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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一诺坐到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片刻的功夫,柳妈已经把醒酒的汤给端了过来,放到乔一诺面前的茶几上。
“快喝吧,喝了就舒服了。”
“柳妈,你休息吧。我自己喝。”
乔一诺端起醒酒汤刚喝了两口。
呕,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阵阵恶心猛烈来袭。
乔一诺捂着嘴,赶紧跑去卫生间。
在卫生间干呕了半天,除了把刚才喝的酒全吐了,再也吐不出别的食物。事实上,还是中午吃过后,到现在,她也没有吃任何东西。
她一转身,见柳妈手里拿着一杯水站在她的身后。
“诺诺,醒酒汤不合胃口吗?”
“不是。胃不舒服,吐了就好了。”她接过水漱口,然后抱歉地看了看柳妈。
柳妈说着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把她扶出了卫生间。
玲玲也等在卫生间的门口,乔一诺朝柳妈说道,“你别担心了,先去歇息吧。玲玲今晚留在这里,有啥她会照顾我的。”
玲玲从柳妈手里接过乔一诺,扶着她上了二楼。
酒吐了,这会儿,乔一诺其实已经清醒了。
上了二楼进到她和沐朝的卧室,她对玲玲说,“你到客房休息吧。我没事了。”
玲玲不放心,立在原地不肯走。
乔一诺苦笑,“他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睡他的床,你要是舍不得我,要不我到客房陪你?”
“自作多情。还会打趣我,看来暂时死不了。那,我去睡了啊。”玲玲说完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下。”乔一诺走到衣柜跟前,拉开从里面取出一套新睡衣扔给玲玲。
玲玲离开后,乔一诺冲了个澡,刚从洗澡间出来,听见手机在响,三步并作两步,窜到床头柜跟前,拿起手机,不是沐潮。
心里有一点点失落。
下一秒,她强迫自己停止失落。
不是他岂不是很好,难道要接通电话后,对着那个龌蹉的男人虚与委蛇。
号码不熟悉,好像是外地的号,会是谁呢?她犹豫着摁了接听键。
“喂,姐,我是一卓。”
之前,乔一卓被派往A国参加救灾,一去就是大半年。甚至连她的婚礼都没有参加。
“一卓!你回来了吗?”
“我已经回到了部队,今年准备复员。”
“是回江城吗?”
“当然!我想在你、你们身边。”
“那太好了!母亲知道了吗?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想当警察,她不同意,她想让我到公司帮她。姐,你说呢?我想听你的意见。”
“当警察。”乔一诺毫不犹豫的给了答案。她理解一个年轻人,干自己喜欢的事业,才会有足够的动力。
“姐,你的婚礼,我都没有来得及参加,他对你好吗?”
“差不多。”
说好不是事实,说不好又怕一卓担心,只能说差不多,放眼四海皆可用的答案。
“姐,委屈你了。是妈妈不好。为了家里,你牺牲了自己的爱情,我替她给你道歉。我看得出来那时候,你和唐少东都是喜欢彼此的。”
“过去的人和事,不提了。”
今时今日,不知道是知道了沐潮和沐婉的事情,还是咋的,乔一诺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咯噔了一下。之前,在M市的时候,她都打算彻底忘掉唐少东,和沐朝好好的相处。
天不遂人愿。
她,无耐。
之后,又聊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翌日,早上。
乔一诺起床洗漱完毕下到一楼。
柳妈正在厨房里忙碌着,见她下来,赶紧招呼她坐下吃早餐。
“你那位朋友临时有事先离开了。她见你睡得很香,没有叫醒你,让我给你说一声。”
“她没有说什么事情吗?”
“好像是财务部临时加班什么的,我听不太明白。”
“哦。”乔一诺淡淡地应了一声。
财务部加班,那应该是沐婉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天下午开始,她从心里特别的排斥沐婉,一切和沐婉有关的人和事,她都不想多问一句,多说一个字。
柳妈从厨房里端出了煲好的粥,放在餐桌上。
是香喷喷的八宝粥,红枣、桂圆、豇豆什么的品种很齐全。糯糯的,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食欲大开的样子。
柳妈已经舀了一小瓷碗放在她的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诺诺,这是我早上特意给你熬的粥,养胃的。”
“谢谢柳妈,你也快吃吧。”
柳妈今天早上怪怪的,平时都是把早餐上齐了就自动坐下吃饭了,今天却非说厨房里还有活,等下再吃。说完径直进了厨房。
乔一诺也没有特别在意,一边吃早饭,一边计划着今天的安排。
沐潮不在江城,她去了公司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她想先去看乔震民,再去逛街。
家里的司机把她送到依梅园的别墅,她就让司机回去了。
难得的是谢玉梅也在家,听见了汽车的动静,谢玉梅跑了出来,站在别墅门前的台阶上。
“母亲。”乔一诺提着东西往别墅的门口走去。
“诺诺,你一个人?沐潮呢?”谢玉梅的目光在四周梭巡。
“他出差了。”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屋。
乔一诺放下手里的东西,径直上到二楼,来到乔震民的卧室,看护不在,可是却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准确的说是雪茄的味道。乔一诺正在琢磨这雪茄的味道是从何而来,谢玉梅也随着进来了。
乔一诺问道,“护工呢?爸爸的卧房里怎么有股烟草的味道?”
“护工家里有个急事,回去一趟,明天过来。刚才有个你爸爸以前的朋友来看过他。”
以前的朋友来看乔震民,这没什么奇怪的,乔一诺想不明白的是,是什么样的朋友,难道不知道在病人房里不能抽烟吗?
看病人几分钟的时间,难道不能克制一下吗?
“你忙去吧,我想陪陪爸爸。”乔一诺坐在乔震民的床边上,端详着他的脸,比刚回来的时候,气色好些了。
谢玉梅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她一只手握起乔震民的手,放在她的脸上。
倐地,心里狠狠一震。
刚才乔震民的小指轻微地动了一下,她激动而急切地握着他的手,放在她的面前,距离眼睛最近的地方,想要真真切切地看个清楚,可把五根手指,盯着看了半天,愣了一点都不给她面子。
难道是错觉?
“爸,一卓就快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很快就可以团聚了。你高兴吗?爸,还记得吗?那年一卓去当兵的时候,你亲自去送的他,他回来,你一定要亲自去接他,好吗?爸……爸爸……爸……”
一声接一声地叫着,她知道,他有感应。
絮絮叨叨了一上午,午饭是在依梅园吃的,自从她和沐潮结婚以后,谢玉梅对她是极好的,还特意做了她爱吃的菜。
吃过午饭,她去了趟小区门口的超市,大姨妈虽然推迟了几天,可还是来造访了,她得买海绵宝宝。
以前大姨妈也经常推迟,可是没有像这次,肚子疼的如此厉害,像一把小刀在小肚子里搅啊搅的。
尽管喝了红糖水,还是很疼,难道是前几天和玲玲吃了冰激凌的后果。
在超市里顺便买了几样玲玲喜欢的零食,她打算给玲玲送过去。玲玲公寓的钥匙,她一直都有。所以,她决定去玲玲那里等她下班。
她们约好了下班的时候,出去吃麻辣烫的。
可谁知刚进到玲玲的公寓,肚子一阵猛烈的疼痛感袭来。
她赶紧趴在床上压着肚子,两只手同时摁着肚子,一会趴下,一会侧躺,可是不管怎么样,依旧是不管用,如此反复在床上折腾了好半天,没有缓解。
所以,玲玲下班回来看到的就是她这一副要死要活的痛苦模样。
“诺诺,你没事吧?”玲玲赶紧扔了手里的包奔了过来。
“死不了!放心吧!”她咬着牙说道。
海口刚夸下,她不争气的肚子再次汹涌澎湃地疼了起来,而且比上次更甚,一张精致的小脸煞白无比,整个身体蜷缩在了一团。
“啊。”她的声音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
玲玲看着她煞白的脸上,大颗大颗地往下冒着汗珠子,急忙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很短的时间,急救车就来了。
她以为急救车会把她拉到急救中心什么的,没想到把她拉到了左氏医院。玲玲握着她的手,在耳边低估,现在是堵车高峰期,左氏医院距离最近。
左明远是在她们进来的时候,在急诊室门口碰上的。
他原本是打算下班离开医院的,看见了乔一诺,临时决定留了下来。
左氏是这家医院最大的股东,左明远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他虽然没有亲自给乔一诺看病。可是,有他们的左院长在跟前,底下的医生护士自然都是尽心尽力的。
一系列的B超、检查过后,医生很快给出结论:药物流产不完全,未免引发宫腔感染,建议马上做清宫手术。
药流!清宫!
躺在病床上的乔一诺被这四个字击得一头雾水,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拿了一张纸职业地问道,“手术谁签字呢?”
虽然只是个小手术,可凡是手术都是有风险的,按照医院的规定,是需要病人家属签字的。
尤其是这种手术,丈夫签字是最合理的。可是,沐潮不在,玲玲接话道,“我是她妹妹,我来签字。”
女医生还在犹豫,根据他们以往的经验,若是孩子的父亲没有同意,回头找他们的麻烦,就不好了。
一旁的左明远拿出手机,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对身边的医生说,“马上做清宫手术,有什么问题我负责。”
妇产科的医生有了左明远这句话,仿佛是拿到了免死金牌,立马开始准备手术。
可视腹腔镜无痛的那种。
医生给了她点瞌睡药。
很快,乔一诺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一诺再次醒来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
她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正在打点滴,玲玲陪在她的身旁。
“诺诺,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乔一诺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母亲,等你醒了再做决定。”
“不告诉她了,休息几天就好了。”她不敢想象,谢玉梅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怎么埋怨收拾她。
“沐总知道你怀孕了吗?”玲玲问的小心翼翼。其实,她应该能猜到,他们之间若是恩爱,乔一诺怎么会不要孩子。
乔一诺摇头。
她们之间是没有爱情,可是做人最起码的原则她懂,若是她知道自己怀孕了,至少,孩子是取是留,她会征求他的意见。
可是,乔一诺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更不知,这个流产药是怎么进到她肚子里去的呢?
是母亲?不大可能。母亲不是一直希望她和沐潮和和美美的吗?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她不知道的内幕?母亲一向善于伪装。
是沐婉?不可能吧。她最近一直在外地出差,也没有机会呀?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