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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有点含糊,戴忆知听不太清,隐约听出来是一个字,她猜测性的问:“什么?疼?是疼吗?”
周璨璨点点头,一丝痛苦的呻吟从嘴里发出来:“疼……”
“璨璨你别急,你别着急,我马上就给慕先生打电话。”
戴忆知神色着急的从梯子上跳下去,把手伸进包里拿手机。
掏了半天都掏不出来,她干脆把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在桌上,抓起手机直接拨通了慕承衍的电话。
电话通了以后,她都等不及慕承衍说话,声音颤抖着朝他喊道:“慕先生,慕先生不好了,璨璨她不舒服,她疼,她说疼。”
慕承衍眉头拧成好个结,抬起手对何宇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开口朝电话那端慌张不已的戴忆知追问:“别着急,你慢慢说。”
戴忆知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璨璨她下午没课,所以一直在寝室睡觉,我上完课回来看见她还躺在床上,然后发现她一头冷汗,脸色也特别差。
她捂着肚子说疼,暂时不确定是什么部位。”
中午那会儿在她去上课之前,周璨璨就不太舒服了,她吃了点肠道药就睡了,但没想到会越来越严重。
“我马上就去接你们,你们在寝室楼下等我。”
“好。”
把周璨璨叫醒后,梁巧刚好回了寝室,戴忆知就和她合力将周璨璨扶到了寝室楼下。
在寝室楼下大概等了五六分钟,就看见一辆黑色车子从这边开了过来。
车子停在三人面前,旋即车上下来一个人。
慕承衍在接到戴忆知的电话后匆匆忙忙就赶来了。
将周璨璨扶到车上,戴忆知跟着一同前往医院。
为了让周璨璨舒服些,戴忆知让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她抬起头,视线望向慕承衍:“璨璨好像是突发急性阑尾了,右下腹痛,体温升高,这几个特征都符合急性阑尾炎。”
把人送到医院后,护士给周璨璨做了个右下腹彩超和血常规抽血化验等检查。
经过确诊,的确是急性阑尾炎。
医生给出的建议是做手术。
签下手术同意书,过不久周璨璨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慕承衍给周璨璨的爸爸打了电话,不过这时候周璨璨他爸爸正在外地出差,没办法第一时间赶回来。
阑尾炎可以说是一种常见的外科疾病,周璨璨虽然要进行手术治疗,但她这个情况算是比较轻的,化脓性阑尾炎比这个严重很多。
手术时间可能要持续1到2个小时,慕承衍看了眼时间,朝戴忆知问道:“还没吃饭吧?饿不饿?手术没有那么快结束,我们先到外面吃个饭。”
以现在的医疗技术,阑尾炎已经算不上大手术,几乎是百分百的成功率,对于周璨璨这个手术戴忆知也没有太担心,朝慕承衍轻点了下头。
吃过饭时,天已经黑了,在停车场停好车后,俩人踩着路灯下的影子走向急诊部门。
有一处的路灯好像坏了,没有亮起来,没有路灯的地方看起来黑漆漆的。
在那儿经过的时候,戴忆知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朝前打了个趔趄,慕承衍在旁边扶了她一把。
“没事儿吧?”慕承衍抓着她的手,把她拉了回来。
戴忆知脚步晃了几下,才稳住了身:“没,没事,刚刚不知道绊到什么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光线有点暗,看不太清。
她弯下腰,眯着眼睛仔细瞅了瞅。
本以为是什么垃圾,弯腰拾起来发现是一个黑色的腰包。
慕承衍拿出手机给她照一下明,她拉开拉链想检查一下里面装的是什么,结果看见里面是鲜红的钞票。
“好多钱。”
戴忆知被一袋子的钱闪了眼,“是谁丢的呀?”
她张望了一眼四周,除了自己跟慕承衍以外,视线里并没有第三个人。
里面除了钱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东西,无法确定失主是谁,但可以确定这一定是不小心弄丢的。
“慕先生这怎么办?丢失这个包的人现在一定很着急了。”
最后,经过和慕承衍的商量,戴忆知将它交到了急诊部门的护士站上,让医院的护士报警或帮忙联系失主。
待两人回到手术室门口时,手术依旧正在进行中。
手术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
戴忆知坐在外头的椅子上,抬起头看了一眼手术室门上那亮起的红灯,不知不觉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坐在手术室门口的画面。
妈妈病重的时候她还在读初中,当时她对于妈妈病的严不严重其实并没有概念,只知道如果不手术的话妈妈就会永远的离开她和爸爸。
妈妈第一次做手术的时候,她和爸爸坐在手术室外,眼睛酸涩的盯着手术室门口的红灯,一直盯着,直到红灯灭掉,手术室门口推开。
第二次盯着红灯看,是医生再一次为妈妈进行手术,那天她只有一个人,因为爸爸还在从工地前往医院的路上赶着。
那时候妈妈病得已经很严重了,她很怕妈妈会死掉,只身坐在椅子上,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眼睛紧盯的红灯,希望它快一点灭掉。
当时她以为只要红灯灭掉,妈妈就能平安的出来。
可能很多人会觉得医院是个非常晦气的地方,尽管她的父母都是在医院里去世,但戴忆知仍觉得医院都是很神圣的地方。
虽然有很多生命在这里消失,但它也挽救了无数性命啊!
正当她对着红灯发呆时,头顶落下来一只手。
她下意识的抬头,便看见了慕承衍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侧。
眼睛虽望着别处,但一只手却轻揉着她的脑袋,用他自己的方式安抚着她不安的心。
第127章 是禽兽才会干的的事!
因为手术时需要打麻醉针的缘故,药效没有那么快消失,通常手术后的第一个晚上不会醒过来,家属可以不留下来陪夜,交给值班护士照看就行了。
但戴忆知还是不放心,她觉得自己就算回了学校也睡不好,还不如在医院里陪着周璨璨,在病房里守着她还踏实些。
戴忆知要留下来陪周璨璨,慕承衍自然是放任她一个人守夜,最后也决定了留下来。
周璨璨住的是单人病房,病房里的装配比较齐全,除了一套桌椅以外,挨着墙壁的放置着张沙发。
戴忆知轻轻地将椅子提到病床旁,扭头对慕承衍说:“慕先生,你今晚睡在沙发上吧。”
男人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歪头瞅着她,舔了舔唇笑道:“你觉得那张沙发我能躺下去?”
“……”戴忆知粗略的量了一下那张沙发的长度,好像是短了那么一点点……
好吧,是短了很多,目测没有超过一米六。
而慕承衍的个子……
视线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官方认证净身高一米八六。
咳咳,应该……应该躺不下。
慕承衍走过来,修长好看的手指搭在了她提到病床旁的椅子背上,另一只手臂抬起,指尖拨弄了下她脑门的那几绺刘海:“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戴忆知眨着眼睫,盯着他那在自己额前拨弄刘海的手,在他把手收回去后,她不由自主的抬手揪了揪刘海,“哦”了声,朝沙发走了去。
她将脚上的凉鞋脱下来,整齐的摆放在一旁,轻手轻脚的爬到沙发上,调整好位置后躺下。
另一边慕承衍双手抱怀,这是随意的坐在那椅子上,缓缓闭上眼睛。
一时间,病房安静了下来。
戴忆知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觉得光线亮得有点睡不着觉。
她不习惯亮着灯睡,如果是很暗的灯的话,倒是还能勉强忍受。
但医院里的就是白炽灯,哪怕亮的是小灯,光度对她来说还是还有难以接受。
她翻了个身往沙发那边躺。
躺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总感觉那光亮会从细缝里穿过落在眼皮上。
注意到她的动静,慕承衍睁开眼,眼眸抬起朝她望去,开口道:“怎么了?睡不着吗?”
身后突然传来慕承衍的声音,戴忆知“啊”了声,坐起身来朝他望去,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耳廓:“没什么,就是我亮着灯有点睡不着。”
病房内的灯不能关掉,护士半夜随时会来查房,慕承衍直接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给她递了过去。
看见他把自己的西装递了过来,戴忆知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慕承衍举着拿着外套的手,脑袋微垂,眼睛看着她,扬了扬手腕:“不是说睡不着吗?待会睡的时候盖着它。”
面对他的如此贴心,戴忆知有些不好意思,她搓着已经在发烫的耳廓,乌亮的眼睛里泛着一层浅浅的水光,直直的和他对视着:“不用了,慕先生你穿着吧,别着凉了,我没关系的。”
慕承衍敛下眼睫,扬唇一笑,长腿往前迈了两步,双手拿着外套,俯身往下,直接把衣服披在她头顶上。
戴忆知被他这突然的动作给弄懵了,“唔”了声,脑袋从领口的地方冒出来,双手抓着衣服两侧,表情很是无辜的望着他。
慕承衍伸手在她头顶上拍了拍,从嘴里发出的笑声低沉缓慢:“晚安。”
戴忆知愣愣的看着他回到椅子上坐下,恢复先前的坐姿,闭上了双眼。
过了几秒,慕承衍似乎能察觉到她的视线在他身上,并未张开眼眸,只是嚅动着嘴唇:“快睡吧。”
戴忆知听话的“哦”了句,抱着他的衣服躺在沙发上。
将外套拉起来,盖上头顶,那原本让她觉得刺眼的光线阻挡在外,昏暗的睡眠环境让她安心下来。
只是她发现自己仍是睡不着。
慕承衍的外套,沾有他的味道,是他所熟悉的那股淡香。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戒烟了,衣服上并没有烟的味道。
心跳没由来的开始加速,就连耳根和面颊也渐渐有了发烫趋势,在毫无征兆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的情况下。
她轻按着胸口,做着深呼吸,一点一点的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病房里寂静的很,闭着眼睛许久的慕承衍突然睁开了双眼,他也不太确定戴忆知是否睡着了,朝她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见她躺在沙发上,双腿呈蜷缩起来的姿势。
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就像一只小羊羔,毫不自知的引诱着不远处的大狼狗想要伸出自己的魔爪。
半夜大概两三点钟的时候,来查房的护士推开了病房门。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病床旁,确定周璨璨身体出现异常情况出现后,便又轻悄悄的离开了病房。
慕承衍是在她关门离开的时候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沙发上的戴忆知。
这时候戴忆知已经转了个身朝着病床的方向,原本被她盖在身上的外套此刻已经滑落在地板上,双手轻环在胸前,半颗小脑袋探出了沙发。
慕承衍从椅子上站起身,看了周璨璨一眼,径自朝戴忆知的方向走去。
弯腰拾起地板上的外套,轻轻地披在她身上。
她没什么反应,睡的十分熟。
看着睡脸香甜的女孩儿,他往后一坐,落在身后的茶几桌上,手掌撑着脸,歪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头发一半柔顺的披散在身下,一半盖住了她半边脸,让人看得不真实。
慕承衍伸出手,指尖轻轻勾过她脸颊上的头发,露出酣睡的小脸,上面透着层如同花一般润泽的红粉。
睡得温柔而恬静,似乎不管是睡着了还是每天充满活力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