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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佳隐看着身前突然像失了翅膀的项凌飞,悠悠落地,胸前异样地空落无痕。
“这下,你真的是自由了吗?”倒地的那一刻,项凌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双唇,惨淡地说着。闭上细长好看的桃花眸,他的眼角滑下冰冷的泪水。
看到项凌飞真的死了,眼镜男不高兴地瞪了眼身旁的男人,“你怎么把他杀了?”
“当然要杀,胤说了,留着他是威胁。这样我们也能少一个竞争对手。”阴柔造作的男人毫不在乎地说道。
“你……”眼镜男想再说些什么,眼前红影闪过,再抬头,幕佳隐的动作早已距离了好几丈。
“笨蛋,叫你废话多。还不追!”眼镜男忿忿地咒骂了句,拔腿就要追。但双脚就跟生根了一样,动也动不得。定睛一看,居然是还没死透的项凌飞。
“靠,景,你的枪法该练习了。”
眼镜男从腰上取出把黯黑色的手枪。
“佳隐,快跑!为了自由,快跑啊!!!”
项凌飞口吐着鲜血,双手却死死地拽着眼镜男的西装裤,一枪枪阻击声垂落在身上,桃花眼死寂沉沉地看着幕佳隐逃窜的红色背影,最后他的视野里真的只剩下血一样颜色。
“少爷!!!”
从另一个地下室入口进来的几十个白大褂医生们,看到项凌飞死在陌生男人的手里,手里纷纷拿出致命的试管毒药以及手枪,与那些出现的黑衣人打斗起来。
阴柔造作的男人和眼镜男被出现的白大褂们纠缠着难以脱身,眼睁睁地看着幕佳隐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啊……全都给我杀了……”
眼镜男杀红了眼,枪声如激流射杀,顷刻间,一室内鲜血洪流,猩臭的味道遍布了整个地下室。
“炸了!”眼镜男一声令下。以爆炸声为背景,他和阴柔造作的男人气定神闲地消失在地下室。
幕佳隐满身狼藉地爬出帐篷,听着身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她满眼充血地回过头,火舌飞窜,滔天的焰火合着爆炸声越烧越旺。爆裂的碎石炸到她的周围,迸射到她的脸上、身上,是灼热到亲自延烧她的触觉。
她却仿若未闻,血一样的眸子里出现曾经那个囚禁她几月的男人,出现那个到死还让她逃跑的男人,她全身瘫软地坐在地上,周围的环境仿佛已经静止。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救她。
轰隆的爆炸声,她撑起泥垢的身体,红裙破烂,仿若不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逃也似的逃出了这个遍布尸体的绿野平地。
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貌似都不喜欢医生呢,所以我决定把他弄死了。阿弥陀佛。女主雄起了。终于雄起了。我也不用让她当M了
VIP章节 42默默守候的受男①
幽暗如漩涡的深夜;火光直冲九霄;它像睥睨苍生的火云神,星火四溅;颜面的火舌吞噬了整个绿叶平地。
火光里;一群黑衣人践踏着成河的尸体涌出火海。
“找到幕小姐;否则杀无赦!”领头的男人戴着副金边框眼镜,冷冷地吩咐着身后大量搜捕的黑衣人。
“快搜,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你们全都给我死,全都得死。”眼镜男身旁站着个矫揉造作的青年;粗鲁地扯着距离最近的黑衣人。
“是;是,是。”被拽着的男人;浑身打颤地应和着。
“快!”
“搜!”
火光冲天的背景外,幕佳隐遍体鳞伤地跑窜在森林里,偶尔的荆刺扎腿,偶尔的灌木绊倒,她即使浑身上下都叫嚣着虚弱两个字,意识里却支撑着她拼命地逃跑。
海潮翻滚,惊涛骇浪的潮声,跟着风声带入她的耳里。还不等她高兴,脚下一个羁绊,她直直地朝沙滩地上倒去。被碎石星火溅伤的秀脸,狗啃泥地载在黄沙里,双手、两膝被沙滩上突兀出现的锐石磕破,湍湍地流出暗红的液体。
耳边的耸动的潮声越来越高,幕佳隐聆听着那汹涌的声音,蓝眸里闪耀着零星的希望。
再动一动,她就能到海边,再动一动,她就能看到希望。
希望的光火在眼前燃烧,幕佳隐艰难地从沙滩上爬起来,望着前方的汪洋大海,她的眼底是垂死地挣扎。
可当她好不容易蹒跚到海浪滚滚地海岸,天际一声炸雷平地而起,皎月沉溺,乌云遮去了黑暗的天空。
电闪雷鸣的当头,汹涌的大海因天气打起一阵一阵足尺高的海浪,海水咸咸地掀起又下落,冰冷的液体发寒地打在幕佳隐窄小的身边上。
淡蓝色的双眸望入辽阔无垠地大海,除了那一潮又一潮涌动的涟漪,偌大海洋仅连一只经过的船只都没有。
“难道,天要亡我吗?”眸底升起浅灰色的绝望,幕佳隐跪在被海水打湿的泥地上,低声挣扎。
又一声轰隆惊雷,随之而来的是滂沱大雨,海水涨潮,水漫过她细小白嫩的双腿,湿湿地触觉,心冷如旧。
豆大的雨水啪啪啪地打在幕佳隐红褐色的卷发上,打在她妖冶如斯的红裙上等等。可她却双眸如冰,盯着被融入雨水的大海滔天怒势地涌向她,突然,她笑了,笑的意味不明,笑的惨淡而绝望。
“佳,佳隐?!”一声淡漠中透着惊讶地叫声,从大雨弥漫地海边响起。
幕佳隐绝望的眼神忽地清明,看到迎面袭向她的汹涌浪潮,脸色大变,转身就要躲避,左手却被一双冰冷的手掌拽起,用力一拉,她的身体竟倒下了那陌生男人。
搂着轻如鸿毛的娇躯,男人拽在手里的黑伞啪地掉落在地。
“佳隐,佳隐,你怎么了?”男人白皙洁净地俊脸,因为察觉到幕佳隐身体上的虚弱空乏,他担忧地搂住她。
幕佳隐身体虚弱地连睁眼都是一种奢侈,迷迷糊糊地,她看到了男人那双带有大地气息的幽绿双眸。
“念在你我相识一场,快带我离开这里!”她诚恳地乞求着。
男人诧异地盯着被雨水打湿的苍白小脸,“可是我才……”才刚到这里啊。这话他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幕佳隐紧紧地咬着不由打着寒噤的双唇,小手乞怜地拉着男人的袖管。
“这里,留不得,快走!”她想,这男人能来,应该会有船只驶来。
男人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抱起了轻若鸿毛的女人,一步一步走向他来时的游艇上。他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却赶集地又要回去。这,或许是命。
躲进男人不似常人该有的冰冷胸怀,幕佳隐努力地撑起眼,吃力地蠕动嘴唇,“云……梓……仁……谢谢你……”我会报答你的。
将游艇驶向海心的那一刻,云梓仁看到那座被大雨占有的森林岛屿,响起一声声惊鸿地枪声弹音,若有所思地看着游艇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绿色的眸子划过淡淡地忧伤。
“不,不要!!!”
H市北面林荫郊外的一座豪华别墅里,凭空响起女人惊恐地尖叫声。
幕佳隐一个翻身从床上蹦跶起来,额前垂在眼帘上的刘海被冷汗浸湿了个透底,如果摸摸后背,发现也是一片湿漉漉的寒冷。
想起梦里出现的火光,听着那一声声撕心裂肺地垂死挣扎声,幕佳隐湿润的脸颊一阵一阵地抽搐。
五官扭曲地搅在一起,幕佳隐发现脑海里出现的场景不仅是那天晚上的血腥厮杀,还有一场场被她压挤在灵魂深处的记忆碎片。火在记忆里燃烧,烧过华丽的办公室,烧过被人海堆积的仓库,还要那用着英伦风容貌的男人和一个——五、六岁睁着双海洋蓝的双眼,满眼恐惧地孩子。
“妈妈,妈妈,救我!洋洋,好怕!”
“妈妈……”
海洋蓝的稚眸幽幽地放大又缩小,就这么在幕佳隐的脑海里一遍遍放着。
她的双眸骤然紧缩成米粒状,惊恐地抱着头颅,她不停地在床上打着滚,全身冷汗连连。
“哐!”卧室的门被推开。
看到床上来回挣扎、打滚的幕佳隐,云梓仁怜惜地拉起她的双手放在胸前。
看着她的绿眸,温柔如水,可眸底却有永久化不开的悲伤,
“佳隐,看着我,看着我。你必须要让自己静下心来。”贴近浑身发颤到寒噤的幕佳隐,云梓仁柔柔地声音在她的面前响起。
绿眸如青青地绿草,孕育着自然浩瀚地蓬勃气息,那气息能让幕佳隐顿悟以及清醒过来。
从私人岛屿回来后,幕佳隐每日清晨都会在睡梦中惊醒,然后发疯、发狂。云梓仁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所以他只能默默地开解她。
看到蓝眸里的风雨渐熄,云梓仁温柔地摸着她柔顺的卷发,声音淡若浮萍。
“不管之前的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那些也都是过去的东西。往事如风烟云去,不如把握现在的和平。”纤长的手指划过幕佳隐变回细腻洁净的两颊,云梓仁言不由衷地劝导着。
淡蓝色的双眸一缩一放,清醒过来的幕佳隐,察觉到脸上的□,抬手猛地抓住男人乱动的手指,翻身压在云梓仁削瘦的只剩下骨头的身板上,眼里划过阴狠地光泽。
“云梓仁,我说过,别在我脸上动手动脚的。否则,后果自负。”幕佳隐发狠地抓着男人的手,语气不善的警告着。
被压在床上威胁的云梓仁,脸上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飘起若有若无地笑弧。
“女人刚起床就发脾气,对皮肤可不好哦。”在幕佳隐讶异地眼神中,云梓仁平淡如水地抽去制住自己的小手,“我不希望一个好好的美人,变成了未老先衰的黄脸婆。”他淡淡地笑着,薄薄地唇瓣上下慢慢地贴合着。
闻声,幕佳隐先是一愣,然后双手竟是不自觉地摸上——脸蛋。
云梓仁看到这一幕本能的反应,扑哧地轻笑出声,幕佳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又被眼前的男人戏耍了。
“云!梓!仁!你又耍我!”幕佳隐羞恼地摆起豺狼扑羊地姿势,正扑向云梓仁,却被他轻巧地躲过。
幕佳隐对着站在门边隐隐偷笑的男人,伸手竖起中指,“虽然你救了我,但也不能因为这个而把我当成小丑。”自从逃出岛屿,见证了项凌飞死亡的场景,她发现自己的自尊心越发的强了。
看着恼羞成怒了的幕佳隐,云梓仁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我哪里敢笑你,你可是在大学当了四年的副会长,那与身俱来的威严可是不容忽视。小人还没有胆量跟你耍嘴皮子。”
云梓仁嘴角的偷笑,看在幕佳隐眼里就是赤果果地嘲讽啊。
“云梓仁,在人工湖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那么嚣张啊!”
幕佳隐忿忿地从床上跃到地上,穿着身黑色睡裙,赤手空拳地朝云梓仁出手。拳头刚回到他的面前,还没正中把心,就被熟悉的声音打断。
“幕小姐,你在做什么?你这个姿势,可是想要打云少爷?”穿着身蓝色女仆装的老妇人蹭蹭上楼,护犊式的挡在云梓仁的身前,左右双手各拿着铲子和汤勺,一双蕴满沧桑感的斗大的双眼怒气冲冲地瞪着幕佳隐。
“啊?”面前的人突然更换成拿着铲子和汤勺的云嫂,幕佳隐一时间傻愣住,看着她身后的云梓仁窃喜的模样,哭笑不得地勾起唇。
来这里养伤也有半月有余,幕佳隐