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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甜抬起头,黑色的瞳仁像一颗未经雕琢的宝石,眼里仿佛藏着星辰大海,映着他的轮廓,“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江嘉树的喉结滚动,声音“喜欢。”
手臂动了动,想挣开她,可甄甜抱的紧,他只好说:“我刚从医院回来,身上全是细菌。”
甄甜轻笑了下,完全不在意他口中的细菌,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鼻腔里窜进了浓重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她微微皱眉,松开环在他腰上的的手,向后躲了躲,“好重的消毒水味道。”
她的离开让江嘉树悄悄松了口气,转移话题:“手里是什么?”
甄甜这才想起手里的东西,她抬起手扬了扬,脸上挂上笑,“是月饼,中秋快乐!”
“中秋快乐。”
胃酸腐蚀了咽喉,他说话的时候很沉很哑,沙沙的声音让甄甜下意识看向他的喉,就在这时,她终于注意到了江嘉树手上的白色手套。
“为什么戴手套?”
顿了顿,又问:“嗓子怎么了?”
江嘉树别开脸,没有接话,“你先坐。”
……
江嘉树在厨房给她泡茶,她在沙发上坐下,盯着他疏离陌生的背影,甄甜隐隐约约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和疏离感。
周围浓重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你受伤了吗?”她指着地上医药箱里的纱布和碘伏问。
“不小心割了手。”江嘉树找到一个茶托,把水杯递给她,“小心烫手。”
甄甜不是很渴,接过茶杯,关心道:“怎么会割到手,严重吗?”
她想把茶放在茶几上,手在半空中顿了下,这才发现茶几上没有玻璃面,只有一个空架子放在沙发前。
“小伤。”江嘉树打开她带来的月饼,继续转移她的思绪,“月饼有什么口味的?”
“桂花、莲蓉、蛋黄、还有五仁!”
“五仁?”
“五仁好吃啊!”
他带着手套,并没有去碰那些。
“今天下了手术临时有事,让你白跑一趟,实在抱歉。”
“没关系,我中午去你们医院,看到每个人都好忙。”甄甜双手捧着水杯,十分理解地说。
“不过就是没赶巧,我去的时候你刚走。”说到这个,甄甜想起一件事,“你们门诊今天好像出事了,很多医生被叫去开紧急会议了。”她走近他,“到底怎么了?”
背对着她的身影一顿,江嘉树垂下眼睫,细长的手指按在柜子上,“工作的事,一位患者查出HIV,造成了院内的恐慌。”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从不擅长说谎。
学校几乎每年都会有一次艾滋宣传讲座活动,甄甜对‘HIV’这个词并不陌生,但实实在在发生在身边,她还是有些吃惊:“没事吧?”
江嘉树很轻地笑了一下,气定神闲,“没事。”或许没事,希望没事。
转过身,他问:“最晚一班回学校的地铁是什么时候?”
甄甜睁着疑惑的大眼望着他,摇头,“不知道。”
江嘉树抓起柜子上的车钥匙,“今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去?”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她的眼睛。
“我……”甄甜对他猝不及防的‘送人’搞得有些懵,“可我还有话想对你说。”
手里的车钥匙突然被大掌紧攥,江嘉树深色的瞳仁定定地看着她。
“其实这句话我很早就想给你说了但是一直没有勇气今天是中秋你能不能跟我在一起啊我喜欢你!”甄甜一口气说完,最后一个字落下,心中瞬间羞耻感爆棚,她捂住脸,害羞到不敢看他,两只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第31章 杨桃有点甜
江嘉树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
'肖申克的救赎'里安迪对瑞德说过的一句话:
【是我运气太差,霉运四处飘荡,总会有人碰上,碰巧轮到我而已,我刚好挡了飓风的道。】
只是江嘉树没想过,这阵风会这样猛,这么的让人,难以面对。
那是一双甄甜看不懂黑色眼眸,深不见底。
“表白这件事,应该是男生先来,我怎么会允许你主动。”磁性低哑的嗓音响在耳畔。
这话听起来充满了绅士风度,还带着一些男人身体里的霸道因子,如果换做几天前,甄甜一定会很开心和激动。
“你在拒绝我?”
江嘉树眸光一闪,心脏骤然紧缩。
甄甜向前一步,目光紧逼,“为什么不接受?”
“甄甜。”他叫她的名字,“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甄甜一字一顿,“一个月的考虑时间吗?”
江嘉树沉默。
这是最直白的默认。
“自作多情了是吗?又是我多想了是吗?”甄甜的声音振振有力,显然已动怒。
她转身要走,被江嘉树一把扯住手腕,男人的俊脸凑近,“我对不喜欢的人,通常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
视线下移,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我跟你,你永远不会是自作多情的那一个。”
突兀的反转让她身形一怔,“你……什么意思?”
“等我一个月。”
“理由?”
“我不想对你说谎,所以我保持沉默。”
甄甜败下阵来,“你在考虑的时候,就已经否定我了。”
“不是这样的。”
甄甜静静地望着他,沉默不语。
江嘉树扣紧她的手腕,“你不信?”
“…………”
他突然埋首吻住她的唇,细长的手指隔着橡胶手套,摩挲着她的脸颊,“不信我?”
“…………”
江嘉树堵住她呼吸的唇,轻轻一啄,“还是不信?”
甄甜这次聪明了,紧紧抿着唇瓣,眼神紧盯着他,一声不吭。
大掌拨开她额前的发,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张开嘴。”
甄甜脸颊刹那间一热,变得绯红,她有些恼怒,“你干嘛!”
江嘉树趁着她张嘴说话间,手指伸进她的口腔,借着身后的光,查看她口腔里的情况。
“有口腔溃疡吗?”
甄甜被他问住,“啊?”
江嘉树在她口腔里摸索一圈,自问自答:“没有溃疡。”
确定她口腔里没有任何伤口,江嘉树偷偷松了口气,刚刚是他太冲动,一时没有忍住。
江嘉树自责自己做了危险行为的时候,而甄甜这边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浆糊,她捂住唇瓣,口不择言:“不是说考虑吗?你现在又……”
大掌按住她的肩膀,指向窗外,“月亮。”
甄甜的注意力下意识被他的手指的方向吸引过去——“什么?”
“今天是中秋,发生的意外太多,没有准备礼物给你,就请你看月亮吧。”
今晚的天气极好,万里无云,天边的月亮高高挂起。
甄甜站在窗前一脸惊喜,“北城很少能看到这么大又圆的月亮。”
“其实北城也没有那么糟糕,有时候在天气好的时候认真去找,偶尔也会看到月亮。”
“今晚月色真美。”甄甜细长的手指抠在窗边的大理石板的边上。
江嘉树站在她身后,抬手压住胃,一股不适的恶心感传来,甄甜在这里待了也有一刻钟左右,他的身体,撑不了太久。
“我让沈千彦过来送你回学校。”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甄甜转过身,回神,他的反应像一把尖刀刺痛了心脏,“我们的事还没有说完。”
江嘉树垂着眼睫,没有接话,拨通沈千彦的电话,言简意赅:“来我家一趟。”
挂掉电话,大掌拿起她放在沙发上的包,江嘉树把包递了过去,“沈千彦是我的朋友,一会让他送你回家,我很放心。”
甄甜的双手向后一背,避开去接他手中的包。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考虑对不对?”
顾及到她在,江嘉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一个月为期。”
甄甜震惊,“那刚刚为什么要亲我?为什么?上一秒给我希望,下一秒就要把我推向谷底?”
她失望地看着他说:“江嘉树,今天的你,实在太奇怪了。”
高大的身形一晃,视线失焦,“到时候我会跟你解释。”
“你最好不是在为自己的备胎计划找借口。”
听到这话,江嘉树心口震痛,他紧攥住拳,转移话题,“沈千彦就在附近,我送你下去。”
他竟没有向她解释任何,甄甜的心脏仿佛中伤,鲜血淋漓般的疼痛。
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包,赌气一般地大步向门走去,两耳竖起,发现自己身后并没有她所希望听到的脚步声追来,巨大的失落感将她吞噬,甄甜猛地回头,双眼睁圆,用力瞪着他。
“江嘉树!你撒谎的样子真不高明!伤口受伤了还戴着不透气的医用手套,真当我是傻子好哄!”
话音未落,门铃声打断这场战争。
江嘉树深深地看了甄甜一眼,欲言又止,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大步走向门口,跟她擦肩而过。
打开门时,沈千彦正站在门前,低头看手机,大拇指在屏幕上敲下几个字,左手食指跟中指之间还夹着一只燃烧的香烟,他也没抬头,“我正巧在你小区楼下遛弯,你怎么知道我今晚寂寞如雪形单影只需要人陪?”
沈千彦把编辑好的信息又仔细看了一遍,确定那几个字没什么问题,拇指点了发送键,等到他抬头时,看到江嘉树屋里的人时吓了一跳。
“嚯,什么情况?”
甄甜别开脸,生气地瞪着窗外高高挂在天空的明月。
江嘉树赶紧转移话题,对沈千彦问道:“车钥匙带了没有?”
“带了。”
“帮我个忙,你开车把甄甜安全送回学校。”
沈千彦是骨科的医生,他们科室不忙,加上中秋佳节又在休假,所以他今天并不在医院,更没有听说江嘉树的‘事’。
此刻的沈千彦对江嘉树的举止感到诧异和不解。
但隐约中他在房间里闻到了战火硝烟的气息,久呆不宜,只好答应。
甄甜听到江嘉树的话,更是气到发抖,肩膀狠狠地颤了下,包从手中滑落,她负气地弯腰捡起,脑袋发昏,“到时候,你最好有让我能信服的足够好的理由,不然我们就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最后的一丁点期望被他无尽的沉默所打破。
他这样无动于衷,让甄甜的自尊心受挫,她没有勇气抬头看他们任何一个人的眼睛,转身大步跑开。
甄甜见过许多影视剧里男女主之间的拍拖戏码,可犹豫的时间最长也不会超过一个星期,一个月,是她听过最荒唐、最不可思议的时间。
三十天,说长,也不长,说短,真的好长。
看着她下楼消失,沈千彦转过头疑惑地看向江嘉树,“什么情况?”
江嘉树捂着胃部,对他说:“务必帮我把她送进她的宿舍楼,谢了。”
沈千彦一走,江嘉树把门甩上,长腿大步迈进卫生间,一阵呕吐声,血水夹杂着苦水从胃里吐出,那一刻,他恨不得把这个即将要折磨自己一个月整的胃切掉,扔进马桶,冲进太平洋最深处的马里亚纳海沟。
药物的副作用使他痛苦到已经无法思考太多,包括甄甜。
摘掉套在手上的手套,按照靳荣给他的医嘱,江嘉树把晚上该吃的阻断药剂量饮下,站在厨房里,耳畔隐约听到门铃在响,男人深邃的轮廓上划过巨大的惊喜。
江嘉树放下水杯,大步朝门口走去,打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写虐,写不出来虐。
要甜甜甜的,我正在朝着文案的内容进。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