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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潮,沐潮,起来了。”身旁的人睡的比她还沉。
“几点了?”
“都快吃晚饭的时间了。”
沐潮伸了伸懒腰,一只胳膊伸过来,把乔一诺抱在怀里,“想吃什么?”
“你呢?”
“你呀。”沐大总裁的瞳孔里闪着狡黠的狼光。
“等着,我把自己剁了给你做包子。”
开玩笑归开玩笑,她麻利地穿好衣服下了床,跑去洗漱。
“带娘子去吃披萨,可好?”沐潮一边穿衣服,一边朝洗漱间喊话。
“听官人的。”
得,她被自己酸掉了大牙。
沐潮带她去的是M市一家叫哈维斯的西餐厅,门头装修的很大气。两人前后脚才刚踏进餐厅的大门,和迎面出来的一男一女碰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都顿了几秒。
乔一诺视线所及:那男人五十岁左右,个头不高,一身肥肉,油头粉面的,全身的行头看上去价格不菲,却是被一副臭皮囊可惜了了。
那女的酒红的卷发斜肩,一身浅绿色的真丝高叉旗袍把身段衬托的凹凸妖娆,从打扮、着装、气质看都是不俗的,只是眉心中间的那颗美人痣,怎么看上去如此眼熟呢?
望着那两个人离去的背影,乔一诺挠了挠后脑勺独自嘀咕。
“也许是长得像吧。”
“在这里有熟人?”沐潮很随意自然地搂着她的肩问。
“刚才那女的,你看见了吗?”
“很漂亮,怎么啦。”
“我是说美人痣。”
“有美人痣就更漂亮了,你若想要,改天也可以去纹一颗。”
乔一诺嗔他一眼。
某人赶紧讨好打趣,“不过,没我老婆漂亮。”
沐潮说完,牵着她的手向餐桌跟前走去。
才吃到一半的时候,左明远打来了电话。
沐朝摁了接听键放到耳边,“喂。”
“潮,你老丈人明天就到了。”
“谢了。”
说完,便挂了电话。
沐潮这帮朋友就是这样,从来不用虚伪客套,可是哪一个有事情,另外的哥们只要能帮忙,都会不遗余力。
就像这次,左明远带着他们的医务人员,包专机把乔震民从法国的一家疗养院接了回来。沐潮说的那么云淡风轻,一切交给他。可是,乔一诺知道,其中的过程没有那么简单。
沐潮喝完玻璃杯里的果汁,从桌上的纸盒里抽出一张湿纸优雅地擦了擦嘴,看着乔一诺的脸。
“诺诺,你爸爸明天就到江城了。之前,我和左明远沟通过,他建议让你爸爸住在左氏新建的疗养院。你母亲那边我想还是你去沟通比较好。”
乔一诺停止了用餐,掀起眼皮,瞳孔亮晶晶的,带着感激。
“沐潮,谢谢你!”
虽然她知道,沐潮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他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可是,当这个消息真正带给她的时候,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心潮澎湃。
也许别人不能理解,但是诺丫头心里的感受不假。乔震民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那个在她四岁的时候,把她从大街上捡回来的人,疼了她十几年、爱了她十几年、对她视如己出的人。
在诺丫头的心里,乔震民不是亲爸爸,胜过亲爸爸。
这晚,诺丫头激动的一夜未眠。
沐潮定的是第二天最早的一趟航班直飞江城。
候机室。
人头颤动,熙熙攘攘。
诺丫头兴奋激动的脸蛋红红,和沐朝并坐在联排的蓝色椅子上,在等待登机。
“沐潮,我们回去了,游艇怎么办?”
“会有人处理。”
“游艇上的行李?”
“我会叫人带回来。”
前面这些全是多余,沐潮那样的人,这些事情当然都不需要她操心。她其实想问的是,到了江城,他和她还会不会和在M市一样。
“沐潮。”
“嗯?”
“沐潮。”她又叫了一遍他的全名,没有了下文。
他像是会读心术似的,一只手握了握她的手,把她搂在了胸前,“傻丫头,不要再胡思乱想,遵从本心就好。”
广播里已经在喊话了,去往江城的旅客准备登机了。
由于他们的行李都还在游艇上,所以两手空空,过安检,登机、起飞,沐潮一直牵着她的手,仿佛是怕她走丢了似的。
他们的关系,因为这次的旅行在彼此的心里都发生了化学反应。原本,乔一诺的计划是,只要爸爸一回到江城,她就会想办法和沐潮离婚,甚至就算是他不同意,母亲反对,她至少会和他分居吧。
可是,当沐潮把乔震民回来的消息说给她听的时候,她早已经没有了当初和他结婚时候的想法,而是从内心里充满了感激,感激身边的这个男人。
“沐潮。”她叫了一声。
昨晚她异常兴奋,翻来覆去睡不着,影响的他也没有睡好。这会儿在飞机上,沐潮正靠在后背上闭目养神。
“嗯?”
“你说,回到江城,我们会怎样?”
诺丫头一想到回到江城,他们之间就多了一个沐婉,说不定还会有别的蜜蜂、蝴蝶什么的,她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沐潮何其通透,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思,不过,她的傻丫头能有这样的心思,他很高兴,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我准备调你做我的助理。这样,你不用那么辛苦,想来就来,不想来公司,可以多陪陪爸爸。反正有谭宇。”沐潮顿了一下,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流氓。”她含羞带嗔地在他的胸膛前捶打,脸蛋早已经像熟透了的红苹果。
“你想让这机舱里的人都知道你老公是流氓啊。”他在她的耳边小声嘀咕,顺带握住了她的手,一个用力,把她搂在了他的胸前,“睡会儿吧。”
彼此不说爱,相处倒也融洽。
这样,其实已经很好。
他们落地江城已经是傍晚。
乔震民也是刚刚落地,暂时还住在左氏的疗养院。
机场有司机在等他们,两人直接去了左氏疗养院。
两人进病房时,一名护工正在给桌上的花瓶里插鲜花。
房间宽敞而整洁,床头柜、桌子上都摆放着鲜花,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乔一诺的目光没有在那些陈设上停留,径直全部落在了那个她日夜思念的人身上、脸上。乔震民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安详地躺在床上,和离开之前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就是脸色比以前更白了。
泪眼有些模糊,乔一诺用手摸了一把眼睛,用了地吸了吸鼻子,两步跨过去,俯下身子双手握住了乔震民靠着自己的一只手,凉凉的。把身子俯的更低些,她把自己的脸贴上了他的。双眸依然模糊,心里酝酿了千言万语,此时此刻都早已经激动的说不出来,只是隐忍地抽噎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之前,是她不好。
既然爸爸已经回来了,这次她一定不会再让爸爸离开。
“诺诺”沐潮从后面拥住了她的肩,“母亲来了。”
乔一诺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泪,起身转头看见谢玉梅和左明远并肩站在她的身后。
左明远一身白大褂,很有院长大人的范儿,他朝乔一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左明远给护工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便识趣地出了病房,护工还顺手关上了门。
乔一诺这才发现,她优雅得体的母亲大人倒是越来越风姿袅娜了。
一身月白色的束腰职业女装,五厘米的白色高跟鞋,让身材显的高挑有型,妆容淡雅精致,头发在后脑勺处整齐地盘成个暨,整体形象精干中透着妩媚。
“母亲。”乔一诺礼貌地的叫了一声,不带丝毫感情。
“诺诺”谢玉梅上前双手握住了她的手,犀利的眼神里多了些柔情,语气更是无比真诚,“委屈你了。之前,是我不好。”说完,谢玉梅腾出一只手握住了乔震民的一只手,眼睛里闪着泪花,“老乔,咱们回家。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母亲!”
之前的一句是出自礼貌,而这句乔一诺是带了感情的。不管前面发生过什么,一句“老乔,咱们回家,一家人再也不分开。”足可以抵消。
既然谢玉梅做了决定,乔一诺也没有反对,之前,她也询问过相关的专家,植物人在他曾经熟悉的环境里,是有助于意思苏醒。
乔震民被安排住在了依梅园别墅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家里请了护工。
乔一诺本来想搬回去亲自照顾乔震民,被谢玉梅一口回绝了,她的心思她懂。
她必须和沐潮的关系融洽、甚至是和谐。
沐潮虽然给她足够的自由,可是她也不能老呆在乔家,也只能在周末的时候,回去看看乔震民。
(三十七)大阴谋家
自从乔一诺成了沐潮的助理以后,就把办公室设在了谭宇的隔壁,如此整个风潮集团的二十二楼就成了沐潮、谭宇、乔一诺的天下。
虽说她和谭宇都是总裁助理,可大部分的事情都还是谭宇在处理。她这个新上任的总裁助理更像是个摆设,除了满足沐大总裁在办公室里耍流氓,到目前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工作。
为这个,乔一诺不止一次和沐潮交涉,可沐潮每次都是嬉皮笑脸的糊弄她。
丫丫的,申诉不行,只好抗议。
话说,如何抗议的呢?
诺丫头用的方法其实蛮简单的,就是不准他碰她。一个刚刚开荤的男人,二十几年了都没有吃过肉,刚品尝到了肉味的美好,突然不给吃了,怎么能受得了。
受不了,就得妥协。
这天早上,沐潮总算是交给了她一个正式的工作,做一份收购A公司的财务评估报告。
沐潮和谭宇要出去,她独自一人留在了沐潮的办公室,因为关于A公司的资料都在沐潮的电脑里,这样查找起来更方便。
财务这块乔一诺不陌生,由于A公司的资料很齐全,做起来也顺利,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她的报告就做完了。闲着无聊,也是好奇心使然,她就在沐潮的办公室里随便顺手翻看着一些东西。
书架上的书,她随便翻看了几本,大都是些商业管理方面的书,觉得没意思,她喜欢的是浪漫的言情小说。拉开抽屉,也没有她感兴趣的东西。倒是办公桌上相框里沐潮的单人照片吸引了她,不得不说,沐潮这厮确实有资本祸害女人,横看、竖看、远看、近看,无论是真人,还是照片,都帅得让人心生嫉妒。
睨着某人帅气的照片,诺丫头顿时心生鬼主意,如果给照片好好地“化个妆”会怎样?
试想,如果眉毛长到了眼睛下面,鼻尖上出了颗又黑又恶心的痣,凉薄性感的唇变成了兔唇,脸蛋上再抹上胭脂,嘿嘿,保证好看。
心到手到,乔一诺从笔筒里找出黑笔和红笔,然后把相框从后面拆开,正要伸手取出照片,一张小小的纸条掉在了桌子上。
乔一诺顺手捏起仔细一看。
是欠条!
是她替玲玲写下的那张欠条。
落款清清楚楚地写着她的大名。
小小的欠条攥在手心里,诺丫头脑门上是无数个大问号。
那张欠条明明是她写给别人的,怎么会在沐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