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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杯请你喝的。”司穆珩说完,黑眸里闪过了明显的笑意。
花辞瞪了他一眼,又好笑又无奈,他果然是故意捉弄她的。
两人用法语你一句我一句的,管聿在一边皱着眉,视线落在了花辞手里的奶茶上,嗓音清冽开口,“我也想试试。”
黑色的瞳眸,少年感十足的无害神情。
花辞笑道,“好,我给你做一杯。”
但是管聿却拿过了她刚才喝的那杯,在他送到唇边前,一只手掌已经快一步接了过去。
管聿看向神色从容淡定的司穆珩,水一样清澈的眼底忽然嗞地冒出了火苗来。
“我的。”司穆珩拿着那杯奶茶,转身离开,而给花辞留下的,却是那杯没动过的。
司母和司徒徒:这一波操作,可以可以!
管聿盯了司穆珩的背影几秒钟,嘴角僵硬地扯了扯,轻嗤了一声,“幼稚。”
司穆珩偏头看了他一眼,双眸深邃无波,视线上下扫了他一眼,声音低到只有他能听到,“的确幼稚。”
管聿握了握拳头,收回了目光。
两人这一番简单的对话,硝烟味却很浓,对这一切十分迟钝的花辞还真的重新做了一杯奶茶,抬头时发现柜台前只剩下面色不佳的管聿。
管聿拿着珍珠奶茶回到了餐桌前,司徒徒盯着他的脸,忽然反应过来,“管聿?”
花小辞那个神神秘秘男性朋友!
管聿瞥了她一眼,目光又扫过神色剧变的司母,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
相对于司徒徒的惊喜,司母的神情却变了几次,最后又恢复了平静。
她转头看了眼旁边悠然喝着奶茶的司穆珩,微微蹙着眉,阿珩早就知道了,还瞒着她。
这时候,曲闻也被周仁从厨房里赶了出来帮忙,他替代了花辞飞快地调了一杯酒,唇边染着笑意,来到了管聿面前。
“兄弟,这是本店免费送的鸡尾酒。”难得有人挑衅小舅舅的威严,不管怎么样,他也要送一杯酒以示赞赏啊,不过这酒……度数有点高就是了。
管聿却看也不看他,冷冷回了几个字,“我不喝酒。”
花辞远远看着,连忙走了过来,将酒杯拿走,顺手将曲闻也捞了回去。
曲闻一脸懵逼,花小辞竟然选择帮这个男子?那他小舅舅怎么办?
回到柜台后,花辞关了一下麦,小声提醒曲闻,“他身体不好,你别乱来。”
曲闻也关掉麦,八卦地问了句,“所以,他真的是你朋友,叫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他之前就在我们剧组里当花絮摄影师啊,他叫管聿。”
“管聿?哪个管——”曲闻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僵硬了一下,压低声音重复了一下那个名字,“……管聿?”
“对啊。”注意到曲闻神情的僵硬,花辞也想起了司穆珩的话,管聿和曲闻,同父异母……
她之前没有细问过,现在看来,曲闻对于管聿这个哥哥似乎是有点了解的,但是司徒徒却是完全没有印象。
之后店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客人,花辞忙了起来自然也不觉得拘谨了,倒是曲闻安静了许多,埋头做事跟平日里活泼的模样相差有些大。
中途的时候两个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和管聿说了两句话,没一会儿管聿就随着他们离开了,神情分明是阴沉着的。
不过随后花辞就收到了他发过来的消息,说他回家去休养了。
司母和司徒徒紧跟着离开,而司穆珩雷打不动地坐在角落里,直到所有客人都离开了,他才来结账。
由于他是说法语的,花辞又被推了出来收银。
“好好照顾自己,我过两天来接你。”司穆珩低声道。
花辞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因为忙了许久,她脸颊还透着诱人的粉红。
司穆珩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弧度,手掌在她头顶轻轻碰了一下,随即离开。
“咳咳……”旁边刚从厨房里出来,一头雾水的周仁看到这一幕,差点被水呛死。
周仁在某个晚会上见过司穆珩,但是仅仅是见过一面而已,他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那张被他经纪人念叨已久的脸。
没想到会在这么一个场合再见到!
他跟花小辞,关系不一般哦……
司龙集团的大佬不是不近女色么?刚才他摸了花小辞的头!
周仁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大秘密,连忙缩回了厨房,眼不见为净。
而花辞才后知后觉,数数日子,两天后就要结束拍摄了,她可以回国啦!
“好,江姐说给我放假呢。”花辞忍不住扬了扬唇,眉梢都挂满了笑意。
“嗯,我先走了。”司穆珩摩挲着指尖,仿佛刚才那柔软的触觉还停留着。
花辞朝他挥了挥爪子,娇娇糯糯开口,“白白。”
“……白白。”司穆珩薄唇里挤出略显可爱的两个字。
他离开的时候,花辞分明看到,他将缩在角落里发呆的曲闻一并带走了。
吴导:???
金主爸爸是不想让他们这一期播出了吗?调戏花小辞,拐带曲闻,只剩最后两天了,就不能让他们安安稳稳收工?
第46章
“妈;你这是要跟踪管聿?”出租车里;司徒徒不解地看着自家母亲。
司母眉头微锁;直勾勾盯着前面的车辆,严肃的神情又带着明显的晃神,好像连司徒徒的声音都没听到,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事情,眉间又多了一抹伤感。
小闻的母亲叫司晨;是司家收养的孤女,司晨从小就活泼开朗;特别爱玩;但是成绩不怎么理想,为了让她能好好学习;在她高三寒假的时候,她给她找了个家教。
可是谁知道;一切的灾祸也从这里开始。
请来的家教叫曲正;当时也是个年轻小伙,俊秀腼腆;身边却带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儿,那是他的儿子小聿。
司家彼时已经是个大户人家;为了方便教学;又得知曲正在外面租房,生活拮据;司母便慷慨地让曲正带着儿子在家里住下了;寒假里的每一天都给司晨安排了满满的课程。
司晨起初还抗议司母她请家教;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就停歇了,而且还真的被管教得服服帖帖的,开始努力学习了。
司母很欣慰,对曲正也越加欣赏和感激。
寒假过去后,一向和司家没有多少交往的管氏一家忽然找了上门,气势汹汹要将曲正父子带走。
这时候司母才知道,原来曲正竟然就是他们家入赘的女婿。
司母听过管家的事,管家千金难产生了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儿子,她并不喜欢,后来出轨又生了个健康的男孩,曲正会带着儿子从那个家里出来,怕是受不了自己老婆给自己戴的绿帽。
这次管家之所以打算将曲正和孩子带回去,是因为新年期间管家千金和情人孩子三人都死于飞机失事,管家老头受不了打击,病了一段时间,才想起将曲正父子两人接回去。
这样的话,好歹还有个管家的血脉,尽管是个先天不足的。
司母自然没有理由阻拦管家老头,她只是心疼那个叫小聿的孩子,看起来那么乖巧,但是却偏偏落在这么一个家里,就算活了下来,迟早也会被当成工具的。
司晨在这时候忽然站出来,极力想留下曲正,理由是,她怀孕了。
司母听到这个消息时,只觉得五雷轰动。
后来一切事情都往悲剧发展,管家老头大概是怕自己后继无人,急红了眼,他甚至还想让曲正把司晨娶回管家,想要司晨肚子里的孩子。
司家怎么可能让他得逞,两个家族就这样争了几个月。
后来司晨心情抑郁,难产生下曲闻,她却没撑过来。
后来传出曲正自杀的消息,管家这才消停了。
不过司家和管家也从此结下了仇怨。
如今司母想起那段时间,依旧觉得心口闷疼。
司父病重去世后,司家全靠她在撑着,在管家的打压下,曾经有一段时间十分惨淡,幸好阿珩从小就聪慧过人,十几岁的时候就接过了司家,不但扛住了管家施加的压力,还将司家发展壮大。
好几次,那个叫小聿的孩子都气息奄奄找来司家,阿珩那时候已经冰冷沉静得不像个正常少年,他每次见都不见人,直接让人将小聿送回了管家。
后来那个孩子就没出现了,管家反被司家整垮,管家老头带着剩下的家当出了国,近几年似乎又重新发展了起来。
“妈?”司徒徒又唤了一声。
“啊?”司母回过神来。
司徒徒无奈地指了指前方,“我们跟丢了。”
司母叹了口气,“那我们回酒店吧。”
“诶,不是说想去附近玩一下?”
“又不是没看过,回酒店吧,对了,你打电话去小辞餐厅,看看能不能给我把所有菜都订一份,哦,不,还是订两份吧。”
“为什么呀?”
“他们不是有什么固定的营业额吗?我不是怕他们不达标嘛……”
“额,可是人家也不能送外卖啊!”司徒徒一脸无语看着她。
司母想了想,“好像也是,那晚上我们再去一次吧。”
司徒徒:“……”
爸爸柠檬了!
——
管聿被送回酒店,看到套房沙发里坐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眼神都没变一下,径直走了进去。
那就是他的外公。
管老爷子端正坐着,手里还握着一根麒麟拐杖,虽然满头白发,但是精神依然矍铄。
“怎么,又是那个小保姆给你通风报信了?”管聿在一旁坐下,面无表情地开口。
那个叫兰笑的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他这次让陈义将她关了起来,没想到还是惊动了老头。
“小聿,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乖乖跟我回去,我这把年纪也经不起折腾了。”管老爷子沉沉看着管聿。
“经不起折腾的是我,反正都是要死的,我可不愿意死在家里,让您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多不吉利啊。”
“你!混账!”管老爷子气得站了起身,手中的拐杖也差点招呼到了管聿身上,“你姓管,你忘了你小时候死赖着司家的事吗,人家看都没看你一眼!我以为你是铁心要报复司家,谁知道,你只是对司穆珩的女人感兴趣?!你说你丢不丢脸!”
“我是丢脸,可是你不也得想方设法要留下我的命?否则谁来给你传宗接代?”
管聿声音凉薄,眼神暗沉无光。
管老爷子瞪着他,半晌没再开声,再多的怒火也往肚子里的咽。
这样的争吵,之前也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哪一次不是管老爷子示弱?
管聿嗤笑着起身,走了几步,又听到管老爷子开口,“这次你要跟我回去,否则,你喜欢的那个小姑娘就别想安全回国了。”
管聿冷冷地掀了掀嘴角,回头看他,“我可没有喜欢的人,如果你说的是花辞的话,要动她,你怕是要经过司穆珩的同意,不过,他十几岁的时候你都没斗得过他,现在……更加不可能了吧?”
“你——”管老爷子用拐杖重重敲打着地面,气得心脏抽疼。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管聿也不再看他,快步走了出去。
他嫌恶自己的家庭,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这样。
即便是生在富贵之家,但是身体上的先天不足还是让他饱受白眼和嫌弃,爸爸带他离开管家,在司家生活的那两个月,一直刻在他记忆深处,无法再抹去。
在那里,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