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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潮往喉咙里猛灌了一口酒,“你还不是怂人一个,那么能耐,为什么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谭宇气急,“我至少不会像你这样自残。”
沐潮一副醉醺醺的迷离眼神,落在谭宇的脸上,“你不会是弯的吧!嗝,别打老子的注意啊!”
谭宇和左明远对视一眼,沐潮是真得醉了,平时的沐潮怎么会说这些混账话。
左明远一把夺下沐潮手里的酒瓶子,让沐潮看着他的脸,数落道,“举杯消愁、抽刀断水,有鸟用?喜欢就去追啊。放下你高傲的姿态,直接上啊!不要在这里当窝囊废。”
沐潮猛地一怔,自嘲地苦笑了两声,就趴在了左明远的肩膀上。
兄弟几个,左明远最懂沐潮。沐想怕左明远再看着他的眼,就知道了他的心:
放下骄傲去追求他喜欢的女人!他又何尝不想呢?
从离婚后再次遇见,他死皮赖脸地要送她,到玲玲住到乔一诺的家里,给他们两个制造了偶遇,再到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回到荟萃花园,他早已经没有了骄傲。可是那丫头呢,一次又一次拒绝的那么彻底,不给他好脸色。
就算如此,他依然没有灰心,可是今晚,他看到丫头和叶倾城母子一起又说又笑,丫头不停地给唐少东夹菜。他的心就像是冰冻三尺的湖面,冷到无以复加。可是,他能做什么?冲过去告诉她,乔一诺,我忘不了你,回来吧!依着他对她的了解,说不定她会对他冷嘲热讽,还会赏他一记耳光。
他和丫头之间不是普通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而是有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过往。
左明远向谭宇使了个眼色,得赶紧把这家伙弄回去了。
两个人搀扶着醉如烂泥的沐潮上了他的迈巴赫。
夜深人静,街宽车稀。
沐婉把车速放得很快,她先把谭宇和左明远各自送回了住所,最后载着沐潮回到了景泉的别墅。
柳妈听见车子熄火的声音,以为是沐婉一个人回来了,快步地跑了出来,看见沐婉一个人吃力地刚把沐潮从车上搀扶了下来。
穿着高跟靴子的沐婉搀扶一米八几的沐潮很吃力,她看见柳妈像是见了救星似的,冲柳妈喊道,“赶快过来帮忙。”
柳妈不明所以,还是快步地走到了沐婉跟前,帮忙和沐婉一起把沐潮搀扶进了别墅。
进了门,沐婉踢掉脚上的高跟靴,在玄关处吸上棉拖,缓了一下,和柳妈一起沿着楼梯把沐潮搀扶到了二楼沐潮和乔一诺以前的婚房。
大床上已经换上了米白色的床单被罩。
二人合力把沐潮平放在床上。
柳妈疑惑的目光落在沐潮的身上,又挪到的沐婉脸上,“他怎么喝成这样?”
“没事,你早点睡吧。”沐婉一边脱下沐潮的外套,一边向柳妈说道。
“要不我留下照顾吧,你明天还要上班。”
沐婉起身把柳妈推了出房间,“没事的,你去休息吧。我给他擦下脸就睡。”
柳妈带着一脸的担心下了楼。
沐婉从洗漱间打来一盆温水,拿了毛巾,准备给沐潮擦脸。
站在床边,那张她异常熟悉的俊脸在酒精的作用下是另外的一种勾人心魄。
修建整齐的短发,刘海凌乱地耷拉在光洁饱满的额头,凌厉的剑眉,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光洁白皙的脸庞,在橙色灯光的映射下,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还有那高挺如山脊一般的鼻,凉薄性感的唇,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这,这哪里是人,根本就是妖孽!
沐婉握着毛巾的手微微颤抖着,小心窝里像是揣了七八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她小心翼翼地在沐潮的脸上、颈部轻轻温柔地擦拭着,生怕一不小心就惊醒了他。不经意间指腹划过沐潮的颈部,皮肤接触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这种感觉像是电流一样迅速蔓延到沐婉全身四肢百骸,甚至连头发稍和脚趾甲都是酥麻的。
喜欢了多久,就渴望了多久;渴望了多久,就压抑了多久。
沐婉一双手僵在那里,紧紧地抿着红唇,害怕一张口,一颗心就跟着跳出来。
潮哥哥那么美,那么帅,那么优秀,那么冷傲,甚至都不曾给过她一点点的希望和机会。可是,眼下,她用尽全力,依然无法抗拒。
终于,在手僵了十几秒后,沐婉放下毛巾,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解开了沐潮保暖衬衫前襟的衣扣。
沐潮小麦色、钢铁般的胸肌一览无余地露在了沐婉的面前,她的眼里、心里便再无其他。
沐婉俯下身子,顺着沐潮的额头、脸颊、唇、颈部依次吻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吻着吻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湿湿润润的,润染着身下人胸前的每一寸肌肤。早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眼泪还是**,只是忘情地吻着,痴迷地吻着,贪恋地吻着……
沐潮在她炽热的亲吻下亦有了知觉,慢慢地睁开了眼。沐婉感觉到了,抬头,柔情似水的眼神注视着沐潮。他深邃黝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精致的脸庞,以及挂着晶莹的眸子。
在酒精的作用下,沐潮的眼前幻化出另外的一张脸:在江城小姐颁奖礼上,乔一诺那双满含晶莹的眸子。
傻丫头,你连挂冠的荣耀都可以放弃,只因养父出了车祸,危在旦夕吗?
说到底,乔震民的死是因为沐凯风,心疼和愧疚刹那间拥上了心头,沐潮出口的声音无比的深沉,“傻丫头,对不起。”
下一秒,沐潮把沐婉紧紧搂在胸前,吻上了她的樱唇。
沐潮那一声对不起,沐婉理解为他对她这么久以来的辜负,瞬间整颗心都酥了,更加痴迷地迎合回应着沐潮的吻。
俩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呼吸变得灼热,舌尖在一起痴缠,沐婉情不自禁地颤抖着,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着红潮,像一朵妩媚妖娆的花儿。
沐潮把她当成了乔一诺,更加疯狂地掠夺着她的甜美,吸允着,辗转着,反复着……
这个过程足以让两个人的衣服褪的干净彻底。
于是,柳妈下去后煮好醒酒汤端上来的时候,见到的情形是:沐潮和沐婉光着膀子搂着睡在一起,连她上来,他们都不知道。
柳妈站在门口,眼神很复杂,顿了两秒,端着醒酒汤转身下了楼,顺手关上了房门。
(六十三)将计就计
翌日,是个好天气,冬天的早晨,阳光虽不强烈,也还算得上明媚,透过270度的落地大飘窗,洋洋洒洒地落在二楼沐潮的大卧室,米白色的床单、被罩上泛着一层淡淡的银光。
沐潮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地抖动了几下,睁开了眼。许是昨晚醉酒的缘故,他感觉头有轻微的胀痛感,伸手轻摁了几下太阳穴,沐潮直起身子目光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周,发现不是办公室,是景泉的别墅,身旁放着他的睡衣,一套深色的纯棉连体睡袍。
沐潮顺手拿起睡衣,正准备穿,米白色的床单上殷红的一小撮,像泼墨挑花,刺眼夺目。
西餐厅?乔一诺?醉酒?沐婉?
沐潮脑细胞快速地运转着,难道是昨晚自己?不,不,这不可能!
他的右手笼住前额的刘海,陷入了沉思……
沐婉已经洗漱完毕,画好妆走了进来。
今晨,沐婉穿得是一件玫红色的丝质睡袍,腰间的束带系成个蝴蝶结的样式,恰到好处地显出了她模特般的好身段。
沐婉走到了床边,俯下身子,红唇贴在沐潮的耳际,用极娇媚温柔的声音说道,“潮哥哥,谢谢你昨晚爱我。”
沐潮心头一愣,整个人都僵住了。
沐潮俊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神色,心里早已七上八下,什么酒能解愁,亦能忘忧,要他说,就是能坏事。他坚持了那么久,固执了那么久,可偏偏就在昨晚……
昨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沐潮一边穿上睡衣下床,一边努力地回忆,可总是连贯不起来,自己以前好像没有断片的毛病呀?难道是昨晚喝的太多了?
“潮哥哥,早饭柳妈已经做好了,赶快下楼吃饭吧。”沐婉一边说着一边出了卧室的门。
沐潮进到洗漱间捧起一手冷水,浇在自己脸上。
楼下,沐婉已经坐在餐厅里等他了。她的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从今天开始,对于她来说,是个全新的开始。她等了那么久,爱了那么久,终于有了结果。什么狗屁乔一诺,那个女人,不过是个插曲。
柳妈把热好的牛奶用托盘端上来的时候,沐潮刚好走到餐桌旁坐下。
他瞄了一眼桌上的早餐,三杯牛奶,烤好的全麦面包,煎鸡蛋,绿油油的嫩生菜,还有沙拉酱。沐潮修长的剑眉微微皱了皱。
这么久以来沐潮都没有在家里吃过早饭,沐婉为了陪他在公司吃早餐,也很少在家里吃。柳妈一个人自然是对付一下,谁晓得昨晚沐潮突然回来了。早上,沐婉吩咐她准备早餐,她正要说,家里食材不是很多,要不去买点的时候,沐婉似是看出了她的为难,说道,“简单热个牛奶,烤个面包就可以了。”
柳妈就照做了,没想到沐潮不满意。
柳妈赶紧把一杯牛奶双手递到沐潮面前,满含歉意、战战兢兢地说道,“对不起,早餐准备的匆忙,不是太丰盛。”
这个早上,无论是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沐潮都没有胃口,他淡淡地说道,“没事,挺好的。你也坐下吃吧。”沐潮端起牛奶正准备往嘴边送的时候,发现柳妈的左手食指像是受了伤,缠着洁白的医用纱布,还渗出了一点鲜红的血迹,便随口问了一句,“柳妈,你的手怎么了?”
“早上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
之后整个饭桌上再没有人说一句话。
沐潮吃的很少,也很快,只喝了一杯牛奶,就上了楼,换好衣服,出门准备上班去了。
沐潮走到自己的车跟前,准备上车的时候,看见沐婉早已经立在了副驾驶座的旁边。
“我昨晚可是开你车回来的。”
这是事实,他们昨晚一起去吃饭的时候,只开了沐潮的车。
沐潮没说话,径直开了车门,上车,与此同时,沐婉也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沐潮没有急着发动车子,侧目注视着沐婉精致的脸,讳莫如深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小婉,昨晚对不起,但是我的心,你是知道的,你需要我怎么补偿你,我都愿意,包括我名下的股份,只要你开口。”
沐婉在心里自嘲地冷笑了一声,瞬间的功夫眸子里就溢满了晶莹,她那双美目本来就生的顾盼生辉,天见犹怜的,如此一来,明明梨花带雨的让人心疼,硬是隐忍着不出一声。
沐潮哪里见过女人这样,以前他从来对女人不屑一顾。乔一诺是他的第一个女人,那丫头跟他在一起,从来都是倔强里带着调皮,就算是他们离婚,乔一诺都没有过这样。以前的沐婉,也很少在他面前摆出这副模样。所以,他才一直毫不犹豫地拒绝她,可是现在,发生了昨晚的事情,他的心还怎么能像以前那样硬,对沐婉置之不理。
说的俗气一点,沐潮毕竟不是那种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渣男。
“小婉,不要这样,我会很难过的。”
对于这个曾经救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