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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卓安跑得快,她去更加顺溜。
罂粟也就没拒绝,只是偷偷给卓安塞了厚厚的一叠美钞,说万一军医不肯来,她就把这叠美钞塞给军医,说说好话。
卓安也不知道美钞是干嘛用的,只是拍着胸脯点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军医叔叔请过来的,偷偷告诉你哟,军医叔叔以前还给我治过病呢。”
靳云霆像是一个木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罂粟拿着棉签蘸好水,接着朝他嘴唇涂抹。!*!
收拾好一切,罂粟握着他的手,呆呆的看着他。
他的手很冰凉,没了温度,惨白的有些可怕,等到后来男人嘴里似乎又一直念叨着什么,罂粟附耳过去,仔细一听,他说的是
“季笙,不要走……”
罂粟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她想起当初他意气风发的模样,想起他跳飞机时的样子,心头就浮现一种内疚,是她害他这样子,如今,要是军医不来,他或许就没命了!
天色快要亮的时候,罂粟趴在他床边睡着了,靳云霆则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抽着冷气,伤口已经感染化脓,疼得他浑身痉挛。
他抬手抚上她精致的眉眼,因为这一天都没好好休息,罂粟的脸上也有些困倦之色。
他一动,罂粟就忽然醒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对,罂粟陡然攥着他的双手,眼泪啪嗒一声掉下来,从他手背上滑落下去,留下泪痕。
靳云霆抽出一只手,粗粝的指腹狠狠的擦去她的眼泪。
“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这一动,他满头都是大汗,罂粟陡然回过神,立刻去找了毛巾浸了水给他擦擦脸,然就这么短短的十多秒的功夫,靳云霆又睡过去了。
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罂粟都快怀疑刚刚他苏醒过来摸她的脸,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再度握着他的手,却没敢再睡。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即有人敲门:“妹子,你家男人有救了,军医过来了,你快开门。”
罂粟一袖子擦掉眼泪,吸了吸鼻子,赶紧开门。
“来了!”
刚打开门,她就看到门口站着几个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军医,为首的军医四十出头,面容严肃。
“你就是病人家属?”
罂粟噎了噎,哽咽着喉头点头:“是,我是他老婆。”
“那好,我们先进去看看病人。”
未等罂粟有任何反应,医疗小队已经推开罂粟进了小房间,这时,卓安把她拉到一旁,将那叠美钞原封不动的递给她:“军医叔叔说他不要,要是有钱可以捐给他们部队。”
“……”罂粟的眼睛又红了。
人间自有真情在。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玻璃心,一天之内,已经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
医疗小队的随行护士给靳云霆打了点滴,将针头固定在手臂上,同时,那个老军医也戴好了口罩为他检查头部是否受创,又扣上了便携式的氧气囊。
警卫打开担架,把靳云霆挪上担架,军医指挥着警卫抬走靳云霆,一边对着罂粟说:“既然你是病人家属,那你也跟着过来吧,他伤势有些严重,多处骨折,胸腔也可能积液,具体情况我需要做X光才可以确定。”
“好,我跟你们走。”
靳云霆从头到尾都没睁开眼,只是偶尔哼两声,然后就不间断的叫着罂粟和季笙的名字。
罂粟顾不得整理背包便跟着医疗小队出发了。
……
进了部队的简易医院,又出来几个护士将靳云霆推进病房,罂粟换上了无菌衣也跟着进去伺候了一会。
几个小护士忙前忙后将点滴处理好,随后军医就着手检查了,罂粟也被人推了出来。
“小姑娘你放心吧,我见惯了不少战场上的军人,他们的伤势不比这个小伙子弱,他们都可以熬下来,他也可以。”
老军医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还有些饱经世事的沧桑。
罂粟点点头:“恩,谢谢老军医,我只希望他可以平安无事。”
拍片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医生拿着一丢丢X光给她看:“你看,病人左腿骨折,左胸第六七节肋骨骨折,还有胸膈窦少量血胸,看着有些严重,不过好在脑部没事,需要动手术,现在正在输液,动完手术休养一段时间不会死人的。”
老军医并不觉得这样的伤势在医院里还会死人,面容轻松。
罂粟却捂着嘴,有些梗塞
他受了这么多伤,还可以挺过三天!
“那我可以进去看看他么?”
“理论上来说不可以,不过你这么关心他,进去看看也是可以的,但是记得不要大吵大闹,影响了他休息,回头动手术的时候,或许出问题。”
“好的,谢谢军医。”
手术的时间定了,就在第二天的早上,罂粟一早就站在手术室外等着,几个小时后,老军医笑眯眯的看着罂粟,道:“他是个好样的,手术很成功,最多再过两天,他就会醒过来了。”
☆、第518章 爱我就别离开我
罂粟瞬间哭了出来,拉着老军医的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经过二十四小时的监护后,靳云霆便被转入了普通的病房,说到普通,有多普通呢?
因为这里大多是山区,虽说没有战场,但附近不少的居民经常来这里看病,再加上部队里几千人经常来医院,所以,靳云霆转入的病房是个大号病房,左右两个床铺,房间里还充斥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罂粟刚推着他进去的时候,就在想,没想到有一天权势煊赫的靳云霆也会沦落到和人挤在一间病房里。
不过,他比较幸运,刚刚搬进去几个小时,对面床铺的病人就出院了。
接下来的一天中,靳云霆断断续续又醒了几次,但点滴中加了镇静剂,手术后他身体也十分虚弱,醒了一会,他又睡着了。
罂粟就在村屋和医院两边跑,实在是跑不动了,才留下来趴在他床边休息。
……
靳云霆长得帅,很讨护士的欢心。
他苏醒之后,经常有护士给他换药的时候就打听他的个人情况,又问他是哪里人,他结婚了没,喜欢哪种类型的姑娘,靳云霆来者不拒,笑眯眯的和人说个人情况,但转瞬最后又落下一句:我结婚了,老婆长得很漂亮。
这天,罂粟熬了点稀粥给他送过来,还没进病房,就听到了护士的调笑:“像你这样的病人我还真少见。”
靳云霆噙着薄笑,他左腿还打着石膏掉在床上:“怎么个少见法。”
“长得少,性子少。”
“我当做这是夸奖了。”
小护士笑着收拾好药,准备离开,走到门口了,又转过身冲他甜甜一笑:“嘿嘿……本来就是夸奖。”
罂粟推门进去,正好和小护士撞了个正着。
小护士一点不腼腆,冲她也笑笑,然后离开。
罂粟端着稀粥,有些不满的砰咚一声把保温桶放在一旁的木桌上,脸上就写着我不高兴四个大字。
“吃醋了?”靳云霆挑眉,潋滟无双。
罂粟白了他一眼,“谁吃醋了?!我看你在这里倒是活的挺滋润,亏我还一天到晚想着怎么联系上阿尧他们带你回去。”
“阿尧是怎么回事?”
靳云霆笑意更浓,却轻而易举的换了话题。
“不知道。”罂粟将稀粥倒出来,坐在他床头,小心翼翼的喂食:“我多次打电话给他,明明就是接通了,但是始终没有人回应,我在想,是不是外面也出事了?”
“不可能!”
靳云霆强势的表达自己的观点,趁机吃了一口罂粟递过来的稀粥,又补充道:“三年前我离开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更何况是三年后,放心吧,出不了事,不过……”
“不过什么?”
“你倒是有事。”
“我?”罂粟纳闷,机械的重复着喂食的动作,一边追问:“我有什么事?我好好的啊。”
男人眼中闪烁着一道危险的光芒,他忽而抢走她手中的那碗粥,放在桌旁,然后拽着她的手猛地向自己胸前一拉!
“砰!”
罂粟直接栽倒在他怀中,稍稍抬头便看见他好看的下巴。
男人将他箍紧,薄唇凑近她耳畔,用一种极为暧昧的嗓音低声道:“我听到了,我听到你说你想起来了,我听到你说你爱我,我听到……你说你不会离开我!”
罂粟的脸由红转白,再变青,十分好看。
她挣扎着推开他的胸膛:“我什么时候说我爱……我不离开你了?”
明明就只是说了她想起之前的一点点事情了!
“你想反悔?”他眸色乍厉,透着一股固执的占有欲。
罂粟砰咚一声跳下床,冷冷的落下一句:“你想多了!我从来都没有下决定,反悔什么啊?你自己好好呆着吧,我去洗手间。”
说完,一咕噜就跑没影了。
靳云霆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勒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痕。
半小时后,罂粟觉得两人都差不多冷静下来了,这才挤出一抹笑脸进入病房,此刻,靳云霆却正好歪着身体,准备拿桌边的一杯水,左腿还吊的老高,伤口也因为摆动的幅度过大而隐隐作疼。
他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
罂粟赶紧凑上前,一把将水杯端到他面前,略带责问的道:“你想喝水?干嘛不叫我,万一你又摔倒了,真成了残废怎么办?别忘了,你腿还瘸着呢。”
“说什么胡话?”
靳云霆白了她一眼,有这么说话的么?
“我只是暂时骨折,瘸子离我还很远,你不要咒我!”
罂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抬手示意他喝水,同时补充道:“是是是,你大爷还没瘸,我说错了行吧?喝水吧,喝完了就好好睡一觉,改天等你精神好点了,我推你出去看看附近的风景。”
“是该好好睡一觉了。”
他邪恶的笑着,盯着罂粟的目光却带着点不怀好意的笑。
罂粟脸色微冷,霍然转身,“你自己好好睡吧,我懒得和你说。”
说完,她转身便准备离开,可刚刚跨出一步,手腕一紧,随即一个大力将她往后拽拉。
重心不稳,她跌坐在床头。
天旋地转之间,她甚至还没有回过神,唇上便被一个湿热的唇堵着了,靳云霆脱水有些严重,这几天即便补了不少水,唇瓣还是干燥的厉害。
覆在她唇上,罂粟觉得就跟胡渣似的,刺得疼。
但男人乐此不彼,就用干燥的嘴皮狠狠的扎她,罂粟恼羞成怒,又要推他,却怕真的伤到了他的伤口。
靳云霆瞧见她的顾忌,笑的张狂,手也不安分的扣着她的后脑勺,大舌直接顶开她的齿冠,蛮横的在她口腔中横扫一通。
罂粟最初有些挣扎,没过一会,就闭上眼和他一起缠绵。
很真实的吻。
很纯情的吻。
“哟……”没过一会,就有一个小护士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根体温计,她一见着这情况,转身便走,嘴里还大声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罂粟闻声陡然睁开眼!
☆、第519章 爱不爱我
眼角余光瞥见门口来人,顿时大力的推开靳云霆,她连忙起身远离床边,手胡乱的在空中挥舞整理好衣摆。
“咳咳……”干干的咳嗽两声,罂粟叫住护士:“等等!我想起卓玛叫我今天早点回去,小护士,你要忙就先忙吧。”
她要离开,靳云霆及时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