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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妇女日常穿着长袖并长及脚面的裙装,常以金、银或彩线刺绣图案精心装饰。透卜(Thobe)是穿在长裤、斯瓦尔(Sirwal)以及长裙外面的衣物,最外面还要裹上一层黑色的阿巴亚(abbaya),头发和脸则以一层薄面纱(Gishwa)遮盖,最重要的一点是禁止对其拍照。”
“你带的衣服怎么样?”
“都是长袖长裤。防风、防沙、防紫外线。”
“带药了吗?”
薛晓丽一拍脑袋:“哎呀,忘记了。”出门在外没有公司的拘禁她的动作也倾向于随意。
“这一次公差你光听光看,多余的话不要说,见面礼节到了酒店后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教导你,公差结果算在你的考评里。”
薛晓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瞬间清醒,万腾考评是直接和年终奖挂钩的,如果一年做的好来年衣食无忧,如果一年做的不好,降职不说还要扣薪,来年就有得熬了。
近九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飞机终于顺利抵达迪拜,下机后合作方请了当地人开着越野车来迎接她们,因为这一次和陈氏进行合作的合作方是住在沙漠的另一端,所以才派了专人来接应,以免他们在穿越沙漠的时候迷失了方向。
当地人把行李装好,白艾和薛晓丽上了车,车里更是贴心的准备了凉爽的湿巾和矿泉水。
白艾坐在后座喝了点水,在绑好安全带以后和公司通过电话,安排了接下来的行程继续心无旁骛的办公。
薛晓丽在一旁看着,对白艾的适应能力佩服有加,在这么颠簸的路上看资料不晕车、不呕吐身体素质真是太好了,而且对汽车发出的噪音充耳不闻心理素质也绝对过硬。
正崇拜的看着白艾突然一阵急刹车,薛晓丽撞上了前座的座椅,额角生疼她感觉头晕目眩,来不及喊疼,第一反应就是看身边的白艾。
“白总,你怎么样呢?有没有受伤?”
白艾正握着资料,在翻过一页淡定的提醒道:“下次把安全带绑好。”
薛晓丽见白艾没有事这才哎哟哟的叫出了声,一边揉额头,一边更是崇拜的看着白艾。
前座的司机打开车门下车掀起车头盖,一会儿带着噩耗对身为乘客的白艾和薛晓丽宣布走不了了,得暂停行程就地休息。而且让她们戴好面纱Gishwa,因为两个小时以后会有一场沙尘暴。
薛晓丽从来没有遇见这种突发状况,望着茫茫无际的沙漠声线发抖:“车坏呢?那现在怎么办,这里可是沙漠,没有人救援一直呆下去还有沙尘暴,我们不是饿死就是渴死更有可能被活埋了,白总怎么办?”
司机正拿着手机在车头前不停的拨打着,每一次的接通都能叽里呱啦的说上半天,薛晓丽完全听不懂说的什么。
白艾从包里取出Gishwa递了一副给薛晓丽,两人把头脸包了个严严实实之后,白艾再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安抚薛晓丽的情绪:“不要大喊大叫,保持体力。”如果有沙尘暴,那么等新的车来接估计往返需要近六个小时,像薛晓丽这样紧张还不停的尖叫,很快就会脱水,不饿死也得中暑。
薛晓丽颤颤巍巍的戴好Gishwa,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白总,你遇见过沙尘暴吗?”
“遇见过。”
“沙尘暴可怕吗?”
“还好。”有正确的应对方式不会太糟糕。
薛晓丽提着气完全不相信白艾的话,在她心中白艾就是城市版的女超人,所谓的还好那都是平常人的骇人听闻。
薛晓丽双手捏着衣角,表情严肃,脸色快和沙漠的沙黄为一体,她平日在公司做事还算镇定,但是现在被丢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再加上从小到大被无数灾难电影洗脑,现实结合幻想她已经觉得她命不久矣,而转头再看白艾一动不动完全没有想办法的意思,更觉得自己难以自救,只能无比怨念的想到:白总绝对是一个躺进棺材还手握文件的奇人。
就在薛晓丽慌张、焦急、坐立不安的时候,突然从沙丘的另一侧传来了清脆的驼铃声,叮叮当当如同救世主的吟唱,不一会一头骆驼从沙丘边探出脑袋,紧接着是驼群缓缓出现,它们摇摇晃晃的走着,最终宏伟的站在高地上连成一线,蔚为壮观。
“白总,是骆驼队,我们有救了!”薛晓丽带着激动而虔诚的心从车上冲了出去,如离弦之箭异常飞快,加之她的体型原因从远处看好像飞出去的球一样。
白艾在心底无奈的叹一口气,终于合上资料,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对这个年轻的姑娘无可奈何,在城市里还没有察觉,在沙漠中她才发现薛晓丽和夏敏身边的小宋如出一辙。
司机也同白艾一起朝着骆驼队慢慢走去,决定去跟骆驼队的首领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先把顾客接走,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能赶在沙尘暴到来之前赶到酒店。对于他们这些当地人来说沙尘暴虽然可怕,但是并不是不能克服,但是对于外国人来说在心理和生理上都很难逾越沙尘暴带来的恐惧。
等白艾和司机走到为首的骆驼跟前,白艾在刺眼的阳光中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他好像游离于整个骆驼队,在她眼中如同海市蜃楼。
“兰思定?”
“白艾。”兰思定骑在骆驼的背上,戴着墨镜,穿着当地男人的衣服Dishdasha如神话中刻画出的雕像,语气亲昵的叫着她的名字。
白艾愣了好半晌,直到从队伍中段跑过来的薛晓丽大声喊叫她,才把她飘走的思绪呼唤回来。
薛晓丽抄着熟练的英文沟通,希望能得到好心人的帮助。
兰思定用英文答复:“怎么办,我们没有多余的骆驼,如果想跟我们一起走,就得一起骑。”说完他脸上的笑容在阳光下炫目,黑色的发丝镀上金边,白牙泛亮明媚了立体的五官,在薛晓丽看来是十分善良的,但是在白艾看来比较像不怀好意的土匪。
薛晓丽不拘小节的道:“白总,不如我们跟他们一起走吧,这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况且这里是沙漠徒步迷路就惨了,而且还有沙尘暴,各种因素都对我们很不利,我觉得尽早启程是最好的选择。”
白艾透过纯黑色的Gishwa,面向着兰思定用中文严肃的对薛晓丽问道:“你认识他们吗?身在他国跟陌生男人走,你有没有一点防范意识,对方对你提出金钱索取了吗?如果他们不要钱,只是因为好心就捎带你,你觉得这种几率是多少,知道这里的犯罪率是多少吗?”
跟在兰思定身后的人都是中东人所以不会中文,因此对白艾带有针对性的话没有的反应。
薛晓丽年纪不小了,可惜危机意识却很薄弱,经过白艾一通询问,顿时哑口无言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兰思定趴在了驼峰之上,慵懒说道:“亲爱的小姐,这里的犯罪率是多少我不太清楚,但是如果你选择独身呆在沙漠中死亡率肯定是百分之百。”
白艾承认兰思定的话占理,但是前提是她认识他,如果他是陌生人,即便是百分之百的死亡率她也会选择。
“白总!白总?白总……你没事吧。”薛晓丽见白艾不回话而且脸色不太好看,担心的问道,害怕她中暑了。
白艾道:“没事,上吧。”
啊?又能坐呢?薛晓丽被白艾的举动弄晕了头,搞不清楚事情的状况,可看白艾阴沉着脸又不敢发表疑问,只能乖乖的把手伸出去,让骆驼背上的阿拉伯男人拉她上了骆驼。
“未婚妻,难得你在这个陌生的国度这么信任我,请问你是想坐我的后面呢,还是想坐我的前面呢?”兰思定骑在骆驼背上,漂亮的锁骨,宽阔的胸膛,晒黑的皮肤都因为他弯下了腰,敞露了出来。他的大半身体的肌肤展现在白色的麻质衣料下撩人心神。
“未婚妻!”薛晓丽坐在骆驼背上尖叫,高分贝差点把沙朗震下去,眼神慌张的逮住缰绳,心底扬起一股飞沙走石,十分疑惑:中国女人都是这么聒噪的吗?
薛晓丽脑子开始运转,没听说白总订婚了啊,多么惊悚的消息,听起来跟看恐怖片一样的效果。
白艾站在骆驼边问道:“兰思定,你是打算到哪都跟着我?”
薛晓丽大惊:兰思定,他是兰思定,中国那个兰思定?白总跟他订婚啦?!
兰思定对白艾伸出手:“上来吧,沙漠温度高,别晒伤了。”
白艾将自己的手交给了兰思定,见他似乎没有什么负重的将她一把提上了骆驼背,撞击到他的怀中被他按住了肩膀安定了她的摇晃,两人共用一头骆驼。
兰思定高呼一声阿拉伯语:“继续出发。”骆驼队开始前行。
他在坐骑上对着白艾咬耳朵,湿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廓:“你得习惯我的出现,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很多的。”然后一张防晒布随着兰思定的话盖在白艾的头顶,一股凉气撞进了她的怀里,低下头看特制的冰包。
白艾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手脚忍不住窜出一阵麻掀起防晒布道:“兰思定,我不是娇小姐也不是弱女子,你的保护只会显得画蛇添足。”
“你是我的未婚妻,所以享受我的宠爱是你的义务,既然都足已经了添,你就忍受一下吧,顺便说一句,我……不接受拒绝。”
白艾理智的发问:“你有指南针吗?有看天气预报吗?知不知道天气情况,会不会有沙尘暴,清不清楚哪里可以走哪里有流沙。”
兰思定一把将白艾拽进怀里,压住她双手,霸道的说道:“好好躲着太阳,有我在丢不了你。”
……
白艾坐着由兰思定驾控的骆驼抵到沙漠边进入城市,他们很幸运躲过了沙尘暴,离开沙漠换乘上汽车,经过城市的穿越终于到达了酒店。
富丽堂皇的柏帆酒店,正好坐落在一座小型的人工棕榈岛正中央,这是私人建造的棕榈岛修建在人工引渠的内海之上,并不面向外界,前来入住的客人都是主人的朋友,这座棕榈岛并不是以世界第八大奇迹而闻名于世界的棕榈岛,眼前的岛屿规模小了很多,但是精细奢华的程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棕榈岛得名是因为从高空俯瞰岛群,依稀可见两棵巨大的棕榈树漂浮在蔚蓝色的海面上。作为迪拜的标志,有很多富商也效仿这一奇迹在海上建造了自己的私人花园。
走进酒店,宽阔的大厅在做工精细的巨型吊灯的照耀下,灯火通明,地板光可鉴人。能倒映出行人的身影,让入住的顾客毫无拘束感。大厅直通人工海面,弧形的门边缀着纯白的飘逸帷幔随风飘舞。
和白艾谈生意的是酒店主人的儿子,人称杜杜里先生,在酒店接应白艾的人是酒店的经理,而和杜杜里的约见安排在白艾入住酒店的第二天,期间留下大量的空余时间主要是让她和薛晓丽能够洗漱一番,好好休息一下。
在休息的时间中白艾给前台打去电话,问了酒店驻店医生的电话,和医生沟通了情况。薛晓丽在路上因为急刹车撞了头,所以她担心会有脑震荡。希望能给做个检查确定一下安好,以免身在异国出现什么问题。
而薛晓丽是个大而化之的人,听到白艾去让她看医生,先是一愣神然后激动的眼泪花都冒出来了,用尽全力的握住白艾是手,抽泣着:“白总,你真是个好人,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如果不是好人当时肯定也不会帮王婉婷解决那么大的麻烦,你居然还挂念着我撞头的事,我在家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