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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花园,植被已经很茂密,迟稚涵穿着白色的T恤,背后印了一个卡通的红色草莓,蹲在草丛里很显眼。
齐程嘴角微微弯起,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拿出坚果,一个个的放在松鼠妈妈之前埋食物的地方。
松鼠妈妈远远的站着看她,鼻子嗅了几下,居然慢慢走近。
画面很美好,齐程的嘴角又弯起了一点,然后,凝固。
“迟稚涵。”他喊她的名字。
“啊?”迟稚涵回头,笑脸盈盈,梨涡很深的印在脸上,指着松鼠妈妈的方向轻声炫耀,“你看,松鼠过来了!”
齐程拿着浴巾的手指很用力,用力到关节泛白。
但是语气仍然镇定:“看到了,你蹲着不要动它就会跳过来。”
“哦。”迟稚涵早就养成了齐程说的常识全都是对的这样的习惯,转过身,继续专心的往松鼠藏食物的地方塞坚果。
落地窗的窗台只有一米高,以齐程的身高,用手撑着就能跳过去。
齐程眯着眼又看了一眼迟稚涵身后半米远的草丛,咬咬牙根,真的就撑着跳了出来。
落地的时候,还穿着家里的室内拖鞋。
松鼠妈妈因为这个动静在原地愣了一下,瞪大眼睛伸长脖子。
迟稚涵回头,看到已经站在外面的齐程,居然瞬间做出了一个和松鼠一模一样的瞪大眼睛的惊讶动作。
“……你别动。”齐程手里拿了一根随地捡来的长树枝,走近迟稚涵的时候,在她身后用树枝挑了一下。
有东西落地的声响 ,然后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刚才你身后盘了一条蛇。”齐程松了口气,丢掉手上的棍子。
迟稚涵还是维持着瞪大眼睛的动作,怀里的坚果搂得死紧。
听了齐程的话后,眨了眨眼睛,很僵硬的重复了一句:“盘了……一条蛇?”
“嗯。”齐程伸手比了个大小,“黑色的,应该没毒……”
……
…………
迟稚涵又眨了眨眼睛。
然后像兔子一样弹跳起来,迅速的跳到了齐程身上,攀住他的脖子,两腿缠在他的腰上,坚果散落一地,心有余悸的瞪眼低头:“在哪?!”
“……我赶走了。”齐程下意识的用力托住迟稚涵的臀部,他的印象里,自己还是那个抱不动她的男人。
结果……很稳。
稳得他托住迟稚涵臀部的手开始发烫。
“为什么会有蛇……”迟稚涵还处在炸毛的状态。
想到自己刚才身后居然盘了一条蛇,两腿用力把齐程当成柱子盘得更紧。
“夏天到了,公园边上的山里偶尔会有蛇爬进来,不过都没毒。”齐程脸开始红,托着她臀部的手渐渐地能从不是很厚的牛仔布料中感受到柔软的触感,脑子里嗡嗡作响,“你……要不要先下来?”
他这次是真的快要流鼻血了。
迟稚涵很干脆的摇头,想到脚下的草地里可能会藏着蛇,她就恨不得自己是浮在空中的。
……
而且,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低头傻乎乎的看了一阵子草地,眼睛瞥到了齐程脚上的室内拖鞋。
抬头,继续傻乎乎的看了一阵子齐程。
“……你……出来了?”她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一回头看到他的时候就意识到了,然后被蛇吓得忘记了。
“…… 你……怎么出来的?”问完觉得这不是重点,又补充了一句,“不难受么?”
她知道他最怕陌生的环境,虽然小洋房外围对齐程来说不算陌生,但是这种纯户外的体验,齐程快有十年没有感受过了。
不会觉得压迫或者恶心么?
齐程摇头。
他现在的重点在双手的触感……
“你动动看?”迟稚涵空出一只手去摸齐程的额头,他这个减药期很容易发烧,李医生说是因为自身免疫力低,身体的自我调节。
齐程很听话的左右动了一下。
“不难受。”很肯定的答复。
上午的阳光不算太烈,洒在齐程的头发上,很陌生的画面。
齐程看起来略微僵硬,手臂一动不动,脸有些红。
头发还没有完全擦干,额头上还有水珠。
很专注的看着她,表情欲言又止。
“我想哭……”迟稚涵吸鼻子。
“……这其实应该不算重大突破。”齐程喃喃的解释,“这里的环境我不陌生,而且我跳出窗户,是因为看到你身后有蛇……”
如果给他足够多的时间做思想准备,迟稚涵又没有任何危险,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勇气踏出洋房大门。
不过有了这样的第一次,第二次多少会容易很多。
“我不是指这个。”迟稚涵继续吸鼻子。
齐程终于觉得自己两只手臂僵硬的开始变麻,动了两下,发现其实他不用这样用力的托住迟稚涵的臀部,迟稚涵也能很稳的盘在他身上。
她只是把他当成了柱子。
……
有点点失落的齐程悄悄的把手往上抬,放在她的腰上。
接着发现,触感更……微妙。
“……那是指什么?”齐程红着脸继续对话,其实现在这个场景,想哭的人应该是他。
“你第一次走出洋房,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你居然穿着室内拖鞋。”迟稚涵哭丧着脸低头,看了一眼更加郁闷,“而且还是那么丑的一双。”
“……你先下来。”齐程决定结束这段毫无营养的对话。
“我不!”迟稚涵搂的更紧,“下面有蛇。”
“……我赶走了。”没营养的话题仍然在继续,“我快抱不动了。”
“你少来,刚才放我屁股上的手还动了两下。”迟稚涵瞪他。
“……”齐程觉得自己快要在阳光下冒烟了。
“抱我回去!”搂住脖子蹭两下。
她早就发现他力气变大了,好几次她胡闹的时候他都把她当成货物一样搬来搬去。
“而且我没有动你的核桃。”迟稚涵继续笑嘻嘻。
“什么?”认命的往回走的齐程还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一天三个的核桃啊,我给松鼠妈妈吃的是我打算用来做核桃派的核桃。”迟稚涵伸出食指刮了刮齐程的脸,“羞羞脸,松鼠的食物都想抢。”
“……”齐程抿嘴,手开始往下,托住迟稚涵的屁股颠了颠。
“不过掉地上的那些坚果怎么办?”迟稚涵皱眉,注意力又被其他事情转移,“我没胆子过去捡了。”
“松鼠会过来搬走吧。”已经快走进大门,齐程脚步停了下,“到时候让园丁在房子周围多撒点驱蛇药,这附近就可以随意走了。”
“哦。”迟稚涵随意的点点头,“所以我的屁股和腰哪一个抱起来比较舒服?”
“……”正在走台阶的齐程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你上上下下换了好几次了,我好奇……”迟稚涵咬着嘴唇,眨巴眨巴双眼,梨涡变成了两个圆点。
“……你很烦……”齐程终于忍不住。
“夏天衣服穿太少了对不对?”迟稚涵贼兮兮的。
“……输密码!”齐程粗声粗气。
“再热一点我会在家穿吊带,到时候你怎么办?”迟稚涵乐呵呵的输完密码乐呵呵的被齐程抱回房间。
“那时候应该减药疗程做完了。”齐程沉默了一会,居然回答了。
“啊?”调戏的很开心的迟稚涵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到时候,你可以随便穿。”齐程红着脸,看着迟稚涵的眼睛。
“……”迟稚涵傻眼,回味了一下还是没忍住,低声的靠了一句。
“有贼心没贼胆。”齐程声音有笑意,亲了下她的额头示意她下地,“减药以后不要乱说话了。”
“我会当真。”最后四个字,他说的很认真。
☆、第六十四章
齐程第二个减药疗程结束的时候; 体检指标和各种心理指标都上了绿线,为此; 迟稚涵感受到了齐长青的热情。
他送给她一张卡……
原话是:“随便用; 想怎么用怎么用,买车买房都行; 没有限额。”
……
齐长青块头和齐鹏差不多; 熊一样的爪子把卡摁在了她手心里,交代完之后就一阵风一样的开车走了。
“……你爸爸为什么……不进来?”迟稚涵梦游一样的捧着那张据说没有限额的卡晃进房间。
“他一直觉得我生病的直接原因是因为他。”齐程在窗边安静的看着窗外绝尘而去的尾灯; 表情藏在阴影里。
“没事,等你好了去找他也一样。”迟稚涵非常心不在焉的安慰; 仍然双手捧着那张卡。
“你捧着它干什么?”齐程转身就看到迟稚涵诡异的盯着手里那张银行卡; 之前那一点点的惆怅也被她很敷衍的安慰弄得烟消云散。
确实; 好了之后去找他也是一样的。
心结没那么容易解开,等到他自己心里的结解开后,其他的也都不是问题了。
“你爸说这张卡可以买车买房没有限额……”迟稚涵双手举高了一点; 让齐程看清楚这张卡。
“……嗯。”齐程不太猜得出来迟稚涵下一句想说什么,回答变得谨慎。
因为每当迟稚涵这种表情的时候; 通常都不会太正常。
“我要把它供起来!”果然,她下一步就穿着拖鞋踢踢踏踏的跑到他那张电脑桌上,找了个盒子把卡放进去; 然后爬到凳子上,塞到最里面的书柜里。
盖上一本很厚的原文书。
齐程看了一眼名字嘴角抽了一下:恶魔的事业……
……
还真的是很诡异的适合……
“你不用么?”他记得她来这里最初的原因就是因为钱。
但是相处那么久却很少看到她真的缺钱的时候。
“你姐开的年薪足够了。”迟稚涵摇了摇头,“而且上次你给我的那几幅画在微博上效果太好,我这两个月收到的分成多了很多。”
跳下凳子拍拍手上的灰。
“像那张卡那样的; 属于神器,应该放着应急。”迟稚涵歪歪头,“比如万一你家破产了之类的。”
齐程:“……”
“然后你爸把你晚上要吃的红烧肉打包走了,我们晚饭简单点吃暖锅吧?”迟稚涵藏好卡就像没事的人一样往厨房走。
“其实你可以用的。”齐程跟着进了厨房,看了眼桌上的材料,又去冰箱拿了一盒午餐肉。
“……你们家真的全都是肉食动物。”迟稚涵白了他一眼,“我一直……把你家和你分的很清楚。”
“嗯。”齐程从后面搂住她,晃来晃去的帮她洗好该洗的菜。
她说的,他早就发现了。
她并不爱问齐家的事,她对他有多信任亲密,就对齐家人有多礼貌疏离。
“说不上来。”迟稚涵大约觉得自己现在的别扭不太容易解释,皱了皱鼻子,“你家太有钱了,有距离感的那种有钱,三观和我也不完全一样。而且,都挺复杂的,不是坏人的那种复杂。就是……和我不是一个世界。”
都不是那种一眼能看穿的性格。
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人对外人的防心也都很重。
“我慌的时候会乱说话,所以就下意识的不想和他们有太多的交集。”迟稚涵仰头,倒看着齐程的脸,笑嘻嘻的,“而且,你的钱我就挺乐意用的。”
想想前几天用他的卡清空了购物车的快感,她就觉得幸福满满。
齐程忍不住笑着弹了下她的脑门,什么都没说,继续黏着她,晃来晃去的帮她拿暖锅,看她切菜做高汤。
“你会不会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