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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没这么多拘束,想干嘛就干嘛……
甄甜出去就一直没回来过,打电话她没接,方正看看时间,始终有些不放心,又问厉飞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厉飞自嘲地说:“你觉得她现在还想见我?”
“你走后甜甜也出去了,一个小时了,她还没回来。”
厉飞揉了把脸,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起身往外走,“行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去找找她。”
“人都不知道在哪儿,你怎么找?”
“你别管了。”厉飞挂掉电话,找到甄甜的手机号拨过去,等候音一直响,到最后自动挂断。
厉飞的手用力砸上方向盘,缓了两秒,他发动车,准备去她学校跑一趟。
手机响起熟悉的铃声,大掌刮过屏幕,接起——
“在□□,同学聚会来不来?”好哥们在电话中邀请。
“不去。”厉飞利落回绝。
“你那个长相甜甜的前女友也在哎,确定不来。”
厉飞身形一顿,“谁?”
□□里,甄甜坐在角落里,把帽檐拉低,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
又香又甜的Baileys在她口中流连忘返,浓稠的朱古力跟奶油的味道让她上瘾,一杯接着一杯,20°的混配酒,应该不能醉人。
瓶子空了,她招手叫服务生,没想到招来了厉飞。
甄甜用眼角看他,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掌拿起桌上的瓶子,厉飞看一眼酒的度数,“是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你走的那年啊。”
厉飞闭上了嘴。
甄甜靠在沙发里,渐渐有些头晕,没想到这酒还有后劲。
“你哥找你,我送你回去。”
甄甜挥开他的手,“别管我成吗?”
厉飞望着她,单手握住她的肩,一字一句,“不成。”
“要走就走啊,最好永远别回来。”
厉飞深深地看着她,“你这副样子,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为我生气?”
“呵……”甄甜指着他咯咯咯笑出了声,“你怕是得了病。”
男人的脸色渐冷,她想起身,被他按在沙发里,“你那说,为什么要喝酒,你又在为谁难过,方正说我走之后你就变得不对劲,你说啊,难道不是因为我?”
甄甜听着他的话突然怪笑起来,她歪着脑袋看他,“我喜欢的人就要死了,你说我该不该难过?”
满目震惊,“是他……”
甄甜推开他放在肩上的手,“厉飞,你别怪我,这些年没有你我也过的很好。”
“如果我当年没走……”
“可是你走了,你的决定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我错了。”
甄甜头部剧痛,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下,进来一条微信消息,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抓起手机,“我要回去了,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今后你擅自保重。”
厉飞抹掉脸上的泪,弯腰捡起地上她的外套,他缓了缓情绪,回头,“外面下雨了,我送你回去。”
甄甜看着屏幕上沈千彦发来的‘结果已出,阴性。’四个字发怔,两秒后,大粒的泪珠扑簌扑簌从眼眶涌出,她捂住嘴巴,小兽般呜呜的哭。
厉飞望着她,不明所以。
约莫过了几秒,她攥着手机冲了出去。
“甄甜!”
——
“恭喜你。”
“抗体结果为阴性,一切正常。”
“你的身体严重贫血,回去应该适当补充一下身体。”
江嘉树忘记自己的是怎么从医院走出来,大雨倾泻,他走进雨中,深秋的雨水冰凉刺骨,雨水滑进眼眶,他突然大笑起来,这一刻,仿佛重生。
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院主任,主任也笑,通知他下周一来医院工作,沈千彦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也打电话来祝贺,挂掉电话,江嘉树又给父母亲打去电话,母亲在电话里责怪他好几个月不回家,又忍不住嘱咐他北城最近降温要好好保重身体。
江嘉树笑着说好,脑中渐渐闪过许许多多的场景,从童年的到成年,从高中到大学,从健康到抑郁,他也曾想要放弃过生命,性情大变,但什么都比不过绝后逢生,此刻,他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当上帝对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他要学会热爱生活,珍惜眼前人。
手机在手中大震,是几分钟前还跟他通过电话的沈千彦,江嘉树弯了弯唇,淡定接起,听到对方不镇定的声音在听筒里变形、虚化——
“你来医院一趟,甄甜出事了。”
第38章 油桃有点甜
车祸地点就在医院门口,当时瓢泼大雨,路很滑,那辆大切诺基像是得了病,直直朝着代露跟甄甜撞了过来。
正赶上中午,沈千彦用完午餐正要回休息室的时候被紧急叫去了急诊部。
他到的时候甄甜正坐在治疗床上哭,急诊科医生在一旁询问她受伤时身体的着地姿势,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腿。”甄甜握住小腿,身体的痛跟心理的恐惧让她哭到失声,“我的腿好痛。”
沈千彦隐约听到是她的声音,快步掀开帘子走进来,“甄甜?”他看向她手按住的地方,“怎么回事?”
身旁的医生站了起来,“可能骨折了。”
沈千彦立马回头吩咐,“马上安排CT检查。”
抬头看到熟悉的人,甄甜鼻子泛酸,泪水扑簌扑簌往下落,巨大的委屈让她难以自控,“你……”
沈千彦看到她手臂上的擦伤,又吩咐护士给她用碘伏消毒,安慰说:“没事了,现在带你去做个CT检查,看看情况。”他走出去给江嘉树打电话,讲到一半,被甄甜叫了回去。
“代露……”
“代露怎么了?”
“代露她也受伤了,你可以帮我找找她吗?她刚刚在救护车上昏迷了,出事的时候她挡在我前面,伤势一定比我严重,我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话还未结束,沈千彦已经消失在视野中,甄甜痛到浑身发抖,她抓住身下的被罩,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大概过了有十多分钟,针锥似得疼痛让甄甜很快转醒,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CT检查仪上。
“她怎么样?”磁性暗哑的嗓音响在耳畔。
“闭合性骨折,其他部分没有大碍。”
江嘉树松一口气,他转过身目光捉住她,发现她已经醒来,眼眶里涌出一汪晶莹的泪珠,甄甜如鲠在喉,她短而急促的呼吸,伸手去够他。
江嘉树长腿一迈,大步朝她走去,手掌按住她的肩,“别乱动。”
就在他伸手的同时,甄甜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委屈和恐惧淹没她,像一只无助的小兽大声哭泣,“呜呜呜,我要死了。”
“不会不会。”江嘉树鼻子一酸,他按住她乱动的身体,“没事了没事了,你不会死。”
甄甜的面部扭曲的皱在一起,“我痛死了。”
江嘉树拍了拍她的脑袋,“别乱动,我带你去打麻药处理伤口。”
甄甜的脑袋昏昏沉沉,她身子抓住床沿身体一折,干呕了出来。
——
“轻微贫血加上紧张性昏厥,让她再睡会吧。”
“谢了。”
“哎没事,有事叫我就行。”
“沈千彦呢?”
“那边有个患者髌骨骨折,正在做检查准备手术呢。”
“有情况告诉我。”江嘉树送走同事,转身对上甄甜湿漉漉的眼睛。
“醒了?”江嘉树走过去,手撑在床边望她,“身体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甄甜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她轻轻摇头,又红又肿的眼睛看着他,眼泪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陪你,别哭。”
“我的腿还在吗?”甄甜说着,眼泪扑簌扑簌掉在枕头两侧,“我不敢动……”
“说什么傻话,只是轻微骨折,你的腿还完完整整在你腿上。”
“真的吗?”甄甜抓住他的衣摆,抽噎的哭腔,“江嘉树你不许再骗我!”
眼前的人长叹了一口气,他轻轻掀起被子,露出她一只腿,“没骗你。”
甄甜瞬间大哭,“呜呜呜,吓死我了!”
江嘉树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她太紧张,哭了一会就乏了,昏昏沉沉的睡在床上。
麻醉一过,她在傍晚时分疼醒,隐约听到耳边有方正的声音,甄甜睁开眼,看到病房里唯一的人,“哥?”
方正扭过头望她,急忙从沙发上起身,却牵扯到了手术伤口,他痛的折了腰。
甄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脑中慢慢回忆起中午发生的一切,突然,她身体一抖,从床上坐了起来,“哥,代露呢?”
“代露也在?”方正脑子一懵,“我来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我不清楚。”
甄甜背脊顿时发凉变冷,“当时流了好多血,她整个人挡在我前面……”抬起空洞的眼,“她会不会……”
方正扶住墙站起来,“你别着急,我去问问医生。”
方正刚做完手术不到一天,大幅度运动让他体力不支,在门口遇见了回来的江嘉树。
江嘉树扶住他,“怎么出来了?”
“嘉树,甜甜的朋友代露呢?”
江嘉树看向在床上坐起来的人,默了默,答:“脊椎骨折,刚装上胸脊固定支架,她家人在守着。”
甄甜哑声:“脊椎骨折?严重吗?”
“暂时没有大碍,需要观察一晚看看有没有不适的症状。”
甄甜的眼睛又开始发红,作势要下床,“我去看看她。”
江嘉树越过方正,快步走过去按住她人,“今天先别去了,她人还在昏迷。”
“昏迷?”甄甜发现不对劲,“为什么会昏迷?”
“脑震荡。”
甄甜嘴唇紧抿,自责的掉眼泪。
江嘉树稳住她的身体,“我们医院的医疗水平都是一流,专家也见过比她更严重的状况,相信我,她没事。”
“真的吗?”
“真的,她明天就会醒来,你不要太担心。”
甄甜低下头,双手捂住脸颊,“都怪我,不该让她在这么恶劣的天气出来。”
哄着甄甜睡下,江嘉树看到方正满脸都是汗水,察觉不妙,“我送你去病房吧,她这边我来守着。”
不容方正犹豫,江嘉树拎起他的胳膊将他扶上一旁的轮椅,方正默了默,“我的身体实在不方便上上下下,那晚上就辛苦你了,我明天再上来。”
“好,我明早给你送早餐。”甄甜现在病了,照顾方正的工作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另一边。
沈千彦刚下一台髌骨复位的手术,脱掉手术服,同事见他神态严肃匆匆忙忙走路,以为他有急事,在走廊叫住他:“沈医生,你要有事你就先走吧,你的交班报告我帮你填上。”
沈千彦脚步一顿,他回头走向同事,“今天下午送来的一个叫代露的患者在哪个病房?”
“呃……好像在4号床。”
“谢了。”沈千彦把手里的交班报告塞到同事手中,转身离开。
病房里,女士看到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门口,她急忙站了起来,“医生?”
沈千彦的视线从代露脸上移开,看向那位女士,“您是……?”
“医生你好,我是露露的母亲。”
沈千彦怔了怔,女人看到他发愣,以为代露出了问题,“医生,您怎么了?”
“她以前跟我说,她没有母亲。”
眼前的女人一呆,随即回神,尴尬地抱歉:“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我是露露的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