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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闲的,跟你说了不要抠,你多大人了还管不住个手?”
尚恬闭着眼,挪到他腿边靠着她,叽叽歪歪的说难受,有点儿撒娇讨饶的意味。
骆峻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比刚才还热,他担忧的问,“咱们再去趟医院吧?”
“别来回折腾了。就是感冒,没事的,多喝水,七天就好了。”尚恬很确定的说,“人都是有自愈能力的。”
她不想折腾他也没办法,对她的那个什么七天理论也不太清楚,从旅行包里拿出应急的药盒,把退热贴找出来贴在她额头上,然后就开始上网搜她的七天自愈是不是真的。
仔细搜了好多医生解答,才跟难受都不忘了玩手机游戏的尚恬解释,“感冒分两种,普通感冒和流行性感冒,普通感冒不用吃药,自己就能好,多喝水就行。但是有发烧、头疼、浑身酸痛这三种症状的是流行性感冒,轻的要吃药,重的要输液。你现在这种状况,就得吃药知道么?”
尚恬木讷的点了点头,看表都快十一点了,觉得自己也没那么严重,跪起来跟他商量,“我觉得还好,不那么严重,这么晚了药店关门了,去医院一趟还不如睡一会儿休息呢,明天吧,明天你去买感冒药,行么?”
骆峻无比懊恼自己没带感冒药,更懊恼自己刚才在医院居然没顺手让她看看感冒,此刻跟教训女儿似的训尚恬,“你说你是不是自己作的?”
尚恬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作我作。”然后又扶额,“哎呦呦头好疼,我想睡觉……”
骆峻无奈,刚想跟她开诚布公的谈谈夏尉喻的事,喊着头疼的人居然真的迷糊着就睡了……他戳戳她脸,看她不耐烦的翻身继续睡觉,是真的困了。
想着她正不舒服,他也没心思跟她说那些烦人事了,进洗手间用热水打湿了毛巾,给尚恬擦了擦脸还有手脚,嫌她的连衣裙碍事,直接把人衣服给扒了,内衣都不放过,找了件自己的纯棉T给她兜头套上,也不怕被传染,抱着她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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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恬起床的时候身边没了人,身上穿着骆峻的衣服,她从领口看了看里头,居然是真空的……
还没来得及羞臊,肚子先叫了起来。
她换了简单的衣服下楼找人,看见院子里木桌上正坐着个阿姨,见到她了冲她招手,“丫头来吃饭吧。”
尚恬认出那是山庄的老板娘,走过去坐下。
“你朋友们已经出去玩了,你爱人去给你买感冒药了,走之前嘱咐我给你弄点吃的。”老板娘慢慢的解释道,把蒸的薄饼和煮蛋、酱菜还有小米粥推到她面前。
尚恬道了谢就开始吃起来,吃完了跟老板娘聊起天来。
“阿姨,你叫什么啊?”
“陈文倩,文化的文,单人青倩。”陈阿姨和蔼的笑着在手掌描画着自己的名字给尚恬看。
尚恬正无聊着,她问陈阿姨愿不愿意接受她采访做一个调研,得到肯定后跑回楼上找了本子又下楼。
她在本子上写下基本信息,“阿姨你不用紧张,就跟我聊天就行,我写下来是怕忘了,发烧脑子都有些晕乎了。”
“哎,好,你记吧。我想想我跟老赵是哪一年结的婚啊,哟,三十三年了。”陈阿姨回忆起当年的事情,“那年我十八岁,在镇上的针织厂做工,老赵是我们厂的保安队长。我有个弟弟,比我小三岁,他两岁的时候发烧把脑子烧坏了,长大了智力也就跟个三五岁小孩似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爹去世的早,我对他都没什么印象了,我妈拉扯着我和弟弟长大,结果我十八岁那年也生了急病,没挺过来就去了。”
“我一个姑娘,还带着个傻弟弟,就有人来找我麻烦,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有些小流氓来敲我宿舍的窗,说些污言秽语的。我弟弟虽然傻,也知道他们是坏人,呜呜哇哇的冲着窗外吓唬他们。一直到有一次,我晚上下了班往家走的时候,我们厂里有个会计,那男的都四十多了,儿子都上学了,平时在厂里挺照顾我的,他居然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想欺负我,还跟我说会花钱养着我们姐俩的,我拼命挣扎,大声喊救命,然后我弟弟也不知是听见了我的喊声还是跟我心灵感应,拿着根木棍出来救我,他照着那个会计打了好几下,棍子耍的虎虎生威的,把人打跑了以后抱着我哭。”
“我当时居然都没哭,还哄他来着,然后问他是谁教他耍棍么,因为我看着他那个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是随便打的。他就跟我说赵哥赵哥的,我问了他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是哪个赵哥。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路过保安室正好是老赵值班,我就跟他道谢说谢谢他教我弟弟打棍,他人挺腼腆的,跟我说有次看见一群小孩打我弟弟,所以教他几招防身。他还说我弟弟练功夫很有天赋,要不他看看安排着我弟弟跟着他看大门,工资够呛,不过可以包他三餐。”
“我当时还有些提防着老赵,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很怕老赵也像那个会计一样对我图谋不轨,可是弟弟天天在家我也挺不放心的,让他来厂里跟我一起上班,也算是解决了我一个大难题。我谢过老赵以后还给他买了包烟,后来就领着弟弟让他跟着老赵看门了。”
“那么平安无事的大概三个多月以后吧,我弟弟就惹事了。他把人给打进医院去了,就是当时想非礼我的那个会计。后来听说是那个会计看见我弟弟看门,过去嘲笑他还说了一些我的浑话,当时正好老赵上厕所去了,结果我弟弟着急生气的就跟会计打起来,我弟弟虽然才十五岁,可力气大的出奇,老赵又教了他很多拳脚功夫,那个会计被打的趴在地上直骂娘。”
“老赵回去看见那个场景以后吓了一跳,赶紧找人把会计送去医院,又问我弟弟怎么回事,我弟弟东一句西一句的骂那个会计,说他欺负姐姐什么的。后来厂里要处分我弟弟,会计欺负我们没靠山,非说要送他坐牢什么的,老赵就站出来说是他纵容着我弟揍那个会计的,那个会计不要脸耍流氓,欺负他未婚妻也就是我,该揍。当年耍流氓罪还挺严重的,我要是真去报案的话那会计肯定得坐牢,他也怕了,就不再闹事了。”
“因为老赵已经说了什么未婚妻的话,大家都知道了就经常打趣我们,一来二去的我也就经常会注意到他,最后我们就在一起过日子了。老赵这人没多大本事,可他心善,从来不叫外人欺负我和我弟弟,刚结婚那会儿住在三十七平米的房子里,还挂了个帘给我弟弟隔出来一个床。他一直把我弟弟当成亲弟弟一样照顾,不嫌弃他惹麻烦,也不会打骂他,对他的时候脾气比我还好,到后来我弟弟最亲的人都不是我这个姐姐,而是他姐夫了。”
“我弟弟二十五岁那年,老赵还打趣他说要找个愿意跟他的姑娘给他做媳妇,哪怕穷点有点残疾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出钱养着。哎,可惜弟弟命薄,出去玩的时候看见有小孩儿掉河里了,自己跳下去救他,孩子是救上来了,他却呛了太多水,没了。”
陈阿姨提起弟弟来还是有些伤怀,静了半晌又说起来老赵。
“他那人啊嘴笨,不会说好听的哄我,记得我怀孕的时候脾气大,和他置气什么的,他不知道怎么让我消气,把我按在床上坐好,拉着我弟弟两人站在屋子里打拳给我看。”
谈了许多趣事,尚恬合起本子来跟她闲聊,“阿姨,我看你和赵叔很有夫妻相呢。”
陈文倩笑起来眼角的笑纹深深,“大家都这么说呢,有时候我照镜子也觉得年纪越大两人这面相就越一样了。”
“你们都是良善人,都慈眉善目。”尚恬夸她。
骆峻拿着药回来时就看见了天井里坐着聊天的两人,他走到尚恬身后,看见她膝盖上搭着的本子,开玩笑的说她,“你可真是轻伤不下火线啊,发着烧还不忘了工作?”
尚恬仰着头看挺拔如一棵树的骆峻,“跟阿姨聊天呢,阿姨说咱俩也有夫妻相!”
骆峻扶着尚恬胳膊要带她回屋,跟陈阿姨道别,“阿姨净瞎说,我哪有我媳妇儿好看啊!”
陈文倩笑眯眯的目送两人上楼,起身端着碗往厨房走去,老赵中午好像说想吃酱骨头,她去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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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峻,你说夫妻相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在一起生活久了就真的会有夫妻相了?”尚恬挽着骆峻上楼梯,另一只手里的小本子一摇一摆的。
“夫妻相啊,这个大概有两方面的原因。一个是人都是恋己的生物,当你看见一个和自己相似的人时,总会不自觉的产生好感。这种相似不只是脾性,还有长相。所以很多最后结合的夫妻眉眼间总会有相似的地方。第二种是长期共同生活的原因了,夫妻同吃同住,彼此了解,一个人往往会不自觉地模仿另一个人说话办事的脸部表情和动作,潜移默化间,脸部肌肉运动规律互相补充,向对方的方向发展,形成了一种自然习惯,产生了心理学上所说的‘无声移情效应’。这种‘情同一体’就促进了脸部肌肉神经模仿运动的自身感应,使容貌发生修正,甚至连眼角皱纹的变化、脸部轮廓、鼻子和嘴角等,都慢慢地相似起来。哦还有一种情况,夫妻间接吻、拥抱、性。生活的和谐等等满足皮肤饥饿的行动,也对夫妻面貌相似过程起到加速作用。”骆峻头头是道的跟她分析。
“那你喜欢我也是因为我跟你长得像么?”尚恬忽闪着大眼睛看他。
骆峻笑了一声,“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是因为你做的饭和我爱吃的比较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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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acter106
? 尚恬看着骆峻,听他毫不掩饰的表达对自己的喜爱源于自己做的饭,气的要命,拉着他的胳膊就咬,“那要是以后有做饭做的更好的人找你,你就跟人跑了是不是?”
骆峻被咬的痛得呲牙咧嘴的,偏偏还挂着一副笑,另一只没被咬的手去摸尚恬耳侧翘起来的呆毛,“你是属小狗的是不是?瞅瞅这都炸毛了!哎哟别咬了别咬了,疼!”
尚恬松口,杏眼含愠,嘴抿着瞪他。
骆峻低头在她脸前一亲,拉拉扯扯的把人先带回了屋里,给她拿出药片倒了水,让她吃药。
尚恬气呼呼的把药吃了,水喝的咕咚咕咚的,喝完了就把骆峻扑在床上拿枕头砸他,“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我?”
骆峻一边躲一边手还扶着她腰怕她闹厉害了自己掉到床下去,“我觉得挺好听的啊,你看我活了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饭,也没爱上过别的厨子啊,就你做的饭一下子就把我抓住了,这还不够浪漫么?”
尚恬挥舞着枕头,“浪漫个锤子啊!”
她骑跨在骆峻腰上,枕头起落间还伴着她不时的咳两声,一咳浑身颤,连带着被压倒的骆峻也跟着有异样的感觉。
他握着她腰的手无意识的用了下力,尚恬喊了声“呀”,看他脸色有些不一样,尤其是那双最勾人的眼睛,看她的时候好像发出什么星星碎碎的光。
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也没有类似的经验,可毕竟不是小姑娘了,尤其是写小说时男女主互动的花样百出,一看骆峻这神态就懂了个七八分。
尚恬不再乱动了,骆峻低哑着嗓子问她,“继续打呀?”
“唔……”尚恬直接趴倒,脸埋在他颈窝里,小声的嘟囔,“骆峻你是禽兽么……我病着呢你居然还想些乱七八糟的……”
骆峻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