道什么叫做父亲,什么叫做家庭,即便是豪门争夺家产,那也是同辈手足之间发生的事情,可你呢?你是什么身份?!一个父亲!再看看你又干了什么?对二少爷下毒手,让他难以生育,你还配……”
“啪!”
她的控诉还在喉头没有完全发出,靳烈便眼一红,直接一个巴掌甩了过来,季笙当即被打倒在地,脸上迅速出现几道红印。
疼。
火辣辣的疼。
季笙捂着脸,感觉牙齿都松动了,这靳烈的手劲,还真他妈不小!
冷冷的看了一眼居高临下的靳烈,季笙没再说什么,却死死的瞪着他,单手撑地,然后站了起来,在靳烈的面前,将腰背挺得老直,淡漠而不屑的嗤笑他。
她说的没错,为什么要害怕他?
“是你让我说的,怎么,敢做不敢认?”她平缓而冷漠的道:“你尽可以继续做着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看看在背后有多少人都恨不得戳破你的脊梁骨!”
“立刻给我拖出去!”
靳烈甩袖转身,冷厉的吩咐。
他已经愠怒。
老二的女人……呵,果然有种!
希尔点头,扬手便招来保镖,季笙还想说什么,保镖已经走上前来,在希尔的暗示下,反手就是几个大耳剐子,这几人都恨不得要剥了季笙的皮一样,下手就是往死里打。
才两三个耳光,季笙已经耳窝嗡鸣,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以然了。
保镖迅速拽着她的胳膊,往门外拖去,同时,也有一批人拖着跪地的那四个人往门口而去。站在大堂门外的以一个角落里的若夏,平静的看着这一幕。
老头子最宝贝的就是那些鱼,曾经有人将水温调错了,便被处以极刑,更何况是弄死这些鱼呢?
在无人的角落里,她嘴角绽开一丝阴险的冷笑。
是你要和我抢阿霆的,怪不得我!
☆、第385章 我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
当季笙被摔在地上,感觉到浑身被针扎一样,罢工的脑子才开始运行,她努力的睁开眼,入目的便是自己躺在一个石台上,石台的四个角落里分别站着精壮的青年。
他们手持长长的铁棍,铁棍上面还带着倒钩,扎入人体必定撕扯着皮肉!
季笙一惊,当初在家宴的时候,靳云霆就曾经受过这种伤,如今想来便就是这种杖责了!
她下意识的想站起身来,可身体一动,便疼的揪心,她低头一看。
轰!
石台上铺满了玫瑰花,不!不对!不是玫瑰花,是玫瑰花的花藤,上面布满着密密麻麻的花刺,脸色陡然煞白,这是……断头台么?
希尔压抑的调子响起,他苍老而有力的声音穿透稀薄的空气因子,直插季笙心脏!
“打,乱棍打死。”
“是!”
四个角落的执行者点头应道,随后挥舞着手中的铁棍,季笙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指甲陷入手掌心,仰着头看着头顶上的四根铁棍,眨眼之间便要落下!
她紧闭着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可就在刹那之间
砰、砰、砰、砰!
四颗子弹在很短的时间内相继发出,每一颗都准确无误的射入四个执行者的手腕处,四人手腕一痛,纷纷松手,铁棍顺势落在地上,滚出去半米的距离。
季笙听到声音,猛地睁开眸子,她循声看去,靳云霆穿着一见灰色的衬衫,领口松开,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结实的胸膛前横陈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支手枪。
他快步走近,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
抬高季笙的脸,死死的捏着下巴,他左右晃了晃,压着嗓音,他冷声询问:“谁做的?”
每一次,他都如天使降临,在她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及时赶到。
心头一酸,季笙嗡声嗡气的回答:“你老子。”
靳云霆反手将手枪砸在地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季笙从玫瑰刺中抱起来,季笙顺势圈着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心口处,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季笙觉得一下子就安心了。
她的脸早就被打得红肿而扭曲,刚刚一说话,还挺疼的。
希尔自然不肯就这么算了,他鼓足勇气上前,摊开双手将靳云霆一行人拦住,他不卑不亢的盯着靳云霆,道:“二少爷,老爷有吩咐,要乱棍处死季小姐。”
“我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他处理了?”
希尔倒抽一口冷气,他没想到靳云霆在老宅中已经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话了!
他吐了一口气,依旧站的笔直,他道:“季小姐让老爷养了五十年的鱼在一天之内全数死去,老爷大怒,已经下令处死了所有看管假山院的仆人,现在……季小姐是主犯,您不可以带走她。”
“滚开!”
靳云霆一脚便踹向写希尔的心口,希尔也已经五十多岁了,上了年纪根本经不得靳云霆这一踹,顿时被男人踹飞,飞出去小半米,又摔倒在地。
地上全是瓷砖,季笙好像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希尔疼的将老脸拧成了麻花,他却还是不死心:“二少爷!你不可以带走她,若是老爷怪罪下来,我们在场的人全都要死。”
“反正都是死,那么……”靳云霆嘴角勾起一丝邪笑,诡异而阴森,他接着道:“我现在就成全你们!”
靳云霆劫法场的事情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靳家。
靳烈勃然大怒,派了守卫者将两人抓回来,同时厉声道,若敢反抗,直接乱枪打死。若夏本来觉得除去了一个心腹大患,便美滋滋的在房间里敷面膜,可这一消息传来,她立刻坐不住了。
外面一片混乱。
靳云霆却潜入房间拿了伤药,然后带着季笙去了他儿时犯错之后藏匿的地点后山的一处石洞。
他将消肿祛瘀的药挤在手掌心中,接着双手将药揉散,再仔细而轻柔的涂在季笙脸上,季笙时不时疼的龇牙咧嘴,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靳云霆见状,下手轻了一点。
虽然他觉得自己已经轻了不少了。
季笙急急道:“你再轻点,疼死了。”
“说说,下午是怎么回事?”靳云霆不敢用力,只好用手指头涂抹着。季笙感觉脸上清凉一片十分舒服,这才做了个深呼吸,将下午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我当时就在想,你要是有事叫我怎么会派个仆人?可后来我看那个仆人没什么恶意就没了防备!”
“有没有看清仆人的脸?”靳云霆抿着唇,眼神晦暗,像是蒙了一层薄雾,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季笙细细的琢磨,将从遇到那个仆人到最后自己被抓的事情经过全都仔仔细细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却毫无所获。
她挫败的摇摇头,语带愤恨:“我真是个猪脑子!当时居然没有发现那个仆人一直低着头!明显是有人设计好的骗局,故意让我背这个黑锅!”
靳云霆抿唇没说话。
他自顾自的将拿出来的药膏系数用在了季笙的脸上,接着又左右晃荡两下检查了个遍,确定没有什么看不见的伤口之后,才揉了揉她的发顶。
“不是想让你背黑锅,是根本就想借助老头子的手杀了你。”老头子对待那些鱼比对他和靳尚尧这两个儿子都要好,若是鱼死了,季笙必定死罪难逃。
小时候,他和靳尚尧还没成为敌人,曾经有一次偷偷跑到假山院中看这些鱼,不过是将手指头放在水中,晃了晃水面,便被靳烈派人毒打了一顿。
那场毒打,便是他和靳尚尧两人一切比斗的开始。
因为,他们都认清了一个道理想要在靳家中活下去,那就必须变得强大,必须变得心狠手辣,必须要抛情绝义。
“我才来这里,有谁……”季笙纳闷似的说着,突然脑里闪过一个念头,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着靳云霆,不可置信的道:“是她?”
靳云霆早就已经猜到了,他点头:“除了她,没人敢把老头子的那些鱼全都弄死。”
靳烈的鱼是宝贝,而在靳家有一个人例外,那边是若夏。在名义上若夏是靳烈的妻子,尽管在家族中所有人表面上都很尊敬她,但暗地里并不将她看做一回事。
☆、第386章 刑房
但靳烈却就是很纵容若夏!
无论若夏犯了多大的罪,靳烈从来没对若夏下过狠手,所有人都在好奇和纳闷,不过是一个暖床的女人,在外面要多少有多少,何必纵容她?
这些年来,若夏私下做了不少危害家族利益的事情,包括以靳家女主人身份向她的家族输送利益,靳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她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季笙细细观察着靳云霆的表情,见他眸底平静,并无半点波澜,便试探着开口:“那你准备怎么做?”
“当然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保镖们疯狂的寻找靳云霆等人,而半夜里,靳云霆确定季笙脸上的肿已经消了,他便主动带着季笙到了靳烈所在的大堂。
他们个个手持长枪,眼底没有半分情绪,冰冷的凝视着靳云霆。
长枪相对,好似只要他敢跨越雷池一步,便会当即被射杀。
靳云霆雄浑的调子回响在靳家上空,他道:“我没武器,不用这么防备。”保镖们眼底浓浓的防备意味,因为
他手中虽然没什么武器,可他却单手扣着若夏的脖子,季笙站在一旁挟持若夏!
保镖都戴着面罩,为首的一个保镖上前两步,对着靳云霆,大声道:“靳云霆,掌权人吩咐你若敢反抗,直接送你见阎王,放了若夏。”
他们就是直属于掌权人的保镖,从来不把除掌权人以外的人放在眼底。
靳云霆亦然,若夏同样。
“OK!我不反抗,带我去见他。”
靳云霆唇角勾起惯性的冷弧度,面容十分妖孽,他给了季笙一个眼神,季笙心领神会,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