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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同志就这个纳了闷了：“你这是吃错药了？还是我招你了？天天象个小娘们一样地甩脸子给谁看啊？”
秦楠同志冷哼一声，理都不待理他。
他们两个是三十多年的同学朋友，打从上大学开始就在一块儿，可以说连亲兄弟亲老子娘呆在一块儿的时间都没和对方长。多少年摸爬滚打到如今，一直同进同退的人，突然间就这么和他冷下来了。
老宋是浑身不得劲。
小样，你不理我是不是？
那我还非理你不可了。
可不管他怎么搭理秦楠，秦楠就是不理他。
把老宋把搞得浑身上下不对劲。他老婆看他不自在，干脆便去找了李桦试探。结果李桦一脸懵：“我不知道啊！我没听老秦说什么啊？他们两个闹脾气了？”
“是啊。我们那个已经半个月了，晚上也睡不着，吃饭也吃不香。你说他们两个都两大不小的人了，怎么就和孩子似的置起气来了？”
李桦也不知所以，不过她一向不管秦楠在外面的事，便扯了宋嫂：“男人的事咱们别理他们，说不定哪天就好了。两个半大老头子了，让他们自己扯着耍去。”
虽然说宋嫂觉得李桦说的有道理，可男人到底得自己心疼，回去把和李桦的话一讲，老宋就更纳闷了。这李桦这儿还好好的呢，他老秦气什么啊？
他死活想不通，倒是宋阳眼光比他老子可剔透多了：“爸，别是秦叔知道了吧？”
老宋闻言一凛，是那件事吗？要是老秦知道他瞒着他这事的话，还真会和他翻脸。但：“这事不可能。没看李妙她妈都没急吗？”
“那是她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能不急？”
宋阳在李妙身边呆的时候比较长，对于这家人的相处方式要比他爹清楚：“李妙在她妈那儿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有正事她和秦叔讲了，甚至和秦湛讲了，都不会和她妈说的。秦叔那里我估计也一样，事儿没处理好前，绝不会让自己老婆操心的。所以这事儿啊八成人家是知道了。其实就那天光看齐琛回茶园的动静，您也应该猜到了啊。要是没露底，以李妙那性子，估计直接飞回来都可能。可她那边却是动都没动一下。所以啊，这事，漏了。”
李宋听后一下子坐回了椅子里。
宋嫂见他们父子说起正经事了，也体贴地先闪了。
等房门咔嗒一下被关上后，老宋堵倒回了椅背里。
小齐的事迟早是要漏出来的。早也好晚也好，只要不影响大局，左不过是小两口闹几天别扭的事罢了。哄个女人的本事，老宋觉得小齐还是有的。而以李妙的性子而言，这些政治上的事，她根本不在乎。谁上也好下也罢，她才懒得去管。这事闹到最后，顶多是小齐哄不住老婆，和李妙崩了罢了。
以那天的情形来看，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但那人不上心，他们这些外人又能如何？
但小两口如何闹是一回事，消息如果泄露出去，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秦楠的个性，邦德宋是知道一些的。他明面上不怎么管这种事，但这家伙有时候敏锐起来的应辩能力与随之而来的杀伤力，却是让邦德宋都有些招架不住。
象上次他生病退职的事，突然甩手，陷进去了一堆王八蛋。
小湛之后受到的冷遇，与他老子退职时突然玩的那手不无关系。
可不到一年，这家伙却突然强势回归，搞得几个分区烟火弥漫，差点大打出手。尤其是出事医院为此换血换了好几遍，到现在都不消停。虽然时过几年，仍然没有找到是谁阴了他，可就凭他玩的这几手，这些人眼红嫉妒恨着秦楠的人，就算再恨，也顶多是撩撩李妙，没有人再敢动他。
惹翻一个这样的人，绝对是不明智的举动！
虽然他们这伙人里早就有人建议把秦楠拉进来。可邦德宋却一直没有动手。一是因为他不确定秦楠的真正动向，二来，邦德宋不想把秦楠拉进来的原因也就在于，秦楠这个人的能力爆炸性太强。
而能量过大的人，摆在那里一旦有任何一点倾向，都容易为人疑心。尤其是在他的一双儿女都取得了非常不俗的成绩时，秦楠被安排在那么不出彩的一个位子，也是有人存心要护着他的原因。
可到底是谁要护着他？
邦德宋不能确定。为此，他越发无法肯定秦楠到底是站在哪路上的？
在这种情况下，被人知道了底裤的花色，可实在不是个令人愉快的话题。
接下来要如何走？
老宋同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可另外一个方面，李妙却是已经接收到了有关部门给她发来的合作议项书。
“市价的八成？”
李妙撇了撇嘴，对于这个价格可不甚满意。
一边的郑彪却觉得：“如果能加上某些条件的话，其实八成咱们赚得也会不少。”
“什么条件？”
“设备他们出，人也要他们派。”
李妙的眉毛立时扬起，回头捶了郑彪一记：“行啊。彪哥，够黑的？”
在格陵岛这样的地方采矿，光基础建设就是一个庞大的数字。虽然和后期的产出相比，这样的投入无可避免。但，有人出，总比自己出好。更何况，对于某些部门来讲，真是花钱也买不上这样的好机会。能如此顺理成章并且毫不引人怀疑的将某些东西掩藏在基础建设的掩体当中。光这一项，李妙便可以肯定，只要她提出来，那位廉部肯定会同意。
至于后面的人也是由国内来出，就更是正中某些人的下怀了。她的公司里虽然有大批的员工都来自橄榄绿，但毕竟已经退伍，对于社会上的腐蚀程度以及她的个人渗透性，想必某些人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而在这样的基础上，派过一批属于他们自己的人，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事了。
这个郑彪果然是练出来了。
果然，在李妙这方提出这两顶要求后，老宋同志是一边难掩兴奋，一边又要摆出一副‘你好不讲理，狮子大开口’之类的表情。天南地北的情绪汇总在一起的结果，就是折腾得这位老叔面部的表情几乎算是抽筋似表演。
倒是一边的那位斯文冷肃的廉叔是个痛快人：“行！就按你说的办。李妙，多谢你能这样为国家考虑。设备我们会准备好，人的话，恐怕还要到你的茶园转一圈。”
“这个不难，我已经通知了秦炎，廉叔派人直接找他对接就可以。完了这些人是想回去也行，想呆在我那里也随便。”
语中的含义让这位眉目冷肃的男人，脸上终于显出了一丝笑意：“李妙，你果然很聪明！”
事情就此谈妥，老宋和廉叔可以撤了，秦楠却是一反常态的并没有去送二人，而是坐在位子里，和她姑娘开始瞎侃：“宝贝，这次你出去准备给我买什么回来啊？话说在前面，我不喜欢吃那个什么洋奶酪的，你妈也不喜欢，那东西就别弄了。”
“知道的！没给你们弄那玩意儿，老外的东西哪有咱们天朝的好吃？不过这边的深海鱼油还是不错的，我买了十箱已经递回去了，估计再过几天就到了，你和妈记得按时吃，那东西调节血脂，清理血栓效果很不错的。毛毛夫夫买了一火车皮。也是，他那么肥，是该多吃点。另外这边吃的东西虽然不咋地，可是皮草很不错啦。尤其是貂，毛色白的黑的紫的都有，我各样给你和妈都买了一堆，还有小湛那里也有。和鱼油是一块儿发回去的。”
“那玩具呢？那边不是有什么乐高吗？你就没打算买点那个来玩？”
这个秦小楠同学简直就是没救了。
李妙朝天直翻白眼，到底是让她玩？还是某人想玩？
“行行，给你买，给你买好吧。给你买小山那样高的一集装箱，等我过年回去的时候你要是搭不起来可不行。”
这丫头分明就是红果果的在鄙视人！
“你敢买我就敢搭。不对啊，等等！丫头，你又过年才回来？那油眼不是已经探出来了吗？剩下的事交给别人干不就行了？”
秦楠同志一副舍不得女儿的忠犬八公模样，恶心得出门的老宋，差点没一脚踩空掉下去。
这个老秦自从又有了老婆女儿后，是一天比一天恶心了。
却偏偏他那个便宜女儿似乎就吃这套：“好嘛好嘛！我也想你们。可是钱得赚啊！老秦同志，你这么喜欢买玩具，我不赚多点拿什么给你买？而且，我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有你喜欢的东西噢。”
有很多他喜欢的东西？
秦楠的眼珠转了一圈后，明白了：“你要去瑞士？表我是很喜欢的，可是宝贝儿，瑞士的矿产资源几乎没什么的，你去那儿干什么？”
第一百九十一章 、亲疏远近三
瑞士北邻德国，西邻法国，南邻意大利，东领奥地利和列支敦士堡。全国境内的地势基本上都以高原和山地为主，外号欧洲屋脊。看上去有这么多山的地方矿产资源应该会不错的，可偏偏这地方的矿产资源基本没有，除了少量的盐矿、煤矿、铁矿和猛矿外，其余能源全部依赖进口。
象李妙这种只喜欢到处挖矿的人，去那么个地界，实在是太不相称。
秦楠搞不懂她家姑娘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老宋就更搞不懂了。
不过关于李妙行程的最新消息却是很快传了回来。
“你姑娘跑去苏黎世大学去了。”
秦楠今天回来的时候笑得太开心了，李桦问他出什么好事了，结果秦楠就告了她这么个消息。搞得李桦一时都懵了：“她都这么大了，怎么突然想起上学来了？”
“是啊！你说她吧，南大南大上了一半，跑了。北大北大上了一半也跑了。难不成这个也要上了一半再跑掉吗？”
秦楠哈哈大笑。
李桦可是笑不出来：“她为什么南大没读下去，你不清楚？北大为什么读一半又没读下去，难道你又不清楚？不就是没给他家茶苗嘛，什么玩意儿？我姑娘还不稀罕呢。摆脸子给谁看？搞得好像我们离了他就弄不上个大学文凭似的。上，咱还要拣好的上。”
李桦是越说越来气，从围裙里掏出手机就要给她姑娘打过去。
“搞个苏黎世干干什么？咱们上哈佛，上剑桥，凭我姑娘的智商，哪个上不了？”
秦楠赶紧拦她：“孩子这点睡着呢，你给她打电话干什么？更何况那苏黎世大学很不错的。”
“很不错？”李桦表示疑惑：“我没听说过这大学的名字啊，它哪儿好啦？”
秦楠干脆就将她扯到了一边沙发里坐下，搂进怀里小声和李桦讲：“这苏黎世大学听上去似乎没有牛津剑桥哈佛名声大，可人家包子有肉不在褶上。你就算没听说过它的名字，爱因斯坦总知道吧？那就是苏黎世大学毕业的。还有伦琴，蒙森，劳厄、齐卡、赫期、米勒还有克纳格尔。瑞士那小国家全国加起来也不过就是七百多万人，可100年来就有25个人获得了诺贝尔奖。苏黎世就有十三人。这学校在文学、化学、物理尤其是医学方面，科研技术极高。咱家宝贝啊，那哪儿是去读书去了？那分明就是打入敌人内部去了。”
打入敌人内部？
李桦似乎明白了：“你是说妙妙是找人才去了？”
“对啊！她那个医药公司，普通药从来不动，专玩高尖。这两年又陆陆续续的引进了两拨人才，但总共也不过就是那三四种。这孩子啊，抢钱抢得不想抢了，开始抢人了。”
秦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