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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一诺下了班,拖着灌了铅的腿,艰难地迈进了家门。
装修豪华的大客厅,每一样陈设都精致无比,在落日余晖的映射下,泛着亮眼的光芒,刺激的她想流泪。
谢玉梅优雅尊贵地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她特意在等她。
乔一诺在玄关处换了鞋,把挎包挂在衣架上。
既来之,则安之!
有些事情,既然无法逃避,总要勇敢面对。
一路上,她都在给自己做这样的心里建设,倒也没有过分的惊慌和惧怕。
然而,谢玉梅的表现让她意外坏了——
她满脸亲切的笑着迎了上来,“诺诺,回来了。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说话的同时,她一只手伸过来,很自然地拉起了乔一诺的手。
乔一诺一头雾水,摇了摇头。
今天就是很平常的一天,不是谁的生日,也不是什么重大的节日呀!
“今天是你来家里的日子。”
说话的功夫,谢玉梅已经很自然地拉着她到了餐厅。
宽敞明亮的餐厅里,实木餐桌上摆放的都是乔一诺平时喜欢吃的菜:红烧狮子头、油焖大虾、樱桃肉、西湖醋鱼、干炸春卷……总而言之,有肉有素,菜汤齐全。各个色香味俱佳,勾得人馋虫上脑、垂涎欲滴。
乔一诺不记得她来乔家的日子具体是哪一天,母亲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可是,她老人家下午在电话里的声色俱厉和现在的温暖和煦,玄幻的让乔一诺心里更加的发毛。
她琢磨着,这些菜里不会是都有药吧。
原谅她的小人之心,毕竟一朝被蛇咬嘛!还是马丁那个恶心又龌蹉的毒蛇。
说不定上次的事情就是母亲默许的。那这次,会不会在这些菜里下了药,待会儿,马丁会不会出现呢?
乔一诺的心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虽然她极力让自己表现的很镇定,可手心里已经有细微的汗冒出。
既然逃不开,就看对方继续表演吧。反正,乔一诺心里打定一个主意,母亲不吃的,她坚决不吃,母亲不喝的,她也坚决不喝。
小心脏百转千回,九曲十八里,不过是分秒的事情。
“快坐。”
谢玉梅已经坐在了餐桌跟前,微笑着说道,“这些都是我下午在饭店特意带回来的,你尝尝看,合你的口味吗?”
乔一诺费力地挤出些许的假笑,“谢谢母亲。”
“跟我还客气。”谢玉梅举起餐桌上早已打开的红酒,欲给乔一诺倒酒。
乔一诺赶紧把高脚杯收起,“我不喝。”又意思到拒绝的太过直白,补充了一句,“晚上,还要陪爸爸。”
“不喝就不喝,来、快吃菜。”谢玉梅和颜悦色道。
乔一诺反正就一个主意,谢玉梅吃啥,她才吃啥。
“晚上,你在家里歇息,我去医院陪陪你爸爸。前段时间忙,都没有好好的陪他说说话。”
乔一诺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自从爸爸出事情以来,母亲总算是说了一句有人性的话。
思忖了片刻,乔一诺觉得马丁的事情,她还是应该给谢玉梅一个解释,于是开口道,“母亲,马丁的事情……”
虽然不是她的错,但是没有帮到谢玉梅的公司,乔一诺还是有些歉意。后面的对不起三个字正要说出口,被谢玉梅打断了。
“马丁的事情,你受委屈了。那个混蛋,我要是早知道他是那样的人,绝对不会让你跟他接触的。我乔家的女儿岂是什么人都可以惦记的。”谢玉梅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真诚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马丁的事情是母亲病急乱投医,一时糊涂了。我向你道歉!”
“……”乔一诺真得怀疑今天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接下来,母女俩算是“冰释前嫌”,又唠了些家常话。当然,都是谢玉梅在主导话题,她只是啊、哦地附和几声。
一顿饭,乔一诺吃的是胆战心惊、诚惶诚恐、如履薄冰。脑海里突然闪现过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一个画面:说是以前有个土匪头目,底下的人,哪个要是犯了规矩,临枪毙之前,都要吃顿好的,美其名曰——上路饭。
她担心,等下母亲会叫几个彪形大汉把她绑了,送到马丁的床上去。
若真是失了身,她还有什么资格喜欢唐少东。如果那样,她情愿去死。
所以,吃过饭后,她坚持要到医院陪爸爸,谢玉梅说服不了她,只好同意,并和她一同去了医院。
因为乔一诺和谢玉梅都来了医院,所以看护便回去休息了。
贵宾病房比较宽敞,除了乔震民躺的病人床,还有一张供陪护人员休息的双人床。
谢玉梅一口一个诺诺白天上班辛苦了,硬是命令她去睡觉。可是她哪里睡得着。为了表明她是真得睡着了,乔一诺故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因为以前,她听爸爸说过,她要是睡得很熟的时候,偶尔会发出轻微的鼾声。
在自己轻微的鼾声中,她听见了谢玉梅抽噎声,她悄悄睁开一个眼缝,睨见谢玉梅正坐在爸爸的床边上摸眼泪。
原来,母亲对爸爸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是自己误会她了吗?
乔一诺正在琢磨着,可是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更加的糊涂。
“震民,我对不起你。”
谢玉梅的声音极低,乔一诺还是听见了。
对不起爸爸的不是她乔一诺吗?母亲为什么也这样说?难道是良心发现,觉得她这么久以来没有照顾爸爸?
她眯着眼,悄悄瞄谢玉梅的神情,好像又不单单是这样。
母亲今天的表现很不正常,准确的说是很不像平常的她,乔一诺的脑子像是盘古还没有开天辟地之前的世界,混沌一片。她越是琢磨,越是混沌,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早上起床的时候,看护已经来接班了。
谢玉梅带她到医院附近的百味香吃早餐。
才刚吃了两口,谢玉梅的手机便响了,是她的女助理米娜打来的,乔一诺不知道米娜在电话那头都说了什么,只见谢玉梅一副董事长的派头,指示道,“现在什么都不要做,静观其变,等着更大的鱼上钩。”莫了,又补充了一句,“叫司机到百味香来接我。”
等着更大的鱼?
(十二)原来是她
难道马丁那条鱼没有钓着,母亲又有了新的目标,她的心思她一向猜不透,不过,现在也没有猜的必要了。只要谢玉梅不再让她应付马丁那个大色鬼,那就谢天谢地了。
至于商场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不关心。
乔一诺不知道的是:米娜的电话,正是请示谢玉梅董事长,那天晚上在威登大酒店602房里的录像要怎么处理。
威登大酒店的套房是谢玉梅定的,马丁和乔一诺进去之前,米娜已经叫人在合适的位置安装了针孔摄像头,本来是害怕马丁反水,打算拿录像要挟马丁的,可是不曾想半路杀出个沐潮。
米娜以为自己把事情办砸了,然而………………
当她诚惶诚恐地把录像放给谢玉梅看的时候,谢董事长的眼睛里顿时就冒出了红光,像天边的一片云彩。
马丁充其量算是条大鱼的话,那沐潮绝对是中华鲟。两个谁的价值更大,谢玉梅当然很清楚。
马丁再怎么说,也不过是LA财团的打工仔,可沐潮就不一样了,那可是旭日初升的太子爷呀!全新上市的风潮集团更是在沐潮的带领下,业绩有目共睹。
要能力有能力,要实力有实力。
如果沐潮对乔一诺是认真的,自己再从中撮合,只要乔一诺嫁给了沐潮,玉梅地产有了风潮集团这个大靠山,即便是风潮集团没有向她的玉梅地产注资,她打着沐潮丈母娘的身份,照样能呼风唤雨。
有了这层考量,谢玉梅对乔一诺当然是极尽讨好,以至于吃完早餐,非要先送乔一诺去风潮集团,临下车的时候,硬是塞给她一张银行卡,说什么到了大公司上班,不能穿的太寒酸,要她买几套漂亮的衣服。
乔一诺扭不过她,只能先收下卡。目送谢玉梅的奥迪车离开,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再有五分钟就迟到了,一路小跑,来到财务部。
财务部所有人员系数到齐,站在走廊的两边,摆成列队的阵型。墙上还挂着五颜六色的气球。
这是大人物驾到,特有的欢迎阵仗。
乔一诺按了按起伏不定的胸口,一抬头,不得了,连沐潮那个冷漠鬼都在。他正站在阵型的最前端,一身黑色的西装,宝石蓝的领带,再配上那张千年没有表情的俊脸,不得不承认,很酷、很帅、也很冷。
她和沐潮相互睨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那天晚上在威登大酒店的事情,乔一诺心里落不下去,总觉得很丢人。她知道他鄙视她,但她也有自己的骄傲,不想去刻意的讨好他。这就是乔一诺,一个骄傲又自卑的丫头。
矛盾吗?不矛盾。她骨子里流着骄傲的血液,但毕竟是乔家捡回来收养的丫头,再加上谢玉梅这么多年对她的冷漠,潜意识里,她多多少少有些自卑。
乔一诺正在纳闷,这是要欢迎什么人吗?
“诺诺,快点站过来。”玲玲拉她的衣袂,示意站到她旁边。
“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吗?”乔一诺的声音像蚊子哼。
“沐总监。”玲玲促到乔一诺的耳边低估。
怪不得!
各行各业,各部各门,都少不了巴结之能事。若这个沐总监不是总裁的妹妹,财务部的人还要不要这么谄媚。她正在腹谤中,一团绯红色的身影进入了她的视线。
沐婉已经出了电梯站在财务部的走廊里。
“热烈欢迎沐总监从法国回来。”人群里兴高采烈、异口同声。
随后听到了气球的爆破声和喷彩带的声音。
绯红色身影慢慢移动着,距离乔一诺站的位置越来越近,她这才注意到…………………
原来是她!
那天在机场和沐潮依依惜别的那个倾国倾城的娇艳美人!
她年龄看上去二十五六的样子,一头酒红色的大波浪发式,斜捋在一侧肩头,一只耳朵上戴着大圈的铂金耳环,闪闪发光。凸凹有致的身段,套了一件今夏最流行的绯红色紧身连衣裙。
沐潮集团有规定,像部门经理、秘书、助理什么的一般工作人员,上班时间一律都是白衬衣,黑裤子。只有副总裁及以上的高层领导,因为随时可能代表集团出去应酬,为了保持良好的形象,才允许穿便装。
沐婉虽然不是集团的副总裁,但她是财务总监,又是沐总的妹妹,就享有了此特权。
“哇塞!我顿时有了一种女屌丝遇到女神的窘迫感。”
小声低估的是玲玲,满脸的羡慕样,乔一诺扶额无奈,蚊子音低估,“和你老人家在一起,我有种遇到女神经的无奈感。”
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玲玲这家伙真真是有点过了,不管是美女帅哥,见了就犯花痴、草痴。
就在此时,沐婉走到了乔一诺的面前,很亲切温和地问道:
“你是新来的乔一诺。”
“是的,沐总监好。”
沐婉微微颔首,而后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沐潮面前。
沐潮伸开双臂,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