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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山,是他很早就想来的地方,不是没有时间,也不是没有经济能力,而是他想带着自己的爱人一起来。读中学的时候,他看过一部荡气回肠的武侠爱情片,故事就发生在M山。
据说,凡是牵手在M山走过的情侣,都会白头到老、永不分离。如此说法,或许有些牵强,可是他喜欢这样的寓意。
专车把他们送到山脚下,游客就自己爬山了。
南国的春天很美,M山春意盎然、绿油油的一片,清澈的山泉水从山顶一直流到山脚下,哗啦哗啦的,美妙的像音乐。知名的、不知名的树、草、花,把整个景区装扮的美不胜收。
他们和其他的游人一起,沿着青石板的小路,往山顶的方向走。
才走了不过二三百来米,沐朝突然顿住了脚步。
乔一诺一愣,不得也收住脚步。
(三十五)奇葩师太
沐潮这家伙养尊处优惯了,不会是后悔了,不想爬了吧?
乔一诺这样揣测着,只见沐潮侧头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脸颊,鼻尖上冒着的细汗,他伸手帮她把掉下来的几丝头发别在耳后,满眼心疼的样子。
“累了吧。”说完,他又像上次背她时那样半蹲着身子,“上来。”
“啊?!”乔一诺抬头看了看前面的青石板小路,“我自己可以。”
一来她没有那么矫情,二来正常人走平路背个人还可以,这可是爬山,她不能那么自私。
沐朝就那么固执地蹲在原地保持着一个姿势,浑圆磁性的声音不容置疑。
“要么你背我,要么上来。速度!”
诺丫头摇头无耐,这啥男人,当牛做马都这么霸道。
恭敬不如从命。
有老公如此,享受呗!
沐大总裁双手拖住她的臀,微微眯着眼睛,带着几分揶揄的轻松,“丫头,搂紧了。”
接下来的路程,乔一诺脚都没有再沾一下地,就一路顺风到了山顶。沐潮把她放在地上,并没有显得疲敝不堪,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波澜不惊,仿佛是背了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乔一诺一脸懵懂盯着沐潮的脸琢磨。
这男人是有多少隐藏的东西是她不知道。
传闻,他对人冷漠如冰,可是会一天要她八次,会不动声色点她喜欢的菜,会给她做饭,会给她买喜欢的化妆品,会给她洗内衣。
传闻,他养尊处优,那应该是没有什么体力的,可会背着她走近千米的山间陡峭小路,毫无疲倦之感。
诺丫头再一次华丽丽地迷糊了。
这个男人,他实在是看不透彻啊。
“那边有大雄宝殿,去看看。”沐潮说完牵着她的手往一座全身琉璃黄的建筑走去。
乔一诺顺着他们视线所及的方向看去,只见——
大雄宝殿四周的顶端翘着四个好看的角,看上去很有气势,屋顶圆圆的,上面凸尖,像个小的金字塔。
涂着红漆的大门洞开着,川流不息的游客,进进出出的,表情各不相同。
从大门进去,整个大殿里,烟雾袅袅、禅音缭绕。
正对面的墙上塑着个镀金身的如来佛祖像,底下的桌子上摆放着贡品,桌子不远处有个木料的捐款箱。
捐款箱旁边负手站着个很年轻的女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吧,她五官很精致,眉心中间有颗很醒目的黑色美人痣,整个人和身上的那身道衣很不搭调。
乔一诺拧眉看她的时候,她也侧目睨了乔一诺一眼,之后,那师太就再没有看她了,而是微微低着头,嘴里念着乔一诺听不懂的经文。
如此精致漂亮的女子竟然皈依佛门?诺丫头眉目间写着问号。
师太像是发觉乔一诺正在顿足注视着自己,向他俩走了过来。
站定在乔一诺面前,师太深深的鞠了一躬,态度虔诚,却带着几份滑稽。
“阿弥陀佛,施主,我可以帮到你吗?”
乔一诺有些意外,也有些受宠若惊,她没有想到师太会主动和她说话,而且还是那么漂亮的师太。因为周围有很多香客,师太都是置若罔闻的。诺丫头向周围环视了一圈,旁边的游客,都是先捐款、再进香,最后跪在佛主面前许愿,她也准备随大流。
“啊?哦!我、我捐款。”
她把手伸到口袋里,可是这套崭新的运动服里,分文没有。
诺丫头脸上略有些尴尬,正准备开口说话,身旁的沐潮已经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取出几张百元的钞票递到她的手心。
她把钱小心翼翼地塞进捐款箱里,然后拉着沐潮一起在烧香台进了香。
然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在佛主面前很虔诚的许了自己的心愿。
她的心愿其实很简单:希望爸爸能早日醒过来!
乔一诺许完愿,她侧头,一双清澈黝黑的眸子看着沐潮的眼睛问道,“你许的什么愿望?”
“愿望说出来就不能实现了。”
他许的当然是有朝一日,她和他彼此深爱,无可替代。
如果再贪婪一点,还有白头到老。
当然,这些他都不会说出来。他本来就是个不擅长表达感情的人,何况,在不确定诺丫头是不是和她一样的心思,他更不会说出来。
当他俩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美人痣师太再次走了过来,站在乔一诺的面前,还是和刚才一样的动作和表情。
“阿弥陀佛,多谢这位男施主的慷慨,给你们占卜一卦,聊表心意。可好?”
“好。”
“不好。”
她和沐潮同时开口,同意的是乔一诺。
她想,男人大多不相信摇签算卦什么的,可既然已经来了,算就算呗,又不会少了啥,“师傅,他不算,你就只给我一个人算吧,麻烦了。”
“请跟我来。”美人痣师太说完先行一步在头前带路。
乔一诺本来是打算一个人跟师太走的,可是沐潮也跟了上来。她想,来就来呗,在陌生的地方,有个人在身边总是好的,就没有阻止。
出了大殿,绕过一条长长细细的走廊,师太把他们领到一间大约十几平米的小屋,此屋陈设简陋:进门的正对面窗户底下放着一张暗红色的木桌子,桌子两端各放着一把很陈旧的暗红色椅子,另外一侧的墙边摆放着一张长条的凳子。除此以外再无其他摆设。
佛门清苦,这也太清苦了点吧,乔一诺想。
“两位请坐。”师太已经落座在一张椅子上,很客气地给他们让座。
乔一诺坐在另外的一把椅子上,沐朝顺势坐在旁边的条凳上。
师太把自己坐的椅子朝乔一诺这边挪了挪,两人的距离就只有一尺左右。她在乔一诺的脸上端详了很久,又拉起乔一诺的右手看了看纹路,然后拉开桌子的抽屉取出一本纸张发黄的破旧书籍,趴在桌子上翻看着。
那书的书皮用褐色的牛皮纸包着,看不出书名,乔一诺猜测大概是算卦的书。
这是她第一次算卦,乔一诺的心里在打鼓,手心里已经有细细的汗冒出。
那师太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了一会儿,突然语出惊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位女施主,你、命中无男人。”
乔一诺倏地掀起眼皮,下意识地睨了沐朝一眼,他正在看手机,并没有注意她们这边的动静。乔一诺怯生生地小声问师太,“什么意思?”
师太抿了抿自己的薄唇,一双丹凤眼里是乔一诺看不懂的神色。
“意思就是你天生克男人,包括父亲、兄弟、以及你的老公。”
乔一诺的心沉了又沉,一张椭圆小脸一片煞白。沐朝就算是在看手机,师太说的那么明显清晰,他肯定也听见了。
他会怎么想她呢?却只见——
沐潮起身走到她身边,冰冷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睨了那美人痣师太一眼没有给出只言片语,然后拉起她的手就出了那间屋子。
乔一诺像是一个被人拽着线的木偶,亦步亦趋地随在沐潮的身侧。
后来,怎么下山离开的,又是怎么到了酒店,乔一诺都浑浑噩噩的,好像先是坐了一段滑竿,沐潮还背了一她段,又像是坐了一段车。
一路上,她都在琢磨师太的话,好像说的一点都没错。
她的亲生父亲,她从来就没有见过,是死是活不知道。不过,她估计应该是不在人世的多,要不然怎么会让她那么小流落街头,这么多年不来找她呢。养父,虽然还在,可成了植物人,而且是因为她。再想想唐少东,若不是自己命太硬,为什么好好的就不要她了呢?
算命,给诺丫头找了心魔。
进了酒店的房间,乔一诺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心、肝、脾、胃、肾都像是被五行山压着,难受的无以复加。
突然有那么一刻,她特别想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生了命运多舛的她。
感觉有人钻进了她的被子里,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沐潮搂在了怀里。
“摇签算卦、一句淡话。不可信。”他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吻着,像极了大人安慰小孩的那种。
人的一种情绪酝酿到某一境界的时候,没有人触碰还好,一旦有人触碰了这个点,就会发泄出来。不由控制地,乔一诺的眼眶里就溢满了晶莹,带着很浓的鼻音。
“本来我是不信的,可是,我的经历让我不得不信。沐朝,虽然我们当初结婚不是彼此相爱,可是我也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她说这话的时候,无比的虔诚,牟子里亮晶晶的,本来就好看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小傻瓜。”沐潮怜惜宠溺地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浑圆磁性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安慰,又有几分自信的笃定,“你老公没那么胆小。”倏地,他的牟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的亮光,表情五分调侃、五分认真,揶揄道,“美人痣师太不会是你特意找的吧,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沐家的男人没有知难而退的习惯。”
她嗔了他一眼,“我白痴呀!谁没事说自己……”克男人,三个字被沐潮的吻堵在了喉咙里。
(三十六)愿望成真
乔一诺心情不好,不想回应他。沐朝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应,沉重的喘息着,捏紧了她尖巧的下巴,将彼此之间的距离贴的极近,深深浅浅、缠缠绵绵地细细吻着她,一点点描绘着那动人的弧线。
她不想,可是身体总是忍不住他的勾搭,热情奔放地举白旗投降,不快的心思慢慢放空,一点点的享受着他的亲吻,慢慢的开始回应。
到最后的最后——
颠鸾倒凤,一室旖旎,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
乔一诺发现,她和沐朝之间做那啥是越来越和谐唯美了。
这几天,她有时候也在琢磨,明明当初结婚的时候,他一点都不爱他,甚至还有些讨厌他。为什么,这些天会不排斥他和自己恩爱,而且越来越渴望、享受的感觉。
其实,她有一点点明白了。不是她犯贱,而是沐潮有那样的魅力。
山上下来,又做床上运动,而且是全身心投入,完事后,两人呼呼大睡。
直到诺丫头被饿醒,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了。
“沐潮,沐潮,起来了。”身旁的人睡的比她还沉。
“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