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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慕承衍六岁的时候,集团出现危机,原因是慕有晖投资失败了。
当时因为他手里没有足够的资金,所以挪动了公款,后因没有及时的填补,导致集团资金周转困难。
虽然集团最后化解了危急,但他副总的职位被慕老爷子撤掉了。
自那之后,他郁郁寡欢,经常借酒消愁,并越来越不顾家。
慕承衍七岁的时候,慕有晖第一次家暴程青青。
当时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着家了,好不容易把他盼回来,却还是醉醺醺的,程青青就忍不住跟他吵了起来。
俩人越吵越凶,最后慕有晖气急之下扇了程青青一巴掌。
有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就变得自然了,慕有晖越来越经常使用暴力。
程青青想过报警,可抵不过梁老太太的苦苦哀求。
慕有晖其实保证过不会再犯,可每一次都是变本加厉。
慕承衍八岁的时候心灰意冷的程青青终于提出了离婚,没料慕有晖不同意,俩人又拖了大半年才办下离婚。
离婚后,程青青住进了花木小区,虽然没有拿到慕承衍的抚养权,但是老太太并没有限制她继续和慕承衍接触,同意让她每周末把慕承衍接过去。
只是,她过得依旧不开心。
长期的失眠、心情焦躁,渐渐让她患上抑郁症。
有一次发病,失去神志的她将年幼的慕承衍按进了装满水的浴缸里,险些造成他窒息。
后来,病情越来越严重,那时吃药已经没有用了,甚至有几回犯病了,等精神清醒时她都不知道自己摔过东西,打过慕承衍。
发病最严重的一次,是她某天醒来发现慕承衍身上是血躺在客厅。
送到医院急救,医生说他头部的伤是钝器造成的,幸好没有伤到要害,不然就算保住了命,也有可能变成傻子。
住院期间,慕承衍一直都在等妈妈来看自己,可盼到出院,他的期盼都是落空的。
其实当时程青青到医院看过他,但都只是站在病房门外看一眼,并不敢靠近,她怕自己又伤害到他。
自那后,慕承衍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过妈妈,老太太的说她治病去了。
失去联络近半年,十岁生日那天程青青提着蛋糕出现在学校门口,把他接回了花木小区,还请了他班上的同学一起给他过生日。
那个生日过得太开心太难忘了,慕承衍以为从今往后又可以和妈妈一起生活了。
但谁都没想到,第二天程青青带着他坐上了火车。
她想带慕承衍走,逃到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可慕家财大势大,找人何不容易,没跑多远就查到了母子俩的位置。
母子俩在一家小旅馆里躲了两天。
焦虑、不安、和失去孩子的恐惧,各种消极的情绪诱发程青青犯了病。
她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带着慕承衍一起死,这样谁都抢不走了,他也会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
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直到现在,对慕承衍来说都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程青青将他死死的抱在怀里,撬开他的嘴,强行往他嘴里灌安定,嘴里还挂着阴森可怖的笑容:“小衍别怕,妈妈会把你一起带走,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之后的事,他没有记忆了,只知道醒来时,躺在医院里,守在身旁的人是梁老太太。
一直到程青青下葬,慕承衍才知道在给他灌药的时候她就已经吞了大量安定,虽然梁老太太带着人及时救下了他,但送到医院时她已陷入重度昏迷。
程青青去世后,慕承衍便恨上了慕有晖,因为他认为,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慕有晖。
进入青春期后,他彻底学坏了。
加之梁老太太又护孙心切,导致他初中三年高中两年都是这么浑浑噩噩度过来的。
高二的暑假,集团掌舵人慕老爷子病重。
病情好转没多久,老爷子在病房里跟慕承衍促膝长谈了一番。
大一时,老爷子病逝,律师宣告遗嘱,慕承衍成为集团继承人。
不过在他毕业之前,暂交慕有晖管理。
大四实习了一年,毕业后才正式上任,接管公司。
慕承衍从来没有跟人说起过自己以前的经历,更是很久没有揭开过那道疤再去看一眼那血淋淋的伤口了。
此刻突然发现,往事对他的影响早没有起初那么强烈。
“故事讲完了。”
他收起眺望着远处的视线,轻轻垂下,落在戴忆知那双泛红闪着泪光的眼睛上。
在这之前,戴忆知对慕承衍的身世只是略知皮毛,只知道他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有过那样令人心疼的经历。
见他用云淡风轻的口吻把自己的事当作故事讲给自己听。
到故事的最后,他还笑着说,故事讲完了。
她心里产生了种非常强烈的想法。
从今往后,她想好好的疼他。
戴忆知忍住眼泪,略上前了两步,手臂缓慢抬起,手掌轻按在他心口上,撩起眼皮眼神疼惜的望着他:“这儿,还疼吗?”
慕承衍心口微微一震,眸光从白皙的手背移向她的脸。
她眼睛里的泪光,在光线的映照下泛着层光泽。
里面,写满了“我心疼你”。
他垂着眸,眼里只有她:“有你在,不疼了。”
第201章 哎呀不许犯花痴!
戴忆知第一次对慕承衍产生这样强烈的想法,特别的想疼他,想抱抱他。
然后还想告诉他,没关系,还有我呢。
他话落,她便张开手抱了上去。
毫不犹豫的。
不假思索的。
忽然被抱住,慕承衍完全没有预料到,只觉得突然有种空间瞬间被缩小到逼仄的感觉。
蓦然消音的世界,他听到了自己心跳逐渐加快的声音。
戴忆知抱他了?
戴忆知抱他了!!!
他扬着眉梢,嘴角也止不住的往上翘起。
等他正要回味时,戴忆知红着脸把他松开,往后退了一小步。
怀里失去了她的温度,慕承衍心里一阵空落落的感觉,他上前一步,伸手将人往怀中一搂。
戴忆知脚步趔趄撞进他怀里,惊呼:“哎呀……”
“再多抱一下,小枝儿。”
声音微哑,带着几分恳求。
戴忆知默了默,身体放松了下来,把头靠在他胸膛,声音低低的,小小的说:“那说好了就一下哦。”
“嗯。”
戴忆知轻环着他腰的手,白细的指尖轻轻地扯住他衬衫的衣料,鼻端闻见的是身上独有的味道,淡淡的幽香,她格外的熟悉。
过了五六秒,见他还不松手,她扯了扯他的衬衫:“时间到了。”
“还没。”
“……你又耍赖!”
细细软软的声调,即便没看她,慕承衍的眼前立刻就浮现出她那张鼓着腮子的脸。
说她是在生气,倒不如说是在撒娇控诉。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可爱成这样?
让他恨不得将全世界所有最好的东西全都捧到她面前。
“小枝儿,你能让我亲一下吗?”
“……不可以!”戴忆知瞪着眼睛,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脸皮已经厚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脸皮厚不说,还喜欢得寸进尺。
但她说不可以有用吗?
很显然,一般情况下是没有用的。
慕承衍撩开她脑门的刘海,俯着身,一个温热的吻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她的脑门上。
戴忆知微微张着嘴,对于他这种乱来的行为,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她只能用气鼓鼓的眼神瞪他一眼,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周璨璨在家里,等了几个钟都没见戴忆知回来,心想事情进展的应该挺顺利。
十一点多钟,她打着呵欠从房间出来倒水喝,水杯刚端起来就传来了开门声。
她将水杯一搁,快步朝玄关走。
戴忆知单手抱着花,弯腰脱掉凉鞋,把拖鞋穿上。
正要往屋里走,就看见周璨璨兴奋的喊了自己一声。
“枝枝你回来辣?跟我小舅舅和好了吗?”
周璨璨欢快的上前,挽上她的手臂。
戴忆知把花放在桌面上,抬手拧了下她胳膊:“璨璨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我那么信任你,你却连我都骗。”
周璨璨很无辜的看着她:“我也是没办法,你是不知道,我小舅舅求我帮忙的时候,那眼神就跟小狗似的,太可怜了。”
“……”
“不过看样子你们已经和好了呀。”
周璨璨看了眼桌上的花,“枝枝,你跟我小舅舅在一起了没?”
戴忆知脸上有点羞红,手指捏着耳廓,轻轻的揉了揉:“没……”
周璨璨震惊:“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小舅舅吗?”
没想到周璨璨竟然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戴忆知的脸当即涨得通红,水汪汪的眼睛里透着羞意,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句:“你怎么知道?”
周璨璨捧着她的脸,轻轻的揉了两下:“我的傻枝枝,你表现得这么明显,我想看不出来都难呀。”
戴忆知吃了一惊:“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啊,她一直以为把自己喜欢慕承衍的小心思藏得很好呢。
“枝枝你为什么没有答应我小舅舅?你不想跟他在一起吗?”
“我还没想好,他答应了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考虑。”
戴忆知现在顾忌的,主要是宫莫莉,他俩不是有婚约吗。
“璨璨,你跟宫小姐熟吗?”
周璨璨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抱起趴在猫咪吐司坐垫上的米团,顺了顺它背上的毛发:“哪个宫小姐?”
戴忆知手指拨弄着自己的耳垂:“就是宫莫莉。”
“她呀,熟是熟,但交情一般,怎么了?”见她忽然问及一个不相干的人,周璨璨挺意外。
戴忆知“哦”了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咬着唇想了想,话在喉咙里噎了半天才慢慢的开口:“之前她来找过我。”
周璨璨有点纳闷的看她:“她找你做什么?”
“她说她跟慕先生有婚约。”
戴忆知垂着眸,低头看着自己绞在一起的双手。
“哈?”周璨璨掏了掏耳朵:“谁说的?她跟你说的?”
“嗯。”
周璨璨嘲讽的笑了两声:“有屁婚约啊,这事我从来就没听我小舅舅讲过,而且我跟他都神烦宫莫莉这个女人。”
戴忆知愣了愣,眼睫唰唰扇了几下,疑惑不解:“可是她跟我说他们有婚约,他……将来会娶她为妻。”
周璨璨捧腹大笑:“她不是得了幻想症吧?小舅舅会娶她?他就是打光棍都不会娶她做老婆。”
她止住笑容,望向戴忆知,“枝枝你该不是因为她,所以才不答应跟我小舅舅在一起吧?”
戴忆知摸了摸鼻子:“也不全是。”
其实她是有点担心于阳平知道后会不同意。
上周带小平安到麓州来做检查,于阳平问了她一些有关慕承衍的事情,第一句就是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还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太跟他走得太近。
于阳平应该是瞧出了慕承衍对她的心思。
回房后,戴忆知将插好瓶子的花放在床头,拿出手机时看见了慕承衍发来的信息,他说已经到家了。
戴忆知回了一句早点休息,便退出了聊天页面。
手指在屏幕上摩挲着,她点开了相册,打开其中一个文件夹,前面四张都是偷拍。
偷拍的主角,是慕承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