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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的话,你会跟人说是你硬把我叫走的,还是说是我非要跟你去的?”
肖晨只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有种古怪的恐惧感自心底生出来。
努力让自己定下神来,肖晨深深的吸气,抖着手指给丁芝芝回信息,打错了好几个字,才发了出去:“你再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胡说霸道什么呢?”
“我就是随便问问,想看你怎么回答而已。”
本应大吵的两人,此刻的对话透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小のchen:我真看不懂你说的是什么。
小丁:我没什么意思,就是随口一问而已。
小のchen:你为什么要把那张病例拿出来?我以为你全都丢掉了。别说什么你忘了,就算是你忘了,再看到时也该给我丢了。不可能带在身上到处走。
小丁:哟。聪明了啊。没错,我就是故意带到医院里去的。
小のchen:为什么?!
小丁:为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高宇为什么会跑回来追我,为什么我去哪儿他都能找到我。为什么他会知道我家的住址?他妈带了一群人来打我的时候,你在哪儿呢?
长久的沉默,久到丁芝芝几乎想要帮肖晨回答问题的时候,肖晨那边才终于发来了回信。
小のchen: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我一直认为高宇比林璋更好,更爱你。所以我才会帮他。就因为这个,你就要这么害我?
小丁: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呵呵,就当我信你之前是为我好吧,那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地址告诉他家?他妈还有他姐都是什么德性。你不是不知道吧。
小のchen: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就是想让你们能面对面的好好谈一谈,毕竟以前也相爱过。
小丁:说得可真好听。你做这些的时候,有问过我的意见么?你也不用跟我花言巧语了。你和高宇说的所有话,包括你是怎么帮他纠缠我,怎么教他插足我和林璋的对话,我全都一字不漏的看过了。
小のchen:他给你看的?
丁芝芝会怎么回答呢?
当然回答一个字了——“是。”
然后,她就把肖晨彻底拉黑,手机号码也丢进了黑名单。
对着毫无反应的手机,肖晨发呆了许久,忽然就猛地扬手将手机砸向了对面的墙壁。
“丁芝芝,你个贱货!”
就因为那么点小事,就使这么狠毒的手段,害得我被离婚,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跟你做姐妹!肖晨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不是冷,也不是害怕,而是气的。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对她有求必应的丁芝芝,从小到大对她照顾有加的丁芝芝,如今竟然会因为那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掀她老底。
正在外面收拾东西的肖妈听见屋里的动静,赶紧跑进来问肖晨怎么了。
“没事。”肖晨冷冷的说,忽而,她又想起一件事,飞快的问,“你在桃鼎医院有熟人?”
“有啊,怎么了?”肖妈奇怪的反问,“你有事?”
肖晨摆摆手,沉默了下,才随口问道:“没什么事……当时怎么没叫桃鼎的救护车,那边不是近么?”
“近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桃鼎,一个小穷县城,医疗条件能跟得上则河?你没听大夫说么,幸亏是及时拉到这里来了,不然是死是活都不好说呢。”
所以,她才被送来了则河医院。
冷不丁的,丁芝芝的那句话又浮上心头——你会把我送去桃鼎医院吗?
为什么会问她这个问题?
肖晨咬紧了唇,总觉得脑子里有模糊的影像闪过。
“晨晨,你没事吧?”肖妈紧张的看着女儿,生怕才刚恢复了一点精神的女儿又出什么问题。
“没事,我累得很,想躺会儿,你别在这里吵着我了。”
赶了肖妈出去,肖晨并没有躺下,而是仍旧坐在那里苦思。
如果是丁芝芝受了伤……如果是丁芝芝受伤……如果是……
是那个梦!
忽然之间,肖晨想起了自己做完手术没有清醒过来时的那个梦。
梦里头,她叫了丁芝芝一起去则河,结果车祸重伤的人是丁芝芝,而给妈妈打过电话后,他们没有上则河的救护车,而是上了桃鼎的救护车……
对了,然后呢?
肖晨低头想了半天,可那天实在太混乱,搞得那个梦也是凌乱的。似乎最后的结果是丁芝芝死了,她和王腾什么事都没有,后来平平静静的结婚,然后去吉市定居了。
好像就是那样吧。
无缘无故的,丁芝芝为什么会问她这么一个古怪的问题?总不至于丁芝芝也凑巧做了这么一个梦吧,不可能,哪有这么巧的啊。
肖晨摇了摇头,可始终也想不明白丁芝芝的那个问题究竟从何而来。
丢一个问题让肖晨抓耳挠腮去,丁芝芝是不会去考虑肖晨会不会因此寝食难安的,她现在正在跟林璋商量一件事情。
“肖晨她妈妈摔给我的是两万一,我留六千六,剩下的存起来,行不?”
正在切菜的林璋头都没抬一下,专心致志的对付那一坨杏鲍菇,嘴里问道:“你都拿了也没问题——不过,你要六千六干嘛?”
“有点用,你放心,绝对不会拿去嫖小帅哥的。”丁芝芝坐在一边笑嘻嘻的说。
“就算你想去,也得等明年啊。”林璋扭头瞥了一眼她的肚子,没好气的说,“实在要用的话就拿走,可别乱买东西,你上次三百多买的那个电饼铛,放在家里多久了,用过几次?”
丁芝芝干笑。L
☆、89 墓地
这六千六,丁芝芝当然不是拿去嫖小帅哥的,正如林璋所说,就算她想,肚子里头那个也不答应啊。
这六千六,她是拿去买东西的。
虽然林璋说了别乱买东西,可她觉得这样东西应该不算乱买。
丁芝芝一人去了北郊。
殡仪馆里里外外种的松柏也不知是多少年的老树了,一走进就能感到森森冷意。
那天,她就是被这么送进来,放在冰棺里让亲友们看最后一眼,然后被送进焚化炉。
“真像是参观猴儿啊……”想起当时的情景,丁芝芝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一连串的人或者痛哭流涕或者面无表情,又或者痛苦的逼着自己露出痛苦的表情,就那么排着队挨个绕着自己的棺材走了一圈。
嫂子家的两个孩子还有大姐二姐家的孩子,最大的才八岁,头上都绑着根白布条,排排坐在台阶下,瞪着眼睛看这一群人议论纷纷。他们还不懂,不明白小姑或者三姨死了是什么意思。
仿佛又听到了小侄叫小草的声音……
“胖姑姑,你们来干啥呢?”
没错,胖姑姑,小侄还有侄女们,似乎都习惯叫小草这个称呼了。额……好吧,这个头是她带的,是她教他们这么叫的。
小草拿了个发卡塞给了丁丁,丁丁上周生日,那是她买了以后要送给丁丁的,结果忘在小草家的,倒是小草惦记着,又给带来了。
杰哥和秀姐也来了,杰哥嫂子没来,毕竟肚子大了。不适合来这种地方。
以前不知道,现在才发现,陈绍那么大块头,泪点竟然比费宸还低。
……
“那个,你没事吧?”
忽然,一个迟疑的声音打破了丁芝芝的回忆。
“啊?没事没事,我就路过。”丁芝芝连忙摆手。
“真没事?”
“当然没事啊。能有什么事?我这就走。不好意思啊。”
看着丁芝芝忙不迭离开的背影,看门大爷纳闷的挠头:“路过而已,你哭个什么劲儿啊你。”
殡仪馆的正北。是一片名叫“千秋公墓”的墓地。
走过松柏森然的小道,墓地豁然眼前。
一片片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墓碑罗列着,上面刻着名字。下面摆着香炉,或者花盆。或者其他子女亲友们觉得有意义的东西。
又来到这里了啊。
丁芝芝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她在空中飘着的那段时间,有时候也会来自己的墓前坐会儿,给自己守墓。这真是种难得的体验。
她今天是来买东西的,买的就是墓地。
没错,她要把当初埋葬自己的那个位置买下来。
“是葬哪位?署谁的名字?”
“谁也不葬。搁着。”
丁芝芝抿了抿唇,她总不能跟人说那是葬自己的吧。会把人给吓死的。
事实上,她这买块空墓放着的行为已经吓到人家了。
“那个……我能不能问问,你买这个墓是要干什么?”头次见有人非要指定买某个位置的墓地,而且还搁着不用的。
“不方便说的话,可以不说么?”
“额……当然可以。”算了,反正一个买一个卖,只要这女人给的不是冥币就行。
一手交钱一手交墓,丁芝芝很快就办好了手续。
埋葬了她的那块墓地,现在是她的了。
唔……要摆点贡品或者鲜花什么的吗?记得那时候,小草给她带的不是百合就是菊花,还有黄玫瑰,小林子给她包的是满满的满天星,可是,放不了几天就蔫吧了啊。
不管多漂亮多鲜艳的花朵,离了根,总是要枯萎的。
“算了,还是种鲜花吧。”丁芝芝挠了挠头,不太确定的扭头问跟过来的工作人员,“我可以在墓两边种鲜花吧?”
“应该……可以吧,别种太大的,要是车前菊之类的,应该没什么。”这女人没事吧,神经兮兮的。
丁芝芝没有听到身后那人的腹诽,她在研究怎么装饰自己的墓碑。
毕竟,这里是曾经埋葬过她的地方啊,光秃秃的多难看啊。
这六千六,正好是当初买墓地的价格,当然,现在也是这个价,毕竟从时间上来算,她这还是买的早了呢。上一次,她这个时候还没死呢。
傍晚,林璋回了家,忽然问道一股怪异的混杂着焦糊的香气。
老天爷,那女人干了什么?他吓得关了门就往厨房跑,一边跑一边喊:“芝芝?芝芝?”
“啊?干什么?”丁芝芝拎着锅铲子从厨房探出个头来,没好气的说,“叫魂呢你,快换衣服去,晚上咱吃牛排。”
牛排,炭烧的么?林璋望天。
换了衣服进厨房,桌上已经搁着两个盘子了,里面是散发着热腾腾香气的牛排。
上前翻了翻那两块牛排,林璋疑惑的问:“诶,不对啊,我刚刚闻着有什么糊了的味儿,好像不是这个牛排上边的吧?”
“谁说是牛排糊了啊。”丁芝芝白了他一眼,把一根葱塞给他,“剥葱,没葱用了。”
林璋接过来,慢吞吞的剥葱,两眼四下乱瞄,忽然就看到了垃圾篓里的可疑物质。
“话说……你是不是拿我的顶级牛排……练手来着?”
丁芝芝一僵,不自觉的干笑道:“什么啊?”
往垃圾篓挪两步,挡住某些罪证。
“……你就不能切两根火腿肠练手?!”林璋一把抄起了垃圾篓,从里头翻出了两块曾经叫做“牛排”,如今只能叫“炭烧牛肉干”的东西。
“我这两个不是做的很成功嘛……”丁芝芝讨好的拉了拉林璋的衣袖,将自己的成功作品展示给他看,又指了指旁边的电饼铛,“之前没用过嘛,这个电饼铛跟以前那个简单的电饼铛设定不一样,一开始没用顺手,以后知道怎么用了就好了嘛。嘿嘿,到底是三百多的,就是比百十块的好,煎出来的肉也好吃。”
面对这么一个媳妇,一个怀了孕还下厨给你煎牛排吃的媳妇,你还能说什么?
林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