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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半开,徐徐微风吹动着柔软的发丝; 毛茸茸的缠绕在耳边颈部; 阳光温暖惠风和畅,黛蓝像贪睡的猫般; 懒洋洋的半躺在车座中,舒服的眯了眯眼。
磨脚的高跟鞋早就被她蹬到了角落里,露出那白得发光的小脚丫。
履上足如霜,新露绣行缠,足肤如春妍,吴足霜雪白,赤脚浣白纱,一弯新月凌波浅。
让苏墨深想起白居易笔下的奢靡画面,美人蹋上歌舞来,罗袜绣鞋随步没。
清了清微微发痒的喉咙,声音却还是带着丝异样,“把你鞋穿好”
黛蓝反抗,“我不,我又没有脚臭,吹吹风怎么了”
“那你把头发扎起来”
总有那么几根刁发,想要跑他脖颈间作乱,搔的他浑身发痒。
她仰着脸威胁,“这才刚和好,你就要求我这,要求我那了?”
苏墨深妥协的深呼吸一口,把脑中的杂念抑制。
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得到了的也不停在骚动。
~
乔氏顶层,小霍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乔总,即使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即将步入不惑之年,但那张英俊的脸,却如刚毕业的学生般招花引蝶。
也难怪那些合作方的千金们,争着抢着扑上来,砖石王老五可不是个香饽饽。
乔亦庭失神地俯视着下面的车水马龙,和那川流不息的人群,红绿灯不停的眨巴着眼,送走一群群行色匆匆风尘仆仆的人。
“乔总,试镜已经全部结束了,三位总监挑出了五个人”自家老总捧出来的明星,好像都有双潋滟的桃花眼,他真是费解。
乔亦庭看着录像,一双双漂亮的桃花眼,但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爱的人,有双细腻柔软的桃花眼,水汪汪的看着你,好像会说话般。但是,他弄丢了,相遇红尘,却走散在时光里。
呼出一口浊气,倚在真皮旋转座椅中,他看不得那双眼被尘世污浊。
小霍看着皱着剑眉,一脸不耐的老总,轻声道,“还有最后一个,要不再看看?最后一个是李总监推荐的”
夜空般深邃的眸子,又重新看向桌上的录像机。
他顿时愣住了神情,屏幕中笑魇如花的面容,与记忆里的不断重合。
“乔总、乔总?”小霍看着怔了半晌的人,低声喊着。
缓过神来,乔亦庭喃喃道,“就这个吧”
定下了人,小霍出了办公室,离开前又看了眼,不停重播回看的乔总,满身孤寂,但他一直觉得乔总是个有故事的人。
~
接到琦姐电话的时候,黛蓝在浴室里洗澡,热水冲下手上的泡泡,她按下免提。
王琦坐在吧椅上,边做着美甲,“蓝蓝,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黛蓝一脸无奈,“琦姐,你能换个老套牙的开场白吗?”
王琦不再逗黛蓝,直截了当,“乔氏给我打电话了,你试镜过了”
黛蓝拿着花洒的手猛的一滞,“确定是我??”
“确定以及肯定”
“啊啊啊!爱死你了琦姐!”
王琦也垂眸笑着,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给黛蓝报了名,竟然给选中了。
真是确认过眼神,遇上了对的人啊。
挂了电话,黛蓝三两下冲掉身上残留的泡沫,套上她的小吊带,冲出去按了对面的门铃。
门一开,她一个蹦起,像树懒般挂在苏墨深身上,两手捧着他的脸,可着劲的吧唧。
苏墨深用双臂圈着她的小肉臀,咳了咳喉咙。
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你怎么了?喉咙发炎了?”
苏墨深的表情妙不可言,似是无奈,“不是”
接着,她刚抬起头,就看见了站在两人后面的杜科长。
四目相对,死一般的寂静。
黛蓝愣在苏墨深身上,大眼瞪小眼,傻傻的不知所措。
“苏姨”揪巴着嗓音,她此刻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呵呵,你们继续亲亲抱抱举高高,苏姨给你们做饭去哈”挂着一脸姨母笑,杜科长笑眯眯的进了厨房。
接着厨房传来了咚咚嚓嚓珰铛噔蹬的切菜声,似乎再说:你们随便哼唧,我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看着某鸵鸟把头埋在他肩窝处,苏墨深不厚道的闷笑了声。
黛蓝微皱着小脸,“你怎么不给我提前打招呼啊?这下好了,丢人丢大发了”
“你有给我反映的时间吗”,橡皮泥般吧唧黏到他身上,揪都揪不掉。
餐桌上,黛蓝咬着筷子,时不时的瞅两眼杜科长。
杜科长噗嗤笑出了声,“小时候光屁股的时候,苏姨还给你洗过澡呢,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苏姨又不是棒打鸳鸯的毒王后,瞧你那揪巴样,哈哈哈”
苏墨深也服气黛蓝丰富的面部表情,半敛着的桃花眼留着小部分眼白,深沉的不知瞎想些什么。
呵,小样。
杜科长夹着盘子里的青菜,直往黛蓝碗里放,直到堆起一座小山,“多吃点,看你瘦的,以后生小孩儿有你疼的,我们科室上次接了个孕妇,瘦巴的使不出劲来……”
“咳…”他刚喝了口水,就被杜科长的语出惊人给呛住了。
杜科长走后,黛蓝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沙发上,杜科长知道了,就代表她妈妈知道了,她妈妈知道了,她就该去坦白了!
苏墨深瞧着咸鱼般,瘫在沙发上的黛蓝,“刚那么热情跳我身上干嘛”
提起这个,黛蓝才想起正事,一扫郁闷,小脸又挂上了激动的笑容,“前几天我去乔氏试镜了,竟然通过了!”
苏墨深放下水杯,“苏氏那么多公司,随便你想代言哪个,跑乔氏干嘛”
黛蓝瞪大了眼镜,滴溜溜的盯着苏墨深,“潜规则啊?”
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你给我潜了吗?”
说罢,一个大脚丫子踹到了他身上。
~
一个月一次的返校时间到了,黛蓝郁闷的躲在家里不想回去,一脸纠结,但想着自己被压的毕业证,她又默默地开始收拾东西。
苏墨深来的时候,她还在往行李箱里塞着衣服。
看着满地的花花绿绿的衣服,他眯缝着眼,语气不善,“去哪?”
耷拉着脸,她抬头道,“回学校啊”
苏墨深一把夺过黛蓝手里的衣服,“多长时间?”
“报个到就回来”她夺过衣服,继续往里塞。
他勾唇,淡淡的“哦”了声,转身就走。
黛蓝愣在原地,就这样就走了?
过了会儿,一片阴影笼罩着黛蓝,她抬起头,刚刚走了的人拖了个行李箱,直愣愣的站在她面前。
看着呆愣的黛蓝,苏墨深:“看我做什么,赶快收拾”
“你这么放飞自我真的好吗?医院不会开了你吗?”
随后,黛蓝才发现她问了一个多么蠢得问题,医院都是苏家的,谁开谁啊?
苏墨深在边上默默的看着黛蓝收拾,少说也有两个小时了吧,满满一大衣柜的衣服,她一件件挑,时不时的纠结要带哪一件,他在边上看着都替她发愁。
实在看不下去了,从床上站起来,顺手拿了两条保守的裙子,给塞了进去,“啪叽”合上行李箱。
“你干什么?”她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
他面不改色的撒谎:“再磨蹭就赶不上飞机了”
到了机场,黛蓝才发现身边这人有多腹黑。请告诉她,私人飞机用赶吗?
二百多平方米的面积,里面的配置都极度奢华,明明设有多间宽敞的卧室,苏墨深硬是跟黛蓝挤到一个床上。
第一次,在飞机里能躺上这么舒适的大床,黛蓝舒服的眯缝着眼。
苏墨深从后面环住她,在他怀里娇娇小小的身躯,香软又迷人。
温柔的吻了吻黛蓝的后颈,一只手不老实的挑开她的衣衫。
黛蓝顿感后悔,她为什么要穿个系扣的衬衫,不明摆着引人犯罪吗。
轻拢慢捻抹复挑,黛蓝架不住那阵势,缓缓睁开了眼,眸光迷离,玫瑰尖慢慢的苏醒硬/挺。
沉重灼热的呼吸烧着她的肌肤,烫的她一阵战/栗。
抬起埋在她胸前的头,拉开视线,看着那战战巍巍的玫瑰尖,视线上移,看着梨花带雨的小姑娘。
强忍着上蹿下跳的小火苗,快速翻身下来,三两步走进了浴室。
海棠
黛蓝如雨打了的海棠般; 眉梢眼角; 尽是风情,红了一脸娇羞; 樱桃红唇半开,眼神迷蒙氤氲,娇嫩的玫瑰尖儿上; 似乎还停留着异样的感觉,敏/感的小豆粒被湿热的唇部啃咬着; 弄的 她浑身痒痒的; 脑中一片空白。
浴室里; 苏墨深扶着墙,大口喘着气,冰凉的水顺着修长挺拔的身躯蜿蜒而下,一双眸子像爆发了的小猎豹,漆黑深沉的吓人; 眸中似有波涛汹涌、翻卷着的黑漩涡。
过了半晌; 待邪火渐渐落下去; 才走了出去,柔软的黑发还泛着潮气; 乱蓬蓬的乌黑发亮。
蒙着小被子的黛蓝,像鼓起的小山丘; 他走过去; 掀起被子,黛蓝使出吃奶的劲儿; 用两只小手使劲拽着被角。
随即,苏墨深把手伸到黛蓝胳肢窝,使劲挠了挠,奇痒无比的感觉传来,黛蓝瞬间丢盔弃甲,松开了被角,接着,身上的小被子,“哗”地不见了踪影。
黛蓝的致命点是什么?
咯吱窝!
在小孩儿蹒跚学步的时候,少不了大人在后面掐着咯吱窝、帮扶着。可黛蓝不一样,听杜科长说,黛蓝学走路的时候,黛母也是按着育儿经验,在后面掐着她的咯吱窝、一步步跟着,结果,屁大点儿的黛蓝瞬间炸了毛,咯咯的笑个不停,四肢乱扑腾。
然后,杜科长就出了个主意,用布条缠在黛蓝腰间,在后面拉着,这才顺利的学会了走路,也是从那以后,他们再抱黛蓝,都是两手掐着腰,而不是小咯吱窝。
黛蓝护着自己的胳肢窝,滴溜溜的眼像小动物般,一脸防备的瞪着苏墨深。
瞧着她那副样子,苏墨深低低笑了两声,带着笑意的声音:“害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黛蓝:???
苏墨深凉凉的睨了她一眼,“你瞎想什么,我说的是,又不是第一次亲亲了”
~
下了飞机,黛蓝戴着墨镜,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手挽着苏墨深的手臂。
不知是谁先喊了声“黛蓝”,接着,隐藏在角落里的狗仔,哗地冲了出来,摄影机不断发出“咔嚓”声,一个接一个的白光。
苏墨深瞬间反映过来,一手揽着黛蓝,把她上半身圈在自己怀里,另个手臂挡着层出不穷的狗仔。
外面还挤着几个小姑娘,手里拿着记号笔和小本本,踮着脚尖往里面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