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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一诺也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他。
由于刚才乔一诺占用了卧室的洗澡间,沐潮则是去了另外的洗澡间洗澡。她以为,沐潮洗完澡会直接去沐婉的房间里陪她。婉妹妹有梦游症,她又没有。
沐潮何其通透,自然明白她的眼神,“小婉说,让柳妈睡在她隔壁的房间就好。有事,柳妈会叫我的。”
沐婉这是一箭双雕啊!既在沐潮面前表现了她的善解人意,又间接地告诉了她乔一诺,是她让沐潮过来陪她的。这份情,她乔一诺领也好,不领也罢,都摆在那里。
呵呵,若她刚才没有向沐婉借卫生棉,她还会这么善解人意吗。
女人的心,海底针。
诺丫头嘟嘴拧眉间,沐潮已经上了床,钻进了双人被子里,一只手上来在她的小白鸽上摩挲。
人的情绪总是很奇怪,沐潮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吧,她觉得伤自尊,沐潮就躺在她身边的时候吧,她的小心思又在作祟,丫丫的,搞得,诺丫头有种感觉,她要和沐潮做点什么,还得看沐婉的心情和脸色。
这种感觉,怪异的让她心口憋闷,一憋闷就没有了好气。
“我大姨妈来了。”
说完,径直侧身睡过去,留给了沐潮一个美背。
沐潮不安分的手继续在她的背上游弋,出口的声音低哑性感,“生气了?”
诺丫头冷冷一哼,“我为什么生气?”
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她也被这个问题狠狠地吓了一跳,对呀,她为什么要生气。她嫁给他,不过是一场交易,她有必要生气吗?别说沐潮只是和一个沐婉暧昧不清,他就是和全世界的女人暧昧不清,她乔一诺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心这个小东西,不贪则不动,不动就不痛。
“没有,是真得来例假了。”解释,语气是柔和的。
“那我抱着你睡。”
背对着他,诺丫头的嘴抿了抿没有反对,他愿意抱就抱着吧,这也是他的权利。
等怀里的丫头均匀地发出轻微的鼾声,在和周公约会的时候,从来在商场上没有出现过决策失误的沐大总裁才知道,抱着乔一诺睡觉,这个决定错的有多离谱。
(二十九)无法原谅
怀里温香软婉,又是他深爱的女人,自从结婚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一次完全彻底的酣畅淋漓过,他以为今晚会是个不错的机会,可是没想到,她不方便;他以为抱着她已经是满足,结果他又错了,他是男人,不是圣人。
小弟昂着头向他的决定表示抗议,沐潮两眼淤青到天明。
翌日,是除夕。
按照往年的惯例,这一天,都是要回老宅吃饭的。沐潮虽然这么多年一直和老头子不睦,可是,按照沐家的习惯,除夕夜,吃饭前都要在老宅的祠堂里给家族的列祖列宗上香磕头的。
所以,沐潮还是会去的。
由于年关,家里的司机回了乡下。景泉的别墅里就只剩下柳妈、沐潮、沐婉和乔一诺。吃过早饭,沐潮开车拉着他们一起回老宅。
穿过繁华的市区,车子行驶到西郊,进入一条宽阔的泊油路,透过车窗玻璃,乔一诺看到路的两旁是高大的梧桐树,还有修建整齐的松柏和冬青。虽然是冬季,整体景物有些萧肃,但是这条路上的景致给她的感觉是错落有致、整洁无匹。
乔一诺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远远地便看见路的尽头有大理石砌成的圆柱子,柱子的中间是水银色的宽大铁门。
他们的车子从那扇铁门进去,绕过一个圆形的花坛,停在了车位上。
一下车,映入乔一诺眼帘的就是沐家的老宅了。如果说景泉的别墅是豪华精致的话,那么老宅给她的感觉是大气。
一栋三层的欧式圆形建筑矗立在整个园子的中间,乔一诺目测占地最起码好几亩。墙体整个是乳白色的,周围被花草树木包围着,虽然是冬季,但还是有许多绿色的植物,廊下大红灯笼高挂,给整个园子增添了不少节日的喜庆气氛。
“阿潮少爷、婉小姐、少奶奶。快进屋,外面冷。老爷已经在屋里等着了。”一个大伯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来人看上去和沐凯风的年龄差不多,穿着一身中山装,理着干练的小平头,长方形的古铜色脸上带着淡淡的岁月沧桑,一双不算太大的眼睛炯炯有神正看着他们。乔一诺以前听柳妈说过的,是金叔。他和老伴在沐家多年,他们这些小辈通常尊称一声金叔、金婶。据说,此人和沐凯风情同手足。
“金叔,新年好!”沐潮走在他们前面,先和金叔打着招呼。
“金叔。”
“金叔。”
“老金。”
喊老金的是柳妈,看上去和金叔很熟的样子。
“好!好!”
金叔笑眯眯地领着一行人进了老宅的客厅。
一楼客厅里,装修陈设同样高端、打气、上档次。沐凯风戴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见他们一行人进来,放下了手里的报纸,目光落在沐潮的身上,眼神里像带着某种期盼。
然而——
沐潮并没有看他,也没有和他说话,而是直接进了厨房。半分钟后,乔一诺听见厨房里,传来了沐潮和金嫂打招呼的声音。
沐凯风的脸色沉了沉,忍住没有发作。他以为,他没有反对沐潮和乔一诺的婚事,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成全了他们,至少,沐潮进门应该先叫一声爸的,这个兔崽子竟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他冷冰冰的。
在沐凯风的记忆里,自从沐潮的母亲去世后,十几年了,他一次都没有叫过他。
“爸爸,这是沐潮给您选的新年礼物。”
乔一诺赶紧上前把手里的礼品盒递给沐凯风,她本想缓和一下气氛的,却不经意间睨见了茶几上的报纸,娱乐版的头条,标题醒目刺眼:红白玫瑰,花开并蒂。配图是她、沐潮和沐婉三个人的全身照,准确的说是昨天晚上新年酒会上的玉照。
沐凯风的目光在乔一诺和报纸之间游离了几秒,眼神里是乔一诺看不懂的内容。
“哼,臭小子。”
沐凯风嘴上这么说,面色却是缓和了不少,重新坐回沙发上,把盒子轻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沐婉像花蝴蝶一般飞扑到沐凯风的怀里,“爸爸,我什么也没有买,就这样厚着脸皮回来看你了,你不会生气吧。”
沐凯风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当然生气了,气你这样厚着脸皮回来看我这老头子的次数太少了。”沐凯风嘴上说着生气,语气和表情却是十足的宠溺。
“那我以后天天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晃荡,直到你心烦为止。”沐婉嘟着嘴撒娇。
那语气和表情,让乔一诺不可控制地想到了乔震民,想从前,她也是在爸爸的怀里,撒娇耍赖。心尖尖不受控制地疼了一下。
母亲说,等她怀了沐潮的孩子,就会把乔震民接回来,可是结婚一个多月了,她都还不算是沐潮真正的女人,自己做人会不会太失败了些。
柳妈和沐凯风打过招呼,就去厨房里帮忙了。
沐潮从厨房里出来,又上了二楼。
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沐凯风和沐婉父慈女孝地聊着天。乔一诺选择到厨房帮忙,可是才刚进去就被金叔赶了出来。说是有他们三个老家伙就够了,那里能让少奶奶动手。
扯淡,她算得是哪门子少奶奶。
无聊,她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乔一诺在心里冷嗤一声,现在的娱乐版面还真是为了阅读量,什么都敢写。
什么花开并蒂,这些娱乐版的小记,你们在上稿子的时候,先搞清楚人物关系,好不好?
一双温暖的大手从后面拥住了乔一诺的肩膀。
“我带你去看妈妈。”
乔一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正对视上沐潮黝黑深邃的眸子。她回身对沐凯风说,“爸爸,我去了。”
沐凯风点点头,“去吧。”
沐潮牵着她的手,绕到主屋后面,穿过一条鹅卵石铺设的小径,来到了一座普通的蓝砖蓝瓦的老房子跟前。老房子的正中间按着一个大大的木门,胡桃木色的,门的两边刻着对联:
祖德流芳思木本,宗功浩大想水源。
“这是我小时候住过的房子,一直保留着。后来就把祠堂设在了这里。”
“哦!”
沐潮牵着她的手紧了紧,两人一起进到屋内。
正对面的墙上,挂着沐家列祖列宗的照片,相对应的下面排位上刻着逝者的名字,靠墙的桌子上摆着贡品、焚着香。
桌子下面摆着两个梨黄色的棉垫。
沐潮从旁边的香盒里取出香,点上,在手里举了举,插到香炉里,然后拉乔一诺一起跪在棉垫上,每人磕了四个头。
乔一诺以为这就结束了,却见沐潮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的小方手帕,在一个女人的照片上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然后再一次拉着乔一诺跪下。
乔一诺看见那张照片相对应的名字写着:关如心。从照片上看,当时也就三十五六的样了,算不上漂亮,但一眼看上去就是个慈眉善目的女子。
“妈妈,我今天带着诺诺来看你了。”
她和你一样善良,我很爱她,这些话沐潮是在心里说的。
乔一诺盯着照片上她已故的慈眉善目的婆婆,怔怔地等着沐潮的下文,然而,好半天也没有听到沐潮说话,她侧头注视着沐潮一双深邃无底的牟子。
这就完了?
“走吧。”沐潮先起身,然后拉起了她。
“我以为你会和母亲说说心里话的。”
“心里话,当然只能在心里说。”沐潮意味深长地看了乔一诺一眼。
“……”乔一诺扁嘴。好吧,她不该有好奇心。
等他们从祠堂回来,沐婉也去祠堂上了香。
这才正式开始吃饭。
奇怪的是,外界一直盛传沐凯风父子为人态度冷漠,可是连金叔、金嫂、柳妈都一起和大家坐到一张餐桌上吃饭,席间,谈笑风生,根本不像是下人,而像是多年的老朋友。
大家一次次的举杯,一次次的庆贺,席间的气氛倒也是其乐融融。
乔一诺第一次来沐家老宅聚餐,谈不上熟悉,也不反感这里的气氛,他们聊的话题,她大多不插嘴,就只顾低头扒饭。
沐潮举起白酒杯依次敬了金叔金婶,还有柳妈。
沐凯风眼巴巴地看着沐潮,双眸里流露着热切的期盼。盼望着沐潮站起来、举杯说,爸,我敬您。可是,沐潮始终没有,只是很随意地向沐凯风举了举酒杯,“谢了。”
在坐的每一位好像都是心知肚明,了然沐潮的态度是为了什么,也知道“谢了”两个字代表的含义,只有乔一诺一脸迷惑、不明所以。
沐凯风在听到谢了两个字之后,表情动容,眼圈微微红了。为了掩饰尴尬,一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沐潮是他唯一的儿子,从长相到脾气都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骄傲又倔强。自从沐潮母亲去世后,沐潮跑到国外不肯回来,更不要说好好的和他说上一句话,每一次见面都是横眉冷对和仇人似的。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是不肯原谅他,甚至都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爸。
一直到沐朝和乔一诺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