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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错误的。”
白艾伸手拉起帘子:“我能够照顾自己。”
“不按时吃饭,不好好休息,在路边晕倒,到医院看见我就想跑不愿意看医生,这是照顾好的表现吗?”
白艾没有反驳的话,因为兰思定说的都是实话。
“白艾,人都有软弱的时候,你不愿意给别人看到,那以后给我一个人看就行了。”
白艾继续沉默,伸手探了探水温,听见兰思定的声音她感觉紧张,自己准备洗澡,而旁边有一个大男人守着,虽然知道他无害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紧张又是一回事。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快洗吧,等水凉了不小心加重感冒,你就不得不在我家再多呆上几天,你想和我一直住下去吗?”
白艾没有说话,回答兰思定的是一阵簌簌脱衣服的声音。
兰思定一愣,终于意识到此时此刻的情况,他心神俱敛,耳根开始发烫,赶紧抓起挂在墙上的军事杂志,刷刷翻看企图压住脱衣服的声音带给他的刺激。
他在翻他一直再翻,手停不下来,可是什么都看不进去,淅沥沥的水声如同一幅画在兰思定的脑海中展开,能感觉水珠滚过白艾的肌肤,泡沫包裹着她娇躯,想象一发不可收拾,兰思定开始坐立难安,连水声忽然消失了他都没有发现,只顾着克制脑中天马行空的念头。
白艾拉开了帘子,因为尴尬她没敢洗的太久,所以当战斗澡用五分钟解决。
“兰思定?”白艾看着正在揉着杂志发呆的兰思定,奇怪的叫着他的名字。
兰思定惊了一大跳:“你洗完呢?”
“你手里的杂志……”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兰思定答非所问的一把把已经快撕碎的军事杂志丢进洗脸池里,假装这件事的不存在。
在和白艾一次一次的相处中,兰思定确定了一件事……他绝对有受虐倾向,所以才总是做一些让他自己浴火焚身,欲壑难填的事情。
白艾洗完澡后感觉舒服了很多于是决定和兰思定一起下了楼,看他做饭。
兰思定扶着白艾一边下楼一边说道:“你的手机我帮你收起来了,这几天你先休息,我待会做饭,你吃完饭后继续休息。明天可以给丁蓉洁打电话,两个小时,能做到吗?”她挂记着工作,所以他不轻易的将她的生活打乱,一步步的来对她好,对她接受他也比较有利。
而且她不在公司肯定有无数的电话,当中自然不会少的了陈家林的电话,为了杜绝情敌对白艾表达关心,兰思定早早决定直接帮她关机。
白艾想了想,基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明确的回到:“能。”脸上绽放出一丝微笑,是因为他的贴心。
“能做到就好,记住你只有两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如果超过了以后几天就只能休息,什么都不能做。”
“去做饭吧,我饿了。”
在黑色成墨的夜里,兰思定所居住的别墅在山涧间灯火通明。
白艾裹着披肩,在厨房门边看着兰思定忙碌的身影,摘菜、洗菜、切肉、点火、烧水,他的动作有条不紊,却带着利落,厨房内摆放整齐的厨具,擦拭的干净亮堂的灶台,抽油烟机上没有一点油渍,已经洗旧却平顺的围裙穿在他身上带着温馨,兰思定有一个健康的生活,这样的他和外界的传言一点都不符合。
炉火烧的很旺盛,饭在他灵动的手下很快做好,白艾坐享其成的移动到吧台等着品尝兰思定的手艺。
皮蛋瘦肉粥配着白灼菜心,清淡果脯也不失营养。在桌边白艾趁着兰思定换衣服的时候盛好粥,等他来了后没有动筷子只先说道
“我不是因为兰叔叔晕倒的。”她见过兰平川,确实触动了她的软弱,但是她的晕倒和兰平川没有关系。白艾可以想象兰思定已经找过兰平川,因为他是个非常聪明的男人,知道她晕倒在街边,肯定会去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吃饭,吃了饭好好睡一觉然后恢复成我认识的那个白艾,你不适合伤春悲秋,我的麻烦我会处理,你不要什么事都往身上扛,多大一点的肩膀,你想背负多少人的罪恶感活着?”兰思定摆明不想谈这件事。
他跟他老子正面冲突是难免的,世界观不同遇在一起不掐架才怪,正好借着这次的事表明态度,坚定立场,让军区的也知道他兰思定非白艾不娶。
事情闹大了就闹大了,再大的事也有尘埃落定的时候,白艾的事是个契机并不是导火索。
多说不宜白艾懂得这个道理,所以结束了话题开始吃饭,几颗菜心配着一碗粥下肚,身上暖和了不少,白艾想洗碗,但兰思定不允许,所以她只能在刷完牙后再次回归成废物躺上了床。闭上眼,不一会儿感觉身后的位置有塌陷,一双手臂圈住她的腰。然后叹息在她耳边响起,那么无奈又内疚。
兰思定抱着白艾在她耳边带着抱歉轻声说道:“是我太急于求成了,没有照顾周全给你造成了伤害,对不起。”
白艾闭上眼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应该说对不起的是她,虽然她不知道兰思定找兰平川闹成了什么样子,但是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兰思定为了她和家人反目,她会怎么做……还是无动于衷对前来质问她的人事不关己的说道,我没有动心,没有要和兰思定结婚,所以你们找我没有用,要找就去找兰思定。
在他照顾她这几天,即便晚上这么晚回来还要坚持给她做饭,让她吃药。这么强硬的伤害兰思定她还下的了手吗?
从一开始她拒绝了他,他没有接受拒绝然后她便放手不管,事情成现在这样她没有责任吗?白艾自问她其实也有责任,如果一开始她能赶走兰思定,能够不择手段的让他离开,那么现在他也不会和兰平川闹的不可开交。
但是她没有能保持强硬,所以事态发展成这样她也推波助澜了不是吗?
白艾思绪万千,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手放在了兰思定的手背上,爱情……真的是一个会让很多人受伤的东西,她,这辈子也不敢再碰了。
……
第二天兰思定准备出门,白艾拦着他的路开始商量上班的事情。
“我今天好多了。”
“再休息两天,到时间我送你去上班。”
白艾不说话,看着兰思定,这两天他除了照顾他,总是不停的往外跑,他和兰叔叔之间肯定有大事。
兰思定见白艾不说话问道:“不愿意吗?”
“你把手机还给我,我就接受你的提议。”
“你可以用家里的座机给丁蓉洁打电话。”
“给我手机。”白艾坚持。
“用座机。”
“我可以徒步到公司。”
“不要逼我把你反锁在家。”
“我可以跳窗。”
……
兰思定认输,把手机还给了白艾也不忙着出门了,只等她把手机开机,立刻第一时间接到了陈家林的电话。
兰思定的脸色开始晴转多云,白艾见他的样子于是背过去慢慢朝着院子走去。
手机里传来陈家林略显焦急的声音:“白艾,你在哪里,你生病了对吗?严不严重你给我你的地址我现在过去接你。”
相较陈家林的着急,白艾用平淡的语气安抚到:“陈董,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没事了,过两天会销假上班,公司的事情丁蓉洁能够很好的处理,我也会尽快开始工作。”
陈家林本来很急躁,听白艾公式化的语气,心口被重击一拳般:“你一个人?”
“没有。”
……
“是在兰思定家对吧。”
“对。”白艾没有说谎的理由,因为这是事实,而陈家林也不是她的任何人,伤害他不是她愿意看见的,但一直拖下去只会给他更大的伤害。
陈家林沉默了,想到白艾和兰思定独处了两三天的时间他忍不住捏紧拳头,来平复痛苦的情绪,在深吸一口气之后说道:“那你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了再上班,不着急。”然后挂了电话。
白艾挂断电话手机立刻再次响起,一点预留的时间都没有,她在手机屏幕上看到了一个串与众不同的号码,前缀是军区来电后面是隐藏号码,白艾迟疑了一会在铃声响了两遍的时候手机忽然被身后的兰思定夺走。
“兰思定,你答应了把手机还给我的。”
“我是答应了,也没说不还给你,这个电话是找我的,当然应该我来接。”兰思定在白艾身后看她停滞的动作,捏着手机似乎在思考什么,立刻知道来电号码肯定是军区,所以才抢了过来,拿着手机兰思定往庭院走去,他不想让白艾听见他的谈话后担心。
关上庭院门兰思定按下通话键,果不其然拨打电话的人是刚从演习指挥部赶回军区的周义东。
“喂,是白艾吗?”
“老周,你给白艾打电话干什么?”兰思定不客气的问。
“你小子果然在白艾那,你不要饭碗,连命都不要了啊?!”周义东愣了一下开始在电话对面大吼。
“我还活着没有性命之忧。”
“你有没有一点顾虑,你知不知你辞职关系了多少人,军区且不说,科研所现在都开始给我打电话问你的情况,兰思定你身上牵连着国家多少机密你不记得了是不是?”
“记得,国家领导人都有卸任的时间,难不成我还没有辞职的权利吗?”
“没有,你有个屁,你觉得老子会受理你一个才三十岁的小伙子的辞职,你当我老糊涂了!老子没退休之前你想轻松,你想的倒是好。”
“我辞职是因为我犯错理应受罚,你受不受理和我没关系,组织受理就行了。”
“扯淡,你少给老子扯些不着调的论调,你给回军区,立刻、马上回来报道,听见没有?”
“我回去能怎么样?”
“你爸现在正往我办公室赶,你说能怎么样?!你不就是为了和你家老爷子对着干吗?我给你们提供场地,我不管你们是要打架还是要打仗你爷俩随便。”
“我跟他犯不着。”
“兰思定!你现在是连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
兰思定没正行的道:“不敢。”
“不敢就赶紧的,要是耽误了演习的事,你不用辞职,我代替你爸把你就地正法。”
“知道了。”兰思定假装无奈的收线,然后从庭院进了房间,正撞见站在门边感叹这里隔音设施真是良好的白艾。
兰思定把手机还给白艾:“我走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冰箱里有我做的饭菜,饿了拿出来热了吃,累了去休息,无聊了看电视上网。”
白艾看着打算圈养她的兰思定问道:“你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没有,白艾,只要是军区来的电话,谁都都不准接听见没有?”
“不接电话是种不礼貌的举动,我不希望被人误会没有教养。”
“这是我做的事,凭什么让你来承担,不准接,你要敢接我立刻和你结婚,让你名正言顺的接个够!”
他做了什么事,能让军区的人给她打电话,白艾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肯定是件大事,能刺痛大领导们的神经。
白艾带着疑惑把兰思定送走了,没多久就有人打来电话帮她解惑,这个人正是周黑棘。
“白艾,我,周黑棘。”
“我知道是你,有事吗?”
“兰思定辞职了,但是组织还没有接到辞职信,这件事你知道吗?”
“知道。”原来兰思定对她隐瞒是这么一回事,辞职,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