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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呀!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呀?”
不等姜宏把话说完,她的身子却因为惯性不由自主向前扑去。眼看着就要吻上祖·国的土地,一直走在三人面前的郑以恒却像在脑袋后长了双眼睛,突然转过身疾步拦腰抱住了姜宏。
姜宏:“!”
唐令仪&文茵:(⊙o⊙)
熊孩子:“……”
姜宏:“……谢谢。”
小男孩似乎被眼前的突发状况吓到了,蔫蔫站在一旁等着挨骂。看着熊孩子突然耷拉的神情,姜宏正想上前说几句,郑以恒却赶在她之前在小男孩面前蹲下:“以后好好走路,听见了吗?”
“……恩。”
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郑以恒又站回了原先的位置。
大概是因为郑以恒身上的气场,以及对陌生成年男性的畏惧,小男孩的神情更紧张了。
见状,姜宏无奈笑了笑,弯下腰,将手轻轻搭在小男孩肩上,柔声安慰道:“要听叔叔的话哦。对啦,你还没有回答姜老师呢,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热情呀?”
“……因为今天姜老师好看。”
姜宏:……所以平常的我就不漂亮不可爱了么!
呼出一口气,姜宏直起身:“走吧,和姜老师一起去教室。”
看着姜宏往三进院走去的背影,想起姜宏与小朋友周旋时的神情,文茵悄悄问唐令仪:“刚才您说姜老师是志愿老师,那她是干什么的呀?”
“老师,小学语文老师。”不等唐令仪回答,郑以恒脱口道。声音淡淡,不辨情绪,只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此刻却闪着熠熠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姜宏:熊孩子突如其来的热情真是令人消受不起。
☆、好久不见(7)
姜宏将一群熊孩子从教室内放出来的时候,报社的一行人早已与顾亭商谈完毕先行离开了。
早晨明晃晃的阳光不知在什么时候淡了,姜宏抬头瞥了眼,只觉眼下的天颇有些阴恻恻的,像似含了一包雨。
顾亭与唐令仪正坐在二楼办公室前的檐廊下交谈,眼见姜宏下课了,招呼着她也上楼。
“论坛的事你们商量得怎么样啦?参加吗?”人还未到,唐令仪就听见姜宏从木梯下传来的声音。
“当然参加!”想到这是回国后参与的第一项大型活动,唐令仪有些小兴奋,“这么好的机会,学姐怎么可能放弃!就算有什么坎儿,凭书院里这么多小姐姐,一定也能闯过去。”说着,还不忘回头朝顾亭哼唧唧,“是吧是吧?”
姜宏笑了笑。
“如果真说起难处……倒也不是没有……”顾亭思索一番,缓缓道:“开幕式在11月下旬,算算也就二十多天。听董老师的意思,我们需要在开幕式上安排展演。”
唐令仪心头一窒,她就随口那么一说,还真给说出幺蛾子来了……
“……演什么?”姜宏与唐令仪对望一眼,心底顿生一抹诡异且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顾亭定定望着他,问:“阿姜,你那儿资料最全的古礼是什么?”
姜宏转了转眼眸,想了半晌,“应该是唐制昏礼。”
顾亭了然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下午的例会我们再详细谈。令仪,你还能找到社团从前展演的资料吗?”
姜宏与唐令仪又是一个对望,心底一度想起了大学时期被古礼展演支配的恐惧。
~~~~~~
姜宏到底只是书院里的志愿老师,自知不方便在人家的会议室里尴尴尬尬地当块木头戳着,纵然心中极想知晓顾亭他们到底谈了什么,但终究只能叹口气,替书院里的专职老师代起了课。
谁知两个小时过去,姜宏又解放了一波熊孩子,会议室的大门仍旧紧闭。姜宏站在院子里默默踢着脚边的石子。
二进院中央有一方小小的池塘,由池塘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延伸出四条青石路,青石路与檐廊之间栽了不少绿植,小桥流水,配着,很有一番江南风情。靠西侧的绿植边摆了几盆多肉,一株株都胖墩墩的,很惹姜宏这群年轻女孩子喜欢。姜宏踢了会儿石子,觉着无聊,索性从唐令仪的办公桌上顺出一把小铲子,蹲在院子里逗弄起这几盆小多肉。
郑以恒甫一迈入垂花门,隔着门上吊下的草木,见到的便是一团红红的人影蜷缩在路边的情景。
姜宏侧身对着他,莳花弄草的神情极为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垂花门前站着个大活人。姜宏肤白,一双手白皙修长,此刻握着小铲轻轻松土,落在郑以恒眼里,极是赏心悦目。他的目光顺着她的手缓缓上移,她今天穿的毛衣艳而不娇,一侧肩胛处纹了几朵小花,花枝蔓延,一直垂到胸前,极衬气质。
再缓缓上移,落入他眼中的便是那张他曾心心念念的眉眼。细而弯的长眉,流而不动的一双凤眼,眼尾微微上挑,带了些优雅端肃。姜宏略带些古典气韵,并不是令人初见惊艳的长相,但一切都恰到好处,无论见多少次,总能让他发现她的美。
忽然想起早些时候,姜宏也是这样侧身蹲在他面前,略微仰着头看着面前的熊孩子,柔声说着话。初晨淡淡的暖阳就这样撒在她身上,包裹着她,引出了她身上所有的柔美娇俏。
惊鸿一瞥间,那是他从前从不曾发现的美。
郑以恒静静看了半晌,这才撩开挡在眼前的几缕草木,朝院中走去。
等到脚步声近了,姜宏才终于有所察觉,见到是他,诧异道:“有什么事吗?”
郑以恒将目光收回,回应道:“相机的镜头盖不见了,大概是早上落在了书院里。”
姜宏颔首,正想开口再问,见郑以恒瞥了眼她身后的屋子,当即了然,转身又从唐令仪的办公桌上顺了把钥匙,替他开了东厢房的门。
郑以恒本以为姜宏会同他一起进来,回头却见她又蹲回了路边。
阴了半个下午的天终于舍得将那包雨落下来,雨势来得汹涌,从淅淅沥沥到倾盆而下竟只用了一瞬。多肉怕水,姜宏赶紧抱着几盆小绿植跑到檐廊下躲雨,差点与郑以恒撞个满怀。
“找到了?”
郑以恒笑着在姜宏面前晃了晃手上的黑色物件:“你说呢?”
没有搭话,姜宏上前将东厢房的房门关了起来。回身,却见郑以恒站在廊下望着淅淅沥沥的雨幕,一脸莫测的神色。
姜宏愣了愣,见他周身轻巧,连个包都没有,更遑论雨伞,开口提醒:“前台那儿可以借伞。”
只是她却忘了,眼下他们到一进院南边的耳房,还要冒着瓢泼大雨穿过两座天井与一道垂花门。
见郑以恒神色从容,心中觉得她已算仁至义尽,姜宏便客气道了别。
眼见着她已翩然转身,郑以恒心中一急,突然上前捉住了她的手。
姜宏被手上的抓力带动着被迫转回身来,低头看着他握着她的手,讶道:“你这是做什么?”
郑以恒直直盯着姜宏,试探道:“我没有伞,怎么去前台耳房?”
姜宏心底的惊诧转化为淡淡的懊恼,想将手抽回,奈何郑以恒仍死死牵着不放:“下着这么大的雨,让我冒雨从这儿跑到前台,姜老师你当真忍心?”
“郑以恒,你放手!”
郑以恒仍盯着她,目光灼灼。
近半月每次见到她,她总是温和有礼,表现得几近完美无瑕。他们之间并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令他稍稍抒了口气。但是郑以恒了解她,越是与人疏离,就越表现得云淡风轻,毫无脾气可言。一个温和疏离,一个止步不前,这就是他俩眼下的状态,或许也是未来的,但他却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止步不前了。
纵然那天晚上接姜宏是唐令仪,但却让他警醒。这么好的女孩子,身边怎么会少仰慕者?
见他仍不放手,姜宏真的有些恼了,脱口道:“为什么非要用这么暧昧的语气说话?郑以恒,我们早就分手了!”
“姜宏,如果我还想再重来一次呢?”
姜宏瞪着郑以恒,一言不发,趁手中使了猛力,径直将他的手甩开,头也不回地拐进了东厢房南侧的小隔间。
郑以恒望着她的眸子渐渐凉了下去,扭头继续望着自屋檐滴答而下的雨幕。
“蹬—蹬—蹬——”
郑以恒倏地转头,见是姜宏手中拿着一柄油纸伞,面上有些气鼓鼓的,竟去而复返。
心底里的某个角落似乎正在悄悄地死灰复燃。她果然还是在乎他的,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他都心满意足。
而且……她居然拿了柄油纸伞?真是…可爱啊。
实则姜宏刚才一时被自己脱口而出的狠话震懵了,等到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竟为了避开郑以恒躲进了小隔间,当下囧得跳脚;气恼郑以恒突然的越线,又懊恼自己这个落荒而逃的模样。
小隔间的窗户紧闭,久未有人进来。姜宏闯进来的时候携进一阵风,扬起了不少隔间里的粉尘。打了两个喷嚏,姜宏才静下心看周围的环境。郑以恒初来乍到,自然不知道楼梯底下还有这么个小隔间,但是姜宏却知道这儿放了许多神奇的杂物,从高山流水阳春白雪的古琴屏风到接地气的锅碗瓢盆,多是学生在一个学程结束后汇报演出时所用的道具。
屋外响着泠泠的雨声,脚边躺着数把油纸伞,虽然是学生排练所用的道具,但遮阳挡雨的功能却一样不落。姜宏木然盯着眼前的伞,心中颇有些自欺欺人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外头杵着的又是学姐的合作方,不能把事情做得太难堪,终是捞起一柄油纸伞出了小隔间。
见郑以恒注意到她,姜宏板着脸直接将油纸伞扔了过去。
郑以恒看着手中的油纸伞,笑道:“姜老师,你们这儿还真是什么都有啊,多谢了。”
姜宏微不可见地撇撇嘴,冷冰冰回道:“把这个放在前台就好,晚些时候我会取回来的。”
郑以恒点点头,宛若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与姜宏道别后撑着油纸伞行云流水般地走了。
姜宏愣愣的,怔怔站在檐廊下,无神地望着郑以恒与油纸伞极不相称的挺拔背影,眼前的画面有些荒诞诡谲,她有些想笑,又有些恍然。心底像破了个口子,埋藏多年的往事因为郑以恒突如其来的言语纷至沓来,令她心烦意乱。
她刚才应该就这样不管他才是,任凭他站在廊下他风吹雨打。眼下那柄油纸伞,倒显得她有意示好一般。
起风了。寒凉的秋风携着雨丝不停地往檐廊下飘。
姜宏闭着眼,心中纷乱,只是脸上袭来的湿意却越来越明显。
记忆之中她与郑以恒的第一次交集,也是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下午,彼时她的脸上,也被雨丝沁出一丝丝寒意。
所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她还记得彼时正是清明时节。
清明断魂,不是很好的开头,大概也注定了那是一段无疾而终的过往。
作者有话要说: 某岸:阿郑啊,来来来帮我把这份开题报告写了,兴许你未来追美人的路就不会那么迂回了~
郑以恒:……
☆、好久不见(8)
Z市作为名副其实的省城,交通系统可谓同它那历史一般古老,无论是现在,还是七八年前,一样堵得飞起。
大学城位于城西郊区,从姜宏就读的大学到火车站,坐公交需要在路上磨两个小时,姜宏每每独自往来总会叫苦不迭。如果运气背一些,像眼下这样被堵在半路,那就真真可谓□□。
拖着大箱子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